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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念传说 名为日常的展开

2022-01-24 02:07 作者:莱蒂拉纳  | 我要投稿

“没有办法的,这是先天性的疾病,灵魂受损可不是小事。”一位医生正疲于应付着一对焦急的父母,从医生眼中的血丝以及邋遢的着装不难看出他糟糕的生活习惯以及不规律的作息。

“怎么可能呢!你可是这最好的医生了!你难道希望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法消除记忆吗?”父亲攥紧了拳头,也许过不了多久这拳头就会招呼到医生脸上。而母亲在一旁安静地坐着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哭诉,似乎已经接受这一切了。

“如果你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的话,可以去看我们门口的宣传栏以及规章制度,我帮你治疗已经是坏规矩的事情了,之前我们也说好的,治不好的话我可以全额退款!如果你再在这无理取闹的话,我就要喊保安把你撵出去了!”医生积压已久的压力也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这位医生原本只是个勤勤恳恳的人,却因为家里庞大的财富而饱受同事的指点和非议,他明白这不过是周围的人对他的偏见罢了何必那么在意呢?只需动动手指将这些垃圾的回忆丢弃就好了,但一次诊断上的小错误,人们对他的偏见开始加深,好事之徒甚至在网上公然诋毁他,就算有人替他辩解也显得苍白无力。尽管这事在一段时间后失去了热度,不再被人们谈及,但几乎每个人都记住了他是个“黑心”医生,同事对他也是爱搭不理的。于是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证明自己是最伟大的医生。

而我毫无疑问做到了,我花了十年的功夫潜心研究记忆和灵魂,成为了记忆学里最出色的医生,甚至救治了不少莫名缺失记忆或是无法忘记记忆的人。我成为了记忆领域的专家。

医生的怒吼回荡在医院的走廊里,过往的病人和家属将目光齐刷刷地对准了医生和那对父母,开始对他们评头论足起来。

对啊?究竟是为什么啊?我想成为最伟大的医生,可我还是治不好所有的人。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被治好,不惜一切代价,哪有这么容易?哪怕我是专家,就算我把四成的治疗成功率提高到六成,我还是会收到指责...

医生顿时感到有些疲惫、厌倦,他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就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离开了病人的视线,来到他的办公室将刚刚争吵的记忆丢掉。

那个父亲正准备跟上医生的步伐却被保安给拦下来了,他疯狂地大喊大叫,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最后,这对父母带着他们的两个孩子离开了医院,因为这次事情,父亲差点被警察带走,好在最后医生出面同意谅解,那个父亲才被放走了,而之后医生也付了许多封口费,希望当时看到的人删除这段记忆,好在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件事才没被闹大。

“下面让我们看到记忆疾病这一块,记忆类的疾病都是天生的,后天几乎没有可能会导致记忆的流失或损毁。”医生在上面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重点的知识,而下面的学生却因为下午燥热的空气显得昏昏欲睡。当然,医生也知道叫醒他们是没有用的,毕竟年轻的时候自己也在上课的时候睡着过,所以他并没有生气而是接着讲了下去:“记忆类的疾病大体上分为三类,缺失型、强记型和干扰型,从字面意思上来理解也不是很难,患缺失型疾病的人会时不时的缺失记忆,他们的记忆大多呈现液态而非固态,因而容易从脑子里流出来,但这类疾病是最易医治的,就算治不好,患者也可以通过药物压制住,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但严重的话本人的外貌会因为记忆的大量受损而变得面目全非,也许会变得像怪物一样;而患强记型疾病的病人会无法遗忘任何记忆或是某段记忆会在脑海中不断复现,这类疾病虽然治疗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并不影响日常生活,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患者的心理问题,因为根据研究表明患有强记型的患者患上心理疾病的概率是普通人的两倍;最后也是最稀少的一种类型的记忆疾病,患上干扰型的患者无法被完全治愈,他们的记忆并不完全受自主控制,拥有被篡改和偷窃的风险较大,但好在该类疾病的患者仅存在少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下课铃,医生停止了讲解,喊了句下课,便离开了教室。

我叫福,而我的哥哥叫扶,父母从小就对我疼爱有加,哪怕是我的无理取闹,他们也会尽心尽力地安慰我。

就算我到了学校里,同学们也都很让着我,我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什么痛苦的内容。但我知道,我与一般人不同,我无法遗忘任何记忆,我曾目睹过两个同学打架第二天却和好如初,也见过独自默默哭泣的学生在第二天春光满面地踏入校园。

而我做不到,我无法遗忘,我会记得每一件事,无论它们是否重要,上完课后回到家里,我依然会觉得我像在上课一样,数字在我的脑子里就像绽开的烟火一般,课文的内容就像河流一般流淌到我的全身。当然我并没有认为这是我的缺陷,因为无法忘却,我的记忆超群,同学也许会因为各种原因或是大脑的调节功能而遗忘一部分的记忆,而我不会,所以我拥有着名列前茅的学习成绩。我的父母还有哥哥也都很疼爱我,给我留下了许多值得回忆的记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满足呢?

直到有一天,仿佛上天开的玩笑一样,我的母亲因为突发的记忆绝症而一睡不醒,据说是种很罕见的病症,潜伏到现在才爆发的。当时的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那些乱窜的数字和课文总会在我的梦中化为母亲微笑的身影,我不敢去探望母亲,我难以忘记母亲倒地的那天,就像被冰块裹挟一般僵硬而又冰冷的身躯。所以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样一个噩耗,脑中的美好和痛苦交织在一起,我感觉就像没充电的手机一样,根本不在状态。尽管哥哥和父亲一直在尽力安慰我,但那都无济于事,我们心里都清楚,这次只能由我自己面对。

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之下,我的生活状态一落千丈,不敢面对母亲的心情和母亲倒地的记忆反复折磨着我,我至今难以忘怀当时那个颓废的自己,偶尔也会数数当时在角落抹过几次眼泪。

改变的契机是由于学校旁新开的一家马戏团,当时那个马戏团表演广受好评,并且据说是治疗不愉快的专家。但每次演出都是万人空巷,把马戏团围得水泄不通。但我终究难以抵挡自己的好奇,在一次中,我偷偷摸摸的钻进了马戏团里,那一刻我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到了,五花八门的表演像递菜一样呈现在我的面前,我就像在品尝全世界最美味的珍馐一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如果你未曾见识过这个世界的美好,你又有何勇气活下去呢?”在表演者一致的结束语之后演出也拉下了帷幕。也就是同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去看望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她安详地躺在病床上,脸上并没有我想象出来的干枯,她依旧美丽动人,就像件栩栩如生的艺术品一般,而我的生活也步入正轨。

在之后的五年里,我每天都会带一束鲜花给我的母亲,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们埋葬了母亲,我当时哭得特别伤心,过了两三个月才慢慢重新缓过来。

母亲过世之后,我也愈发爱上去马戏团看表演,沉溺于此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还把那句“如果你未曾见识过这个世界的美好,你又有何勇气活下去呢?”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上。

但好景不长,在我十四岁那年,马戏团消失了,就仿佛没存在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尽管很多人都记得那些惊艳的表演,但马戏团却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这之后我就开始痴迷于让我哥给我念《那个消失的女孩》这本书,尽管里面的内容我早就能倒背如流了,但我还是喜欢看着我哥给我念书时的那种神情。

直到今天,我内心柔弱的地方又一次被触及,那个马戏团似乎要回来了,但当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却被赶跑了,人们都说马戏团里那些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而是怪物,他们通过吸收人的记忆存活,尽管我不相信,但我又能做到什么呢?当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时,桌上的一封信件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我打开那封信件,里面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话“来伊波特山顶看马戏团表演吧?”

现在正值暑假,我没有告诉我哥和父亲我要出门的消息,为了防止被抓到,我偷偷从后窗翻了出去,我不知道当时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全然不顾信里内容的真实性便来到伊波特山顶。

但当我到那里的时候,我却傻眼了,哪有什么马戏团表演,只有一个大坑罢了,废了我好些力气才爬上的山顶却什么也没有,这不免令我感到沮丧,我决定在原地休息一会儿再回去,但突然大坑中发出了好几声像求救一般的话语,我便凑到洞口旁探探情况,可洞口旁的一截藤蔓使我绊了一跤,就这样我来到了大坑底下的世界。

福停止了写作,她开始环顾四周看看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只有个破败的指示牌表明向右走是马戏团的入口,迫于无奈,福便顺着告示牌走,去看看马戏团的表演。

PS:设定

这个世界的治安很稳定,由于记忆的可信度很高,一般警察可以通过调取他人的记忆来还原案件真相,这也就使得犯罪率大大下降,当然也不乏有人以此来和警察勾结换取利润,错误关押好人的情况在一开始很明显,好在政府积极整改使得这一情况大大减少。

灵魂在本世界中不仅仅是一个概念更是一个器官,这个器官被认为在人心脏的左边一小块部分,但通过常规手段无法进行手术或是医治,所以暂且只能通过X光片来判断这个器官是否正常。

医生等职业的人员心理承受能力普遍较强,但大部分医生还是会通过魔法的帮助来消除与患者吵架的经历。

记忆消除和记忆提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是通过隐藏记忆来达到遗忘的效果,后者是直接销毁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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