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摩柯星尘传(30)

【前言】创作连更不易,求个三连吧!
至少那个不要钱的赞还是可以给的吧~

第三十章
“等时候到了……”
“小家伙,你可……不能死啊!!!”
话语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瑟洛的眼神变了!平常温和沉稳的瑟洛,就在这一刻如同毛虫破茧一般与过去天壤之别,他的神色、面容表情全然变得威严肃杀,恍若成了一个沉稳而狂热的战士。随即,他的身边开始了巨大的能量波动,这波动肉眼可见,产生了人类可以感知的气流,将病床上徵羽摩柯和正处于气流波动中心地带的瑟洛的头发或多或少吹得变了样……
当然这一切的变化只在一瞬,但却不止这么一点,至少对于瑟洛来说,除了身周围气场的突现,还有改变的就是全身的能力转变。瑟洛的身体本来是平淡无奇与常人无异,就在他心念所向、自身沉睡的力量觉醒的那一刹那,他的体内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呼应,就连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感受到了力量的激励,砰然膨胀,原本标致的身材在这股力量的刺激之下出现了可见的强壮化,他俨然在这一刻成了一个健美的汉子。只不过由于制服限制,他的衣服已经被撑的紧绷绷的了。而他的头发,也在这能量的激发之中,渲染上了恍如被天才画师运用独特的推色技巧推成的始终各有成色的色彩。就和徵羽摩柯在阳台上初次看见的那个秘密救下他和星尘的那个男人一样……
只不过颜色不算太全,唯有苍银、天蓝、淡黄、赤红四种色彩而已。
谁都不会想到,长久以来作为普通人类身份存在的那个L机关密档组的组长,那个对于神眷者孩子来说沉稳得像个长辈的先生,竟然会蕴藏着那么惊人的力量,如果说这一切是对于力量禁忌的隐藏,那确实,他成功了。因为知道他强大力量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唯一和他交手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的初音未来……
瑟洛来到了徵羽摩柯的病床跟前,伸手放在徵羽摩柯的额头之上。瑟洛可以感知到徵羽摩柯的身体已经有一种莫名的空洞感,仿佛自己抚摸的就是一具空壳,这样更伴随了一种极其可怖的恐惧!现在徵羽摩柯是一个能量的容器,体内能量空了,如果说再不赶快灌输能量,他就会消亡。但是,有应该怎么传输我应该传输的能量呢?
瑟洛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他不知道自己能够给徵羽摩柯灌输什么属性的能量。作为上一代能力的传承者,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接受了十种属性的传承,但是真正能起作用的属性他却拿捏不定。
“我记得刚刚张东起好像说过电能并不能作为徵羽摩柯能量的补充,更会反向激发徵羽摩柯体内神眷之力的泄漏,这么说,如果没有合适的能量,真的只能起反效果。如果格罗里大叔在的话,他会想什么办法来面对这种情况呢?”
瑟洛咬咬牙,这真的是个棘手的问题,一时间,他回想起了当初和自己的外星朋友——一个叫做“格罗里”的银发大叔,他们的初次见面是在郊外,他的银色头发已经或多或少有些染黑,后来他才知道格罗里是因为饿了太久没饭吃,身体内部能量几近枯竭,这才使得作为身体能量外部显示的头发颜色才会发生改变。但那时候瑟洛不知道,因为放眼八年前,他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那时的他依然父母双亡,他去郊区的陵园也只是为了向空空如也的一座合墓倾诉自己的不幸、痛苦。
天逐渐要往转黑的方向一去不返,小瑟洛一个人踏在郊外的草地上无精打采的,没有方向,家似乎也只是一个极其具体的容器,他是一个漫无目的的行者。夕阳把他的背影拉得老长,血红血红的,仿佛即将演奏一曲悲壮的进行曲。
当他在这个郊外的草地上看见了这个可怜的家伙的时候,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嫌脏远远跑开,他甚至觉得这个银灰半黑头发的大叔似乎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命运,或许都是一个人的吧……
他上前,见到这个大叔生得十分厚重的样貌,浓眉大眼,满下巴的胡茬,不知是不是莫名的同类认同感产生的莫名亲切,他觉得这个人似乎快要死掉的样子。
“你有没有事啊?”瑟洛蹲下,在那个人旁边用稚嫩的小手摸了摸那个男人的额头。
男人似乎知道瑟洛想看他有没有发烧生病什么的,在生死边缘,人都会直率很多。倒在地上蓬头垢面的格罗里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哎,小家伙,可以……给点吃的吗?”
莫名的孤寂和对生活中精神依靠的寻求,让小瑟洛把这个不知身世的怪大叔领回了家,并且将晚饭多做了几人份摆在了格罗里的面前,他已经好久没见过自家的餐桌对面会有人和自己对坐了。
“小家伙,真是感谢你啊,吃了这碗饭,我感觉好多了!”大叔虽然看起来比较大条,但为人还是很稳重,说话语气也很讲究,他问过小瑟洛的身世,也问过这个星球是哪里。
当问及这些问题的时候,瑟洛觉得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个人会问自己这些问题?难道说他的精神有什么障碍?
“你一定会很惊讶,为什么我会说这里的语言,但是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星球对吧?”
“是、是啊……”瑟洛面对这个大叔怪异的言行,瑟洛感觉这个家伙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的滑稽,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怪异,莫非这是这个大叔和我开始的玩笑?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格罗里,来自五维星系的一颗行星。我体内植入了可以自动翻译别的星球话语的生物芯片,可以和你们说话,但我确实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
“五维星系?你是外星人?”小瑟洛起先不是很相信,但他依旧很惊讶,“五维星系是哪里啊?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外星人吗?”
格罗里似乎正在等着证明自己呢,他听见孩子的问题之后,兴奋得眼睛都亮了:“那当然了,你看好啊,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超级能力有时间我和你讲我们五维星系以太族的故事,我先告诉你我是有超能力的外星强者就是了!”
本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瑟洛坐在桌子对面看着格罗里抬起手。吃过饭之后的格罗里大叔精气神好了不少,他一抬手就能卷起不一般的气场,在孩子面前,仅是这般就有足够的压迫感,如同呼风唤雨一般。
格罗里咧着嘴露出了白白黄黄的牙,手中一使劲,伴随心念一动,竟然凭空烧起了一股炽热的火焰,这可不像是变魔术。瑟洛可以看到格罗里是挽起了袖子,赤裸着胳膊使用这股神秘的力量的。这一刻不论真假,瑟洛已经浑身激动得不能说话,这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和技巧。
“我会的超能力有很多,因为我能够掌握的超能力有十种,这是火属性的超能力!还有……”
“没错,我记得,那个时候格罗里大叔展现出来的能力有十种!”此时在病床前保持着谨慎的瑟洛,从眼前闪过的一幕幕记忆中已经找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当然,自从这位叫做“格罗里”的外星大叔被恐惧的人们掏枪射杀之后,瑟洛便不愿意再次回想这些了。可徵羽摩柯危在旦夕,他必须思考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力量来面对。瑟洛记得,他曾经介绍过。
在接纳了格罗里之后,瑟洛在第二天被格罗里带到了昨天他们见面的那片郊区:
“瑟洛!现在我告诉你我们五维星系以太族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种族!在我看来,我们的族人和你们差不多,有着相似的面貌有着相似的集体,有着相似的文明,有着相似的使命,是一个善良而单纯的种族。我叫格罗里,来自五维星系五大行星中的以太星以太族,是这个星系五大星球的守护者,最强的三大战神之一,拥有十种属性的能力,凭借招式灵巧、力量折中的特质承担起了保护种族的重担。”
“你们星球的人都有和你一样的超能力吗?”
“那倒不是,他们都是普通人,拥有超能力保护他们的,除了我族的公主和其他族的几个公主,再加上我们三大战神就没有别的了。”格罗里为此而感到自豪,这是他的光荣,和他的名字一样,这个身份是他的glory,“我们整个星系的五个星球是一个联盟,守护这个星系的三大战神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两位。一个是以特殊控制能力和极强寒冰属性作为特质著名、甚至能够冻结时间,名字叫做布雷弗;另一个是以强悍肉搏战力和侵略野心对外作战计划能力的战神,叫做利战!”
“可是你们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你又会到地球来?为什么又会在这里饿肚子呢?”
“这个……”格罗里尴尬地笑笑,“不记得了,不瞒你说啊,刚才和你说的这些就是我仅存的记忆。我降临到这个星球来之后,除了这些记忆,然后就是我全身的力量,之外我就一无所有了。”
“那你的十种属性一定很厉害吧?”瑟洛并没有纠结这个大叔除了曾经的记忆和浑身强大的超能力之外别无他物是否过于不合理,他已经把这个家伙当做了他的新家人,可能是因为这个家伙带给他的厚重感觉比较让人放心吧。
“那当然啦,一会儿就告诉你。说起来,和你认识也是一种缘分!反正我暂时也找不回我的记忆,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这个星球再也回不去。”格罗里摸摸小瑟洛的头,“作为第一个我感觉挺投缘的朋友,不如我给你一个礼物吧。”
“礼物?”瑟洛很久没有收到过这个被称作“礼物”的东西了,这个概念似乎已经成了两个方框字。
“是啊,我知道不论如何,我也有我自己的寿命,总会有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天。我们以太族凡是拥有超能力的,不论是那几个公主还是守护者战神,有一个特质,那就是可以传承力量。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有一天死在他乡,但我不想我的力量没有人得到传承,小家伙,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我不知道如果你不收留我,之后会不会有人伸出援手,但你的的确确在某种意义上救了我的命。作为异乡之人,能够得到帮助真的很感谢,我许诺,假如我有一天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将会得到我全部力量的传承。我希望,你能够做一个沉稳、善良、坚强、闪耀着希望的人,和战神一样!”
关于格罗里是怎么来到地球的,包括格罗里的身世以及他星球大致的行情,格罗里似乎都失去了对这些的记忆,这让我感到非常的疑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渐渐习以为常了。我只记得他要我继承了他的力量之后做一个沉稳善良有担当、真正对得起这份力量的人,成为他作为不知是否为真的战神所应门当户对的身份。我想,我现在的身份,保卫着许多弱小的人们,应该是不愧于这份力量的传承的。
“头发的颜色代表着我所传承的力量的属性。深绿代表木属性,赤红代表火属性,天蓝代表水属性,莹白代表冰属性,闪金代表电属性,淡黄代表大地般厚重的体术,橄榄代表超越时空的技巧,湛青代表操纵机械的金属属性,苍银代表无限广阔的风属性,纯紫则代表最为神秘圣洁的圣灵属性。”
瑟洛脑海里围绕着格罗里对自己介绍的属性,关于战斗技巧,瑟洛心里有个大致的数,也就没有细想。
“我现在的状态是第一阶段,只能够用最为基础的水火土风,如果说要调动适合与徵羽摩柯的机械属性,要把力量提升到第二阶段!”
瑟洛如是想着,眼神立刻更加犀利了,蓦地,身边席卷起来的气流更加急迫,随之而来的,瑟洛周身上下的细胞又一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力量的充斥和激发之下,瑟洛的肌肉再一次被撑大了一圈,原本算不得长的碎发也在这次的变化中垂到了肩头,这个家伙的力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增长,连头发的颜色也多了湛青、莹白、闪金、深绿四种。
瑟洛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将手再一次伸到了徵羽摩柯的额前,不经意间,他的眼角又多了一道血丝:“活下去吧!”
瑟洛道完,便调集了周身的力气,将机械属性的能量开始往右手聚集,顺着徵羽摩柯的额前开始灌注。瑟洛想着,自己继承了作为战神的人的强大力量,甚至可以和内界公认最强“光声双属性”神眷者——初音未来相匹敌,调集能量来拯救一个孩子,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可当他刚刚把能量网徵羽摩柯头顶灌注的时候,百倍的诧异从他的心头开始上涌。因为就在他接触徵羽摩柯头顶进行灌输的时候,他发觉了徵羽摩柯对于自己能量的接收效率太低,自己灌注进去的能量仅仅只有百分之五的吸收率。
瑟洛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灌注多久,但徵羽摩柯身体能量泄漏又是个问题,这样就相当于是进水阀和出水阀同时开,看什么时候能够灌满的问题一样。 因为他瞟了一眼能量监测表,那能量的数值稳定了,没有往下掉,但也没怎么往上升。
“看起来,第二阶段的力量仅仅只能够维持他身体内能量平衡,不会出现能量枯竭,但也不能一直这么维持着。既然如此,久违了……第三阶段的力量!!”
“喝!”
瑟洛闷声吼一声,意味着他即将调集启用更强的力量,很快,他的头发再一次生长,垂到了腰间。这一次,终于是闪烁着十种色彩的那个刺猬一般头发的壮士出现在了徵羽摩柯病床前!
眼下徵羽摩柯的性命已在于争分夺秒,瑟洛已经来不及回忆第一次和徵羽摩柯见面时候唏嘘感慨,他要做的,也是必须做的只有在低吼之中将手覆盖在徵羽摩柯的顶门自上而下灌输更强的能量输入!
这次终于是起了效果,瑟洛的能量大幅度灌注进了徵羽摩柯头顶,很快流通到了徵羽摩柯的四肢百骸,徵羽摩柯只在模糊中便能感觉到一股清晰二温暖的能量流充斥了自己全身的神经。本在黑暗中失去意识的徵羽摩柯,再一次有了苏醒的趋势!
而那台监控着能量变化的仪器也开始显示徵羽摩柯体内的能量大幅度上涨,瑟洛感觉到了希望,能量灌输也没有停。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徵羽摩柯就会被能量所灌满,但是如果说能量灌满了之后依旧会有能量泄漏外流的情况呢?
感觉到满满的希望之后的瑟洛,依旧会有一些发愁。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瑟洛的联络器响了起来。正在给徵羽摩柯灌输能量的瑟洛伸手接下了:“我是瑟洛,有什么事吗?”
“组长,我们找到了阻止徵羽摩柯能量泄漏的方案了。在往年针对神眷者的特效药物档案中,我们找到了专门用来封锁滥用神眷之力犯罪的神眷者的能力的特效药——药物代号‘终结零式’。机理是针对神眷者内部能量运转、从中切断循环,阻止神眷者能力输出和输入的特殊禁忌药品。我们经过数据模拟,发现这种药物可以运用在徵羽摩柯身上,封闭他的能量非自主泄漏输出问题。但是这个要运用在他身上也有副作用,就是自打封闭之后,也不会接受任何能量输入,不论自主非自主。据我们的新策略,我们可以用这个药物在徵羽摩柯接受了足够的能量之后对其适用,封锁其能量输入输出,之后想办法对徵羽摩柯的体质进行转换。”
“不能输入?也就是说他服用了这个药物之后就再也不能接受能量补充,如果他一旦用完了自身储备的能量之后就会消亡吗?”瑟洛听罢心一寒,这的确可以组织徵羽摩柯现阶段面临的长时间问题,但是也等于切断了徵羽摩柯的生存后路,如果说徵羽摩柯在服用了这种药物之后继续透支自己的神眷者能量,那岂不是连我都没有办法救助他吗?
“理论上是这样!”
“有别的方法吗?”
“没有,我们连他能量体化的原因都没有头绪,现在为了能够稳定他的身体能量,我们只能行此下策。”
瑟洛听了这句话很是恼火,刚才看见希望的他又一次面临抉择,究竟是阻止摩柯能量泄漏让他暂时恢复正常的生活,还是把他留在这里每天输入能量让他坚持活下去。
“我拒绝!我不能让他失去最后生存的保障和道路,我宁愿让他每天都接受能量输入维系他的生命,都不希望让他的生命再次面临一次性的赌注!”
“哎!”
瑟洛尚在气头上头脑发热,却听见自己身边病床上传来了少年的语音,“你是……前辈先生吗?我刚刚好像能够感觉到您的声音……如果可以的,我想选择吃那个药,恢复我日常的生活。”
“嗯?!”瑟洛愣住了,他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孱弱少年会在这个时候苏醒,告诉他本来就认为危险万分的答案。
“你说什么?!”瑟洛满是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眼睛瞪得像个铃铛,他想知道徵羽摩柯究竟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连自己唯一可以维系生命的能量输入渠道都要切断。当然,瑟洛可以理解吃禁忌药是张东起这些医生们不知道瑟洛拥有可以供养徵羽摩柯活下去的能量提供从而希望快速阻止徵羽摩柯体内能量流失的紧急措施,但是徵羽摩柯应该可以感知到这个道理啊?
“组长,这个真的没办法,必须想办法让徵羽摩柯的身体性质尽快脱离能量体化。我们的数据模拟显示,徵羽摩柯现在的身体会出现以下几个情况!第一,持续灌注能量支持徵羽摩柯的生存,但是我们对于徵羽摩柯能量流失的函数推测已经证实了他体内能量流失速度会越来越快,大约一个月之后,他就会死!第二,在灌注了能量之后,快速封锁徵羽摩柯的能量泄漏问题,这样可以保证徵羽摩柯在不激发神眷之力的情况下生存至少半年。我们最多只有半年时间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是这样吗……”瑟洛沉默了,没想到,自己终究是没有办法无限制供养这个孩子啊。难道说,这就是命吗?徵羽摩柯,会有救吗?
“果然是这样啊……”徵羽摩柯神色安然,释怀地笑了,“前辈先生果然和那个强大的家伙就是同一个人呢,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你们两个同时出现过,而你们又这么合拍……总之,前辈先生,能够再一次看到您全盛的姿态,我真的很高兴呢!看来前辈先生曾经说的‘等时候到了,我就会知道’之类的话,真的不是假话呢!”
“唉……”瑟洛听了这句话,不仅多了一份惭愧,都怪自己没有早点看清弑神的意图,方才害得徵羽摩柯成为了现在和死亡一墙之隔的状态。
“我已经帮你们把徵羽摩柯的能量补充好了,准备用药吧……”
瑟洛见到能量已经补充到了上限,暂时不会怎么流失,也就把身体的姿态收了回来,又回复到了正常的身体形态。他搬了个凳子坐在徵羽摩柯身前,徵羽摩柯也已经可以坐了起来。
“前辈先生,能说说我的病情吗?”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之内,瑟洛给徵羽摩柯讲了他住进这里之后的事情,以及他的病情是什么情况,在这期间,这里的医生由张东起带领着,给徵羽摩柯服下了用来封锁徵羽摩柯体内能量泄漏的特效药——终结零式。徵羽摩柯大致也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有了了解。
“虽然说我之前说过等时候到了,就会告诉你那个状态的家伙就是我。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我会是在这个状况下用这个状态,在这样的情境下告诉你真相。”
瑟洛满怀愧意,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哈——从现在开始,不允许你滥用神眷之力了。”
徵羽摩柯则是大大咧咧的,好像是这件事情并不是要他命的大事,他看见医生们进来见身体能量状态恢复了稳定把这些管子和仪器都收了,这边也方便活动了。徵羽摩柯索性从床上下来了,踩着拖鞋去病房的桌子上,他刚刚看见那张桌子上放着水果来着,这就很自然地抄起一个橘子剥开就吃。
“我说先生,那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连我的电弧感应棒都能够改进,把我的身体改一改有什么问题啊?我相信你们!”
“你在开什么玩笑?!赶快把你的那根电弧感应棒交出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够再用它来激发你的神眷之力了。”瑟洛几乎快要急得吼出来了。
徵羽摩柯依旧没把这个当一回事:“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不能用?”
“还没意识到严重性吗?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找你要回来你激发身体神眷之力的工具吗?如果你真的要知道原因的话,那就看看你的身体啊!你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了!”
瑟洛的喊话已经快破了音:“徵羽摩柯,你自己看看吧,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足够时间改变你身体体质的方法、甚至连你身体为什么会能量体化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够多撑几天,让我们想办法把你救回来呢?”
“我知道啊……”
徵羽摩柯的声音,忽的,变得颤抖了起来,他是背对着瑟洛的,但在他开口的那一刹那,手中剥好的橘子皮不知为什么已经掉在了地上。
“你说的,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也有东西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还要这样撑多久,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真的能够研究出让我的身体变回来的方法,如果不行的话,这段时间我什么也做不了,那么我是不是在虚度时间,这些问题我都在思考。我希望能够活下去,但我更希望能够有价值有意义地活下去!只要活得有意义,那么即使死亡在即,我也不会有什么所谓!这才应该是我徵羽摩柯!”
“那我们呢?我们也在为了你生存的希望而努力,难道你就要让我们的挽救一文不值吗?”
“前辈先生,我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徵羽摩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但是我能够感知到,对于我身体现在的质变情况,治疗成功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我也不会在乎这个了。我知道我总会有极限的一天,我只希望能够在到达之前做到自己的最好。面对过于悬殊的实力沟壑之前,难道你们不也是在想办法做到自己的最好嘛?在这之前,我不会唉声叹气坐在家里哭哭啼啼,我会想办法做我自己所能做的,用微笑来陪伴接下来充满未知和绝望的日子。这是我认为能够做到最好的。”
瑟洛呆了,他不知道怎么劝说徵羽摩柯,但他对于摩柯现在身体的能量体化束手无策甚至毫无头绪。但转头一想,自己在认识了徵羽摩柯之后,多多少少跟着过了四年,徵羽摩柯或许真的是一个能够给别人带来希望的孩子吧。这一刻,他仿佛又对这个坚毅而乐观的孩子多了几分信心。
“也罢,那我就把要求降低一等吧,电弧感应棒你可以使用,但是除非到了关乎你生命的重大危机时候你才能够启用它。其他时间,绝对不允许你滥用你体内储存的仅有的能量。多给我撑几天,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回来的,懂吗?”
徵羽摩柯见瑟洛心软了,鼻子不由得酸酸的,他点点头:“好,那我把我能够拿出的信心下注在你们身上。”
瑟洛笑笑,伸出手来:“那我也把我仅有的希望下注在我们自己的努力上,把我所有的放心交付在你的身上。考虑到你会用神眷之力自保之类的,这个赌注期限就定在两个月之内。你要撑住啊!”
徵羽摩柯很喜欢瑟洛这种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的感觉,他也很高兴地伸出了右手握住了瑟洛伸出的手掌。
“这,将是我们之间……”
“最高贵的赌博!”


【下面是作者的话】
首先!到这里,《摩柯星尘传》的第二部分,也就是徵羽摩柯的个人战“都市的暗礁篇”也正式宣告结束了。
本篇描写的徵羽摩柯连同乐正龙牙、墨清弦、战音Lorra和L机关指挥室,对抗“阳光书院”和弑神者两大势力,并与之斗智斗勇。最终“阳光书院”的黑暗被揭露并公之于众,而外星的侵略行动也初见端倪、足以被确认。
但这一战让徵羽摩柯的身体的身体状态恶化,经过现有最高收益的控制手段之后,确认了徵羽摩柯最多能活六个月,考虑到这段时间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会让摩柯身体能量有所损失,摩柯和瑟洛达成协定。瑟洛将会想办法在两个月之内找到让徵羽摩柯恢复的方法;而徵羽摩柯也会想办法乐观自我地尽可能多活几天。他们彼此把自身的精神赌注压在希望之上,这场“最高贵的赌博”结果如何呢?
下一部分比较长,会给大家答案!
敬请期待《摩柯星尘传》的第三部分——“三十日孤胆英雄篇”
【下一章——徵羽摩柯的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