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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服复兴,不要“清汉装”!从我做起,不买不穿清汉女装!

2020-06-30 21:37 作者:汉服资讯  | 我要投稿

汉服复兴,不要“清汉装”!从我做起,不买不穿清汉女装!

图文来自:原创 汉姑娘   作者 黎舞

特别声明:本号本号除原创文章外,其余文章均为原作者观点,发布主要是为了方便大家互相交流。


“唯有汉服和好姑娘,不可辜负!”

随缘见

辛辛苦苦十七年,一夜回到辛亥前。

想来汉服运动的前些年,很多同袍激烈的反对穿着新式旗袍,即我们现在市面上那些最常见的改良款旗袍,为的就是表明一个复兴民族服饰的决心,同时也为了让汉服能给大众一个清晰明确的“民族服饰”的概念,并且不被与古装、cos或影楼混淆在一起,保持民族服饰的相对纯洁性。


今日若大张旗鼓的捧出“清汉女装”的类别,并且明目张胆将其作为传统服饰中的一类向大众推而广之,首先对不起的就是当初那批拒绝穿新式旗袍的女同袍,更消弭了汉服运动的合法性,使大家十七年来的努力白费。


 

 其实,如果要真的按服饰的成因来分析,新式旗袍是融合了传统旗装元素、借鉴西式晚礼服剪裁方法设计出的,本质是汉族人智慧与审美的成果,新式旗袍的知识产权也有汉族人的一大份。然而,不管是带有旗装元素的西式晚礼服,还是带有满族装饰特征的汉装,它们都不能被称为【汉服】,而统统只能归类于时代的产物,是由于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机缘巧合产生的服装种类。
 一种服饰类别,如果没有继承与汉族祖先精魂一体、文脉相承的信仰和理念,而仅仅是在一个特定的时期被汉族人发明或使用,还不足以上升到“民族服饰”的高度。未央同袍已经在前一段时间里发表的文章《严厉抵制汉服旗化妖风!》有详细的分析,这里就不再赘述。 

总而言之,脱离汉民族主义的服饰运动,就会失去民族复兴的内涵而异化为一场缘木求鱼的古装cosplay。如果只是想单纯穿古装体验一下古代汉族女性的生活,并摆拍留念,这件事情本身虽然无伤大雅;但满清毕竟是一个“以外国之君主中国之事” (雍正原话)的朝代。生活在这个朝代的汉族女性有太多不堪回首的屈辱,再厚重的美颜滤镜,也过滤不了满清时期汉女那从小就致残、致畸的裹小脚(迄今为止还尚未有出土的清以前的女尸有过如此缠足的证据),也过滤不了抽大烟鸦片吸毒成瘾的生活。


这百年多以来,从辛亥革命到新文化运动再到今日的汉服运动,曾经多少仁人志士为唤醒愚昧的国民做出了巨大贡献,是他们当年的努力才造就了今日的自由。谁能料一朝竟能借尸还魂,这一脚倒车就开到了一百年前。


 

 

清初明明还有汉人穿汉装,难道汉服运动要对此视而不见吗?

正是。


不过,在清初生活的明遗民所穿汉装,与其他汉族女性穿的汉装有本质上的区别,在此必须分清:明遗民所着之汉装,设计并成衣于汉人王朝所统治的时代,出于不认同满清政权的目的而被人为保存了下来,就是我们严格意义上的汉服。它的存在是不被满清政权所允许的;而在同时期汉女所着的之服,不仅其存在被满清政权所允许,明显融合了带有旗装审美的装饰,于前代汉服相比,已经产生了突出的异化。 

汉服不是由于科技进步、时代变化由历史自然选择被淘汰掉的,而是明清易代之际被满清的剃发易服政策强行中断的,这一点也是汉服复兴运动从法理上的主要合法性来源。

 

 

《孟子·尽心下》里有这样一段话:“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孟子这段话的意思是:


“完全相信《尚书》,还不如没有《尚书》。我对于(《尚书》中的)《武成》篇,就只取信于其中的二三片内容而已。仁人无敌于天下,凭武王那样最仁的人去讨伐商纣那样最不仁的人,怎么会血流得把舂米的木槌都漂起来呢?”


孟子口中的《武成》是《尚书》中的篇名,目前已亡佚。东汉王充《论衡·艺增》中记载:“夫《武成》之篇,言武王伐纣,血流浮杵,助战者多,故至血流如此。”


孟子之所以会说出“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这句话,是因为有人向他质疑武王伐纣的合法性。文武周公都是先秦儒家十分推崇的人物,而武王以臣弑其君,此举之所以还能被儒家所认可,正是因为纣王残暴无度、首先失了天命,在上天那里已经失去了做人君的资格,这样武王伐纣才有了“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的正当性。


儒家讲“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如果史料所记载的是武王伐纣的战争并不是百姓“箪食壶浆以迎其君”,而是激烈的反抗他,以至于“血流浮杵”,那么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天命是否真的转移到了武王手中,从而严重动摇武王伐纣的合法性。因此孟子才会言辞激烈的否定《武成》之书所记载的内容。

 同样的道理,不认定汉服因剃发易服而中断,则汉服复兴运动师出无名。

为何汉服运动不直接继承民族服饰断代之前(即明末)的衣服,而要同时复兴其它时代自然淘汰的款式(汉晋唐宋这些严格意义上的“古装”),却还又排斥存在于清代的汉装?


首先,从理论上讲,我们要复兴被满清剃发易服政策暴力中断的汉服,确实是从哪里跌倒就应该从哪里爬起来,即 “承明” 


这个道理我很认可,毕竟从实物和参考文献这些资源量来讲,考据复原明制的成果也最能接近古人标准。我自己的衣柜和所穿汉服的款式中,明制也是占有压倒性优势。但我们口中的“唐制”、“宋制”、“明制”,只是以出现时期表明其风格特征,方便我们对不同的汉服款式有具体所指,而并非真的以朝代隔绝汉服内在的延续性。


王国维在他的《殷周制度论》中就这样说道:“中国政治与文化之变革,莫剧於殷周之际。……故殷以前之服制,就令成一统系,其不能如周礼服之完密,则可断也。” 从周朝以降,汉族服饰的风格外观虽有殊异,但其精神本质一如周朝制度初建时那样未曾更改,百代皆行周制度,此为“尊周”。从这个角度上讲,复原明制汉服,与复原明以前的汉服,是一脉相承的同一件事情。


 

 其次,即便汉晋唐宋等款式是被当时的古人自然放弃的,即“被历史淘汰”,不代表它们就不能被重新吸纳回整个汉族民族服饰文化的体系中来,成为汉服文化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明末大哲学家黄宗羲著有《深衣考》一卷,就是在试图考据并复原比他的时代还更古老的深衣制度。可见,生活在明朝的古人不是不想复原从前的汉服形制,只是有限于当时的科技水平,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如果仅仅因为是自然消亡的,就视为淘汰出局没有重生的价值,那唐的诗、宋的词、明代的论文,都随着科举制度的废除而失去了文坛主体地位,今日的我们就不能再吟诗了吗?  

 

虽然从男女平等的角度来讲,“男从女不从”的宽限政策客观上确实能让一半的汉族人口重新恢复穿汉服的权利,但是这十从十不从,绝不能用2-1=1的原理来解释,而是应该用家族传承来类比,比如说:


一个大家族在自己的土地上世代生存,突然来了一群强盗,杀死了家族里所有的长辈,占有了这个家族的房子,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孩子,然后这伙强盗为了安抚孩子的情绪,便允许他还保留他旧日熟悉的玩具娃娃。


那么问题来了:只是塞给这个孤儿一个旧日熟悉的玩具娃娃,难道就能让这群强盗对他所做的事情的性质有任何缓和吗?
事实恐怕就是塞给孩子一百个娃娃也没用,因为这两件事情的影响完全不在同一个量级上。  

 顾炎武对于亡国和亡天下的区别有这样一段非常著名的辨析:

“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

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明祚衰亡、顺朝建立,这是中国人司空见惯的王朝更迭,是“易姓改号”;但满清入主中原,却是“仁义充塞、率兽食人”,是对华夏信仰从整体上的摧毁,是典型的“亡天下”。整个家族的长辈都不在了,房子都易主了,只留下一个孤儿手上还拿着他旧日的玩具,这又有何意义呢?


再者,为何满清的宽限政策是允许女子着汉装,而不是“女从男不从”?还不是因为女性的地位在他们眼中无足轻重,她们单独不会在社会上产生影响力,允许女子着汉装不会产生什么实质上的改变。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过,“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一边满清不给女子以男子平等的社会地位,从而允许女子着汉装,另一边仅仅因为女子被允许着汉装,就借此说汉服没有在清朝断代,这是一种典型的“一鱼两吃”行为,根本从逻辑上就无法自洽。

最后,我以个人名义,呼吁有责任感的汉服同袍们从我做起,不穿不买清汉女装。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讽刺言犹在耳。我们不做商女,更不能做商女背后那个付钱给她的人。

扩散出去

放到你的圈子里!

可能这是朋友所需要的!

谢谢!


愿你我都是那穿起霓裳羽衣能翩翩起舞

撸起袖子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拔下簪子束起发冠能战斗的华夏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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