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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源红月》NEW.40 古老之罪

2019-05-19 15:10 作者:蓬莱夜辉山  | 我要投稿

  已经得出答案了,刘虚明白身边的人到底是谁了。结果到头来所有的线索都是白搭的,目标这种看似遥远的东西,一反常态的直接出现在了面前。

  “吾意【神意】、吾名【军团】、吾乃【原始之主】、吾乃【六王子】!”

  没等刘虚进行询问,六王子已经带着狂暴的魔力,冲入了天国的大门。

  与此同时天国之中那与刘虚对上了眼睛的怪物,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游荡,如同重重的幻影却又步步逼近。

  “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次离皇】的新生体让他来找名为奏夜的天使,但是刚才【六王子】却说天使们都已经不在了。而当他将天国的大门打开之后,对方却冲入天国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急迫的需要找到一样。

  左手持有朗基努斯,右手持有斩杀天使,踏入天国的瞬间某种能量如同电流般穿过身体,然后便全部都被手边的枪与剑所吸收。

  “这是让我进入天国的通行证吗。”左手挥舞起了朗基努斯,这柄刺死了神子的圣物,在刘虚的手中翩翩起舞。天堂已经只剩下了残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里已经只剩下废墟了。

  但是刘虚的脑海中否认着这个答案,因为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引导着他。

  【震怒之日,终末之时,天地万物化作灰烬。】

  【印证着红月下的预言,命运欠片在荒芜中飘散。】

  【纵然待受何等战栗兮,审判者——至来!】

  破碎的废墟内并没有看到任何的生命体存在,估计能够感觉到生命的地方,也就是只剩下那疯狂的笑声了吧。但是走入天国的少年却没有再听到那个声音,是刚刚冲了出去了的【六王子】已经和对方相遇了吗。

  还是说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它的幻觉呢?

  【其将汝等之原罪无慈悲地燃尽。】

  行走在废墟之上,周围并没有着什么生气,但是前方却仿佛有着什么巨物一样,在迷雾包裹的废墟之中显得巨大无比。

  走过迷雾包裹之处,出现的也只不过是无数石雕石像堆成山坡。

  但是出现的石雕以及石像看上去就犹如真人一样,所有的恐惧扭曲的面庞都显得是那么的无助。也对这样子的雕刻除非是变态否则没人会喜欢的,都丢掉了一角也很正常不是吗?

  但是为什么天堂这里,会有着如此悲痛欲绝的雕塑呢?

  啊啊~不需要理解,也不应该理解其中的恐怖,明明只需要稍微看一眼就会清楚的事情。

  刘虚却一点都不想将这种可怕的想法当成事实...

  这里堆积着的不知道数量到底有多少的东西,就是千年的时间内的天使以及天界人吧?被不知名原因变成了这种形态,然后被还活着的家伙们厌恶的扔到了天堂的一角。只因主已经死了,在千年前就已经死掉了!

  【漆黑之意志,断然吹响胜利号角。】

  挥舞着圣枪,一个照面就将面前所有诡异的石像全部摧毁了。那堆石像先不说原本是不是活的,单单是那无数的厌恶神情,就让刘虚回想起了那恶心的恶之海。

  那么毁掉便是~挡路的东西都摧毁掉,并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因为看不顺眼就将其破坏吧。

  紧握着圣枪的刘虚,脑海当中如此简单的陈述着:自己来这里的目标,只是为了战胜未知的敌人而已!

  “不对!我来这里的目的是——”

  【于启程之日在王之玉座下集结——】

  紧握着圣枪的手没有停下,身体自顾自的行动着,仿佛扫荡这片天空就是他唯一的任务。

  当无数的雕像在圣枪的挥舞下如同尘埃般消散,在无数绝望表情之下犹如祭坛的东西也是被挖掘了出来。

  自顾自的仿佛理应如此,刘虛毫无避忌的直接将圣枪刺入祭坛的中心!

  【那一天,罪恶之罚与泪水同在,化为尘埃亦无法消散。】

  祭坛在圣枪刺入的瞬间便四分五裂起来,然后如同风暴的中心形成着剧烈的风暴,刘虚眨眼间已经被风暴关在了中央。

  【然天主兮,於其时赐赦彼等。】

  不过三四秒之后,风暴很快就消散了,不过刘虚并没有认为事情结束了。倒不如说事情才刚刚开始才对,祭坛的魔力如同被风吹动的蒲公英散落在天堂每一寸土地之上。

  【满怀慈悲者兮,今与永远安息。】

  随后紧握着斩杀天使的刘虚,突然明白了一切。

  来自神的启示,让他明白了圣枪真正的作用,那便是解开拯救天堂之人的封印,同时也是为了削弱他、杀死他!

  weng~~~

  颤动空气的机械声音,让距离声源不远耳膜在受罪。

  但是刘虚虛也是平静的站在祭坛一般,看着近乎贴脸出现的那个身影。

  周围散落的石块被一双巨大的赤金翅膀所击碎,目测大概在十到十五米之间,但依旧在向上延伸。并且那个翅膀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鸟翼,而是某种类似于多边形,像是许多角度折射而成的光,在三位立体空间中形成的特殊模样。

  而那双羽翼的持有者,是一位面色苍白并且稚嫩,双眼却炯炯有神的褐发青年...不,应该称之为天使才对吧。根据神的启示,少年知道对方是什么,而对方也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对方是由无数的天使,在天堂关闭之后,死在这里的天使们与被关在外侧的天使们,其执念、力量、夙愿、痛苦、绝望等物凝聚而成的存在。是必须在天堂第一次毁灭之后,才会有可能诞生的存在!为了一个一万多年前立下的誓约,而将数千年来的心血全部献祭,即使知道这是为了救世,却依旧会感到无情的铁血。

  “救世天使——”

  看着面前双目平静的天使,刘虛抽出了插在祭坛上的圣枪,然后行驶着古罗马投枪的姿势对着眼前,展开着羽翼却没有升天,反而稳稳当当站在眼前的天使。

  “真遗憾啊,你的职责就是将全部的力量用来拯救天堂,而现在力量已经累计到足够拯救天堂的地步了。虽说你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永别了~还尚未给你取个名字的天使啊,就在你命运的最后了!我赐予你【圣衣魔导】金·羽翼之名!!!”

  手中猛然投出的圣枪,并闪避也没有阻挡,只是稳稳当当的贯穿了天使的胸膛。因为对方的命运就是如此,哪怕对方只不过是刚刚出生的天使,但是就在这短短的数个照面间他已经完成了他的宿命,那边是死在圣枪之下的宿命。

  “——Amen!”

  最终被圣枪贯穿的天使,庞大的魔力瞬间如同升腾的烟花,在这整片天空的顶端展开了华贵的蘑菇云。

  如此简单的死了,明明是出生都那么困难的孩子。

  啊啊~这可不行,他肯定会下地狱的吧。

  犹如梦幻一般的救世天使死去了,圣枪发出耀眼的光芒,留下的只是名为天使之力的东西缓缓缠绕在圣枪之上。

  “救世天使已死吗?真是毫无意义的闹剧...”

  伸手将圣枪收回身边,这毫无意义的话剧真的可以算是上等吗?

  在此~天堂在死掉的救世天使之力下,逐渐将荒旧且破败的天堂重新编造着。

  啊~多么奇妙的力量啊,这片天堂将会成为死者们全新的乐园。

  但是【六王子】现在不在这里......

  他又是那里去了?

  而且谜题也是越来愈多了...

  天堂之门是等着自己的到来才打开的吗?等到终末之战后再打开不可以吗?还是说不能在那之后打开呢?而且为什么【六王子】就这么简单的出现了?是因为原本在外侧的其他天使们,出现什么危险和麻烦了吗。

  抚摸着手边的圣枪,恶之泥包裹的猎鹰之牙在颤抖,这才让刘虚回想起妖精还需要他的帮助。他来这里的理由,并不是什么杀死天使拯救天堂,他只是来寻求妖精的救赎之法而已。

  “嗯?”

  右手上斩杀天使解放开了自己原本的姿态,没有咏唱解放词,更没有让其完全解放的意思。

  但是就在少年抚摸圣枪之后,斩杀天使已经以真实的姿态出现在了身边。

  圣枪瞬间被吸引过去了,如同找到了另一边的眷侣一般,在瞬间交汇到了一起,最后只留下斩杀天使的痕迹。是因为天使之力的缘故吗?还是说因为圣枪已经完成了使命,如今只需要剑就足够了。

  “斩杀天使!”

  炽银色的十字剑从天堂中显现圣洁的姿态,握住剑柄的瞬间刘虚就感受到了一股暖流从手腕开始回流,比起侵蚀身体的恶之泥,这边倒像是温暖的丝绸一般令人舒适。

  但是还缺了点什么...

  温暖的力量在传达到左臂之前就停下了,仿佛是缺少了能量的供给,并没有办法和左臂上那硕大的恶进行匹敌。

  “啊~我知道了。带路吧~带我去——原罪之子那里去!”

  将斩杀天使往天空扔去,如同指南针一般,斩杀天使对着天堂深处表示一阵激荡。

  这也让少年想起了,【六王子】貌似就是往哪个方向出发的来着。

  看来,目标都是一样的啊。

  一切都犹如被命运所指引一般~

  ——————————

  “没错~我们的预言一丝不差~”

  克罗托·阿特洛波斯和对面的麦基西德一同抓住了一张塔罗牌,他们都看到了一切的发生。天堂现在发生的一切,早在一万四千年前就进行了预言,只不过还记得那份预言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

  “命运永远都是如此不完美的~”

  或许在别人眼中,他们两个一直都是神神叨叨的角色,但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命运说到底就是那么一回事。如同扯线木偶一样,将人的一生玩弄于股掌之间。

  两人不再看着水晶镜了,因为时间已经快到了。虽然两人都有办法前往红月馆,但是他们的老师阿卡夏,并不希望他们再次陷入这场战争当中了。能被放过两次的他们,没有理由再被放过第三次了,这次还要参上一手的话,真的会死的吧。

  “真次真的是最后了啊...”

  “对啊~不成功的话就只有去死了~”

  理解到麦基西德的感情,克罗托·阿特洛波斯也是有着相同的感觉的,作为老师最古早的弟子他们早就如同亲兄弟一般了。

  “是啊,都只有一起去死了...我的徒弟可还在红月馆看门呢,说起来你的徒弟呢?他到安全的地方了吗?”

  “啊啊~这个问题啊~就留到最后,我们还活着再说吧。为了他的安全,我可是把记忆都删除了的~”

  摇了摇头,克罗托·阿特洛波斯苦涩着脸,他可没有和麦基西德那样疯狂的决断,将自己的弟子送到红月馆去,为了迎接最后的战争的到来。

  说到底麦基西德是引导战争的贤者,而他是留存历史和知识的贤人,他必须将自己的徒弟留到下个时代去。两人之间的职责是不同的,但如果这次又失败了的话,看来下个时代必须有人兼职两个职责了。

  “还真是你的做法...”

  “放心吧,这一次绝对不会像是上一次一样了~我们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对绝望露出微笑了~”

  “是啊...那绝望...我们定要将其根除!”

  ——————————

  “审判的时候已经到了吗?”

  红月馆的最底层,处于一片黑暗的世界当中,纯粹只有一张床铺摆放的房间内。

  如同沉睡许久的睡美人从梦中醒来,那翠绿色的身影以优柔却又坚毅的目光,看向了房间之外的黑暗当中。

  而就在她的身边站立着的黑发少女,她并不认识对方,但是对方既然站在这里,那肯定就是阿卡夏安排的了。

  “在这片黑暗空间当中,外界是永久性停止的,只有出去之后世界才会是流动。不过我的这个房间不在暂停当中,从外侧来到我的房间里花了多少时间?十年?百年?还是千年?嘛~也是辛苦你了,放心我醒了这片停滞的世界也该流动了。”

  翠绿色的身影露出着灿烂的微笑,只可惜她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答。

  黑发少女只是冷漠的站在那里,若非对方身上还有生气,并且对方手边已经拿上了一套,她最为眼熟的装备,她或许会以为对方不过是人偶吧。

  “那么开始吧!我和阿卡夏立下的预定,即使是世界毁灭也必须遵守。”

  她缓缓摸上了右手手背上的纹身,那犹如一条盘旋之蛇的纹身,可以说是这么多年来一直留存下来,独属于她一个人的证明了。

  她为什么会被阿卡夏所爱呢?她又为什么会如此坚毅的勇敢的爱着阿卡夏呢?

  换上自己熟悉的装扮,踏出房间的那一刻起,黑暗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

  有的只是一片空荡荡的广场,无数的火烛点亮了整个世界,而广场的上方一条如同通天梯一般的走廊延绵而下,不过她没有走上去的必要,因为她要等待的人已经来了。

  就在楼梯的正下方,就在这地下二百五十六层的地下世界当中。

  “你是否看到了希望之星?”

  她询问着永远的爱人,对方将自己带回到了创世初,又一直让她只有在灾害诞生的时候醒来,她的一生除了前半部分以人为本,在此之后却只有沉睡以及大战。她是阿卡夏的爱人、战士、英雄、宝物、另一半,但同时也是阿卡夏的伤疤、痛苦、绝望、失败的证明。

  身体因为沉睡的缘故,犹如僵硬许久的尸体,但是她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正如阿卡夏也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过来一般。

  “但是...我却有着必须阻止你的义务。”

  阿卡夏的眼眶流出了眼泪,这是白银也未曾见到过的表情。

  即使是万古不化的历史,在曾经的爱人出现的时候,依旧感觉到了痛苦的心酸。

  “阿卡夏,我和你的初遇是在一万两千年前,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死了。你将我送到了创世之初,以尚未出生的概念让我活着,但是一万两千年前...还活着的那个我已经死了,现在在这里的不过是古旧的残骸而已。”

  “不,还有机会!只不过是因果上的诅咒,只要这次打倒了【根源】,你被跨时间追溯的诅咒就是——”

  “黑岩射手!这可是阿卡夏你给我最后的机会了啊...拜托你了,让我解脱吧。”

  手指缓缓地触碰在黑岩的额头之上,悲哀却又略带庆贺的姿态诉说着,她已经无法忍受诅咒了。她虽然依旧深爱着阿卡夏,但是她知道的自己根本没办法,去陪同作为世界历史的阿卡夏永远存在下去。

  阿卡夏需要的是一个不会被时间的洪流所约束的伴侣,而不是只有停滞的时间中才能延续,只剩下残骸的破碎之物。

  一万两千年前的她是天真无邪的,充满勇敢和果断的勇者。但是她失败了,她被根源彻底的诅咒了,而那诅咒是将她钉在了时间领域当中,必然在一万两千年前就死亡的结果。

  即使是她被阿卡夏送回了创世之初,看到了六十亿年前的大战,看到了三十一亿年前的大战、二十九亿年前、十万年前的大战也是如此。

  她早已经历了无数次的大战,那些都是本不应该被她所知晓的过去。

  但是她都知道了,甚至知道了为什么一万两千年前的【根源】,会那么着急于毁灭她的缘故。因为早在时代的最初,她和【根源】之间就已经注定是水火不容的死敌了。

  “阿卡夏~我篆隶决不手软!”

  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翠绿色的少女一如既往的强大。

  对此知道自己有多么无能的阿卡夏,只能咬着牙关忽略掉痛苦的事实。

  “yes!my——”站在一旁的黑岩射手点了点头,她并不知道阿卡夏让她来这里的目的,但是她一直在关照着这位翠绿色的少女,想来这也是她最后的任务了吧。“——Retter!”

  “哼~来吧!最后的审判已经来临了阿卡夏,已经陷入了纷争的螺旋之中的你和我,不论是谁都无法退出了!”

  “嗯...没错,吾爱、吾罪、吾心......”

  空阔的广场当中,战斗随即而至...

  翠绿色的人类英雄大笑着,古褐色的世界历史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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