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神话-统治者-帝释天(帝释天与九大天王)

因陀罗首先被视为征战职能的化身,被视为战神,曾摧毁敌对者的坚城,降除妖魔和敌对者,战绩卓著。其敌对者异常众多,诸如:阿利布陀、阿由、檀奴、达娑、达湿尤、陀哩毗迦、俱陀娑、那牟质、毕钵罗、商波罗、苏室那等。
因陀罗被赋予创世的职能。他曾创造天宇、太阳、朝霞,使太阳得以牢固(太阳被视为因陀罗的一目),并驱赶太阳行于天宇;为争夺太阳,曾与弗栗多相搏;在太阳的帮助下,征服敌对者;使江河奔流不息,并处于其制驭之下。
因陀罗与丰饶相关联;他可带来繁盛、长寿、富足、人畜两旺。因陀罗对待世人(主要是雅利安人)友善博施、扶危济困。因陀罗又被视为歌者的激励者。因陀罗善于变化,并具有种种异能。
在吠陀时代,因陀罗在诸神中居于异常重要的地位。在史诗中,因陀罗与诸神的关系则大相径庭。及至吠陀以后时期,因陀罗的作用远非昔比,其职能也有所变易。其创世作用被完全摈斥,而作为军事首领的作用则剧增。
在史诗中,因陀罗作为雨神和丰饶之神,与波伽尼耶极度接近,乃至混同。因陀罗成为护世者;梵天命他守护东方。同时,因陀罗已远非昔日那样所向无敌,往往败在仙人、精魔手下,屡屡遭受屈辱。在《梨俱吠陀》中因陀罗的劣迹已露端倪:欲弑其父;击毁乌莎斯之车,将其吓走;摩录多抱怨他擅食他们的祭品。
因陀罗通常手执金刚杵、乘车作战。驾车之马毛色黄而微红,与其主人的肤色相似。他曾征服印度神话中的达娑。作为俱卢族保护神,他又与补卢族保护神伐楼那争夺统治地位,并居于上风。其后,两族融合,二神被称为“因陀罗-伐楼那”。后来,伐楼那渐衰,因陀罗被尊为“宇宙之主”。据说,他曾与控制水源的恶魔弗栗多鏖战。在与弗栗多鏖战前,鹰给因陀罗送来天神们饮用的苏摩酒。畅饮三池苏摩酒后,因陀罗力量倍增。恶魔死后,原来被禁锢的水奔流而出。
因陀罗不仅释放了水,还释放了被藏在山洞中的乳牛。相传,波尼将窃得的乳牛全部藏在洞穴中,因陀罗先命神犬娑罗摩前去寻找,发现了乳牛。波尼拒不交出,因陀罗和祭主在七仙人带领下,捣毁山洞,释放了乳牛。此时,黑暗消失,霞光女神乌莎斯出现于天际。因陀罗在释放乳牛的同时,也找到了光明,黑暗被驱散,大地充满生机。《梨俱吠陀》中还有不少颂歌述及因陀罗与旱魔苏室那,与化作野猪、盗走天神祭品的恶魔埃摩沙之搏斗。
因陀罗是《梨俱吠陀》中至关重要之神,绝大多数赞歌为他而发。有关因陀罗的神话,大多同宇宙万有的造化紧密相关。其内容大体如下:
混沌之际,乾坤未奠,已有某种精灵置身其间,称为“阿修罗”(其意似为“生命之力”)。同众阿修罗并存的,还有称为弗栗多者,所谓弗栗多,为古印度神话中的妖魔,相传为蛇形,栖居于崇山峻岭,将水禁锢于山的腹地;因陀罗大施神威,殛杀弗栗多,劈山释水。弗栗多据有九十九座城堡,一一为因陀罗摧毁。弗栗多有九十九子,亦称“弗栗多”。
弗栗多通常与前雅利安人称为“达娑”的部族相混同。“弗栗多”,意即“覆盖”、“某种遮翳者、隐匿者”。蛇魔弗栗多似为“覆盖”、“遮翳”、“隐匿”的神格化。弗栗多又称“檀那婆”,意即“檀奴的后裔”、“出于檀奴者”。檀奴似为“束缚”的神格化,被视为弗栗多之母。
阿底多与檀那婆鏖战频仍,永无宁日。众阿底多屡战屡败,原因在于群龙无首,没有雄武绝伦的首领。于是,因陀罗应运而生。
因陀罗为天父与地母所生;其孕育和降生,当在两神并存之时,由母胁而生。因陀罗降生伊始,便置身于幽冥之中;然而,时隔不久,又饮蕴涵无穷威力的苏摩酒。(一说,这种威力得之于母乳。另说,“苏摩酒”为鹰鹫所献;所谓鹰鹫,似乎与月亮相等同。)
因陀罗既饮苏摩酒,身躯骤长,顿时壮伟异常,天、地为之惊恐万状,各向一方遁去;因陀罗遂置身于其间。他栖身于空界,介乎天地之间;众阿底多和众神恳请因陀罗为其首领。因陀罗虽幼,却执意让众神拥戴他为王。众神只得遵其意而行。因陀罗既然如愿以偿,决意大战弗栗多。工匠神陀湿多为他造金刚杵。因陀罗痛饮三巨觞苏摩酒,顿时身躯骤长,勇力倍增,奋神威殛杀弗栗多。
弗栗多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奸诈狡黠。因陀罗挥金刚杵,将弗栗多拦腰击断(另说,因陀罗击破弗栗多之腹)。金刚杵一挥,山崩地裂。因陀罗既杀弗栗多,又重创其母,檀奴伏子尸而亡。因陀罗力劈山崖,“宇宙之水”赫然而现。她们既已重见天日,便如奔突的牛群,踏过往昔的主宰和囚禁者弗栗多那蔽山盈野的尸骸,驰向因陀罗,并尊奉他为新主。水母又身怀有孕,太阳已育成于她的腹中。至此,定乾坤,辟天地,万事俱备。地、天、空湿润之气、太阳的光热,应有尽有。天界位于苍穹上方,其下是目力可及的空界;空界位于天界与地界之间。
吠陀时代以后,因陀罗作为战神的职司日益加强,创世的职司逐渐消泯。往昔的神话有了显著的变易。因陀罗与弗栗多的搏斗不再具有创世性,一些新的人物(毗湿奴、湿婆、万相)及新的情节相继纳入。
据说,弗栗多曾将因陀罗吞入腹中,因陀罗出其腹,又遭失败,直至毗湿奴前来助战,始转败为胜(《摩诃婆罗多》);
因陀罗自行破弗栗多之腹,转危为安(《薄伽梵往世书》);
因陀罗以泡沫覆盖其兵器;遣摩录多(《鸽鸪氏梵书》)或伐由(《百道梵书》Ⅳ)前去探视;
因陀罗将弗栗多分为两部分:其一成为月亮,另一部分则成为一切生物之腹(又说,弗栗多和万相均为婆罗门,因陀罗因杀害两者而遭逐)。
因陀罗虽然仍为战神,却丧失了战无不胜的神力:他同样时有胜负,不止一次败在仙人手下,有时甚至败于阿修罗。与此同时,人们对他的崇拜也远非昔比。
梵书和史诗中对因陀罗的另一些搏斗都有所记述,诸如:杀死阿修罗布卢曼;布卢曼之女舍脂为逃避残忍的父亲而出走,后嫁给解救自己的因陀罗;战胜阿修罗占婆和那牟质;众神和阿修罗搅乳海之时,因陀罗获得神马“高耳”、神象“爱罗婆多”和如意神树。
史诗和往世书中,对因陀罗之行颇多叙述。据说,友邻王被推翻后,因陀罗再度成为众神之王,而其行却远非如此豪迈壮观;往昔那雷神、战神的惊天动地和无坚不摧的气势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并不光明磊落且十分猥琐的形象。
因陀罗曾将苏摩劫走的陀罗归还其夫祭主。
因陀罗曾助迦陀楼与其众子安抵一神奇之岛;该岛异常炎热,因陀罗以乌云蔽日,又降下雨水。
因陀罗曾以骗术战胜波罗诃罗陀,因陀罗听从祭主的劝告,化身一婆罗门,请求波罗诃罗陀布施德果,而虔诚的王者绝不能拒绝婆罗门之所求,遂如愿以偿。
据有关迅行王的传说,因陀罗曾偷换洗浴女郎的服装,并向迅行王提出一灾难性的问题,迅行王回答后将失去在天国的王位。
因陀罗有千目,用以观天女狄罗德玛,因陀罗曾欲阻挠国王摩噜陀进行献祭。
因陀罗曾与罗刹王罗波那相遇,因畏惧而化为孔雀。
因陀罗唯恐萨揭罗的六万个儿子与他相争,遂盗走他们看守的祭马,致使他们被仙人迦毗罗眼中的怒火烧成灰烬。
据《罗摩衍那》,因陀罗曾为罗波那的儿子所俘,囚禁在楞伽岛。梵天和众神为了赎回因陀罗,被迫赐之以永生(其子因而被称为“因陀罗质多”——天帝征服者)。因陀罗获释后,梵天告诉他:他之所以战败,是因他有诱奸阿诃厘耶的恶行。
因陀罗又因双马童等从仙人行落处得到苏摩酒而想杀死行落仙人。仙人制造出怪物摩陀(醉)予以惩罚。因陀罗仓皇而逃。后来,行落生怜悯之心,宽恕因陀罗,肢解了摩陀。
因陀罗还因讥笑矮仙(一群体小如指的智者)而遭到诅咒。他们用祭祀创造了迦楼罗来打败因陀罗。
因陀罗曾在战斗中杀死了底提的儿子们——众底提耶,底提遂请求丈夫迦叶波赐她一个可复仇之子。底提生子婆揭罗恩迦。婆揭罗恩迦大败因陀罗,并将其缚回,向母亲复命。后来,由于梵天的干预,因陀罗才获释。因陀罗对婆揭罗恩迦耿耿于怀。他往往趁后者外出之际,化作猴子或蛇去他家骚扰,并抢走了婆揭罗恩迦的妻子婆罗恩迦。婆揭罗恩迦夺回妻子,生一子名陀罗迦。陀罗迦长大后,与众阿修罗一道同因陀罗鏖战。以因陀罗为首的众天神大败,只得求助于梵天。梵天让湿婆娶乌玛为妻,二者所生之子鸠摩罗降除陀罗迦。
因陀罗因国王婆恩迦湿婆那举行了不合他意的祭祀,将国王变为妇人,并在国王诸子中制造不和,使他们自相残杀。后来,因陀罗获悉国王并非出于恶意,随即让他那些死去的儿子一一复活。
众友仙人因苦行卓有成效,对因陀罗的统治地位造成极大威胁。因陀罗派天女弥那迦诱惑众友仙人。众友仙人果然为女色所动,一度放弃苦行,与弥那迦生女沙恭达罗。后来,众友仙人战胜了诱惑,将弥那迦逐走。
因陀罗和火神阿耆尼为考验国王优湿那罗的诚意,分别化作鹰和鸽,前后追逐飞进王宫。优湿那罗为救助被鹰穷追不舍的鸽子,割肉喂鹰。因陀罗预言他将得到永恒的荣誉。
据史诗所述,因陀罗的主要表征为:金刚杵、神车、无坚不摧之矛“力宝”(可在殛杀数以百计的敌对者后复返)、神螺“天授”(因陀罗曾借以征服诸界)。金刚杵为陀湿多以仙人陀提遮的骨骼制造,为众神之王最喜爱的兵器,成为锐利、快捷、准确、克敌制胜之象征。因陀罗的神车为火红的骏马所曳,光辉耀目,如流星划过天穹,又如火团飞驰于高空;其声如雷鸣。因陀罗曾将此车借与阿周那和罗摩,助他们建树战功。史诗中曾提及因陀罗为护世之神,神象“爱罗婆多”与之相伴。
据史诗所述,因陀罗居于所谓“第三天”,诸神所居的天界。因陀罗所在之都称为“永寿城”,尚有称为“难陀那”和“乾闼摩陀那”之林;这些境域为凡人所不可企及。双林位于弥卢山金顶之上。永寿城到处是奇花异草,宝石比比皆是;此间一片欢乐,既没有忧愁,也没有悲伤。
因陀罗的眷属甚众,且异常纷繁。当阿周那抵达天界,诸神、众乾闼婆、祖灵恭迎于因陀罗之天界,福身王亦在其列。阿周那目睹众楼陀罗、众婆苏、众沙提耶、众摩录多、众阿底多及双马童。居天界者对阿周那以礼相待,并赠以神奇的兵器。因陀罗与众婆苏共同居于第三天;他曾乘光彩熠熠的神车,与般度兄弟相会,众乾闼婆和天女簇拥在他周围。众乾闼婆和天女向诸神的首领奉献歌舞。他们既与财神俱毗罗相关联,又共奉世间唯一的主宰——因陀罗。众摩录多被视为因陀罗在鏖战中的得力襄助者,因陀罗因而又被称为“摩录多的主宰”。因陀罗被视为三十天或三十三天之首,“三十三天追随帝释天”。吠陀中有三十三天之说。在史诗中,“三十三天”则成为诸神之代称,或被视为众仙人的代称。他们崇奉因陀罗,为该神效力,因陀罗则成为他们的主宰。因陀罗与诸神所居的第三天,又被描述为义者死后所赴之福地。虔诚献祭者、在疆场英勇捐躯者及苦行功德圆满者,死后均可登此天界。对丈夫恭顺忠诚的妇女,亦可享此福乐。
据史诗所述,因陀罗首先被视为众神之王、主宰和首脑、第三天的统摄者;又被视为勇武之神、天军的统帅;并被视为司降雨、赐丰饶之神。统御诸神、降妖除魔的因陀罗,又是世人的主宰和命运的司掌者。他“赋予世人以力量和勇武,赐予他们后裔和福运”;他给予世人以恩典和眷顾;他扫荡一切邪祟和妖怪,使人们安居乐业。“倘若没有太阳,他便是太阳;倘若没有月亮,他便是月亮。倘若有所需要,他便是风、火、水、土。他威力无限。”这便是仙人们对因陀罗的描述。
因陀罗的战神和统帅的职能,与史诗中的新神——室犍陀颇为相似。据史诗所述,因陀罗的英雄业绩更加生动具体;因陀罗降除妖魔,战功赫赫,其形象更加充实。阿周那作为其父因陀罗的部分化身,曾战胜众妖魔——全甲族(居于海底,有数千万之多)等。因陀罗所统率的天军,面对阿修罗节节败退,急欲得一统帅,以使天军转败为胜,而室犍陀在因陀罗率众天神与阿修罗鏖战之际,杀死阿修罗摩醯沙。
作为战神的因陀罗,仍被视为战无不胜、勇武绝伦的象征,实际上,因陀罗已非如此所向无敌,许多英雄业绩被赋予众多英雄人物。在史诗中,因陀罗作为“武圣”的形象犹存;战功卓著的英雄,通常与因陀罗相比拟,诸如:其子阿周那(“勇武有如因陀罗”)、怖军(“扫荡群魔,有如因陀罗”)、坚战与众弟兄(“勇武绝伦,有如因陀罗”)。
据史诗所述,摩根德耶对劫末之时人类所面临的厄难有如下描述:因陀罗“不再降下适时之雨”;“波伽尼耶不再降下适时之雨”;“千眼之因陀罗不再适时降雨”;当新的一劫开始,“波伽尼耶则降适时之雨”。(又说,“众神之主宰降下雨水,涤荡世间的尘埃”。)往昔,波伽尼耶与带雨之云和暴雨相等同,因陀罗则被视为雨之司掌者;在《摩诃婆罗多》中,波伽尼耶实则与因陀罗相混同,被视为天界之水的司掌者。
因陀罗同史诗中主要英雄人物的命运息息相关。因陀罗竭力维护其子阿周那;太阳神苏利耶劝说其子迦尔纳勿将耳环交与因陀罗:“你有此耳环,阿周那无法战胜你,即使因陀罗助战也无济于事。”
阿周那曾赴天界,熟谙神兵利器,从而屡建奇功,挫败因陀罗的敌对者。因陀罗与般度兄弟的关系非比寻常。因陀罗知道坚战畏惧迦尔纳之勇武,便派仙人毛密解除其忧虑。因陀罗知迦尔纳为人豁达,便向其骗取宝物——耳环和金甲;因陀罗的行为,显然为义者所不齿。
因陀罗在吠陀中的称谓,大多予以袭用,有些则有所变易。因陀罗被称为“千眼”:“千眼”被视为无所不见、聪慧的象征;因陀罗曾引诱仙人乔达摩之妻阿诃厘耶,遭仙人诅咒,全身被打上形似约尼的记号,后成为一千只眼睛。
在吠陀中,因陀罗被称为“舍脂主”(力量之主),后则被视为“舍脂的配偶”,舍脂被视为力量的化身。吠陀中的许多称谓,诸如“帝释天”,同样见诸史诗。
因陀罗信仰的衰落原因应该是多方面的,但无论哪种,和所谓“雅利安人与土著人的斗争”都挨不上,那属于关公战秦琼了。
最大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神话崇拜本身的发展规律,“新神压旧神”。人的认知随着社会发展而发展,神灵崇拜作为广义上的文学创作也是如此。原始人类因为对自然界的敬畏和恐惧,敬拜日月雷雨这类自然神,又因为对物质的初步认知,敬拜地水风火这类元素神。当阶级社会进一步分化,王者的权威不可挑战时,神灵也需要“王”的统领,于是神王的概念应运而生。而Devaraja这个留给因陀罗的名字,正昭示了他作为众神之王的昔日辉煌。
然而原始崇拜宗教化的同时,也伴随着原始神灵的宗教化。神王的威权来自人王的祭祀,但在古印度社会中,由于王权相对分散,无法取得主导地位,反而是宗教成为社会共识。于是世俗的权力让渡给了精神的主宰,抽象的“成、住、坏”构成了三相神的内核,超越了内涵单薄的因陀罗的神性。
在这场宗教化的神性赛跑中,因陀罗被抛下了。比如杀死弗栗多是早期因陀罗的主要功绩,但在后期文本中,弗栗多变成了婆罗门,杀死弗栗多的因陀罗犯了杀梵罪。因陀罗可能是婆罗门至上论的第一个牺牲品。就像玉帝最终变成了“快去请如来佛祖”的平庸老儿一样,因陀罗也沦为需要依赖三相神才能胜利的“战力单位”。
从现实角度来说,神王的没落是一种必然。早期祭祀把持在少数贵族和教士阶层(婆罗门)手中,需要复杂仪轨和大量祭品。宗教传播带来了平民化,以及祭祀方式的革新。牛增山的故事是个隐喻,索要祭品的因陀罗最终被人类抛弃,取而代之的是“虔信”。这在当时来说是一种进步,贫贱穷苦的人相信,无须祭祀,自己也能通过“信仰”求得解脱。另一方面,人们也把对骄奢淫逸的“人王”的不满折射到了神王身上,因陀罗被叠加了自负、好战、贪财色这些负面属性,正是属于人间王者的特征。
比较有趣的是,在佛教中因陀罗境遇不错,尽管仍然是宗教神的附庸,但佛教帝释天并不像婆罗门教中那么狼狈,其神性也未受到过多贬损。和梵天最终成了“四面佛”一样,这算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还是“树挪死神挪活”呢?究其本质,也还是成功宗教化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