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上）（4.18）
本文是纯爱正剧同人《从“皇帝”鲁道夫象征开始的马娘记事》第四卷“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上）”第18章
1988年2月x日·先手
对于JRA而言，1988年的开端并不好，如果以神社里代表运势的签来举例，这已经连“末吉”都称不上，而是“凶”了。
山本先生只是JRA公关部的一个小职员，但自从新年假期结束后，他的工作量明显激增。原因无他——从88年1月中旬开始，一个震惊全国的新闻以东京警视厅的名义发布了。随后，从电视新闻到报纸，这一新闻事件被连续播报了两周，其讨论度更是维持了数年之久。后来，人们习惯于将其称为“樱肉”事件，也有一些赛马娘业内人士把它视作JRA失势的开端。
最初，有关“樱肉”事件的揭露在某个赛马娘期刊的周日特别新闻版上首次出现，那篇文章言辞犀利，且语言简明易懂，可以说是“直白”地讲清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并毫不畏惧地直指吉田家的一切产业。就在人们以为这从未见过的文风必定出于某个不惧牺牲的无名小卒，而为他/她捏一把汗时，他们意外地发现文末的作者署名为“鲁道夫象征”。一个本就是爆炸性的新闻由一个大人物用喇叭喊出来，其冲击度无异于在加油站点燃一桶汽油。似乎是受到了鼓舞，又似乎是听到了第一声枪响的暗号，之后许多报纸也井然有序地跟进这一事件的报导。同时，平常充当背景板又能力平平的警视厅方面，竟然也积极地发声，并配合相关报道提供他们所能提供的信息——这从根本上掐断了JRA动用自己的舆论场来撇清自己和吉田家关系的念头。
视线回到山本先生身上，今天他的主要工作仍然是负责接电话和转接各种电话——往年的这种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为新的一年赛马娘比赛企划而制定宣传方针了。原本，接电话的工作有专门的接线员在做，但如今JRA几乎每天都处于占线状态，多如牛毛的大小媒体和记者带着他们千奇百怪的问题狂轰乱炸，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热心市民的“亲切问候”。这让本就在舆论场上处于下风的JRA，更加措手不及了。因此，就算是山本先生这种文职人员也被拉去充数了。至于转接电话，山本他自己作为下层员工也不清楚，他只需要按照指示把这个部长的电话转到那个部长的秘书那里，很多时候往往是同两个人或同两个部门之间的电话被反复转接，山本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非要选择这种低效的办法。
不等对面的谩骂结束，山本果断挂断了电话。然而只是叹一口气的时间，他右手边的另一部电话机又响起来了，那是内部专用的电话机。
“您好，这里是公关部。”近乎麻木的山本迅速调整了语气。
“……从公关部转接到总部代理理事长？”山本有些意外，他第一次负责转接代理理事长的电话。但对方可不给他反映的余地，不耐烦地催促着。
“是是……明白了，请稍等。”他的食指按到了那枚熟悉的按钮上，然后小心地输入了一串数字。
“啊！——”这是山本的同事所发出的，他趁科长不在的时候发泄了自己的情绪。
同室的人只是被高分贝的音量吓了一跳，看了眼那个人，又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指责或安慰那个人，仿佛先前的一切从未发生。只有坐在那人旁边的山本拍了拍他的肩膀。
忙碌的时间过得很快，山本终于撑到了午休的时间。今天他的午饭还是一如既往，楼下便利店的面包和一罐绿茶，前者是为了更快填饱肚子，后者是为了防止自己下午打瞌睡。
坐在山本旁边的人，正是今天早上那个在科室里大叫的同事，他吃着自带的便当，用力地嚼着炸鸡块。在他咽下最后一口饭时，他冷不丁地开口：
“山本，我打算从JRA辞职了。”
山本只是挑了挑眉毛，脸上看不出异常的神色，双手无意识地把面包包装重新叠了一遍：“这样啊……毕竟这几周以来，JRA的职员确实都在只减不增。”他的手又松开了，徒劳地抚平包装纸上的褶皱。
“你呢？你还打算留在这里吗？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是指接电话吗？”
“难道还有别的吗？”
山本不敢面对对方太过明亮的眼睛，偏了偏头，假装看着玻璃窗外的街道：“事情发展成这样，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了……”
“——咎由自取？！明明这种事情只和他们有关，我们连听说都没听说过，结果呢？出事了最忙最累最受气的还是我们！替这些恶心的领导背锅还要背到什么时候！”他压低了声音也无法掩盖溢出的怒气。
“田中，我们的不知情和无作为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再说了，日本任何一个领导都是这副模样的。”山本低头晃荡着还剩半罐的绿茶，叹着气。
“（你）没有领导的位置倒惯会戴领导的高帽……”田中小声嘟囔着，不料山本却根本不对他生气。
无处使力的田中只能用很大的动静收拾自己的餐具：“——我明天就递交辞呈……山本，你真的打定主意不辞职？”
重新看向田中的山本只能扯出一个苦笑：“……田中，那我就说心里话吧。什么对马娘的愧疚和热爱，那些东西我确实有，但真不多，在生存问题面前，这些又算什么呢。”因为劳累过度又缺乏营养，山本的身体状况已经由他浑浊而带着血丝的眼睛反映出来了，正是这样一双眼睛，现在凝视着田中黑白分明的眼睛，“你我虽然都是一样的职位，但是却有很大的不同，你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在东京有房子车子，也已成家立业。我呢，我到东京也有几年了，却仍然无法融入这个城市，每个月的房租就足够我费尽心力，买房更是无从谈起。虽然累点，但我还是很感谢JRA给我的工作，至少它的薪酬稳定……想嘲笑的话就笑吧，我就是这样一个没什么用，也没什么志向的人。”山本自嘲地笑着，举起绿茶罐，把剩下的绿茶一饮而尽。田中很想夺走他手中的绿茶罐，大声质问他，但却无法这么做——至今为止的人生经历和接受的教育告诉他，这种消极的态度是不可取的，然而一股无形之中的力量又拉扯着他，让他不要打扰山本的黯然神伤。也许现在的田中会对山本的态度感到意外，但等到一年之后，等到一切繁荣的大厦轰然倒塌，他将会看到无数个“山本”。
平常总是欢言相谈的二人，今天沉默地走在回到办公室的路上。明天，他们就要分道扬镳。
太阳运动的轨迹逐渐来到了西南方，在JRA总部唇枪舌战了一天的的东海乾元终于回到了家。
“欢迎回家。”东海一打开门，就看到鲁道夫笑吟吟地站在玄关处。这让过度小心的东海顾不上收拾东西，马上把妻子扶回了客厅的沙发上。
“马上就要到预产期了，你多少注意点啊……”他边拿着靠枕，边无奈地抱怨着。
“你太紧张了……”鲁道夫不在意地笑了笑，随机话锋一转，抓住了东海要撤回去的手，“——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巧出现在门口吗？”
被问得稍微愣住的东海乾元，马上绽放了宠溺的微笑：“那么是为什么呢？”
“因为听到了脚步声和拿出钥匙的声音。”她也开心地笑了。
“那万一山涧也跟在我后面呢？”
“因为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而且唯独你的脚步声我绝对不会听错。”鲁道夫的笑容多了些得意的意味，并眯着眼睛仰起了面颊。
心领神会的东海，轻吻着妻子的脸：“谢谢你的爱，我现在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饶是和东海乾元在一起多年的鲁道夫象征，对这样的话还是毫无抵抗力。在妻子红着脸的小声抗议中，东海乾元才笑呵呵地去做饭了。
饭中，东海乾元照例是先吃完的那个——原本马娘的食量就比一般人大，而进入孕期后的鲁道夫更是胃口见长。
“今天和JRA 的会谈算不上艰难，但也不轻松。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他们还能‘不忘初心’。”在这种空档，东海乾元照例开始了“工作汇报”，而鲁道夫边吃边听。
鲁道夫的右耳折了一下。
“具体来说，达成的共识是允许特雷森学园脱离JRA管控，承认其为一个独立的机构，或者说‘体系’。关于和地方赛马娘协会的关系，还需要调和。JRA倒是允许了移籍和交流比赛，但涉及拨款的还只能做到各退一步，因此我们没答应这方面的要求，打算再压一压。”
鲁道夫的右耳又折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又和吉田胜己通了电话，他当然是完全不在意他父亲的产业。不过他希望我们能重新考虑一下吉田善哉提的‘马娘偶像化’。”
鲁道夫的左耳折了一下。
“之后再谈是吗？等到三月份？”
鲁道夫点了点头。
“好的，那我先记一笔。”东海从衣服的暗兜里取出了记事本。
时钟的指针逐渐走到了晚上七点，二人也吃完了晚饭。
对于山本，对于田中，对于鲁道夫，对于东海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本节的信息量仍然比较大，新增的暗示和伏笔也不少，我就不多说了。
抱歉停更了两天，面对热闹无比的88年，以及赛马娘游戏刚出的樱花千代王也在88年活跃这一事实，还是给我带来了相当的压力，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落笔，甚至也被朋友调侃“（用）一年写一年”。现在终于思考好该怎么写了，状态恢复！
经过几次的尝试，我发现在侧面描写和描写小人物方面，比以前更熟练了，今后也会考虑在这方面多下功夫。毕竟小说到目前为止，正在进行向群像的转型（对不起标题了），如果能妥当地进行多人剧情，应该能成为新的亮点。
以下是88年会出现的马娘：
八重无敌、樱花千代王、目白阿尔丹、Material、小栗帽、稻荷一、玉藻十字、超级小海湾、东海帝王（婴幼儿）
其他一些和他们有所联系的马娘也会登场，在此不列举了。
那么，新的一年（多意味）也请多关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