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仙督之后27(忘羡\ABO\双洁\甜宠\渣男羡&病娇湛)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温情道。
魏婴嘴角抽了抽,似乎……眼前的女子也没有看上去的那般柔弱。
低下头,魏婴看了看地上的温晁,跟着抬手在虚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结界将整个密林罩住。
见状温情疑惑不解,以眼神询问魏婴。
魏婴解释道:“你给他灌下那种药,等他醒来药力发作,定会惹出乱子,若是祸及无辜,岂非造孽?”
魏婴的话倒是给温情提了醒,温晁心术不正要害她,她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温情觉得自己做得并没错。可若是因此让温晁祸害了其他坤泽,自己的良心怕也难安了。
而且,这里是仙规森严的蓝氏,温晁事发后,蓝氏定会彻查此事,届时温晁若是以受害者姿态反咬自己一口,那么自己就会百口莫辨的成为陷害庶兄,残害无辜的恶毒之人了。
同时,温氏嫡庶不睦内讧,相互陷害累及无辜的丑闻一出,势必也会损害温氏的声誉。
“多谢,是我设想不周。”温情朝魏婴拱了拱手。
魏婴摆摆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离开才好,我送你回你的客舍吧。”
温情摇了摇头,“今日我能落到温晁手中,就说明我所居的客舍附近一定有温晁的人在监视,若此时我回去,温晁的人就会知道事情出了变故,我人单力孤,只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魏婴沉吟片刻,“那不如先到我的客舍暂避一时吧。”
……
魏婴带着温情返回客舍,想到自己与蓝湛还有约,但又碍于温情在场,不便使用传讯纸蝶,于是便吩咐阿宁去向景仪传话,就说自己遇到一些事情,白日仙督交待之事要稍有耽搁。
阿宁得了吩咐,向魏婴与温情施礼后便转身而去了。
“今日魏公子救命之恩,温情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厚报。”温情郑重道。
魏婴摆了摆手,“温姑娘言重了,路见不平而已。”
温情唉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娓娓向魏婴道来……
世族内斗,无非因利而起。
温老宗主年迈,选定宗主继承人之事便迫在眉睫。
温情是温氏嫡女,虽为坤泽,但能力及修为在温氏同辈中皆算上成,于是温老宗主便有意指定温情为宗主继承人。
而温晁虽为庶出,但他却野心勃勃,觊觎宗主之位久矣。
眼见自己顶登无望,多年的苦心谋划就要落空,温晁便狗急跳墙,用计调开了温情身边的族人,并将温情绑架下药,意图谋害于她。
这就是整件事的始末。
原本魏婴是想将温情安顿好之后就去赴蓝湛之约的,可当温情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完后,魏婴抬头再看看天色,只见此时已月至中天了。
刚刚让阿宁去传话,只说自己会晚去,但蓝湛又不傻,都这么晚了,他……应该不会一直等着自己吧?
嗯,应该不会吧?
呃,应该……不会吗?
在心中纠结许久,魏婴终究还是掏出了传讯纸蝶,小声的对纸蝶解释了自己失约的原因后便放飞了纸蝶。
温晁温情之事,魏婴没有细说,只说在密林中偶遇受伤的温情,便将她带回客舍疗伤休息,因此才失约的。
不知为何,魏婴就是不想让蓝湛误会自己无故失信,更不想让蓝湛失望。
魏婴的声音很轻,温情只听到了一些“密林”、“温氏”之类的之言片语,但当温情看到纸蝶飞出的方向是向着蓝氏内室而去时,她便以为魏婴是要将今日之事上报给仙督知晓。
眼见着传讯纸蝶消失在夜色中,温情情急之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魏公子,请不要将此事告之仙督,以全我温氏颜面!”
个中利害刚刚在密林中温情已想明白,作为宗主继任者,她不想此事在蓝氏闹大,让众仙门世家看温氏的笑话。
说着,温情挥出一道灵光,追着纸蝶而去,要将其击毁。
“诶……”温情出手太快,魏婴根本来不及阻止,可又不好和温情解释,最后只得苦笑一声,“我见姑娘身上有伤,我传医修过来,先给姑娘看看吧。”
……
静室
蓝湛收到下人的传话,说是魏公子有事耽搁了,要晚些过来后,便独座于静室抚琴,静待思慕之人的到来。
古琴悠悠,炉烟袅袅,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过去了。
一曲终了,蓝湛起身至桌前垂眸看着桌上的天子笑,修长的手指抬起,轻轻的摩挲着白玉酒杯。
片刻后,蓝湛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随即仰首缓缓饮下杯中酒。
天子笑独有的清冽之气充斥于蓝湛的喉间,蓝湛放下酒杯,目光闪烁的望向静室门外,情绪莫名。
正这时,远处隐约一只发着淡红色光芒的纸蝶向着静室飞来。
是羡羡。
仙门中的传讯法术大体雷同,为免混淆,各仙门世家会以自家本族的印记标记其上。
见到魏婴的传讯纸蝶,蓝湛幽深的凤眸仿佛突然间亮了几分。
只是,那纸蝶才到静室门外就被一阵白光所灭。
白光温和,不带一丝戾气,很像是纸蝶的主人发出传讯后又后悔了,便自毁纸蝶一般。
蓝湛微微皱了皱眉,跟着抬手,随即只见一只泛着淡淡光芒的传声符跃然于掌中。
传讯纸蝶只能传送只言片语,而传声符则可以千里传声,让相距百里内的两人适时对话。
……
魏婴收到蓝湛传声符的时候,医修正在为温情上药,还有一干下人正在房中,魏婴不知蓝湛会说些什么,不便当众打开传声符,于是便将传声符收入了怀中,并未打开。
就这样,魏婴待医修为温情上好了药,又妥善的安置了温情的住处后,这才返回自己的卧房。
忙活了大半宿,终于清闲下来,魏婴倒是完完全全的把蓝湛给忘记了。
直到魏婴打算宽衣就寝,伸衣摸到怀中的传声符时,这才想起了蓝湛来。
魏婴将传声符握在手中,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出来!”
正当魏婴想将传声符展开的时候,突然的一道低沉男声让魏婴脸色白了几分。
只因这道熟悉的男声根本不是从传声符中传出的,而是从魏婴的卧房门外传来的。
魏婴也不及多想,赶紧来到房门前,将门打开……
只见月光下,院中的树下赫然靠着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见状,魏婴赶忙拉开门,向院中树下的蓝湛走去。
蓝湛闭着凤眸,不为所动。
夜风阵阵,在柔和月光的映衬下,树下的俊美男子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迷惑众生。
魏婴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慢慢的靠近,等来到了蓝湛的面前,才停住了脚步,“蓝湛……”
魏婴的声音很轻,却是让那倚在树旁等待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眸。
夜晚的风,总是有些凉。
魏婴没有披外衫就跑了出来,蓝湛的目光落在魏婴单薄的衣衫上,随后脱下了身上的外衫,披在了魏婴的身上。
魏婴下意识的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衫,眼神有些漂浮,“怎么过来了?”
这话魏婴问得有些心虚。
“传声符,没有收到?”蓝湛垂眸看着魏婴,目光深邃如一张大网般,牢牢的锁住魏婴。
“不是,我……呃,今天晚上我遇到了温情……”魏婴自知理亏,原本就心虚,再见到蓝湛这副要算总账的架势,心慌之下连话说得都结结巴巴的了。
魏婴的话都还没说完,跟前的人却忽然俯身靠近,伴随着蓝湛身上的气息撞入鼻尖,魏婴忍不住的惊讶的挑了挑眉,“蓝湛,你……喝酒了?”
蓝湛身上那一贯的淡淡檀香中混和着一股清冽的酒气,不但不难闻,而且让沾染了蓝湛气息的魏婴都似乎有些微醺了。
“嗯。”蓝湛倒是没有否认。
也不知道是凭着酒劲还是怎么的,蓝湛欺身而来,眼看着身子就要和魏婴贴在一起了,魏婴下意识的想要闪躲,结果却被蓝湛一把扣着腰直接脱进了怀中,“哥哥,你又跑什么呢?”
蓝湛弯着腰,额头贴着魏婴,朦胧的月光之下,魏婴虽看不清蓝湛的表情,却是感觉到蓝湛戏虐的笑意。
蓝湛一幅打算好好清算的样子,搂着魏婴,声音有些埋怨,“哥哥是不是就喜欢这样?总是撩拨了我就跑。让我担心,让我急躁,让我满心满眼都是你,想忘都忘不掉。”
此刻,蓝湛与魏婴贴得很近,彼此间呼吸交融。
这个样子,太暧昧了。
在蓝湛灼热的目光的凝视下,魏婴心如擂鼓的觉得自己有些快要扛不住了。
此时,饶是一像洒脱的魏婴也忍不住的红着一张俊脸,垂下了眼眸,“不要胡说,我哪里撩拨你了。”
一边说着,魏婴一边在蓝湛怀中挣扎着,为了安抚住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脏,魏婴觉得还是和蓝湛保持一些距离为好。
与蓝湛相处了数日,魏婴越来越觉得自从与蓝湛在蓝氏再次相遇以来,他似乎是在一步一步的走进蓝湛设下的陷阱里。
虽然具体的魏婴自己也说不上来,但他就是有一种掉坑里的感觉。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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