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我]In Your Light·C1
勿上真人.
双向救赎/双向暗恋/双向自卑.
七岁年龄差预警/战线极长的单向变双向奔赴.
进度可能有点慢.
私设如山.
都是我瞎写的。
灵感来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种悲伤》《sonder》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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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小心翼翼护着我布满阴霾的过往,却依旧想照亮你已经漆黑一片的世界。
我的语言始终苍白,才让你怀疑我的爱到底真不真切。可是推开彼此以后,我们谁又比谁好过。
我的心从不说慌,我的爱从不假设。
请敞开心扉接纳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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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身后的人浑身弥漫着酒气,拿着酒瓶子砸向了我,瓶子砸在上次还未痊愈的伤痕处,刺激着神经,痛得我大脑发昏,鼻尖一酸,我差点就落了眼泪。
颤抖着双腿站直身体,我看着男人的满脸的狰狞,愈发觉得悲哀,转身拎着书包,摔门而出。我感受到后颈的伤口好像还在渗血,我软着腿站不直,伸手扶着墙缓步向前,我痛的头脑发昏。
窄小的巷子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什么发了霉的苦涩气味,刚下过雨的空气湿冷,透过薄薄的校服渗入我的骨髓,斑驳的灰色瓦墙上还挂着雨水和苔藓。
书包已经滑落到我的胳膊肘上,瞬间没有支撑住力气,书包就那样落在了还潮湿的地面上,我看着手臂上泛红的肌肤,又有些失神。伤口还隐隐泛痛,身上的新伤旧伤夹在一起,看上去有些丑陋。
我想,反正不是第一次了,窝在这个台阶上凑合一晚上,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困难事。
可惜天公不作美,阴沉的天空上,一道白光撕裂夜空,细密的雨滴落在我的身上,雨水滴落在伤口处,又是一阵刺痛,我缓缓的将自己团成一团,缩在屋檐之下。但是屋檐窄窄,只护得住我的头。
我手里捏着我妈留下来的手机,看着锁屏上笑意盈盈的女人,突然的,泪水就从眼角滚落。
手机铃声响起,是我驻唱酒吧的老板。
“今天晚上有时间吗,马嘉祺临时有点事来不了了,现在缺个主唱。”
“我这就来。”
我匆匆站起身,跺了跺脚,拍掉了身后的灰尘,但是却总觉得衣服上还沾着尘土,吐出一口气,我抬腿离开了这个狭窄的巷子。
酒吧的灯红酒绿都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舞池中央的人们尽力扭动,我身上穿着的校服,和脚上踩着的一双旧旧的帆布鞋看上去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来了,快去换衣服去。”
换上那件丝绸白衬衫和黑色牛仔裤,盯着镜子里已经简简单单化了妆的我自己,我突然觉得想笑。镜子里的人长相还算精致,看上去温柔又清冷,但好像又少了点什么。
我不太清楚,我也不想清楚。
回到小酒吧的台子上,我调试麦架到我身高的位置,朝身后的乐队点头示意我可以了。
二十几首歌唱完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酒吧的老板宁晚知道我还是学生,早早催我回家。我向来只是浅笑不答。
那个不如不回的家,真的称得上家吗。
换回校服,走出酒吧才发觉,雨已经停了,这条不算宽的路上七七八八停了很多自行车,我在酒吧门口站了好久好久。我不大清楚现在我还能去哪,至少我知道,我不想回家。
好像不回家我就不用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就可以甩甩衣袖全身而退,可以像大多数普通学生那样,在学习之余,每天烦恼该吃什么,该喝什么,该玩什么。
可我不能,我只能考虑今天会不会添些新伤口呢。
“你好,麻烦您让一下。”
我有些微愣,蹙起眉头叹息:“路很宽啊……”
说着我转头,看到一个面容清秀却英气的男人,他的眼睛很好看,但细看却并不是很有神,当注意到他手里捏着的黑色细棍子和牵着的金毛犬时,我低头看到了被自己挡得严严实实的盲道,我瞬间为我的话语感到抱歉。
男人刚张口想说什么,我就匆忙后退两步,慌张的朝他鞠躬同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没看到……”我一边说一边懊恼我不过脑子的话,伸手抓了一把发丝,又小心翼翼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您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他也不恼,只是轻轻摇摇头,礼貌的笑了一下,抬腿继续往前走。
我的歉意依旧,抬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的身上有种我从未见过的温和,我突然开口喊住了他。
“那个,先生!等等!”
“有事吗?”他微微侧头示意。
“啊,前面被自行车挡住了……”我伸手想去扶住他,却又觉得有些不妥,踌躇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去帮他,手伸出去又缩回来。
他顿了一下,微微颔首道:“谢谢。”
他手里牵着的狗狗摇晃着尾巴,带着他往安全的方向走。
我吐出一口气,缓步走向他走的方向。我不想回家,就只能去乔依开的那家商店,正好和他顺路,也许顺道我能帮他什么忙呢?我这样想着。
大概走了有几百米以后,我听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还有别的事吗?”
我有些慌张错愕的抬起头,确认四周已经没有人,我才有些语无伦次的回答:“啊,没有没有,我只是,散步,要去那边的商店找人……”
他对我的回答显然并没有相信,只是轻皱眉头,转身进了我要进的商店。我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如果他真的认为我是心思不纯,揣着坏水跟着他的,觉得我是个变/态跟/踪狂,那我就洗不白了。
我看到两个人笑着交谈了几句。
“小鱼!怎么不进来啊!”
乔依的声音适时想起,我这才回过神来,抬腿进了商店,坐在了商店旁的圆桌边,未曾想到,下一秒他就坐在了旁边。
我突觉有些尴尬,装模作样的拿出了课本。
“呦,我们小鱼终于知道读书啦?”乔依略带着调侃,笑意盈盈的端着关东煮过来,塞进我手里又制止了我去掏钱的动作,“不用给钱了,正好剩下一点,我马上关门也没人买了。”
“可是……”
我不想欠别人的,什么都不想欠。
“哪来那么多可是?赶紧吃吧你。”乔依冲我翻了个白眼,转身将一盒牛奶也放在了桌子上,“不乖乖喝完小心我揍你!”
乔依是我邻居的一个姐姐,家庭也不怎么好,开着这家小商店,却要养着一家五个人。大概是她觉得我们两个同病相怜吧,所以才对我这样照顾。
一个带着口罩的黑衣服男人走过来,伸手拍了拍我身边的人。
“走了。”
我看着两个人并肩离开的背影,伸手拽了拽身边坐着的乔依:“你认识那个人吗?”
乔依愣了一下,侧头轻轻道:“嗯,从半年前起,他经常来。”
我听到乔依说,他叫宋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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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做了恶梦。
梦到八年前那个好像普普通通的夜晚。
我看到我妈妈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整栋房子被衬得阴森恐怖,老旧的白炽灯还在倔强的闪着微弱的光芒,却照不亮这间屋子,在门被打开的瞬间,灯灭了。男人拎着酒瓶子站在门口,被门外的光笼罩,在母亲的身体上打下阴影。
周遭的空气喧嚣,仿佛要将我吞噬。
我好害怕,我慌张的爬到母亲的身边,任由地板上的坑坑洼洼将我的膝盖划破,抓紧她已经冰凉的手,只是哭,边哭边喊她醒醒。
我腿上的伤口在地上划出一长片的血迹,那个喝的烂醉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将啤酒瓶扔在了地板上,酒瓶滚动到墙角,与墙角碰撞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我脑子里警铃大作。
我好想逃。
那天晚上,微弱的夜光照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我肆意哭喊,任用他拳脚并用的踢打着我,倔强的不肯让开,只是要护住我妈妈已经冰凉的身躯,就像她曾经护着我那样。
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儿童,不是只会咿咿呀呀,饿了困了就能肆意的哭泣去引起父母注意的婴孩。
我知道这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不敢承认,那是我藏的最深的伤疤。
血淋淋的伤疤。
我在泪眼朦胧之中清醒过来,躺在乔依的身边,只是静静地流眼泪,直到泪痕干在我的脸颊。
那一整天我都浑浑噩噩,学校的老师大概早就放弃了我,不再管我上课如何发呆,任由我沉浸在我自己的世界。
那天晚上,我照常去了酒吧驻唱。
酒吧里弥漫着一股特别香味,闻得我有些生理不适,宁晚将一杯牛奶推给我示意我快喝掉:“喝完赶紧回家,都什么时间了。”
我朝宁晚勉强笑笑,不愿拂了她的好意,还是乖乖喝掉了牛奶。那天晚上我缩在乔依的商店给她帮忙。
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男人。
他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色卫衣和黑色牛仔裤,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心跳变得有些快,大概是他好看的神都嫉妒,所以才会让他的世界变得单一无色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他没法看到世间的美好。我这样想着,眼睛细细描摹他的长相。
额头饱满,密而长的睫毛轻颤,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唇瓣粉嫩。他好看的如同是被细细雕琢的雕塑,一位优秀的雕塑家修改多次才得以诞生的那一个雕塑。
“小鱼!别发呆了!去拿一下洗发水和沐浴露!洗发水要海飞丝,沐浴露要力士!”
我猛的回过神,点点头应下来。再拿回来时,乔依帮着结了账,递给了那个男人。
“今天外面雨还下的很大,让小鱼送你回去吧。”
“谢谢,不用了。”他朝乔依浅笑着,轻轻摇头拒绝了乔依的好意。
乔依叹口气不再坚持,只是让他路上小心。
那个男人离开后,我停下了本来装模作样在擦桌子的手,凑到乔依跟前:“你们俩很熟啊?”
乔依看了我一眼,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还行,他朋友拜托我送过他几次,你一天天净关注些什么呢?好好学习将来有个好出路你听到没有?”
“诶呀我知道啦……”我敷衍的答应,伸手抚开了乔依的手,踮脚尖去擦拭着货架。
好出路。
我的未来早就在八年前那个晚上烂在那条巷子里了。在这一滩泥泞里,我去哪里找好出路。我的世界早就不存在好这个字了。
那天晚上外面还细细密密下着小雨,我和乔依并肩往那个我们都不愿面对的窄巷子走。
我看到坐在巷子口的那个男人,依旧是那样烂醉,依旧是我最害怕的魔鬼。他朝乔依笑,转身拉着我,动作极为粗暴的将我拉进了我那个所谓的家。
“你还学会离家出走了是不是?”男人手里拎着瓶子,不由分说得将我按在了地上。
“和你妈一个清高样!”
我的火气猛的冲向脑子,我平生第一次反抗了他,猛地推开他,我伸手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也配提我妈?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提我妈?除了喝酒还会些什么?”我的眼泪在眼中打转,抖着手质问,却又觉得语言好无力,我再怎么反抗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他被我的一巴掌打得头脑发昏,眼睛发红,狠狠地盯着我:“你个小王八蛋还敢打我?”
他的力气很大,一下一下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痛的钻心,却根本逃不开他的掌控,我终于再也没忍住,放声痛哭。
凄厉的惨叫划破黑夜。
但不是我。
我看到以往温温和和的乔依倒在我面前,就像当年我妈妈那样。
乔依的意识还算清醒,撑着地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拉住了我的胳膊,她眼中闪着一丝憎恶,通红着眼眶朝我爸爸喊:“你和我爸都该死。”
余崇山有些发懵。我被乔依拽着出了我家门。
出了门的瞬间,乔依才撑着墙倒下。我急忙伸手扶住她,借着已经昏暗得几乎看不清路的路灯,我看到她发丝上黏腻的液体。
我不敢动她。
“小乔姐姐……你在流血……”
我又想哭,慌忙拿出手机,却发觉手机已经按不开了。身边的女孩已经不再回答我,只是紧闭着双眼,气息微弱。
我一咬牙,背着她往医院跑。
那天好冷啊。
冷得我喘不过气。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的手上还沾着乔依的血,鲜红又暗淡,我把自己缩成一团。
为什么八年前死的不是我,为什么刚刚进手术室的不是我,为什么被保护的永远是我,为什么我这么软弱这么没用。
如果可以成为保护别人的人就好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我僵硬的抬起头看向医生,大概是我现在的样子太过恐怖,眼中泪水积满的样子有些吓到了他。
“你是病人家属吗?”他略有些犹豫着问我。
“她怎么样?”
“还在危险期,看看什么时候能醒吧,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你去收银台缴费拿药。”
“好,谢谢。”
我朝医生点头答应。收银台的姐姐看到我身上的校服,小幅度的皱了一下眉头:“你爸爸妈妈呢?”
我有些微愣,捏着手里那张银行卡的手有些微颤,我尽量的放缓了语气,让人看不出我的不对劲。
“死了。”
护士姐姐愣了一下,伸手接过了我手里的病例卡和银行卡。
那张卡是我妈妈留下来的。
里面是她的存款,我从来没用过。
我想,这次我用了她也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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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乔依醒了。但是她的脸色差到令我发慌,医生建议再住两周院,毕竟是被砸中了头。
我突然觉得很累很累,我身上背负着的种种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伸手紧紧牵着乔依低下头呆滞的不说话。
乔依缓缓叹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发丝:“别担心我,这段时间你先别回家了……我帮你想想别的办法。”
我在崩溃的边缘。
第二天我去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替乔依照顾她的店。
那个男人照常来了。
“您需要些什么?”我轻声问他。
他听到不算熟悉的声音,略有些疑惑的轻皱眉头同我说:“麻烦帮我拿两盒速溶咖啡,谢谢。”
“好。”
临离开之前,我看出他的犹豫,强勾起笑容同他解释。
“小乔姐姐生病了,这段时间可能都是我在。”
男人拧起眉头,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这才转身离开。
那天晚上我去到医院时,乔依正躺在床上发呆,我抿着唇走过去,将带来的南瓜粥放在病床的桌板上,不动声色的打开盒子。
“你今天怎么没穿校服。”乔依淡淡的撇了我一眼,没有接过我手里的勺子。她那双丹凤眼夹杂着几分冰凉,仿佛要将我看穿。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回学校去上课。”乔依的语气有些强硬,轻轻叹气着,转而又放缓了语气,“我早早辍学想要补贴家用,但是因为学历我碰过很多壁,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小鱼,你还小,路还长着呢。”
“但是你的店……”我有些为难。
“店我去看,我明天去办出院。”
“可是你……”
“小鱼。”乔依有些无奈,伸手揉了揉我的发丝,“我们没有选择,只能往前走,没有余地,你明白吗。”
我不再接话,将勺子塞进了她手里,坐在那里久久不说话,只是摆弄着我的手机。
第二天我在店里帮乔依的忙时,又看到了那个男人。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那张圆桌边坐了好久。
“你别忙了,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必须给我回学校。”乔依将关东煮盛好递给我。
“知道啦,怎么天天说,你好啰嗦。”我坐在那个圆桌边,看着正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他。
夜晚空气还有些凉,他穿着白色卫衣看上去干净利落,这个时候天上又一次细细密密下起小雨,我看到他轻皱眉头细听着雨声,伸手拿着盲杖往前走。
雨滴落在他的发丝上,他的背影看上去好单薄,好孤独,我突然有些心疼,拿起伞追了上去。
“那个,宋先生!”
他停下脚步等着我的后话。
“嗯……雨好像要下大了,我……需要我送您回去吗?”
他挂着礼貌的笑拒绝:“不用了,我们家不远。”
大概是老天听到我们的对话,一瞬间雨真的比刚刚大了好多好多,我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他的身边,伸长手臂,将他笼在伞下。
“我送你回去吧。”
大概是出于第一次见面时我的不礼貌导致的还未消失的歉疚,我轻抿着唇再次提出送他的想法。他眉头轻皱,最后只能答应了我。他比我高一个头,与他并肩走着,我举着伞有些吃力。
街灯打落在伞围垂下,如同无形的帘幕,暗橙色的光轻轻柔柔的环抱住我身边的男人,光芒在他脸上散落,衬得他如同是易碎的幻影。
他好像永远优雅而温和,仿佛没什么事能让他的情绪激起波澜一般,在我第一次见面不小心触及他的痛楚时,依旧浅笑着说没关系,在乔依住院,我替她看店时,也只是轻轻皱眉而过。
像是悲悯世间的神。
他好像什么都不关心,又好像什么都在意。
胡思乱想之间,一道极为刺眼的车灯光芒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迷住眼睛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在那束刺眼的光消失以后我才能睁开眼,看到身边的人弯曲着背脊,手捂着眼睛痛苦不堪。
我瞬间慌了手脚,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伸手轻轻抓住了宋亚轩的衣袖。
“你还好吗?”我话问出口,他咬紧牙关答不出话。
我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我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怎么办?我该做什么?”
被我抓住手的瞬间,他猛的抽回手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却依旧疼的直不起腰,他喘着粗气回答我。
“给刘耀文打电话……手机在我口袋里……”
“啊啊好的好的!”
他的手机没有密码,软件也没有几个,按键触碰到名为刘耀文的联系人时,一道机械女声先传入我的耳膜,我抿着唇打了过去。
那边响了几声才通。
“怎么了?”刘耀文的声音困倦,显然刚刚睡醒。
宋亚轩依旧紧皱着眉,汗水从他额头落下,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我只能先跟刘耀文交谈。
“我和宋亚轩在xx路,他好像眼睛不太舒服,让我打电话给你……”
那边停顿了两三秒,下一刻传来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麻烦你先送他去人民医院,我马上就到。”
刘耀文说完就掐断了电话。我看着身边依旧痛的不行的男人,替他打着伞在外围打车。
雨滴落在我身上,冷的我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