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铁道的时间旅行——萨尔索图篇(上)

胡说八道:
“紧跟游戏时间线的另一视角表现方式,不会以主角团伙剧中核心人物作为主视角,主要是以介绍并勾勒行星中有趣的事儿,很多我们很少注意到的行星,很少注意到的人,他们的动机,她们的选择,希望在体验星穹铁道后,还能对这个世界观充满期待”
毕竟星铁世界观很有意思,不拿出来写写憋得慌~

黑塔空间站,支援舱段,防卫科——
偌大的防卫科控制室只剩两位驻守的技术人员,原本乳白色的穹顶灯也因反物质军团入侵被替换成了橙黄的应急颜色,刺耳的嗡鸣响彻整个支援舱段二层,空间站的运输机撞毁在不远处的月台,冒着滚滚浓烟。
红色马尾辫的少女盘腿坐在副手的椅子上,她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放在盘起的双腿中间,无聊地随着嗡鸣声打着拍子,
“喂,西恩,你那边的状况如何?”少女向着一旁正飞速敲击键盘的男子询问,男子没有转头,少女盯着他的侧脸,看着他黑发上挑染的一缕白色。
“不如何……好在局势已经控制住了,我在画面内没有看到反物质军团的影子,你那边呢?”
“我这儿啥也看不清,镜头内全是浓烟,C-811是哪个区域的摄像头?”
“收容舱段,具体哪个区域的记不清了,你查下障碍判别终端上的攻击记录,定损那栏应该可以定位到。”
少女伸了个懒腰,“那不是还得要个人秘钥,啧……真麻烦,你调出来发给我,我权限不够。”
“你权限比佩佩还低?”
“喂!你这个人,真是的……”
“给你发过去了,你看哪个地方受灾严重,就让应急小队去那个地方支援。”
“切,非损我一句。”女孩抿了抿灰玫红色的嘴唇,为什么是这个颜色?拜托,她包包里现在还有同色系的口红,本来她和西恩都已经离开黑塔空间站了,却被这些个反物质军团的狗杂碎撵了回来,要不是运输机上没搭载武器,她和西恩也不至于以这种方式迫降到月台,真是丢人,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少女在另一台电脑上操作,点开了西恩传来的登录指令:
“权限归属,防卫科。权限等级,B。欢迎使用黑塔智能终端,正在调取攻击记录……”
「142854记录:反物质军团七波次攻击,收容舱段走廊能源已全部切断,部分房间因线路短路暂时无法开启。」
「142855记录:反物质军团七波次攻击,基座舱段太空电梯损毁,入口处发生爆炸。」
「142856记录:反物质军团七波次攻击,基座舱段废料埋间24起火,雷达扫描无生命迹象,已开启灭火程序。」
“哈,我就说那个电梯设计的不合理,完全没有预防冲击的手段,唔……让我瞅瞅哪个队伍在附近……雷宁队长的巡逻队,嗯,把消息发送给他了。”少女起身,将椅子弹出去老远,她舒展了下四肢,“然后就由我去收容舱段检查,看看短路的房间内有没有可怜的研究人员。”
“嘿,嘿,等下!你说你要去哪?”
“收容舱段啊。”少女眨了眨眼,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
西恩停下手上的活儿,抬头看向少女,“你忘了我们没有识别码吗?为了应对空间站的物理入侵,紧急状况下会启动应急识别码以区分敌我,入侵开始时我们还在运输机上呢,现在你我可不在作战编制内。”
“这个我早有准备,你看。”少女指着电脑屏幕,“收容舱段,禁止使用致命、放射性、光束和实弹武器,嘿嘿,安全安全。”
“喂,这算哪门子准备。”西恩一把抓住正欲开溜的少女,“听话,阿兰让我负责调度,我现在抽不开身,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我不,哎呀,太无聊了这里,拜托我也是小队长耶。”
“唯独今天不是……西琳,跟我一起待在这儿。”
“我把沫沫带上总行了吧。”
“呵,这种紧急状况下你还想联系到沫沫?”
西琳将终端抛给西恩,呼叫已处于接通状态,西恩看了看来电显示,正是沫沫。
“嗨!这里是沫沫,西琳你们到湛蓝星了吗?你绝对猜不到你们走后空间站发生了啥……”
西恩不相信这种无厘头的巧合,他抬头看向西琳的位置,少女早就溜的无影无踪了。
“这丫头……”
“喂?是西琳吗?咦?难不成我打错了。”
“喂,沫沫,我是西恩,西琳把终端落我这了。”
“哇哦,西恩哥,你们已经到湛蓝星了吗?”
“没,说来话长,我们又回到空间站了,没去成湛蓝星,西琳去找你了,你帮我看好她。”
“那么,我猜猜,是因为反物质军团吧?”
“是的。”
“哈哈,真倒霉,你可不知道西琳为了回去一趟准备了多久,哎……放心有我看着西琳呢,那我去找她了。”
“嗯,晚点我去找你们。”
挂断传呼后西恩重新坐回到主控电脑前的椅子上,他思考了下,然后将收容舱段的摄像头画面投放到主屏上,这样他安心些。
另一边,沫沫将医用作战外套披上,拿着药箱走出了医疗科室。

当然,前提是中段的电梯能正常运作,这样就不会让收容舱段成为无人支援的孤岛,毕竟保卫科优先援护主控舱段。而今天好巧不巧的是中央电梯瘫痪,甚至还引发了小规模爆炸,这下空间站就被分成了头尾两片区域,从结构上来说,收容舱段成了孤岛。
黑塔空间站,收容舱段,奇物保管室α——
震荡和摇晃还没有结束,远处还有怪物嘶吼的声音,身着寰宇地概研究服的金发少女缩在保管室墙角,怀里抱着装满谷穗壳状物的烧瓶,一脸警惕地盯着门口的位置。跟随她的视线,可以看见舱门显示着红色的“故障”提示和不远处倾倒的货架,保管室的墙面外壳有些许裂纹,空气中不易察觉的粉尘混着一丝焦糊味,果然收容舱段远不止终端提示的短路断电那么简单。
“果然你还是不相信我所说的吗?”谷穗壳在少女脚边拼写出文字,它甚至画出了句尾的问号。
“不不,我相信您说的话,但是您一定是认错了人,我并不是你口中的萨尔索遗民,我甚至不知道萨尔索图是哪类行星。你要找的人,或许……档案科有详细资料,我有权限可以帮您查询。”少女依旧抱着烧瓶,她时不时望向门口,脸上写着焦急,“您知道我的来意,您什么都知道的……”
“唔……好吧,失礼了,请允许我对我的滔滔不绝表示歉意,毕竟很久都没有看见同胞。那么,按照规矩,一个问题。”
少女曾幻想过无数次可能情况,今天的见缝插针显然不在意料范畴,她目光闪烁,似乎有点迟疑,但很快她坚定下来。
“我……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他的名字和住址。”
“哦?真是奇怪,通常人们都会打听父母的信息,而不是其中一个人,除非他们其中有人确认遇难,但据我所知你母亲活着。”
“那……也麻烦您告诉我母亲的信息。”
“如此牵强,真不知道这帮疯子对你做了什么,罢了……”烧瓶中的谷穗壳顺着瓶口抛撒在地面,形成一个小谷堆,“你不会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就像你刚才打断我的自言自语一样。”
奇异的谷穗壳重新拼接成文字段落,这一次它省略了符号。
“还记得寰宇星环里登记的个人信息吗?舒莫,很好听的名字,但这不是你的真名,你真名是奥拉莫,姓氏的话,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由我来告诉你。还有,你是一位在湛蓝星长大的异星人,按照他们的叫法应该是异邦人,但幸运的是你从来没有因此被其他人排挤,因为你身边的所有伙伴都以为你是一个纯血的湛蓝星人,但事实并非如此。”地面上的谷穗壳重新排列,“你的父亲,我都不知道该写出 ‘劳斯特’ 还是 ‘诺托斯’ ?还有你的母亲,‘芬莎’,知道这个名字的活人可能不超过十个,通常我们称呼她星辰女巫。”
“ ‘芬莎’ 我的母亲……”舒莫陷入了短暂的失神,“等等,‘劳斯特’、 ‘诺托斯’,我的父亲为什么会有两个名字,是不是与我的母亲有关?”
“恰恰相反,据我了解你母亲并不知道此事。其实那是两个人的名字,两个不同的人,你的养父和生父。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你不止一次的在梦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牵着你的手,将你送上穿梭机,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你只记得他的背影,一个模糊到近乎消散的轮廓,以及掌心的温热。你没有关于你母亲的记忆,所以她并不是你询问的优先选择,毕竟你只有一次机会,你看的很重。”谷穗壳滔滔不绝。
“你问的战战兢兢,但即便如此,你也渴望我能解开缠绕你过往的丝线,而不是继续顶着档案里的领养条例和盖有 ‘特殊站民’ 编号的寰宇标记,这件事应该没人告诉过你,但我相信你已经查到了。还有你对我撒谎,你根本不具备查询黑塔空间站人员档案的权限,你是被特殊照顾的,Avis inclusas in praesepibus……”
“什么意思?最后这串字符?”舒莫快速阅读着谷穗壳拼写出的话语,卡在了最后一句话上,“还有,为什么,有些麦穗壳消失了?”
“消失代表着正在死亡,曾经,我坐拥一整片麦田,一眼望不到边,萨尔索图,我的家乡……”麦穗壳重新排列,“去湛蓝星,找到你的养父,劳斯特·塔克,他是在你梦中出现的那个人,去星际和平公司驻湛蓝星的分部,你会找到他的,还有,记住你现在是舒莫,忘掉奥拉莫这个名字吧,直到有我之外的人重新呼唤你的真名,到那个时候,再回应吧。”这次谷穗壳在句尾画上了句号,答疑到此结束,地面的谷穗壳如金色的流水般重新回到了烧瓶,重新随着麦杆均匀摇动。
舒莫并不惊讶这种戛然而止的结束,她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信息,甚至还知道了意料之外的事儿,不虚此行。只是她自己还没来得及问与自己相关的事儿,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明明只允许提一个问题。
“……谢谢您,我会弄清楚这一切……当然也包括您之前提及的。”舒莫已经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她站起身,将烧瓶重新放回破损的奇物保管仓,“我是因为漏洞偷查了奇物保管室的单据,发现了您,为数不多的,在星宇中广为流传的传说,‘金色陈酿’,渊博的智识。”舒莫有些恋恋不舍地摸着烧瓶外壁。
烧瓶中的谷穗壳爬上了手指的阴影,拼写出简短的语句,“前路坎坷,孩子”。

没等她走几步,就听见一丝异响,她赶忙俯下身子,摸索着来到了一个奇物保管仓后。
“咚!咔嚓嚓——咚!”保管室大门遭到硬物撞击产生形变,导致覆盖在表面的抗冲击层碎裂,红色的“故障”提示文字也在闪烁了两下后没了光亮,舒莫掏出寰宇地概科的终端机,启动了扫描模式。
…………
“喂喂,停停停,我说西琳大小姐,你真打算破门而入呀?”站在奇物保管室门口的沫沫一脸无奈的看着西琳,后者在尝试唤起密码无果后,开始用工具锤猛砸门框接口。
“不然咧,里面有一个生物信号,应该是电源短路前在里面的研究人员,我试过终端,传呼没有接通。”西琳放下锤子,将耳朵贴在门上,后又退回来大声呼唤,“在吗?在吗……里面的人还好吗?还能坚持住吗?”她边喊边用拳头捶门,然后又将耳朵贴在门上。
里面没有传出回应。
“你瞧,估计昏过去了,来给我搭把手,咱们一起用力砸同一个地方,快一点。”西琳转头将另一柄工具锤递给沫沫,示意她敲击刚才的位置。
“不不,不干,你没搞错吧,我是医疗人员,不是工兵,我用的来手术刀,用不来这个。”沫沫一脸嫌弃地望着西琳递过来的锤子,摆摆手,“你继续努力,我尝试联系下基座舱段,看那边能不能腾出人手。”
“我也不是工兵,但防卫科的人嘛,诸武精通……”
“咚——咚——滋滋——咚!”
…………
舒莫想过,如果是防卫科的人,她就乖乖的被救然后去避难,如果是负责奇物保全的那一群人,她估计得被强制拉过去问话,毕竟她今天算是非法闯入收容禁区,所以还是悄悄溜出去为好。
扫描没有顺利进行, “No Signal” 的字样表示这里在信号范围之外,也有可能是奇物干扰了信号。这样也好,这样双方都确认不了对方的身份。
门外的人对门的破坏还在继续,连续锤击的声音让整个保管室震颤,舒莫倒也不是没有想过会去找刚才的奇物救援,只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继续向门的地方摸去,从一个保管仓到另一个,在她摸索到离门最近的保管仓时,伴随着一生清脆的 ‘咔嚓’ 声,硬质相位锁被震飞,一丝光亮透了进来,然后门被粗鲁得向上抬起,螺丝和和接口处的铁皮滚落,在地上磕碰出叮咣脆响。舒莫探头,看见了两个人形阴影。
…………
“唉哟,呼……累死了,可算打开了。”西琳将门抬起,示意沫沫先进去。后者会意后点亮了肩膀上的照明灯,同时将单边镜片横在右眼前,躬身摸索进保管室,西琳紧随其后。
“我看到目标了,在那个奇物保管仓后边,依靠着墙壁,正在读取信息……嗯?怎么读取失败了。”沫沫敲了敲终端的屏幕。
西琳则是直接顺着光亮,摸索到保管仓后,她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靠在墙上,额头上有一个明显的伤口,旁边血液已经凝结成痂了。
“喂!醒醒,你还好吗?”
男人没有回复,西琳转身示意沫沫过来,“他昏迷了,应该是脑袋磕到了哪里,反物质军团进攻时摇晃的厉害,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西琳来到沫沫身后,半跪着从医疗箱内拿出手电筒和纱布,西琳见状给她让开了位置。
“能分辨出他是哪个科室的吗?”西琳询问。
“机器出了点毛病。”沫沫凑过去,借着光查看那个人头部的淤青和干涸的血迹,又翻看衣服胸口的铭牌。
“应该是负责奇物保全的人,怕不是收到了上面的指令,过来确保奇物安全。”沫沫翻起了他的眼睛,用手电筒照射,“没啥问题,眼球没有充血,说明没有头部内伤,只是昏死了过去,具体的还得进一步检查,咱们把他运出去?”
“运到电梯口,我估计你呼叫的救援也快到了,从监控看中央电梯已经清理干净了,他在那里不会有事儿。”西琳回答。
沫沫熟练地检查伤口,掏出喷雾喷了两下后,用纱布包裹,她一边包扎一边和西琳搭话,“听你这意思是还要继续搜寻下去?我们又不是搜救队,在外面乱晃,啊……好累,我现在想念医疗科明亮的灯光了。”
“是是,是我连累我可爱的沫沫成了战地医师了,我给你道歉了。”虽然这样说,但听西琳的语气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她奖励似的伸手摸了摸沫沫白色的短发,后者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理会。
“我只是闲不住,或者换句话说我不想和西恩两人待在防卫科办公区,他那个人一根筋,明明几个小时前我们还沉浸在回家探亲的喜悦中,突然一下就被灰溜溜地赶了回来,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按照阿兰老大的要求接替了指挥调度工作……哎呀呀,我反正觉得头大,气死了……”西林不经意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喂喂,别盘我头发了,都炸毛了。”沫沫偏开头抱怨,“那你要他怎样,摆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安慰你这个妹妹?”
“谁要他安慰呀,只是觉得莫名不爽……”
沫沫用剪刀剪断纱布末尾,将用具收回医疗箱,她坏笑着模仿起西恩的口吻,“真可惜,西琳,这次我们回家的计划泡汤了,反物质军团来的真不是时候,但是别担心,我会尽快重新递交申请,还请我可爱的妹妹……唔唔唔……”
西琳转身将沫沫的嘴巴捂住,狠狠地盯着她,“呸呸,不像,根本不像,他才不会这样说话,你这都是哪学来的,看不出来沫沫你还蛮会调戏人呀,拿我找乐子是吧。”
“呜呜……”,沫沫含糊不清,西琳见状撒开手。
“咳咳……非常时期,逗一下你,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走了走了,已经包扎好了,你搭把手我们架他出去。”
“哼……”西琳嘴上没有答应,身体还是同沫沫一起一左一右架住男人的双臂朝门口走去。等到出了门,西琳回头看向奇物保管室大门旁边的门牌,虽然光线很暗,但还是能分辨出上面的字:“奇物保管室β”。
“奇物保管室还有编号吗,这个是β,难道还有α,γ?我们有那么多奇物要保管吗?”西琳向右手边的沫沫询问。
“不知道,我很少来收容舱段,还有不是我们,是黑塔小姐的奇物和保管室,毕竟她时不时就从各地搜罗来几间奇物,保管室规模扩大也很正常,你感兴趣的话,就等这位病人恢复意识后问他,他应该最清楚了。”沫沫努努嘴,她驮着病人不算轻松,回答这句话时有轻微踹息。
“哦,好吧。”西琳突然想起他们来到这层后是向右边行进的,说不定奇物保管室α在左边?算了,不去想了,病人要紧。
……………
奇物保管室α——
率先进入舒莫视野的是一只金属色的利爪,随后是机械面罩和泛着红光的眼睛。舒莫眼神闪烁,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用双手捂住嘴巴,将整个身体缩进了保管仓的阴影中,听着背后的 “嘎吱” 声越来越近。
‘可恶!反物质军团怎么会进到这里?’
舒莫惊讶万分,她记得黑塔空间站的应急措施之一就是在拉响警报后会封锁通往保管舱段的连接通道,除了黑塔小姐之外,包括艾丝妲站长在内的所有在舰成员需要扫描应急识别码并手动输入对应科室的秘钥才能开启,而这两个反物质军团的残党肯定不具备上述条件,那他们究竟是怎样做到从支援舱段和基座舱段溜进来的?而且还是在防卫科的眼皮子底下?
舒莫不敢抬头看,但是她能听到 “嘎吱” 的脚步声似乎规律地来往每个奇物保管仓,难道……他们在寻找某个奇物?外面的进攻难道是在给这两人打掩护吗?
她打了个寒战,冷汗从脊背爬上脖颈,她额头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
“怎么办,得尽快通知艾丝妲女士和奇物保全的人。”
舒莫心想要尽快汇报此事,但是这样好像也会暴露她今天的行踪……诶,真倒霉,真倒霉!
伴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舒莫探出身形。大门已经被反物质军团的虚卒破坏,所以只要不发出声音就能溜出去。等到舒莫摸到门口,她发现有一个圆圆的漂浮物正准备从破损的大门外进来,后者注意到这个蹲伏的人类后,亮起警惕的红光,包裹核心的外壳张开,舒莫仿佛能看到字符串在流动。
“呃…惨了……” 这是反物质军团的小型离子阱,命名为重子,这种类似辅助机的小东西虽然行动迟缓,但其通感系统可以说是虚卒的外接传感义眼,当它扫描舒莫的瞬间,估计这片区域内的所有敌人都锁定她了吧。
舒莫一个箭步向前跃起,准备从重子的头顶逃跑,就在同时,奇物保管室里面的两个虚卒进入了战斗状态,刀刃从双臂弹出,化作两道红光加速朝门口奔袭而来。舒莫越过重子来到走廊朝右边躲闪,奔跑中她左手掏出终端想控制收容舱段的走廊闸门,右手在便携背包里翻找配备的一次性防护壁,要是这玩意有用说不定自己还有一丝机会能够逃出去。
但是留给舒莫的时间实在太短,两只虚卒先后穿过损坏的大门,利爪在钢制地面上摩擦出火星,随即身形一闪,从左右两边向舒莫扑过来。
“快快,防护壁快点激活呀。”
淡蓝色的光晕从舒莫的脚底扩散,她停下脚步摆正身形,右手向前伸出,防护壁呈盾牌形状在她面前充能,她瞥了眼手里终端的连接状态,进度条还剩下最后的百分之十。
虚卒的刀刃离防护壁不足三米,但是比他们更快的是重子射过来的虚数波,这种难以察觉的波纹扭曲了周遭空间,像无色的海浪一般轻轻推挤着防护壁,令舒莫惊讶的是防护壁在这种毫无威胁的碰撞下逐渐……融化,就是这种感觉,就像是坚冰碰到了野火,展开的能量盾在瞬间收缩成了巴掌大小,同时无法工作的还有舒莫连接至闸门的终端。
看来到此为止了。红色利刃在舒莫瞳孔中放大,她甚至能感受到刀尖的热量,听说寰宇地概科的工作服对小型爆炸的冲击波有抵消作用,不知道对高频刀刃有没有抗性呢。
舒莫闭上了眼睛,她在等待利刃穿刺进自己胸口。
“呼——嘭!” 一阵厉风从耳边呼啸过,接着就是硬物碰撞,和护甲碎裂的声音。
“嗖嗖——嚓…” 舒莫眯着眼,模糊的视野里是被棒球棍砸烂胸口和被冰冻到寸步难行的虚卒们,被冰封的刀刃离自己胸口不到半米,她盯着虚卒的面具,里面的红光高频闪烁。
“嘭!”走到舒莫身侧的人一拳砸在被冰冻的虚卒脸上,整个虚卒的上半身碎裂,“这位小姐,别盯着看了,快去避难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声音的来源是一位身穿深色风衣的高个子少女,她甩了甩手上的碎冰渣,将黑色手套朝手腕处紧了紧,从另一具虚卒身体里抽出棒球棍,甩了一圈后夹在了胳膊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而在她身后,是一位粉色头发的活泼少女,她收起了弓箭,蹦蹦跳跳的来到舒莫面前,“哇——真是好险好险,呃…这里是收容舱段吧,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舒莫看着凑上来的粉发少女,“嗯,算是吧,您是……列车组的三月七小姐吗?”带着一丝疑惑,舒莫说出了这个名字。
“诶,你认得我?”三月七有些惊讶。
“不是,是艾丝妲站长向我们描述过列车组各位贵宾的形象,呃…当然是在反物质军团进攻之前。”舒莫回答。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这么出名了呢,嘿嘿……”
“这位是?”舒莫看向站在一旁的人。三月七接话,“她啊,哈哈,说来话长,你就当她是列车组的新成员吧,将来会成为伟大的行星开拓者哟。”
“三月七,我们该走了,丹恒应该已经到电梯口了。”开拓者提醒道。
“呀,差点忘了,不然那个闷葫芦又要问这问那了。”三月七拉起了开拓者的手向前跑去,“基座舱段的大门已经解锁了,你快从我们来的地方离开吧,那边很安全。拜拜啦,这位,呃……忘记问你名字了,算了,我们会在空间站停留一段时间,到时候碰见了再聊。”
舒莫看着她们手牵着手向电梯口跑去,她抬起右臂挥了挥手,可惜那两人已经跑过转角了。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向身后漆黑的通道,双手交叉在背后,轻声哼着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