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明毒）我是你的谁（二十一）

“微凉，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该插手的。”屏风后，当今皇后曲如歌走了出来。

曲微凉往后退了一步，满目的不可置信，“师父，怎么会，连你也……”

曲如歌看着曲微凉，叹了口气，“微凉，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人心本就有偏驳，对于我们而言，你的看法评判本就无关紧要。我偏袒灏明，是因为他是我的独子；唐门主偏袒子暮，是因为他是他的幼子。身为人父，我自然会袒护我的儿子。”

“你今日替陆燃来此讨个说法，可是连他自己都不肯来。微凉，你不要再天真了。你心中的天平，从来就不能衡量世事发展。”

曲微凉咬着嘴唇，拳头攥紧，“可陆燃又做错了什么，他就活该让你们糟践吗！”

“这件事本就该有个牺牲品，不过正好是他罢了！”唐惊影眼中杀意浮现。

“那就活该是他吗！你们的儿子是人，陆燃就不是人了吗？人本生来平等，并无贵贱之别，在我看来他跟谁不一样，他也是人，也会受伤，也会痛苦，也会面临生老病死。你们这些局外人又凭什么来替他做决定！”曲微凉说着，只觉得心口憋着一口气，一口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五毒教中，正在批阅文书的曲烟岚猛地睁开眼睛，“清欢，微凉在唐门的位置出事了，我去看看。你们暂且帮我处理，若有无法决断之事，就去询问两位护法！”

几乎是曲微凉晕厥过去的一瞬间，门外一个身影迅速接住了他，正是陆燃。

陆燃替曲微凉擦干净嘴角的血，“有些事，我不是什么都不懂。这是最后一次，曲微凉是我最后的底线。我不希望你们继续伤害他。”

“你听了多久？”唐惊影问到。

陆燃抱起曲微凉，神情平淡地扫过他们，“这重要吗？在你们看来，我的意见本就无关紧要不是吗？从今往后，我跟陆子暮，没有任何关系。他的死活，与我无关，你们，满意了？”

“放下，对于你们两人而言，未尝不是一种好事。”曲如歌说，“微凉真心待你，你若是与他在一起，他未必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曲如歌！”曲未洺眉眼之间染上了薄怒，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叫他的如歌师兄，“你把微凉当做了什么？就算你再偏心，再不喜欢他，他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陆燃看向曲如歌，“你想让我把微凉当做替身？你这是在作践谁？作践我还是作践他？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师父！”

陆燃抱着曲微凉离开，背影决绝，曲如歌往前走了几步，想要伸手，最后还是撇过了头。

曲墨染抱着曲未洺小声安抚着，“如歌师兄不是真心那般说的，五毒大祭司素来为天乾，身边设有左右护法。可是，烟儿却是地坤，于是这一代我们按照规定启用了五圣使。五圣使之首的灵蛇使，必须断情绝爱。如歌师兄，在断了微凉的念想。他既然立誓成为灵蛇使，就必须走上这条路。”

“这个世界上，是人就会有私心，谁也谈不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