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昨日青空”——小操场里又三年（一）翱翔天际前奏曲

前文我们说过，初中时的那个历史社因为学业和另一些事情荒废了，今天我们就说一说另一些事。记得参加完七天的军训返回学校报到，由于中考的翻车，不出所料的我又回到了本校。一大早，我就和班上兄弟们去搬书，结果意外的在总务处碰到了化学老师王老师，虽说没考上重点高中有点失落，但能再次见到王老师还是很让人开心的。（王老师是我们初中的化学老师，教学生动有趣，那时我和老刘特别喜欢化学，经常向王老师请教问题，所以和他关系很好，）我问老师还教不教化学，老师告诉我：“我今年会带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活动，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开课后没几天，老刘告诉我学校要成立航模队，王老师任教练员。听说了这件事，我很快找到了王老师，申请加入航模队，自然老师也是非常欢迎我参加的。随后在我和老刘的软磨硬泡下，老王也来了（他原本是不想来的，他觉得自己动手能力不行，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再加上我班的老L、老C、二黑（这小伙在新生报到那天就说要考海军航空大学，而且这哥们长得是真的黑）就基本构成了航模队的一代目成员。

一

虽说筹建的很早，但等到资金设备教室到位，已经到了第一学期的期末。教室位于综合楼一楼的一间用彩钢板分隔后的标准教室的一间，具体说就是大学寝室那么大的一间屋。在教室分配到位后不久，器材也到位了，就在一个下午，我和老王老刘跟着王老师整理好了所有的器材。虽然说这些东西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某宝轻松搞到手的各种模型而已，但对于一个连某宝的没用过得高中生确实是打开眼界。这些家伙事儿包括但不限于黄鹂飞机（一种用发泡聚苯乙烯制成的旅客机型手抛滑翔机）、橡皮筋弹射滑翔机（具体型号忘了，这个大家应该小时候玩过）、翼神（橡皮筋动力扑翼机）、红雀飞机（橡皮筋动力螺旋桨飞机）、轻骑士飞机（和红雀类似）、小莱特飞机套材（飞设第一步啊，自己搞总体设计）、东风一号带降落火箭（非常的1059）、神箭2带降落火箭、小力士载荷火箭、嫦娥一号柔性滑翔机（用长三甲火箭带着一个柔性滑翔机上天释放）、神箭火箭助推滑翔机（火箭背着一架滑翔机，上天释放，有航天飞机那味了）、飞天梦二级火箭（没飞控搞二级，疯了）、天戈直升机、美嘉欣无人机（那飞控跟没有一样）、美利达遥控飞机（逆风直接飞不动）、卡博遥控飞机（只有升降舵和方向舵，副翼直接动不了）、空中战士飞机（也不知道操作手晕不晕）、各种建筑模型（类似于售楼中心的那种，有的还要和泥砌墙）、木条承重桥（那Patran和Nastran给他算一下）、小马号橡皮筋动力车、太阳能小车（只有太阳才管用，灯光没用，但比赛场地在室内……）、红军号智能巡线车（没错，就是电信院同学工训搞得那个，巡线车重走长征路，nice）、油动力遥控车（买得起油烧不起）、F15像真机、塞斯纳172像真机，一间寝室那么大的物子就放了真么多东西，总价值保守估计近十万，不管怎么说这是真的豪。当然，火箭使用的固体发动机是由老师保管，其余的器材我帮老师代为看管（教室的钥匙我帮老师拿一把）。

二

等到安顿好一切，已经临近寒假，正式开始训练已然是新学期开学了。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四的下午，一代目成员首次在教室聚齐了，当然除了我们高中的，还有几个初中的小老弟儿。他们是谁咱们暂时不说，到后面慢慢说明。第一节社课，老师先是简要说了说队里的基本情况，以及一些基础知识。之后我们就开始了第一次的训练——黄鹂飞机试飞。你别说，黄鹂飞机还挺好，气动舵面均可以调节，并且机翼背面还有加强条（比较硬的胶条），在手抛出前可以调节舵面，从而是飞行轨迹不只是简单的直线。这也是让我们熟悉航空模型的第一步，当然二黑在这时展现出了不走寻常路的牛批属性，黄鹂飞机是一种后掠翼的飞机，这哥们直接把机翼反装，搞成了前掠翼，咋看咋别扭。众所周知，前掠翼飞机的升力过大，翼尖气弹发散，根本不好用。所以，二黑的飞机每次都会瞬间仰头，迎角过大，失速掉下来。

经过大家的商量，训练时间定为每周四下午第三节自习课，这样大家都有时间。在第二次训练课上，为了检测我们的DIY能力，老师让我们每个人去买一个纸模型，做好以后交上来，作为考核的作业。到了周末，我拽着老王去了趟新华书店，给一代目的弟兄们安排了一个模型。我选了歼轰-7，老刘选了F-35雷电，其余人的选择我记不清了。别看就是一个纸模型，但制作难度不算小，对于一个玩小号手的，确实是一个挑战，每天都得在写完作业后慢慢做，有好几天熬到了半夜一点。最会，做的巨丑的飞机出炉了，不过也算是做完了嘛，有好几个老哥都没搞成。

前两个月的训练是适应性训练，目的是让我们学习一下航模的基本原理以及锻炼动手能力。这两个月里，我们学习了小马号、翼神、橡皮筋弹射滑翔机等等。在快要到期中时，我们开始学习模型火箭的制作。

三

那是一个下午，王老师告诉我，下周准备开战火箭训练，给我发了一枚小力士火箭的材料，在五一假期后组装完成并研究清楚火箭的原理。虽说我们在装备上并不是非常劣势，但我们缺乏的各种装备的使用经验，而这种经验只有可能来源于实践。

火箭的制作并不是很难，套材内部附带有详细的装配图，包括降落伞的叠法、发动机的安装方法。唯二的难点就是燃气弹射开伞的热防护以及火箭纵向配平的载荷布置。

我们先说说第一个难点。众所周知，火箭在发射上天后会在燃料烧尽时下落（这是废话），如何保证在火箭回落时火箭和地面人员的安全就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简单，安个降落伞嘛。（当然你要说用埃隆·马斯克的猎鹰9号的方法当我没说）降落伞好装，但是开伞就是一个大问题，尤其是在这种无（da）控（cuan）火（tain）箭（hou）上。所以火箭一开始就被设计成中空的作为降落伞舱并与发动机舱相通，降落伞与头锥连接，头锥与箭体相连。发动机的结构也是经过特殊设计的，除了推进剂还有延时剂和开伞剂，在推进剂耗尽后，火箭进入惯性飞行，延时剂工作，之后启动开伞剂，开伞剂反冲（你可以理解为二踢脚的第一脚）利用高温燃气推出降落伞完成回收。二踢脚的第一脚的那温度，地砖都能给你熏黑，不管塑料伞还是布伞都给你烧了，布伞烧个洞还勉强可以打开，塑料伞直接变成一坨塑料了。所以这就需要做一个防热块，放在伞后，让燃气冲击它，确保伞离开降落伞舱前不被烧毁。防热块并不要多强的防火性能，只要不是说烧毁就烧毁。但是一定轻，既要保证气密性（燃气不会逸出）还要保证可以燃气弹出防热块。但是套材中即没有配备防热块又没有在装配图说明防热块的使用材料和制作方法。

第二个难题就涉及飞行器的稳定性。由于模型火箭是轴对称飞行器，我们只讨论它的纵向稳定性（横向也一样）。稳定性分为静稳定和动稳定。静稳定是指飞行器在飞行过程中受到扰动后偏离基准状态产生附加迎角，附加迎角产生的附加力矩有消除附加迎角的趋势。动稳定性是指飞行器在飞行过程中受到扰动从而偏离基准运动状态，当扰动消失后飞行器有回到基准运动状态的能力。而具有静稳定性的飞行器一定具有动稳定性。要保持静稳定性，质心（也叫重心，Center of Gravity，CG）必须保持在压心（飞行器总气动力作用线和飞行器中心线交点，Center of Pressure，CP。其实准确说应该是焦点：因迎角变化所产生的的附加升力的作用点，但轴对称飞行器弯度为零，零升迎角为零，压心和焦点重合。）的前面。具体为什么是这样我就不解释了，完全是个数学问题，感兴趣的可以去看《有翼导弹飞行动力学》。一般来说，火箭在设计时是具有稳定性的，但装载的问题有可能使得稳定性丧失，这就需要调整和配平。但是火箭的质心和压心的位置是很难确定的，质心可以使用悬线法确定，压心作为一个气动量，不使用空气动力学实验或CFD（计算流体力学，Computational Fluid Dynamics）很难精确测定。估算方法到是有一个，那就是使用火箭正投影的形心代替。但是对于没有多高数学素养的我们，很难通过计算得到形心，只能通过悬线法测量正投影形薄板的质心。薄纸板在悬线时会发生形变，这对于质心的测定存在较大的误差。

火箭是做好了，自然是没有安装防热块的。我们一行人来到操场，王老师也拿出了之前试做的长征三号火箭。防热块谁也没有做过，我们就试着用一团餐巾纸来做。合上头锥，安装发动机，火箭上架，插上点火头（一个电阻，在大电流通过时燃烧，产生500-600摄氏度高温点燃推进剂。记得在点火头上缠一圈胶带或是纸巾，确保点火头不会脱出发动机从而点火失败），接好发射电路（发射架底部有一个金属导流盘，用以避免尾焰烧坏地面，确保点火头和发射器电极不要与其接触，这可能发生短路，点火失败）。此时火箭已经进入发射状态，发射前必须进行一个挺中二的仪式，你需要向老师报告：“报告教练员，火箭发射前各项工作准备完毕，请指示！”在获得发射许可后，你就可以插上安全钥匙接通发射电路，进入倒计时：“10,9,8,7,6，5,4,3,2,1，点火！”按下发射钮，此时火箭腾空而起，直刺苍穹。这时千万别急着去回收火箭，一定记得拔下安全钥匙，以确保之后一次发射前电路不是接通的。由此上的发射规程可以看出，就算是模型，也是需要严慎细实的精神的。

由于是第一次发射，我们使用了总冲量较小的A6-3发动机（发动机型号由IF-t，I是总冲用英文字母表示从A-E依次递增，A=2.5n·s；F是推理，用数字表示，单位牛顿；t表示延时剂工作时间，单位秒），飞行高度不大，以确保安全。降落伞自然是没有打开，直接被烧毁了。

从此，我们开启了火箭制作的学习。王老师给我们没人配发了一枚东风一号带降模型。这种火箭不使用降落伞，而是拖着一个长长的飘带，一次来气动减速。对于防热块的制作方法，我选择塑料纸包裹纸巾团的方法，即有一定的防火的能力，又可以保证一定的气密性。但那时担心卡主，所以并没有用塑料纸紧紧包裹纸团，所以在下次发射不出意外的有烧伞了。大部分人都一样，不是稳定性出问题，就是降落伞被烧毁。老刘就是这样，火箭没有稳定性，直接在空中打转转。但也有例外，老C和老L的火箭的火箭成功回收。事后交流防热块的制作方法，结果令人哭笑不得。他们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方法，用尿不湿制作防热块有很好的效果（我只知道聚丙烯酸钠有极好的吸水性，没听过有防火性啊），但这玩意手头又没有，转念一想有了，你没想错，他们用了卫生巾……按他们说的，不是在外边买的，从自己妈那kiang来的……不管怎样，防热效果确实不错。所以说以后当你看到有小伙子买卫生巾，请先不要怀疑他是变态，他要么是帮媳妇，要么是要军训，要么是玩火箭的，哈哈。至于如何使用卫生巾制作防热块的，我也不清楚，不可能囫囵个塞进去，火箭没那么大……最后这种特殊方法也没有推广，很简单，一来是要花钱，与向来勤俭节约的做法不符；二来是怪尴尬的，虽然没有任何羞辱歧视的意思，不是吗？

三

之后的不久，学校收到了“飞向太空，飞向北京”航空航天模型省赛的通知。按照比赛规则，每个人只可以选择一个项目，也就是说，是时候分专业了。

我、老王、老L和老C还有小Q选了火箭，后来小Q和K（初中学过二级火箭，后期加入）选了飞天梦二级火箭，老L选了嫦娥一号滑翔机，我们三个人选了东风一号火箭。老刘、小L、小S选了轻骑士橡皮筋动力飞机，二黑选了红雀橡皮筋飞机，小C（在该项目拿过名次，特招入队）选了空中战士线操纵飞机，小G（小C的同学，也是以前拿过名次，小C招进来的）选了天戈直升机。

说句实话，初中部的这帮小老弟确实不太熟，在前几个月虽然在一个教室内学习，但是互相叫啥还真不知道。等我们有了专业，互相都以专业称呼。比如：“哎，空战那哥们，天戈今天没来啊？”真的有一种技术口的那种感觉，像极了我爸通讯录里的“张贴砖”“宋防水”“薛钢筋”，谁让航模也是技术活呢。  

为了比赛而训练的过程是枯燥的，但同时也是幸福的。每周平均每人会发到两发火箭，制作、试飞，之后总结和提高，循环往复。胶水用了一瓶瓶，胶布用了一卷卷（小C某次训练直接造了我大半卷胶布），有时候胶水漏在手上干成一个硬壳，胶水挥发产生的蒸汽熏得人睁不开眼，直咳嗽。

我们的这些比赛多是留空赛而非竞速赛，如何提升滞空时间（也就是更持久）是制胜的关键。对于橡皮筋飞机来说，增加橡皮筋弹力就是这个关键。他们总会随手带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蓖麻油或是肥皂水，用它们洗过的橡皮筋会变得更强劲，拧紧了之后可以让螺旋桨转的更持久，这简直就是橡皮筋的神油/水啊。某次比赛，一哥们拿起前面橡皮筋组背包里的尖叫一口干……所以说，橡皮筋组的尖叫就像塔吊下的冰红茶一样，喝不得啊。

对于火箭组来说，增加滞空时间无非是减轻箭体质量和制作更好的降落伞。但那时我们还纠结于火箭的热防护问题，还哪有心思去减重。单级火箭都这样，二级火箭就更惨了，他们还在纠结如何让二级完整回收呢。二级火箭和单级火箭相同，没有控制。一级发动机的开伞剂改成了点火剂，直接向二级发动机喷射高温燃气完成启动。也就是说在一二级分离时火箭最容易失稳翻滚，某一次试飞时二级火箭连个完整的箭体都没回收到。按照比赛规则，火箭降落时任何部件脱落（除了二级火箭的一级）成绩判为零分。所以提高火箭制作质量，以免在飞行中有部件脱落，这不仅事关比赛成绩，还关乎安全。你想想，火箭随便飞行高度达到30米，随便掉下来一个小部件那都是高空坠物啊。一次跑去回收火箭的时候，我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是带降火箭飘带上用来系绳子的管子落下后刺中了我，安全第一真的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转眼到了比赛的时候，才刚刚考完期末考试的我们还来不及歇一歇，马上就投入了比赛。早上五点钟起床，六点钟赶到及集结点，所有人一起前往比赛地点。赛场设在我们市的另一个区的中学，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第一天比赛就出现了轻伤不下火线和临阵脱逃。老C在赛前的训练中为了赶去回收火箭从而扭伤脚踝，脚踝骨裂，大家都以为这哥们儿肯定不去了，但谁能想到他那天早上拄着拐杖来了。反观小C，只是因为飞机坏了就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不来了。

第一天早上举行了轻骑士橡皮筋飞机计时留空赛和天戈直升机特技飞行赛。老刘和他的团队不负众望，获得了个人一等奖和团队二等奖。这可谓是开门红，这极大地激发了我们的斗志。一同举办的天戈直升机特技飞行赛小G也是很争气，只见他熟练的操控直升机钻过大中小三个圈，绕过M型门，最后依次停在大中小三个平台上。和平时训练一样，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把直升机落在你的手上。一次老刘发起挑战：“你有本事落我头上！”小G直接接受挑战，朝着老刘的头上飞去，旋翼差一点削了老刘的眼睛，终而挑战失败。最后小G获得了三等奖的好成绩。

第二天早上举办了火箭的比赛。最先上场的是老L、小Q以及K。第一次参赛，没有任何经验，比赛可以携带一枚提前制作的火箭以及现场制作一枚火箭，每人发射两次，取最好的成绩，但我们只带了一枚火箭套材。虽然缺乏经验，但是临场补救重新准备发射也气势不输。K获得了一等奖，老L和小Q获得了三等奖。下午举办了东风一号计时留空赛。比赛流程是这样的，首先运动员去检录处检录，随后跟着工作人员进入教室，在得到开始指令后在40分钟内做完一枚火箭，并把发动机交由工作人员检查后代为保管。完成制作后跟随工作人员来到发射场地，安装好火箭后向裁判员请示，得到准许后在裁判员的指令中点火，同时计时开始，直到火箭平稳落地。我的两发火箭成功着陆，但滞空时间并不长。老C一发成功，一发失败，时间比我略长。老王最惨，两发火箭全部失败，未能获得比赛成绩。最后，老C获三等奖，我获优胜奖，老王……

四

平时的活动除了训练，还有外出学习。隔壁的某重点高中拥有享誉全省的一支航模队，故向他们拜师学艺成了理所应当的事。在他们的的开放日上，我们参观了航空模型表演。只见一架架遥控纸飞机腾空而起，编队、散开、重新集结，俯冲、爬升、低空通场，筋斗、跃升就好似飞行表演队一般，精彩纷呈；遥控手抛滑翔机虽然没有动力，但在精准的控制下仿佛鸟儿一般，上下翻飞；地面上，油动遥控车如钢铁洪流般驶来，伴随着隆隆的轰鸣声一往无前，所向披靡。随后，我们应邀参观了他们的活动室，如果是我们是四十平米的小窝，那么他们就是大豪斯。两层的活动室，下面是制作室，上层是陈列室。陈列室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飞机火箭。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两台台式计算机，一台连接着遥控器式的摇杆，用于遥控飞机模拟器；另一台连接着普通摇杆，用于真飞机的模拟器。在陈列室里，他们为我们演示了凤凰模拟器和微软模拟飞行，我们也被这种“高科技”的玩意震惊了。

等我们回到学校，抱着摸着好学校过河的想法，我们也有了飞行模拟器。每每到了周末放学后，大家都会来到航模教室切磋一下，展示一下自己的技术，就这样航模队的人际交往功能被开发出来了。在操控大黄机小黄机比试中，大家也慢慢熟识，成为了好友。

五

经过第一次比赛的历练，团队不仅在技术和经验上有了很大的提升，而且凝聚力也大大的提升了。正因如此，王老师也将一部分工作的管理权限下放给了我们，而我也不再是一个帮老师拿钥匙的，已然成了队长（虽然这个名号是以后追加的）。经过了一个暑假，教室也已经扩建，中间那堵墙拆除后，活动室有一整个教室那么大，能同时容纳的人也多了，队伍的扩充也是势在必行的。

在没有比赛时，最多的任务就是为各种活动准备航模表演。虽然我们没有人会遥控飞机，没有隔壁学校那种规模的编队飞行，但是成规模的火箭发射也是具有一定观赏性的。作为队长，这种活动自然是要负责去落实，比如说调试火箭，做好发射前检查等。俗话说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我这队长不是白当的，钥匙不是白拿的。不夸张的说，我亲自调试过的火箭、检查过的发射架在发射时基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说到底就是扎实的理论配上严慎细实的态度，让我有能力去带领这样一个团队。后期王老师让新人每人设计一枚火箭然后试飞，我看着一个个根本不符合飞行力学的设计，就奶他们一个也飞不起来，结果我是对的。想要创新，就先得学会山寨。没有扎实的理论知识，一切创新都是空谈。

在某一次的表演任务时，我打算把工作交给铁汁们，毕竟他们都学了那么久了，该让他们自己负责自己的工作。但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这次翻车翻得简直惨不忍睹啊。老L发射火箭前并没有仔细检查发射架阻塞性，该发射架曾发射过神箭火箭助推滑翔机。由于神箭拖着一架滑翔机，所以需要把箭体挡在导向杆的一半位置保证滑翔机不触底，而这种挡的方法最简单就是在导向杆上缠一圈胶布。那个发射架就是缠过胶布的，留了不少的胶在上边。火箭一点火，马上被胶卡住了。但发动机推力是不小，但也带不动整个发射架，发射架整个跳了起来，之后导向杆被从支座上拔下，火箭坠毁。其他人的表现也不是很好，分别出现了载荷分布不均的失稳问题、热防护不到位导致降落伞被烧毁、点火头安装不到位导致点火失败。这次失误以后，我们进行了深刻的总结：严慎细实的精神没有落实，管理的同学没有落实到责任，老同志一直大包大揽工作新人得不到锻炼。

吸取了失败的教训，我和老刘重新调整了管理策略，我唱红脸老刘唱黑脸，细化责任，挨个检查，确实提升了工作的失误率。

很快到了学校的运动会，向我们这样的有自己活动室的社团就非常的幸福。西北的九月末气温已经逐渐转凉，虽然天上艳阳高照，但一阵风吹过还是有那么一点寒意十足。一般来说，运动会是不允许学生回教室的，所有人都坐在操场旁边看（wan）比（shou）赛（ji），虽然这是一个可以好好休息机会，班上同学一块光明正大的开个黑打个牌挺好的事，但架不住天冷啊，尤其是班级位置在阴凉里的。按我同桌扎啤的说法：“一会我就回街舞社了，毯子上一躺，黑一开，姑娘看上，美滴很啊。”对于我们航模队的，那就更爽了。茶一泡，WiFi一连，电脑一开，犊子一扯，爽歪歪。当然，运动会闭幕式上的表演是一定要搞得非常nice。

那是一个阴着天的早上，运动会进行到了最后一天，马上要进行闭幕式。都怪我多手，碰了碰发射架（只要我一碰发射架就必定下雨，所以运动会前很多人警告我不要动发射架），在马上就要开始表演时雨开始下了。在雨中，立好发射架，做好发射前检查。随着倒计时的结束，火箭腾空而起，并在发动机工作结束后完美的开伞回收。除了两发火箭助推滑翔机因安错了发动机未能飞到预定高度，但瑕不掩瑜，我们的展示获得了全校的掌声。之后我们在教室进行了庆功会，拖老刘的福，全队一起吃了个月饼，也算是聚餐了吧。

六

又到了报名比赛的时候，不过这次“驾驭未来”车模比赛和“共筑家园”建筑模型比赛。这个时候，我们决定去招一批新人，带着他们参加比赛，这是最锻炼新人的一种方式。老刘按照我们的决定，分别去初中部和高中部招人，最初依照我的设想，多招高中，初中生较高中少一些。初中生年轻气盛，不好管教，需要历练。但老刘这臭小子，高中生一个没招，初中生给我招了二十多个。你能想到我的这种amazing嘛，头整个大了一圈。

人再多能咋办，比赛也得参加啊。我选择了太阳能小车竞速赛和“巴黎春天”别墅模型制作赛。我们学校有个惯例，期中考试后连着周末会放假一天，老师组织阅卷。由于比赛就在周末，这天必须得加练。早上老师向我们分发了比赛器材，下午我就和老王二黑一起做建筑模型。这种模型也就是在雪弗板上铺上草粉，做出游泳池的样子，再把一个塑料别墅放在其中，最后做好各种细节装饰即可。虽说流程不难，但是很费时间，花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天黑才完工，真的非常感谢他俩。你还别说，这别墅的模型做的还确实挺像那么个样子，不过咋有那么一股子房地产的味道呢。

你还别说，这个比赛还真是一个楼盘开发商承办的。组装场地就在他们的会议上，赛场就在售楼大厅里。建筑模型比赛很简单，把成品写好名字交上去就好。车模的比赛规则也不难，在最短的时间内在赛道里跑出最长的距离。秘诀就是给车轴减阻，保证转向轮没有偏航就好。除了给车轴上抹大宝，貌似偏航咱也没办法。太阳能车也很有意思，为了提供驱动电力，你得手持一个浴霸跟着车跑，你没听错，浴霸！这次比赛结果也不错，我获得了两个二等奖，老刘也表现不错。

由于下午我还有事，所以就先回家了。我想，下午老王应该可以在红军号智能车比赛上取得名次呢。结果老王告诉我，车跑到一半故障了，只获得了一个优胜奖。忙活了一年只拿了一个优胜奖。依稀记得火箭发射失败老王的哭丧的脸，像极了被抢了东西的王有胜（好像还是个谐音梗）。

不出所料，那二十多个初中生一大半都没来参赛，而且还有不守纪律在赛场乱跑的（虽然他是一等奖），顺理成章的他们就被除名了。但是剩下的小老弟中有有一对双胞胎吗，我们一般把他俩成为twins。twins还领着一精神小妹儿，你看看他们的眼神和发型，不能再精神了。在上一次的比赛上，小C说听到他们在聊：“A班的谁把谁打了，谁又把谁忍了。”我那时都怀疑他们仨会不会说完：“こんにちは，私の名前は，精神小伙。”大喊一声：“鬼！”然后“蹬儿蹬儿蹬儿蹬儿蹬儿蹬儿”的跳起来。不过老刘制得住他们，某次twins有人犯了错但态度很恶劣，老刘把他抓出来一顿批，不仅批他工作态度有问题，还批他一天到晚到处撩妹，不像个学生样。虽然老刘黑脸唱得好，但是人家撩妹这事咱可不该管啊，你说是不是。

在这之后，老刘决定去一趟高中部，招一些高中的同学。老刘跑了一趟，告诉我说：“招到人了，四个男生一个女生愿意参加。”我觉得挺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培养下一代的接班人了。放学的路上，我碰到了二黑，在公交车上我给他说了招新的事。一听说有一个学妹，那张黝黑的脸上两个眼睛像灯泡一般亮了，就像黑夜中打开的双闪。我告诉他：“你想干嘛我不管，但是绝对不可以影响正常的工作。”

七

很快到了周四，新一次的活动如期开展。新同学也前来报到，但也只来了三个，小Z、小Y和小尉。对于新人，肯定是首先要让他们了解一下航模队的具体情况嘛。我让他们了解一下太阳能车，试着拆装一下练练动手能力。别看他们仨看起来像乖宝宝，一口一个学长，有问题也不敢问。但是闯祸也绝不含糊，尤其是小尉（我一直以为应该是小W，多音字……），天生神力，直接把太阳能车的螺纹孔拧爆了，多大劲啊。之后再老刘的橡皮筋动力飞机的练习中成功搞坏了他那架拿了一等奖的功勋机的橡皮筋，要知道老刘平时根本不让我们动他的功勋机，要不是看她是新来的，直接就开骂了。一看学妹来了，二黑那叫一个左右横跳，各种装逼各种嘚瑟。小尉走到一个桌子前，指着那架歼轰-7飞机就说：“哇，这个做的好丑。”一时间空气直接凝固了，只听得有人咳嗽了两声，直到我说这是我做的气氛才缓解一下。老妹啊，你初来乍到就这么搞，以后到了社会上容易被干啊。而二黑做的就更嘚儿了，拿起自己的模型说：“你看我的这个做的好吧。”就是各种秀啊，拜托老哥，你这种吸引注意力的方法太low了。二黑秀也就算了，小尉也开始秀就跟无语了。老刘在那修橡皮筋，她说：“学长，这是胡克定律吗？”哎呦喂老妹啊，只有小变形才遵守胡克定律啊，这都变形成这样了，直接是弹塑性力学了，非线性啊！

有时我们会在节假日加练，也就是以自愿的形式增加一次训练的机会。这时候老师一般是不在的，所以火箭肯定是不能发射的，但是可以干一些费时间的活，比如修理撞坏的飞机。运动会前试飞过一次卡博飞机，机翼直接给干折了，还是十一长假加练修的。这次刚刚比完赛又迎了新，很多事情等着去处理，所以我决定这周末加练一次。于是我给所有人通知，愿意加练的周五下午过来一下，我登记一下上报老师。这下上次没来的那俩人也来了，他们就是小刘和周子。当然，小尉也是愿意来的，二黑不得高兴死。

这次加练搞得也是很不错的，我们让新人学习了黄鹂飞机，我也在空旷地试飞了新入手的直升机。二黑嘛，一点进步都没有，你好歹跟人套近乎啊。虽然这批新人都是闷葫芦，但是架不住他乖啊，老刘说真是招到好学生了。但是我说：“架不住是装的啊。”就这一句话，老刘骂了我好久，说什么恶意揣测别人。但之后的一些事，让老刘明白了什么是“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又组织过几次表演任务，这种任务是可以请假从而翘课的。某次这种活动，我不在，听老刘说二黑最近的操作简直了。你说小尉也是够蠢得，本想玩玩无人机，体验一下啥叫铁翼飞旋小姐姐，没想到让旋翼削了手。结果二黑冲上去抓着小尉的手那是一阵端详：“没事吧！没事吧！”按《我是特种兵》里的卫生员说的：“趁机揩油！这不好吧。”关心同学是好的，但你这么就太卑微了。晚上放学还不忘去在问问人家：“你等我一会，我去问问那姑娘手有事没。”她手上那道口子流的血还没你看美女流的鼻血多，能有啥事啊，真滴是！那天小尉找到老C，想让他和老王带她加入校乐团。你看二黑的脸，一下就绿了（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头也是这样），俩眼睛直喷火，那简直就像开加力的F-119、点火的YF-100。我说至于吗，都是同学，以后还要一起工作呢。你这样我们怎么开展工作嘛！几天后老刘他们街舞社同学S打算加入航模队，按老刘的话说那姑娘就是个疯子。当然这人我也听过，街舞社的风云人物，不过初中学过航模，我也觉得应该招进来。刚好那天王老师对新人进行基础理论培训，一通空气动力学加飞行力学就把S和好几个初中的劝退了，就好像邱哥用这两门课虐我们飞设的学生一样。（不过他俩的发型确实挺像）

年末，学校迎来了绩效大检查，航模队也是重点视察对象。自从扩建以来，航模队教室里都没怎么装饰，尤其是两个大黑板，上面空空荡荡确实不好看。王老师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布置了画两面黑板报的任务。所有人都是鼓足干劲，争取在一节课把它完成。在大家的商议下，我们决定教室前面的黑板用报粉笔做，写上公式画上飞机图案，后面的黑板画上蓝天白云小太阳。这可对二黑伤害不大侮辱极强，要知道那一阵他可被一个叫小太阳的阿鲁巴组织阿了不止四五回（这件事咱后面单独开一个专题讲一讲）。当然，这个画画的任务量可不小，一节课当然没完成，这就有了这个周末的加练。自从小尉来了以后，二黑就是第一个来队里最后一个走的。那天我们其他人都回去上延时课了，就他和小尉还有几个初中生留下继续干活。不仅活动变勤快了，连加练也常常主动要求。你这是喜欢学妹吗？你那是爱工作，你上进。

到了周末，我、老王、老L、老C、小刘、二黑还有小尉来学校加班。关于二黑打算追小尉的事我们也都是人尽皆知，大家也都是主动给二黑创造机会。为了节约时间，用画笔给黑板上色是来不及了，我们就用手蘸着颜料直接往黑板上图。真可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每当小尉手上的颜料不够了，二黑就会抓一把颜料，直接攥住小尉的手，美其名曰：“给你抹匀一点。”啊呸，趁机揩油简直辣眼睛。中途我有点事需要提前离开，所以我就把手先用水简单洗了洗一下。但你说巧不巧，小尉的手刚好干了，她把我叫过去，一把抓起我的手就从我手上蹭水，当时我直接就蒙掉了。之后去洗手的时候，小刘说：“学长，你惹祸了。”我就知道，没过多久，二黑就找借口把我锤了一顿。

“同学们好，我是校航模队队长老李，最近有同学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听他一描述，奥，原来是昨天，小尉同学从我手上蹭了点水。之后二黑找到我，非说我揩了小尉的油，我说是她蹭的我。他非不信，说是我吃人家豆腐。我说你不就喜欢小尉吗，至于吗。他腾地一下就过来了，很快啊，一个左刺拳，一个右鞭腿，我都躲过去了啊。我本想着再跟他好好说说，都是同学点到为止。没想到他一个回旋踢，我没防住，直接就把我踢墙上去了。二黑简直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跟他共事一年的老队长，这样好吗？这样不好。我劝，二黑耗子尾汁，航模队要以和为贵，要将武德，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聪明。”

绩效考核除了画板报，还有航模表演。这次是个大活动，除了一节活动课的准备，还有第二天一早半上午不上课福利。那天的活动课，一方面是准备第二天表演的火箭，一方面也给新人做一次火箭制作培训。我带的是小刘、周子、小Z还有小尉。说句实话，我是不太敢带小尉的，毕竟二黑不讲武德嘛。好在二黑没说啥，我也就顺理成章的带了，不过话说小尉虽然看起来平时傻乎乎的，我们笑她也笑，我们不笑她还笑，但是干起活来却是很利索，这小娘儿们有点东西啊。这时周子小刘还有小Z充分发挥了铁三角的优势开始整活，他们整过很多活，我就不细说了，一方面记不清了，一方面估计过不了审。只见小Z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学长，你知道什么是XX吗？（XX是英文字母第四和第五个按五四顺序读）”当我在一脸懵逼时，他就把术语全名说了出来，前场尴尬。在做热防护时，小刘听说了那种特殊方法，直接满脸堆笑的找小尉要她提供材料。小尉说她有，不过现在没带。之后小刘一脸若有所思总让我觉得，他好像不只是……第二天的活动当然是非常成功，在其他人回去上课后，小尉找到我，说想以此为借口翘一节课，其他几个初中的也应声附和。这事难办哦，他们赖着不走我也没办法，又不好发作骂人，只能妥协了，好在不是独处，要不然……

学期临近期末，马上到元旦联欢会了，二黑居然要求联欢会后加练！而且特别问了老C：“你们乐团今天没有训练吧？”当得到没有活动的消息时，二黑开心的说：“又可以在加练时整老王了！”那是想加练吗？你那是馋学妹身子，你下贱！

八

等到寒假后，高二的下学期已然到来，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我们这些老队员也退居二线，就像《火蓝刀锋》里的山子和老邓，在海训场做一做数据监测，培养新人。平时帮一帮新人解决一些技术问题，一般这种技术问题都是一些很正常的问题，直到有一次小尉问我的，当时真把我噎到了，她问我：“火箭上可以画画吗？”我去，这算个什么问题，要画画，今晚多喝点水到你炕上画去！你别看平时挺乖，蔫坏蔫坏的。

诶，你们说二黑和小尉最后在一起了吗？当然没有，因为有一天我们发现他俩不说话了，我猜就是表白失败了。没过几天老C说让我们去看看小尉空间的留言板，我去看了一下，我去什么“无论真和假，伤疤将永存。存在于潜意识之中，抹不去，忘不掉。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发出来让二黑他现女友看到会不会让他跪键盘，谁让他打我的。就事论事，二黑的操作属实不行，高三的运动会上小尉挑战一千五长跑直接累的感冒发烧，你说要是二黑能把他的外套直接给一披，药给安排上，这岂不是比看手强。

说了二黑，也说一说小尉。这也是个离谱的人。迟到专业户，我值周五天被我抓了三次迟到，而且每次都从容不迫。还有电话里声音极其魔性，某次她问我比赛的事，发了QQ我没看到，直接打电话我妈接的，之后我妈说：“一个小伙子找你。”啊，这，伤害不大，侮辱极强。最离谱的事就是在高三最后一次运动会表演。一般来说，航模队的垃圾箱并不是垃圾箱，其实是废弃零件箱。一些废纸板，坏了的飞机被扔在里面，如果有需要，随时变废为宝。我们也约定俗成，不往里面扔乱七八糟的东西，偶尔出现纸巾那也是做涂装擦油漆粘合擦胶水的。于是乎，我拿出几张纸巾，用手把它搓成团包上塑料纸塞进火箭。我转过身，靠，小尉正站在垃圾箱边擤鼻子……也就是说，刚才那些纸……我恨不得剁手啊！人家却大言不惭的告诉我，那就是人家喝下去的水罢了。你喝下去的水，那你擤出来干嘛，为啥不直接吸着咽下去！最后火箭还是带着那团鼻涕一飞冲天了，并且成功的实现了“涕箭分离”。

当然后期我们还招进来了小张和小赵。小张没待几天也就撤了，不过她和小刘周子关系很好，我们也是好朋友的。小赵就很有意思了，因为带着自己的几个红颜知己一起入队，并且面容清秀，被王老师当成了小姑娘，报名去了女子组，“同行十二年，不知小赵是女郎！”哈哈哈哈哈。

在最后一次运动会表演后，我们吃了一顿散伙饭，一代目二代目成员算是彻底告别队伍了。最后在我们毕业那天，大家一起拍了最后一张合影，就算是结束了这段故事。但我们都像历史社一样最后彼此忘却吗？并不是，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前些日子我还见过小刘、周子和小张。我很感谢能在那时遇到一个这样的团队，是你们把我送进了沈航飞设的大门。在大学就要毕业之际，我深深的怀念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