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剧情：

    （17）

    Storyshift的天空仍然飘散着白霜，晚风透寒刺骨，带来无尽萧瑟。

    那具身影越走越近，帽檐下的面孔隐约可见轮廓，却看不真切。直到靠近Blueberry时才停住了脚步：

    “转过身来，握住我的手！”

    “我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

    Berry静静蹲在树下，两眼无神，刻意回避了Murder的目光。

    “跟我聊聊你的AU吧！”

    Murder语调始终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用手扫去Berry盔甲上的积雪，替他整理好被吹得乱糟糟的披风，带着他走进了雪镇。

    两骨就这样漫无目的，沿着小路一直往前，相互分享过去的生活，也默契地对人类带来那场共同的灾难闭口不提。

    “小鬼，我知道你很在乎你的朋友。”

    突然停住脚步，Murder凝视着远处森林，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但是你要懂得，这是一场夺取AU重置权的战争，不是审判，或者惩治罪恶。我们只需要清除障碍，其他事情什么也不用做......”

    这句话令Berry愣了片刻，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的话语总能给自己带来某种沉重感。

    他冷冷撇开目光，没有回应。

    当眼中血色褪去，露出原本蔚蓝清澈的眸子。在他脸上依旧带着些许稚嫩，却透着一骨子令人难以忽视的坚定和果敢。

    似乎早料到了对方的反应，Murder神情间没有丝毫波动。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后递给了Berry：

    “抽一根吧，或许它能缓解些压力。”

    Berry接过香烟，毫不犹豫地深吸了一口，瞬间被呛得满脸通红，眼泪止不住的涌出。

    “嗯？你讨厌烟味吗？”

    看到他又打喷嚏又咳嗽的模样，Murder忍不住被逗笑了，淡淡地问道：

    “还在生Papyrus的气吗？当得知他的计划，并且背叛大家的时候，心里一定对他很失望吧？如果有选择的机会，我知道你宁可赌上性命也要去说服他。”

    听到这个名字，Berry瞳孔骤然紧缩，紧握香烟的手忍不住颤抖。

    卫衣已经被雪水浸透，湿漉漉耷拉在肩膀上，显得格外狼狈。他抬起眼帘，目光如炬直视着Murder，又重重摇了摇头。

    “不，我从未对Papyrus感到失望！”

    Berry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

    Murder眼神中闪过不解。

    “我的兄弟确实杀过很多人，包括我的朋友，手上沾染了无辜者的尘埃......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也全都知晓！”

    那一日雪镇的情景，仍旧刻骨铭心。

    Berry压制住胸腔之中翻滚的痛苦，声音中带着哽咽。

    “其实我也想问，我的兄弟到底做错了吗？”

    混杂烟草和潮湿尘埃气息的白雾，指尖飘散着令内心深处无比熟悉。风声中夹杂了几分悲愤，Berry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而他每说一句话，身体便颤抖一分！

    “我必须得承认，Papyrus可能不是一名好审判者，但我自始至终相信——我的兄弟，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情绪宣泄而出，瞳孔间迸发的光芒犹如燃烧着的烈焰。他凝视着Murder双眼，试图看清对方帽檐下方复杂的面孔：

    “无论如何，我和Papyrus永远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因为他是我挚爱的兄弟。我指责Papyrus，只是因为他做的不够好，而不是任何人比他好上一丝一毫！！！......哪怕Papyrus再冥顽不化！甚至理智全失！也比那些肮脏、以残害生命为乐趣的侩子手，要正义千百万倍！！！”

    Berry从未如此歇斯底里，即使亲眼见证朋友被屠杀，只能用坚定不移的决心去抑制崩溃......却不曾想，竟会以这种方式爆发。

    “......Papyrus死后，那个人类便来到了我面前，迫使我用同样的方式去阻止ta！如果你真正懂得这种信念！绝不会将我的兄弟，与那些毫无缘由的罪孽联系在一起！！！”

    “......”

    听着对方义愤填膺的措辞，Murder脸上闪烁出异样神色，表情古怪，似乎有太多太多的情绪掺杂其中。

    “或许Papy......做了他唯一能做的事。”

    当遥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

    他努力克制住灵魂深处涌起的酸楚，以疏离的语调掩饰着伤痛。黑色眼窝里阴郁的忧愁，被深藏其内，让人难以察觉。

    随后拍了拍Berry肩膀，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

    “或许欲望胜过一切所爱，你就会不计代价，去摧毁那些让你恨之入骨的仇敌，与生命中最为珍贵的东西......”

    像是迷茫，又有些恍惚，最终仅剩苦笑一声，将目光投向远方：

    “如果问我曾经后悔过吗？答案是肯定的。”

    “只可惜.......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小鬼！”

*插图来自亲友：@漂浮在空气中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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