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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我]In Your Light·C50

2022-08-16 15:30 作者:陆知遇_  | 我要投稿

勿上真人。

 

双向救赎/双向暗恋/双向自卑.

 

七岁年龄差预警/战线极长的单向变双向奔赴.

 

进度可能有点慢哦.

 

私设如山.

 

都是我瞎写的。

 

*所有专业知识皆为杜撰,勿上升现实.

 

*本文纯属虚构,全篇的学业工作等,无任何参考价值,勿上升实际.

 

灵感来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种悲伤》《sonder》和《奔赴》

 

-

 

“永夜也是永昼。”

 

-

 

93.

 

靠进宋亚轩怀里,风的声音还在耳边响,像是催眠曲一般的在耳边显得轻飘飘地柔软,他的臂弯好温暖,困意迅速占领我的大脑,我在宋亚轩的肩上迷朦了意识。

 

迷迷糊糊之中,我被人动作轻缓地捞起膝弯,原本有些惊醒的征兆,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清香在鼻尖萦绕,瞬间安抚下我的不安,我坠进一片绵绵的海洋里面,不自觉伸出手轻轻攥住了宋亚轩的衣领,缓慢地在他胸膛蹭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而后又一次陷入睡眠。

 

听着怀里小小的女孩轻微又平缓的呼吸声,感受到胸口不安分的小脑袋,宋亚轩也不自觉放慢了呼吸,连脚步都不自觉慢了很多,突然很庆幸两个人现在是在家里,他对房间足够熟悉,不需要吵醒这个睡得正熟的小孩。

 

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铺,瞬间便闻到股淡淡的香味,是他身上的佛手柑气息和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刚刚那个温暖的臂弯抽离,我便将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思绪模模糊糊之间清醒了些,下一秒身上铺上柔软的重量。

 

宋亚轩替我捻被子的手触碰到我的下颚线,他动作停顿了片刻,每次亲昵到最后,他都喜欢一点一点触摸我的脸颊轮廓,此刻熟稔地伸手轻轻拂过我的睫毛,我听见他不自觉地轻笑。

 

我在脱离他怀抱的瞬间醒过来,但不想他知道我已经醒过来了,于是掩耳盗铃般地不吭声,紧紧闭着眼睛,现在听见他的轻笑,我没忍住,在他的手指抽开的瞬间,我悄悄睁开右眼,看他脸上柔和的笑意。

 

皎洁的月光倾洒进房间里,宋亚轩的睫毛蝶翼般轻颤,在他的脸颊洒落一小片阴影,看着宋亚轩,我心里点亮一盏波光粼粼的月亮灯,照亮一整片柔软。

 

“晚安。”

 

宋亚轩轻声细语地讲完这句话,手从被子上抽离,而后步子轻轻,手指抚过门的边框,他回过头来,动作轻缓地阖上门。

 

“晚安。”缩在被子里小小声回应他的晚安。

 

我睡不着了。

 

我想起上一次在宋亚轩家里留宿,是停电的那次。

 

这次与上次的感觉好不一样,上次的我在他眼里,大概还只是需要照顾的小妹妹,这次已经冠上女朋友的名头,留宿是不是也算是合情合理了呢。

 

想着想着,我的脑袋开始有些发烫。

 

也许以后的某一天清晨醒来,我的枕边会有另一个松软的枕头,不过——两个人要在一起多久,同居才能算得上是顺理成章呢?

 

我也不知道。

 

等一下,我在想什么呢?

 

意识到我现在乱七八糟的危险想法,下一秒脸一下子红到脖颈,耳尖都跟着开始发烫,视线都开始泛起粉红色了一样,我抿住唇,却又忍不住想笑。

 

将被子拉上来一些,盖住下半张脸,只漏出一双眼睛,下一秒又拽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被子将我裹成个春卷那样的一团,有点挣不开,我被暖暖的被子包围,鼻尖埋在被子里,还能闻到宋亚轩身上的清香。

 

脑袋越来越晕,思绪到处乱飘着,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姓名,我在胡思乱想里睡过去。

 

夜晚的梦境都被他侵占。

 

次日清晨清醒,是被旁边的闹钟叫醒的,彼时不过七点钟而已,窗外朦朦胧胧闪着光,透入房间中,在木质地板上被打散的太阳光色泽柔和,是独属于冬季的温煦暖阳,竟然能看出些懒倦意味。

 

缓慢的抻了一下腰,意识清醒过来,而后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音:“余温,我进来了?”

 

我将耳边没来得及关掉的有点聒噪的闹钟按掉:“好!”

 

宋亚轩推门进来,身上穿着件黑色的卫衣和一条白色的休闲裤,看上去干净帅气,刘海在额前乖顺的耷拉着,浓密的眉在刘海下若隐若现,鼻梁高挺,唇瓣粉嫩,像草莓味道的果冻一样,那张脸的轮廓线条流畅又棱角分明。

 

“洗手间有新的洗漱用品,你洗漱以后我们下去吃早餐,好吗?”

 

“好呀。”我点点头,进洗手间洗漱。

 

清早的天气还算不错,晴朗无云的天点缀着柔和温煦的太阳,懒懒阳光将将散落,在额上打下温暖,但前行间冰凉的风还能透过衣衫钻进肌肤,刺骨般的冷,耳垂都冷得有些僵硬了。

 

我牵着宋亚轩的手,指尖发凉,动作迅速的将指尖缩回他还温热的掌心,宋亚轩在感受到我的动作的瞬间,也紧了紧手,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属于他的温度从指尖传递,逐渐蔓延到心口。

 

大概是冬天有些冷的缘故,街上人烟稀少,冷清得很,偶尔有过路人,纷杂的脚步声都能够被放大无数倍传进耳朵里,我盯着地面的地砖,一步一步踩在格子里,已经慢了宋亚轩大半步,片刻,他也跟着放慢了脚步。

 

“这周不打算回你外公家了吗?”宋亚轩轻轻捏了捏我的食指问我。

 

“嗯。”我点点头。

 

“那下周打算回去吗?”语气温和。

 

听见宋亚轩的问题,我愣了一下,但内心却对回去又一次有了些抗拒。

 

这三个月里,次次回去都能听见林慧同我讲所谓的爱情婚姻大道理,而林慧字里行间流露的,全部都是想要我和宋亚轩分开,找一个与我大概同龄的普通男孩子在一起然后结婚,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我想,倘若林慧找到那个她认为合适的人选,会毫不犹豫的介绍给我,尽管她知道我并不是单身,尽管我已经一次又一次摆明对宋亚轩的认真态度。

 

林慧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让人头疼。

 

但我也知道我该经常回去,外公外婆的年纪大了,尤其是外公的身体不算恢复得好,已经算得上是见一面少一面的人,我哪里还敢任性的不回去呢,那些抗拒也只能自己默默忍下来了。

 

也被他温和的语气浇得没脾气,那瞬间将林慧那些明里暗里让人听得烦闷的话语统统忘记,我点点头回答:“嗯,下周回去。”

 

宋亚轩勾着嘴角,笑得温和轻缓——余温从前极其抗拒回那个所谓的家,现在肯平静地接受,主动要回去,他当然替她开心。

 

我心里暗自叹气,想象下次回去又会听到林慧怎么样的大道理,脑袋都跟着疼了。

 

接下来的那一整天我都与宋亚轩腻在一起,从天边泛起鱼肚白,等到夜幕降临,我与他形影不离,一直黏在他的身边,两个人坐在一起看书,看着看着就又贴在一起,一整天下来也都不觉得烦闷无聊,反而格外珍惜。

 

毕竟再见面就又要等到半个月以后了。

 

直到夜晚才恋恋不舍的与他分开。

 

总归不是在同居,提起这两个字也都觉得遥远。

 

那天夜晚,我洗过澡后,没有去酒吧,而是缩在主卧,静静盯着手里捏着的玫瑰书签。

 

因为平时在学校,警校的半封闭管理,让我没那么多时间出来,仅仅周六周天都是奢侈,一周回一次外公那边,我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做驻唱了。

 

银行卡里的钱却只增不减。

 

外公外婆说,我妈妈从前很孝顺,每个月都会打回去至少五千,现在他们两个有退休工资,这些钱留在他们手里也没有什么用,所以强硬的要我接受一个月三千的生活费,我也拒绝过,但推拉半晌,最后以外婆突兀红了眼眶,问我是不是还在责怪他们为结尾。

 

外婆通红眼眶,粗糙的手指颤抖,紧紧攥着我,她问我:我的乖宝,你是不是还在怪外婆当年没有带你回家?

 

看着老人家红着的眼眶,我那瞬间便傻了,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

 

外婆擦掉眼泪,伸手拍拍我的手背:那就听外婆的话,乖乖拿着用,不然外婆可就真的对不起你们娘俩,你妈妈要是知道你连她的钱都不肯收……

 

外婆说着说着又要哭,连我妈妈都搬出来,林慧和林飞两个人在旁边,也看出了自己的妈妈正对着那个小乖孙女戏精般的演戏,最后出声帮腔要我收下。

 

一个月的三千块钱生活费成了我拒绝不了的事。

 

现在想起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回过神来,看着半开的阳台门,我叹口气,心里想着李可晨还是有些马虎,缓步走过去,本想直接拉上,下一秒却发觉地上摊开放了一本书,大概风也被这本书吸引,书页跟随风飘着,一张一页被风拂过去看着。

 

跨出阳台的下一秒,冷风便迅速的将我包围环绕,冰凉的空气惹得只穿了薄薄睡衣的我冷得几乎在发抖,伸手去拾起那本书。

 

在警校已经养成习惯性透过余光简单的观察环境,那个熟悉的人影在轮廓范围里出现,我捡书的动作一顿,转过头去看向宋亚轩。

 

宋亚轩穿着白天那件黑色卫衣和白色休闲裤,在冷风里绝对不会觉得温度刚好。

 

我暗暗觉得冷,想他怎么也不披件外套。

 

下一秒我又在叹息后明了——他在冬天夜晚坐在阳台的次数还少吗,什么时候见他披过外套。

 

阳台的灯亮着,光线倾洒铺在宋亚轩的身躯。

 

从我的方向看过去,能看清他黑色卫衣的小绒毛,宋亚轩的头发被他抓得有些乱糟糟的,靠在门上,身影单薄,他的眼眸里漆黑一团,藏进一场凄婉又柔和的深夜,身侧静静放着瓶白桃鸡尾酒,瓶身上,摆着根未燃起的烟。

 

宋亚轩的左腿曲起,胳膊担在腿上,透过光,能看到他手里正摆弄着一个黑色的物件,他微微垂着头,视线如同定定落在那个漆黑的物件上一般的,黑漆漆的小东西在光芒中被照亮,终于让我清清楚楚的看到。

 

是我昨天递给他的那块表,宋亚轩拇指在玻璃表盘上细细地来回摩挲着,一点一点摸过那块表的轮廓,像是要重新将那块表的样子刻进脑袋里那样,指尖被灯光照着都跟着发亮,骨节也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的心情不好,如果不是心情不好,他怎么会又一次在寒冷的夜晚坐在阳台呢。

 

风有些萧瑟,寒冷里裹进凄清凉意,阵阵寒意袭来,如同一根根细细的针刺进肌肤,牢牢钉在骨骼里,生生留下抹不掉的疮疤,每到这样的寒夜,便疼得死去活来,惹得人憔悴痛苦。

 

阳台的灯好像暗了不少,隐隐落在地面上,揉开那样轻缓温和的亮色,黑色金属防护栏上落下几颗星子点缀,闪着微弱的光,如同尾尖点亮小小萤火的萤火虫一般,安安静静地停留在栏杆上。

 

我站在风里,突然也不觉得很冷了,看着坐在地上的宋亚轩,下一秒我也贴着门坐下来,双手环膝,脑袋贴在手臂上,视线定定落在宋亚轩的身上。

 

宋亚轩捏着那块表,看上去思绪飘远,指尖有一些没一下的拂过黑色表盘,而后准确的转过头面向我,笑得温和又柔软,我听见他轻缓的叹息声。

 

“余温,怎么还不睡?”

 

听见宋亚轩叫我名字,这简单的两个字在他齿间显得缠绵缱绻,那瞬间我捏着书的手一顿,有些微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啊?”

 

宋亚轩回过头不再看我,笑意也不减:“你推门的声音不小,而且除了你,我也想不到还有谁会在冬天大半夜坐在阳台。”

 

“你啊。”听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阳台那边的人明显的愣了一下,而后无奈的笑笑,轻轻摇摇头,没有再接话。

 

“你心情不好吗?”

 

风掺杂我的温声软语传递进宋亚轩的耳朵里,他停顿了一下,转过来,也朝我笑得温软。

 

“没有,只是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宋亚轩说着,吐出一口气,又一次低头,晃了晃手里的表,“这块表是大学时我爸爸送我的。”

 

宋亚轩说着,低下头,有些自嘲似的笑笑:“从前戴着这块表就想起我爸爸,所以总觉得很烦,现在想起来还挺后悔的,以后再也没有戴表的机会了。”

 

宋亚轩对于这些痛这样的坦诚,这种坦诚好像很少见,也的确惹得我心跳漏了一拍,我自然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戴上也看不见时间了,戴不上的表和回不去的从前一样,都可以刻在他心里,成为一道愈合不了的伤。

 

我自知昨天那一段话,没有办法替他抹平经年累月留下的伤痕,现在看着他脸上难过遗憾的神情,心里已经软成一滩水,那瞬间看得我也心疼。

 

也想要替他做些什么。

 

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那边的人已经转过来,轻声细语地说:“外面冷,快进去吧,现在不早了,早点睡觉,晚安。”

 

宋亚轩的手掌停留在白桃鸡尾酒上,指尖拂过那根烟,他手指停顿一瞬,轻轻皱起眉,而后吐出一口气,站起来。

 

已经戒了两年的烟,刚刚捏着这块表,突然便心血来潮去买了一盒,从盒子里抽出,拿到阳台,夹在指尖的瞬间又犹豫着觉得抗拒,宋亚轩在那瞬间有些愣神,想起怀里温软的小孩子,他吐出一口气。

 

女孩子好像都不喜欢烟的味道。

 

这么想着,烟便在白桃鸡尾酒的易拉罐上搁置停留,刚才听见她的声音,都忘记瓶子上还摆着一支烟,此刻再次触及,竟然下意识地想余温会不会觉得反感,但是已经被她准确地看见,便也无所谓再躲藏。

 

他的眼泪都已经尽数散落在她面前,所以再不堪的一面都无所谓了,她不会觉得他不够好。

 

“晚安。”

 

听见我软下声线同他说晚安的声音,宋亚轩转过来,朝我笑笑,又一次同我道晚安。

 

宋亚轩习惯性等我先进房间,看着他在昏暗灯光里显得有些单薄的背影,我舍不得他再站在风里,接着迅速的拉开门进去,透过最后遗留的缝隙探出头,看见他终于进了房间门,我这才松了口气。

 

那天夜里,躺在床上的我久久无法入睡,侧着身躺着,视线却还停留在阳台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却是他挥不散的自嘲表情。

 

好痛好痛。

 

紧接着又想起他指尖拂过的那根未曾点燃的烟,与他认识了两年,我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也会抽烟,心里却默默觉得有些发疼,我想我作为他的女朋友未免也太不称职了一些,连他的这些小习惯都没有发现过。

 

还有那块表——那块表藏着他的过去,看不见摸不到的过去。

 

后来与宋亚轩走在街上,看着他手腕上因为带手表留下的肤色印记,我才发觉我的粗心大意,手指停留在肤色印记的分界边缘,视线都跟着要模糊。

 

现在他的手腕空空,竟然让我觉得有些难过。

 

送他一块表吧,我想。

 

能藏得住他过往和以后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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