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十八章

A Wolf to the Slaughter

米登海姆
帝国历2050年 春

但是，当敌人是不死生物时。一场夜间战斗的胜利不代表着整场战争的胜利。
令人悲哀的是，一个战场上的胜利很容易代表着另一个战场上的失败。
在广阔的斯沃萨芬田野上，此地非常适合白狼骑士团的光荣冲锋；但在米登海姆狭窄的街道上，蜿蜒的街道却囚禁着他们。
他们不能下马，这样他们不仅失去了机动性，也失去了凝聚力。没有了他们强大的坐骑，骑士只不过是穿着着笨重装备、不习惯近距离作战的光荣步兵。他们在冯·卡斯坦因的不死军队面前不堪一击。

这座城市在巨大的高原上与世隔绝，Fauschlag （古条顿语对米登海姆的称呼)只会阻碍他们一时，因为他们的敌人既非凡人也非肉体。克鲁格心里明白，这一次没有办法阻挡冯·卡斯坦因。
钢铁对吸血鬼伯爵所召唤的鬼魂有什么用呢?他们阻挡住冯·卡斯坦因召唤的僵尸和骷髅们。把它们拖在高架桥上，让它们挤在城市大门，在高原的底部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但是，他召唤出了亡灵之影，缚灵。这些飘渺的不死生物在森林和巨石间游荡，仿佛它们根本不存在。
米登海姆完全是尤里克所预见的伟大堡垒，但冯·卡斯坦因却在几小时内把它变成了一座坟场。

米登海姆，死亡之城。

卢金·卡尔是第一个受害者。勇敢,愚蠢的卢金。
随着白狼的嚎叫，骑士走进了一条阴森可怖的小径中，与之相遇的是无形的魔爪。幽灵进入卡尔的身体，渗入他的皮肤，使他的心脏冻结，使他的血液凝固，然后将他的灵魂从肉体中剥离。幽灵沿着狭窄的街道尖啸着向瘟疫纪念碑飞去，由灵体拼凑而成的星质披风在他身后呈扇形散开。

一切都在一瞬间结束了。卡尔倒在鹅卵石上，惊恐的表情冻结在他的脸上。
更多的人以同样的方式死去，灵魂们尖叫着，面带笑容的撕扯着骑士们的身体，当无助的战士们挥舞着铁锤，徒劳地挣扎着去击退像空气一样虚无的敌人时，他们的生命仿佛成了他们的笑柄。人们绝望地呼喊着祭司，希望信仰和圣水能驱散他们的敌人。

钢铁毫无作用。杰瑞克·克鲁格站在这一切的中心，看着他的人在他面前倒下，怒火中烧，却又无能为力。
冯卡斯坦因的幽灵们在街道上游荡,飞舞着，从坚固的石墙上出现。克鲁格挥舞着他的战锤,想知道为什么复仇的阴影夺去了周围人的生命，却让他活了下来。

他们成群结队地穿过街道，街道里布满了破旧的棚屋和摇摇欲坠的居民楼。他们轻而易举地就穿过了临时搭建的军营，就像他们轻而易举地穿过了米登海姆的宫殿一样。
他们从广场上倾泻而下，月光透过他们透明的形体照射着。
沿着街道，由无形的灵魂组成的无垠海洋从阴影和空隙中溢出。即使是盛开的花朵和最为耐寒的植物，也因死亡的冰冷潮涌而窒息和枯萎。
冯·卡斯坦因的死亡军队威胁着他们所有人的生命。

牧师们走到街道上，徒劳地保护骑士免受邪恶的侵蚀。
他们举行着驱魔仪式，配合着来自各个教派的牧师们:尤里克，西格玛, 莎莉雅, 麦尔米蒂雅, 凡伦娜 ，莫尔。把他们的铃铛和圣书带到街上,向阴影喷洒着圣水。
尽管恐惧充斥在他们心中,但他们依旧在努力阻挡着缚灵的进攻，削弱着伯爵的军队。

西格玛的大祭司首先受到攻击。
老人抬起眼睛望着米登海姆的塔尖，看见弗拉德·冯·卡尔斯坦因那冷酷无情的身影蹲在塔楼和石像鬼中间。他不可能从苍白的伯爵脸上看到嘲弄的表情，但老牧师依然被吸血鬼散发的邪恶的所震惊。牧师知道冯·卡斯坦因有着人类的躯壳，但他的本性实际上是一种更古老、更恶毒的野兽。他拥有着古老的污秽血液，比任何生物的血液都要残忍。
他沉溺于野蛮，沉溺于死亡，沉溺于残忍的屠杀和牺牲。他擅长于此。他是死神，他渴望凡人的肉体，凡人的血液。神父感到邪恶玷污了他，感到自己屈服于此，被野兽的嗜血所征服。
野兽栖息在石像鬼中间，嘲笑着他们的英勇行为。

西格玛牧师脚边的鹅卵石结满了白霜，冰带在西格玛庙宇的石墙上汇聚在一起，凝固成冰，牧师呼出的气息也凝结成冰雾。
他挣扎着说出放逐的话语，与幽灵的形体融合在一起，他呼出的呼吸使他面前的幽灵有了形状和轮廓。它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穿过他的身体，使他的肺部冻结。冰冷的窒息折磨着他，延缓着他的死亡。
吸血鬼伯爵的嘲弄笑声响彻在街道上。当寒气慢慢渗入到他脖子上的银锤时，圣物裂成两半。碎片洒落在鹅卵石上，像粉碎的玻璃一般。神父紧紧地抓住他的喉咙，抓着自己的舌头，想把它拉出来，以便让他死前绝望的吞下最后一口空气。

克鲁格无助地看着他，觉得自己既可怜又无助。幽灵们尖叫着冲到宗师的脸上，然后转身离开去寻找另一个灵魂，这让宗师十分痛苦。
他怒吼着，追着这些没有躯体的灵魂来到米登海姆尖塔下的广场上，在结霜的鹅卵石上跌倒。
阴影在翻滚，周围的人在不断地死去。

“你要的是我!”克鲁格喊道，冰冷的寒风吹散了他的怒吼。他曾经杀死过冯·卡斯坦因一次，但死神对伯爵并没有统治权。他听说过布鲁特霍夫的故事，在奥斯特领选帝侯把他的符文剑深深埋在野兽的心脏之前，五支长矛已把冯·卡斯坦因刺倒在地，深深地插在地上。三天后，冯·卡斯坦因归来，在城门外将所有战俘钉死。在伯根霍芬桥，一颗炮弹将吸血鬼伯爵的头颅削掉。但一小时后，炮队全部阵亡，伯根霍芬的军队被击溃，弗拉德·冯·卡斯坦因率领着军队将其占领。
那野兽是不朽的。

冯·卡斯坦因的嘲笑声一直萦绕在克鲁格的脑海里，直到他终于看到了那个怪物。克鲁格没有犹豫。他冲进了大教堂的内部，巨大的木门在他身后关上，发出的回声在他头顶上巨大的圆顶里回响着，相互交融在一起。尤里克和白狼的彩色玻璃图案在地板上呈现出五颜六色的色彩，就像散落的硬币。
克鲁格沿着走廊跑过去。他战锤的皮柄被恐惧的冷汗所浸透;它激励着他前进。
他冲进寺庙后面的大门，奔上螺旋形楼梯。总共有二百七十六根阶梯，蜷曲在将近两百英尺高的地方，直达钟楼。
宗师还没爬到一半，他的肺部和双腿如同被灼烧一般刺痛着他。但内疚驱使他奋力地往上爬。

克鲁格关上钟楼的大门，喘着粗气。
冯·卡斯坦因就在那里，用他那该死的剑柄在巨大的铜钟上敲着丧钟，那铿锵的钟声在塔楼中回响。
克鲁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年龄使他不能再像年轻人一般充满活力
“我不知道你准备要牺牲多少人，才能像一个男人一般面对我”冯·卡斯坦因友好地说到，并将他的剑刃收入剑鞘中。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克鲁格说，屠杀的画面闪过他的脑海，他摇摇头，想把它们赶走。

他注视着不死伯爵的冷笑，凝视着他冰冷的双眼，将秘密和恐惧一层层地剥开，仿佛它们是披在灵魂上的一层外衣。他对面前这只怪物的仇恨进一步加深。
“看来是这样，是不是?我以前杀过你一次，冯·卡斯坦因。但谁能保证我不会再次做到?”
“嗯？”吸血鬼伯爵说，似乎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认真的思考，“是的。你让我对你产生了兴趣，这是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你有很多让人钦佩的品质。我需要你这样的人”。
“除非我死了，”克鲁格啐了一口。
“是的，就是大概这个意思。”

吸血鬼伯爵离开了祷钟。他朝克鲁格走来，越走越近，笑容也越发灿烂起来。他像一只蜘蛛一样小心翼翼地行动着，带着捕食者的狡猾。
“如果你杀了我，你的复仇就在这里结束了，放了我的人”。
“恐怕太晚了。我的宠物饿了。我答应过给他们多汁的肉吃，相信我，没有什么比肥狼肉更好吃的。”
“你真恶心，一点人性都没有”。
“你没有感觉到吗，狼?对血的渴望?我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你做的事情。是的。你现在感觉到了吗？当你在战场上为你宝贵的荣誉而战时，你会感受到它。你躲在你愚蠢的骑士精神后面，但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你选择在宗教的背后为你的暴力和对血腥的渴望作辩护，声称奉献给你可怜的战神，这样你就可以使它充满神圣性。至少我是诚实的。我允许自己沉浸在杀戮的快感中。我纵情于赤裸裸的死亡。它就在你的身上，狼。野兽就在你的灵魂里。你把它关在牢笼里，但每次你拿着那把战锤，它就会冒出来。相信我，你会成为一个非常棒的吸血鬼。你已经尝到了血的滋味。”
“我一点也不像你”。
“当然不像，你是可敬的、正派的野蛮人，而我只是野蛮人。”
“闭嘴!”克鲁格发出沙哑的声音，挥舞着他的战锤。冯·卡斯坦因没有动。他甚至没有呼吸。
克鲁格向前冲去，地板上的横梁在他的重压下呻吟着。

冯·卡斯坦因突然行动起来。他向白狼扑去，黑色的斗篷在身后飘扬。他对行动的节制既是致命的，也是精准的;他的一拳一脚既精狠又迅速。克鲁格所能做的就是挡开他的攻击。
就在一瞬间，一记重拳使他跪了下来。他绝望地举起战锤，但这并没有什么用。这一重拳打在喉咙上，克鲁格紧紧抓住喉咙，张开嘴拼命的呼吸。
弗拉德向后退了几步，充满好奇的看着宗师慢慢地窒息而死。
“不，”他摇着头说。“狼，你可没那么容易离开我。”

他俯身抓住杰瑞克·克鲁格的肩膀，毫不费力地把他拽了起来。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时，宗师的眼睛迷离地闪烁着。冯·卡斯坦因一直等到他的敌人离死亡还有一秒钟的时候，才咬住克鲁格的喉咙。他贪婪地吸食着白狼的血液，品尝着从喉咙里流淌下来的血铜味。在他完全抽干这个白发苍苍的老战士之前，他向后畏缩，抬起头来。品尝着这最后一刻的美味和讽刺。
吸血鬼伯爵用牙齿咬伤自己的手腕，流出血液。
他把伤口捂在克鲁格的嘴唇上，让它顺着喉咙往下流去。

克鲁格的身体颤抖着，他的每一盎司血液都在反抗着淤塞在他嘴里的邪恶血液……
然后，他的喉结跳动了一下，眼睛突然睁开，他捂住嘴巴，几分钟后绝望地吐出了第一口呼吸。
他摇摇晃晃地离开吸血鬼伯爵的血吻，踉踉跄跄地向月光走去。
月光从一个敞开的拱门里倾泻而出。他转过身来看着冯·卡斯坦因。
“到此为止”。

他转身向拱门走去。他感到新鲜空气亲吻着他的脸颊，细细地品味着这一切，这是他还活着的最后证明。

他从那座巨大的尖顶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