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言染』一盏清茶梦半生 言,西北风霜烈,照看好自己
番外·旧梦
校场内北堂墨染翻身上马,追向将消失的白点。
“好箭法!”
远处一只小兽抽搐一会儿便不再动弹了。
言冰云来了。这言冰云夸起人来脸上也还是淡淡,仿佛就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言小将军谬赞”与言冰云冷霜如冬不同,北堂墨染更似春风解冻。
剩下的围猎时间两人结伴而行,虽是初次见面配合起来却是颇有默契度,收获满满。
日薄西山之时,言冰云策马奔向山头,北堂墨染调转马头跟上。 少年扬鞭奋蹄,晚霞下的两人熠熠生辉。
“殿下,你看,庆国的河山真是多娇啊”,言冰云跳下马身,极目远眺,眉眼含笑。
北堂墨染痴了,此时言冰云在他眼里像带着柔光。
“这里与塞外的风光大有不同,但一样的醉人”在小麦色肤色的衬托下含笑的贝齿更显得白亮。
“还有比这山河壮丽更美的吗,在言小将军心里?”北堂墨染回神侧头看向言冰云。
山水恢宏,云霞灿烂。
言冰云仍是痴赏着。
“没有,再没有比庆国河山更美的了”,“臣会守好的”。
两人影子拉得老长,时光悠长,北堂墨染觉得此时有种老来的静谧感时间流得很慢,他们像是过了美好的一生。
北堂墨染还未正式进入朝堂,事务不多。 言冰云在京的这段日子常可见两人一起结伴。
言冰云会带着北堂墨染去演校场看训练偶尔两人还会对阵一番。北堂墨染也会带着言冰云水榭抚琴。
言冰云回关的日子到了,北堂墨染牵马默默跟着。
“墨染,就到这吧”言冰云勒马停留,一旁的北堂墨染似还想前行,看着前路漫漫也终是停下来了。
“小言,什么时候回来”
“军情无……墨染,我会往九嶷山写信的。”
“嗯嗯,好。”
言冰云策马西行,跳下马的北堂墨染奔跑疾行他还有话要说,北堂墨染心里默默下了赌注,如果言冰云回头他必义无反顾。
言冰云看到奔向自己的身影,勒紧缰绳调转马头。
红脸喘气的北堂墨染紧紧抱着回头的言冰云,他赌赢了,言冰云心里有他。
言冰云心里的锦绣河山,升起了一轮红日。
额角相抵,鼻尖相磨,北堂墨染脸被捧在手心里,言冰云问他,“我可以亲你吗”
“嗯”
风撩乱衣袂,发丝 ,朔风呼啸,两人安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
北堂墨染垂下眼睑,伏在言冰云胸口
“言,西北风霜烈,照看好自己,要想我”。言冰云整装上马,回旋扬鞭示意他走了。
北堂墨染静静站看着言冰云带着他一颗心,扬尘消失在地平线,这一站一望就是多年。
九嶷山
“阿影,这墨染小师弟,天天扯着脖子看宫门口,也不管管,搁以前你早拧我耳朵了”魏无羡坐窗边,手里晃着壶酒。
“好好坐着!”时影揪着魏无羡从窗台下来。时影坐下后脸上隐有担忧。
“阿影,该来的总归要来的。”魏无羡大喇喇得往时影身上蹭。
“染染,重情,话不外显,我是怕他积郁成疾。”
“不管如何都是他们的缘结”魏无羡仰头饮酒,看模样对这酒甚是满意。
这酒是夏日同时影取莲子同酿的,魏无羡取名荷风酒。
时影将杯子一顿,眼风刮去
“你怎么还在这,还不赶紧回去”
“我可不要,听说那位言小将军给墨染师弟打了黄羊和旱獭,烤着吃甚是美味啊,这等美味,怎可错过”
“你倒挺会惦记人家东西。你要什么我没给你的”
魏无羡眼骨碌一转,附往时影那咬耳朵说,“师父自是对阿羡最好,什么都,给……了”
时影没好气拍掉在胸前画圈的爪子,“德性!”
“到时候墨染师弟登基我可是有大礼的,吃几块肉怎么了。”魏无羡将人欺倒,“或者师代徒偿阿羡也是愿意的”
“行了,行了,你都有理,麻溜点回去!”说着推搡人出门。
“诶诶诶……阿影……师父……,别赶我走啊,好不容易来趟呢。”
“您隔三差五得来,您可真不容易,劳您累了”
这边北堂墨染在细细读言冰云的来信,在信中他仿佛看到了冰雪塞川呼气成霜,也看到了言冰云是如何带领将士们闲暇打猎的。
那么多来信中,最后总会落款一切甚好,君勿忧。可是北堂墨染知道,边境苦寒,还要肩负执行守卫之职怎会无忧。
北堂墨染虽在九嶷山,但并不代表他离开了权力中心,边塞的情况他是掌握的。
边塞
一人快马停在将军府前,一人匆匆一头跑进言冰云书房,进门便撩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正在习兵法的言冰云眼皮未抬“也没听到警报,这是唱哪出”。
“言大公子,警报没有,就是刚得到暗卫密报太子来了”
“什么!人呢,到哪了!”
言冰云腾得站起,惊得范闲一口水卡喉咙。“快到了应该。”
“怎么现在才来报!走去接驾”
“我说言大公子这可是最新消息啊,官方文书可没说现在到。”范闲双手揣袖无语了,这太子提前到指不定就是循某人私的呢。
刚到大门口的言冰云就看到一身私服的北堂墨染摇扇翩翩而至。
言冰云跑前双手搭北堂墨染两臂上。“墨染,路上可有安全,巡军不是没那么快吗?”
“想你就提前来了,言好久不见。”
魏无羡拿着笛子从房顶飞下不耐烦道“有我在呢,想不安全都难,别杵这了先进去行不。”
“言,这是我师兄魏无羡。”
“魏—”言冰云拱手行礼
“都一家人,跟墨染喊师兄”魏无羡回礼
进去路上言冰云得知北堂墨染先微服过来了,朝廷人员还在后面,为保障安全时影让魏无羡跟着一起。
晚上,干燥的天气让天空格外澄澈,星河灿烂。言冰云带着一篮子水果爬上沙丘坐北堂墨染旁边。
言冰云扒拉好葡萄给北堂墨染,当季的葡萄水灵甘甜汁水丰富,言冰云给北堂墨染擦擦嘴角继续垂眸扒拉葡萄皮“墨染,巡军后就马上回京吧,这边……”。
北堂墨染推开递过来的葡萄让言冰云自己吃。“言,我知道你的担心,我就是想见想多和你待会。”
“墨染,其实……”两厢相接的剪影,宝石缀满的天空记得,混着风沙夹着葡萄的水汽记得,还有趴墙角的魏无羡也记得。
言冰云摩挲着北堂墨染的脸庞,干燥的嘴唇这时已水嫩红润。
“墨染,等边塞再稳妥些我就回京,到时给你讲讲边塞,我也可以舞剑给你看,也可以陪你抚琴书画。”
北堂墨染侧头问“每天?”
“嗯,只要墨染你想”
“想”夜风猎猎拨动少年的鬓发也搅动着温柔旖旎的氛围。
言冰云送北堂墨染一行回京时,魏无羡忍不住心里吐槽墨染胳膊肘往外拐,北堂墨染从时影那得来的宝剑转手握言冰云手里了,不仅感慨孩子大了不中留啊。
两人再见时,是墨染登基,言冰云留下满堂春色不久便返回边塞。
魏无羡给下山的墨染送了两件东西,一是续命丹并叮嘱必要时可服下来九嶷山找他。二是一块玉佩可以扣开九嶷山的宫门。
时影嘱咐他,作为帝王应保持该有的理智,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次年言府
言若海在灯下回言冰云的家书,言夫人端着小食放在一旁拿起墨条缓缓研磨。
书毕,言若海让言夫人坐椅子上。“冰云,这孩子打小思虑周全,夫人且宽心。”
“言儿……回京我只怕他被高墙拘着。”
“我懂,夫人这是怕冰云委屈。”
“这世间也难得一心人,言儿回来总有舍有得。”
“到时,夫人也可常见冰云了。”
言夫人拍了下言若海放脸上的手打趣说“说得好像你不想儿子似的……”等回信传出去不久,圣旨及天子聘礼便下到了言府。
五年后,边塞安定,内部稳定越繁盛。言冰云来信确定日期准备启程回京,北堂墨染于是下诏解除职务并在抵达得后的一个月大婚,三书六聘之前早已走完,各项物件早已预备齐全。
“万里河山为聘,小言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北堂墨染微醺感慨笑道。
可是老天确实开玩笑般,突来的暴雪使得鞑子暴民南下,言冰云只得留下,北堂墨染亲自前往却得知言冰云孤军护民已断联系。
那寒光铮亮的剑北堂墨染自是无比熟悉,是他送的,可是它却贯头了言冰云心脉。
北堂墨染只听到言冰云的一句话,便在没有了。北堂墨染悲戚之声在石壁上回响不绝可仍然无法改变什么。
北堂墨染带着只剩游丝的言冰云赶往九嶷山,期间言若海一夜白头言夫人多次声竭几近阎罗,这一幕幕如何不使北堂墨染心绞更甚。
血泪铺就一丝希望,希望终成绝望。最后一次北堂墨染重新打乱时空顺序,他们成了在九嶷山的师兄弟朝夕相伴,言冰云是软糯可爱的师弟,里面成长的点点滴滴到大婚,可是梦总会醒啊,北堂墨染作为帝王身负紫薇就是时影也不会让他就此自戕沉睡。
可是这样留下的北堂墨染在忧思郁结下油尽灯枯。言府大雪落下枯叶堆地只余犬吠……
*
成都寺庙里
时影魏无羡二人隐身在叩桌睡觉的言冰云身边,施展灵力。“阿影,好了,完成。快夸夸你夫君我,嘿嘿嘿……”
“回去啦,墨染来了,可以走了。”
“诶诶诶……阿影等等我呀。”
“回去想吃什么,我来做”
“好多呢,阿影每天换花样来行么,嘿嘿嘿……”
“行,都行……阿羡回去好好躺着……”
“哎呀呀……没那么弱。阿影可放心了,这个世界很安稳,他们这世无虞了。”
“嗯……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