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数钱”［边伯贤］

前篇右滑

　　顾西从来没觉得数钱会这么累人，第一天的时候她见到一袋钞票内心是无比激动澎湃的，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后来次数多了，她渐渐就没什么感觉了，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不认识一百元长什么样子了，她明白了为什么说女孩子要富养，再扔给她一袋钱，她只想吐。

　　换作谁一天什么事不干，坐在地上数钱，也是会厌烦的。

　　“边哥，又来了。”

　　边伯贤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坐在楼下地板上的人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人，视线又回到她身上。

　　“他哪儿来的钱？”

　　“借的高利贷，留了顾小姐的身份证，电话号码和住址。”

　　“……”边伯贤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站直身子“去看看。”

　　顾西抬起头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人嘴甜地叫了一声“边哥。”

　　“……”

　　边伯贤扫了她一眼，走向门口。

　　“边哥边哥。”顾西连忙站起身“边哥去哪儿带上我好不好？”

　　她真的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不行。”

　　顾西看着边伯贤，嘴一垮，准备坐下身。

　　这几天她算是摸透边伯贤了，最受不了人作。

　　“边…边哥…我”

　　“闭嘴。”

　　“…那就去吧。”

　　“好的，这就起来。”顾西拍了拍手站起来跟在边伯贤身后，这个钱还得还是比较容易。

　　她一直以为边伯贤的赌场开的是比较有档次的，进去之后各种人混在一起她内心的那种形象一下崩塌。

　　“边哥，你的赌场怎么这么…”

　　边伯贤看了她一眼。

　　“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眼界。”

　　“顾小姐，致幻才是我们边爷的地方，这都是交给下面的人管的。”

　　“……”

　　好了，当她没说。

　　“顾先生，你已经欠钱了，没有底谁跟你玩？我们边爷的钱还干净了吗？”

　　顾西站在边伯贤身边听见声音转过身。

　　说实话，她有点说不清再见到她这哥哥有什么感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烂赌成性，明明小时候也是会拉着她的手给她买冰淇凌的，她曾经以为还有哥哥就好了，但他只是输了钱，才能想起还有一个妹妹。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翻盘。”

　　看着苦苦哀求的人，顾西闭了闭眼睛。

　　“欠了多少？”

　　“十几万了边爷。”

　　边伯贤看了看身边的人，走到桌边。

　　顾萧转头看见站在不远处完完整整的妹妹心下一喜“边爷，我妹妹把钱还完了吗？”

　　“她可以替我还这个债的。”

　　“……”边伯贤捏紧手里的筹码，随即一松“这样吧，我给你个选择，第一，跟我来一局，赢了我钱你不用还，借的高利贷我也帮你还了，输了的话。”边伯贤点了点桌子“留下你的手指，我把你妹妹送去黑市。第二…”

　　“我赌。”

　　“你想清楚，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赌。”

　　他上次答应得这么快是因为什么事，她差点就不记得了，是为了她的学费宁愿不去读大学。

　　顾西看着围上去的人群，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明明知道自己赢不了，还抱着一点点可笑的侥幸。

　　结果可想而知。

　　他跟边伯贤赌，连犹豫都没有，就算知道是个定局，也期翼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自己动手。”

　　边伯贤接过手下的匕首扔过去。

　　“……”顾萧看着面前的刀，犹豫了一下，伸手拿了起来。

　　“等一下。”

　　顾西挤开人群，忽略了顾萧的眼神看向边伯贤“边哥，你这刀快吗？”

　　“顾小姐说笑了，我这刀剔骨都行。”站在边伯贤身边的手下笑了一声“很快。”

　　“那就好。”

　　围观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尖叫，一根手指完整地落在桌上，血迹顺着桌面染红了筹码。

　　“…”顾西扔掉手里的匕首，看着抱着手哀嚎的人“这是你自找的顾萧。”

　　“是你自找的…”

　　“……”边伯贤顿了一下，站起身伸手擦掉她脸上的血迹。

　　“你的人生从现在开始变了，我也是，”顾西伸手揉了揉眼睛看着顾萧。

       “我们俩谁也不比谁好。”

　　“边爷手指怎么办？”

　　“……”

　　“丢出去，喂猪喂狗都行。”顾西转头看着边伯贤冲他笑了笑“边哥…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在哪儿借的钱扔到哪儿，该做什么你知道。”

　　边伯贤伸手拉过顾西离开。

　　“……”

　　边伯贤偏过头看着坐在旁边的人。

　　“…你还是给我数钱，我不会把你送去黑市的。”

　　“…”顾西低着头，泪滴准确地掉在鞋尖。

　　“送他去医院吧…他会死的…求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