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第20卷（同人） 第一章 启航（4）
就在绫小路清隆离开不久，桐山也向南云示意了一下，离开了学生会。过了不久，南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这个时间，会是给他打电话呢？南云一边思考着来电人的可能人选，一边接起了电话。电话接通后，对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南云学生会长，你好。” 陌生的声音……至少在他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你是……”南云打算先试探下对方的身份。“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提供一些有趣的信息。”“有趣的信息？”南云感到有些好笑，自己作为学生会长，校园内的大多数消息都逃不过他的情报网，如果是校外的信息，那知道与否对他的生活也并不影响。“既然这样，那能否告诉我你的姓名呢？这样我才能进一步确认消息的准确性。” “很遗憾，我并不在你所就读的那所学校，所以你知道我的姓名也无济于事。”“是吗？那确实很遗憾。”南云一边塘塞对方，一边准备按下录音键——至少也得准备一个保障……“还有，录音是没有用的。我的声音已经经过了变声器处理，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对方预判了自己的动作，这令他感到了一丝棘手。“那么单纯是恶作剧了？”“南云，”对方的声音有一丝不屑，“用你那退化的大脑思考一下，你作为学生会长，哪个学生敢开你的玩笑？还是你在这个学校的权威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样好呢？”“但凭这个也无法排除你不是本校学生的可能。”“随你吧，调查也罢，录音也好，都与我毫无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关于绫小路的情报而已。” “绫小路？”南云略微提起了兴趣，这个名字在一般学生的口中不可能会出现，那么至少也能推断出来电人确实不是一般人。“对，我将向你讲述他的一切。”一切？”这个宽泛的词语又令南云陷入不解。“对，一切。他的过去、秘密、敌人、计划、以及你的情报网所遗露的消息，我会全部告诉你。” “好大的口气，你都无法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你口中的情报的可信度又能有多高呢？”“嘛，我的时间还很充裕，索性陪你玩一个小小的推理游戏吧，南云。”不待南云开口,神秘人继续道：“南云雅，18岁，现就读于东京都高度育成高等学校，出生于日本东京，祖父南云直善现任日本交通省大臣，井塚派系的核心人物之一，父亲南云信介是南云重工的主要控股人。你的祖父是井塚派系刚成立时的重臣之一，你的父亲在十二年前的选举中不遗余力地支持井塚，最终导致井塚成功当选。井塚当选后，你祖父立马被授以重任，你父亲的南云重工也获得了飞速发展，成为业界的龙头之一。” “这些信息无论是谁都可以查到，凭这个可吓唬不了我。”南云依旧十分冷静，他并不会因为这些而被吓倒。“别急，这只不是一个铺垫而已。你在初中时所就读的公立中学在当地并不有名，教育也不是一流。我推测是因为你厌烦了你祖父以及父亲对你人生的种种规划，公然抗命，去了一所垃圾学校来借此表达你对他们的反抗。” “但是，当时你们学校有一个校霸——一个令当地人闻风丧胆的小混混，正好与你是同班同学。他见你是外来人，并且看起来家庭不错，再加上你本人的心高气傲，便经常以各种理由来欺凌你。而你虽然极力反抗，却无奈于对方的人多势众，经常以惨败而告终，但有一个奇怪的点，你对于这种欺凌行为并不主动找老师解决，甚至不愿意向朋友们倾诉。我想，是因为你从来不肯向任何人示弱吧？” “推理的不错，”一直沉默的南云终于开口了，“当时的我自以为什么都能靠自己解决，毕竟我当时可是反抗了在外界看来十分强硬的祖父，所以我也坚信我最后一定能解决问题。” “并且，即便你极力隐瞒，你的家里应该对此事心知肚明。而他们并不插手的原因……恐怕是想给莽撞的你一个苦头吧。让你明白，没有你的家族，你只能备受欺凌，只有你的家族才能保护你。但是，到了你初中二年级时，当地发生了一件比较轰动的新闻：当地著名的小混混因向同学收取保护费未果，恼羞成怒提刀刺向同学，以致对方重伤，后者反击致小混混失血过多而死。可以说，那个小混混的死让当地人自然高兴。法院最后也以那名同学正当防卫为由，无罪释放。” 南云沉默了，他的内心的恐惧开始升起。是的，对方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甚至于明白……不，不，不！他强迫自己停止再继续思考。这绝对不可能发生，绝对不可能！他的内心无由地开始安慰自己，他试图逃避，试图不去思考最坏的结果。 “但是，”对方如同恶魔一般地声音再度响起，“我在调查取证中却发现几个疑点，第一，那名校霸以及他的小弟们的家庭在几个月后突然富裕起来，成为当地的富豪。但据我所知，以他们的家庭情况，不可能会出现一夜暴富的情景。第二，案发后那位校霸的跟班小弟们似乎十分不满。而在那几天，旁人经常会听到诸如‘老大是被冤枉的’‘老大是清白的’这样的话。虽然在常人看来，这只不过他们试图洗白自己老大的暴论而已。但结合第一点来看，似乎并不简单。并且，在某一天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发表这样的言论，而之后不久他们的家庭状况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又怎样？”南云谨慎地说，“就不会是我的家庭为了照顾死者亲人的情绪而做的慈善吗？小混混们平时说谎话的次数也很多，也不能排除是他们为了给自己平时犯下的罪行脱罪而幻想出来的说法吧？” “也有这种可能，所以我还有补充的最后一点：校霸的跟班们此后也接连被告上法庭，但最后都被无罪释放。也就是说，法院将原来小混混们的恶行定下了合理的标签，为未来找工作的一个护身符。不然未来他们从事工作时很有可能曝光出这些丑闻而丢失饭碗。如果你的家庭是做慈善，根本没必要让校霸的跟班享受这份殊荣。相反，你的家族不报复那些小混混们都是谢天谢地了。所以综合以后，我便有了一个合理的猜测。” “那天校霸并没有带刀，带刀的人——恰恰是你。事情经过大概是这样：校霸又一次向你收取保护费时，你不但拒绝他的无理理由反而挑衅对方展开一场决斗，双方都不带武器和帮手，约在某一座山的某个角落。输的一方今后要无条件听取赢的一方的所有条件。因为你先前曾多次对校霸对你的谩骂进行反击，所以校霸面对这种惩治你的机会自然也是十分赞同。再加上他并不了解你的身世，以及对自己的蛮力充满信心，所以才会答应你的决斗邀请。” “而在决斗那天，校霸确实是遵守承诺，孤身一人前往迎战，而你却在他的注视中掏出了一把刀子。校霸自然十分惊愕，大骂你不遵守规矩，而你早已飞扑上去，用小刀狠狠刺向校霸的身体。校霸与你展开了殊死搏斗，并在中途成功抢到你的小刀对你的身体也造成了几个伤口。但你最后凭借着自己出色的体能优势成功反杀，这才是这件案子的真相。” “这就是你的计谋，不得不说十分高明。毕竟以那位校霸平时的所作所为，谁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是校霸带刀捅伤了你。并且，你完全在可以杀死校霸后再往自己的身体上刺上几刀，但你为了追求伤口的真实性和合理性，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当然，从目前的情报来看，这种作风你也延续到了现在。” “但是，你疏露了两点：第一，你无法解释校霸的小刀的来源，毕竟那把刀是你以自己的名义买的。你完全可以再等一段时间，诱导校霸买上那把刀，再伺机偷走。但你或许是报仇心切，所以采取了一个较为下乘的办法。第二，同样也是最致命的一点，校霸跟你赴约前曾跟他的小弟们见面并谈论决斗的事。所以校霸的小弟们亲眼看到并知道校霸并没有带刀，这才是你整个计划最大的败笔。” “当然，你或许还有其他的疏露：比如校霸完全可以不遵守约定，叫一堆人把你狠揍一顿。你把整个计划的核心寄托在校霸的人品上确实太过冒险。但不论怎么说，警方的调查也在缓慢推进，对于你不利的证据自然也会浮出水面。” “但是，一切都结束了。调查突然无疾而终，对于你的审判也是草草开庭，草草了事。我想，这其中必然有你家族的影子。虽说他们想给你吃点苦头，但不可能在你处于险境中也置之不理。因为这件事，你最后接受了家族给你的安排，来到了这所高中上学。而一向谨慎的育成高中高层在翻看你的过去时，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件奇案。虽然案子已经了结，但他们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让你进入B班而不是A班，所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你一开始在B班而不是A班的原因。” 是的，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下午，他望着自己充满鲜血的双手，那种陌生与震惊的感受使他永生难忘。他用略带奇怪的眼神望向校霸的尸体，仿佛他之前从未认识过他一样。他也记得自己被送到医院推进急救室时，那时他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起来，他甚至怀疑自己可能会死。 他也不会忘记父亲带他面见校霸父母的时候，他们不敢反抗的态度让他吃惊。他们明知道自己儿子死去的真相，却能强忍怒火，强抑悲痛地向他赔礼道歉。他第一次感受到权力的存在，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权力的好处。从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自己要成为怎样的人。 “但是你没有证据，这一切都是你的推理而已。”虽然对方已经掌握了他的过去，但南云依旧十分谨慎，并不打算掉入对方的圈套中。“不，我有证据。虽然那些小混混们刚开始都宁死不说，但在我的一番审问过后，我成功拿到了他们承认校霸没带刀的录音。你想听一下吗？”听到这句话，南云如坠谷底，一种刺骨的寒意席卷他的全身。不可能……不可能……他的父亲明明给那些小混混们下了封口令，他怎么可能会……“你终于明白了，我的势力并不比你们家族差，甚至可以说在你们之上。想一下吧，如果这些全部散播出去，你的人生，恐怕就……” “但是如果你打算散播出去，就不会找我了，”南云恢复了镇定，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不错，很简单。我想让你做的事也很简单：让绫小路清隆退学。”“什么？”“二年级里有我安排的人，他们就是这次特别考试让绫小路退学的主力。而你要做的，就是尽全力协助他们。” “绫小路对你们有什么价值，你们为什么要……”“放心，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关于绫小路的情报。刚刚那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你相信我的消息来源是正确的而已。这个恶魔……仅仅就为了这个？“那么，接下来我就讲述绫小路的过去了。一切，都要从二十二年前说起了……”神秘人开始娓娓道来。 半小时后，“那么祝你好运了，南云学生会长。”说完，神秘人便结束了通话。 “白色房间？培养天才的机构？真有意思。原来你的过去是这样的啊，绫小路。”南云踱步到窗前，望向窗外。“看起来，未来会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