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角色解析:岁兽 二哥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岁兽中的二哥其实很笨拙?
这次二哥神龙不见首尾,逼格的确很高。兄弟姐妹的能力他都能学,令的梦、夕的死物活化和画中世界、颉的字。更甚者,就连“神明”的“分裂自我”也被他摸清门道了,以肉身化为181子,以天下为棋盘。连令都不禁怀疑,难道二哥是真想取而代之?霸气外露。
然而,如果真把二哥当作博士一般的棋手,运筹帷幄、颠覆大炎,那文本细节中又处处让人感觉有点不协调。诚然,在谋略方面,二哥确实有博士多智近妖的感觉。但在人心方面,他似乎远远不及博士。甚至在一众“大反派”之中,是属于比较稚嫩的几个了。
本文将围绕以下几个问题,展示我们认知的二哥的两幅面貌:
作为读者的我们应该如何认识十二位“岁兽”的形象?
在上述框架下,二哥在泰拉凡人眼中是怎样的形象?
二哥和其他兄弟姐妹的关系如何?
基于本篇的结论,如果让我放胆去猜剧情的话,我甚至觉得大炎线的大反派将会是人,而不是二哥。但这次我们先不展开,只聊一方面傲视寰宇、而又萌萌哒的二哥。

“我是谁?”——岁兽形象赏析的切入点
“我们”的长幼之分,自那场混沌之争而生。谁先从那浑浑噩噩中挣脱出来,对天地间答出那第一个问题,谁便是长兄长姐。当然啦......这也是后来才决定了的。
什么问题?嗯......用现代的话来概括,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我是谁”。
根据支离破碎的信息,目前大概可以猜测,自岁被分成十二份之后,这些兄弟姐妹们互相毫无理由地争斗着,打闹了很多很多年。有的打累了,有的打怕了,有些打腻了,总之,渐渐打不起来了,他们过起了各自的生活。(不知道这期间大炎是怎么干预他们的家事的,不过这不重要)
不能再互相之间打架了,也就没有了不假思索的忙碌。对于接下来的日子,要想想了。
岁兽不会死亡,所以没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同时,因为他们没有必须做的事情,他们有着近乎无限的时间需要被打发。于是,哲学思考便从看不见尽头的日常生活中冒了出来:
我该干点啥呢?
有什么值得做呢?
岁兽们开始塑造自己的价值观。
要建立价值观,首先要先确定自我认知,也就是回答“我是谁”。每一位岁的分灵的形象都是发散自这个答案的。
十二岁兽是怎么思考出各自的答案的?我们不得而知,反正他们在自己的小爱好中鼓捣了很久才鼓捣出来。而作为读者,我们可以尝试归纳每一位角色的回答。最直接的就是 年 和 夕。她们处处形成照应,所以比较好理解。
年在锻造中觉悟,“有形”的东西是具体的、可靠的,这很直观,很好理解,她的答案大概是:“我即是我这副躯体”。
夕从绘画中得道,世间万物流变,画里没有任何东西是和现实中的事物完全一摸一样的,但只要把握住”意“,那人们就能将其一一对应起来。所以,夕的答案大概是也是围绕“观察”、“归纳抽象”、和“意”这一脉的。
而《画中人》的故事里,她的大招也确实是把克洛丝、乌有、和嵯峨的“神意”把握住,然后把他们扔进永无止境的自问自答当中。这就是她认识世界、认识自我的方式。
带着这个假设,目前很多剧情发展都变得很好理解了。对于岁快要醒来这件事,年之所以这么着急,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她一觉醒来后,发现人间太有趣了(年的密录有提到),自己睡了这么久真是太浪费时间了,还没看够、没玩够。
另一方面,十二分灵重新合一的话,那年就失去自己的“形”了,无法以自己的形感受世间的乐趣。所以她无法坦然面对这个结局,必须要做点什么——以目前这副身躯——哪怕是我杀我自己。
同时,夕的胆怯自闭也同样得到了解释。夕终究是得“意”而无“形”,画中和画外可以形成无限套娃,真实性没有一个确定、坚实的基础。比起姐姐们,她在自我认知方面就是没那么硬气的。在夕的世界里,真实性的唯一基础就是她自己的认知。
而令直接点出夕害怕的东西:常年这样虚虚实实地生活着,夕开始怀疑自己的画——也就是自己掌握的”意“——的真实性了。
原来你在为这种事情苦恼,你的画呢?难道你的画承载不了你的梦吗?
不......是你终于开始觉得,画,都是假的了?
由此,成为无根浮萍的她不由得害怕起来——如果我一睡着,这个世界就消失了呢?就像别人闭上眼,我的画就重置了那样。而确实,她就是在《明日方舟》这幅画里。夕宝高见~
这次更新的新文本中,也处处强调年、夕二人在这方面的差异,她们姐妹拌嘴也往往围绕着这一点:年嫌弃夕得意忘形,夕嫌弃年徒有其表(年的悖论模拟关卡描述)。
她们唯一都认同的事物大概就是电影了吧。夕在档案里对电影评价很高,说是“形神具备”。只不过,看过好电影之后,夕对年拍出来的烂片意见更大了。所以说,兄弟姐妹之间达成共识,是为了爆发更大的矛盾?
总之,经过不同方面证据的考察,我们既感受到了年和夕的”姐妹情深“,也基本可以确认这个理解方向是正确的,接下来就该看看二哥的答案了。

二哥:增强学习(reinforcement learning)算法
二哥的能力中,最突出的就是学习能力,什么都能学,慢慢学。就像学习下棋一样,一个甲子接一个甲子地学。下限很低,一开始啥都不会,基本都是输。但上限极高,不断学习之后,到后面成为绝世棋手,一子天元嘲讽拉满,把当代棋艺国手逼死。【起手天元,基本上就是最烂的开局了,相当于下象棋让对方车马炮(大概)】
由此,或许我们可以合理猜测,他的答案是:
我现在是什么并不重要,我可以成为任何我想成为的。
学习过程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但岁兽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如今,围棋对于二哥来说已经有点太无聊了,他要搞更大的乐子,他要以天下为棋盘。六十年前,他输给了现在的太傅,输得一败涂地。于是在这六十年里,二哥以令的梦逍遥之术旁观人世间众生浮沉,有如当年学习棋谱。他要掌握人心,然后再下一局。(这波呀,这波是将 Alpha-GO 增强学习(reinforcement learning)应用到解决现实问题 。)
至于岁,二哥是怎么看的?
既然二哥什么都可以是,为什么就不能成为岁、取而代之呢?而目前,他确实把兄弟姐妹的”术“学到手了,无论前路如何,他手上都有着丰富的选择。比起岁的苏醒,他可能更怕无聊。
关于二哥,显然是还有很多重要的谜团。其中我最在意的有两点:
一是几百年前,也就是二哥还没开始练围棋之前,他在干嘛?擅长什么?他以自囚为筹码,表明在那之前他的能力对炎国是有着一定威胁的。
二是六十年前,颉的消失具体发生了什么。当他在老鲤等一众凡人面前,聊起这件事时,是他在全篇故事中情感波动最剧烈的场景之一。或许二哥也有性情中人的一面?
在这两点揭晓之前,基本不能更深入地了解二哥这个角色了。
强大、而且成长无上限,在凡人眼里近乎无所不能。
对二哥本身的延伸就基本到这里了。但本篇还没结束,因为我们还可以挖一下他的弟弟妹妹们是怎么看他的。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二哥狂霸酷炫、足智多谋之外的另一面——不善交际的残念老哥。

“岁兽家务事”视角下的二哥
司岁台记载,他与余兽皆有不合,唯独愿与令黍二人吟诗作乐。
二哥在凡人面前犹如大魔王,但弟弟妹妹似乎都不怎么待见他。二哥再怎么闹,终究闹的是凡人,和其余岁兽是没什么利害关系的,就是嘛,也没什么好印象。
年会开他玩笑,“嘿,那大炎若是一直有奇才赢他,他岂不是终生走不出京城半步?”年心中的大石只有岁的苏醒,面对地灵人杰的大炎,年并不太看好二哥能闹出什么风浪。
夕虽然胆小,但对她二哥也没什么害怕的。面对二哥搞出来的器伥,夕表示:“……这些东西……模仿出这种东西,是在取笑我吗?”感觉就像是一个烦人的老哥,每次看到妹妹在画画涂鸦就来取笑道:“不务正业”。套到凡人家庭来看的话,这样的老哥确实挺烦人的。
(话说回来,夕好像对目前三位哥哥姐姐都没什么好脸色的样子……就像是妹妹不满足于哥哥姐姐总把自己当孩子看。)
那令和黍(假设大哥就是黍)目前又是怎么看待二哥的呢?
令 你要是真有能耐,和大哥耍横去,欺负一个寻常人类做什么。
老鲤?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令 嗯?那你我就是同道了?我怎么不知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说……二哥和大哥也闹掰了?那只剩下令了。然而,我们亲眼见证了低情商二哥是怎么和令闹掰的——
杯中的声音 提醒你,人心,并没有道德家们鼓吹的那般纯粹。
同门相残,兄弟反目,爱恨情仇皆为棋路。你不怕,你现在当然不怕,可你迟早会怕。年会怕,夕会怕,他们变得都太像人了,那他们都会怕。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提醒。
令 ......
杯中的声音 你生气了?
令 杯中只应有酒,酒不该如此多舌。
然后令就穿越时空回去,把酒杯扔进天灾云里了,就像扔垃圾一样。
这里是令通篇唯一生气的地方,本来令就是“逍遥”的,不受一切束缚,无论是时空、还是一般情绪。而能让令表现出如此明显的不悦,表明低情商老哥是真的说错话了。
“逍遥”仅代表不被束缚,并不意味着什么都无所谓。江南的小桥流水、大漠的金戈铁马、大炎的壮丽河山,以及在这些环境中努力生活的人们,令还是很喜欢的。人的故事引起人的情感,情绪到了的时候,结合灵感和美,便写成诗歌。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毛诗序》
无论是自然还是人心,无论是壮美、优美、凄美,对这些美好的享受和歌颂便是令的立身之本。是她对“我是谁”这个问题的回答。令是真的看不清人心吗?我猜,千百年来,她全看在眼里,只是不写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罢了。
而这个时候,区区看了人世间六十年的二哥过来,拿着一份包装拙劣的“小礼”。
先不论二哥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来送“行裕镖局”这份“小礼”的,令也一时间搞不清楚二哥是蠢还是坏,所以才有最后的一幕,她想要找二哥问清楚:为什么整这一出闹剧。结果,二哥语重心长地和她说:
小令呀,听哥一句劝,人心这东西太深,你把握不住。
以后诗这种东西,少写为好。
天底下想必是没有更不会说话的老哥了。
看来二哥并没有他声称的那么懂人心。
一方面,他和唯一愿意和他说话的妹妹都处不好。这是二哥话术的一部分吗?我感觉不像,不然的话,被扔的时候,他就不会喊得这么大声了,连续的感叹号和破折号,有点吵到眼睛了。更何况,这么一闹,他还白白损了一黑子。
另一方面,行裕镖局这个例子也并没有很好地佐证二哥对人心的轻蔑。尚冢和郑掌柜不但没有撕破脸,最后那老男人之间的矫情——“都想被对方杀死”——也是人性美丽的一面。
所以,在人性问题方面,二哥无论是论点、论据还是遣词造句方面都略显笨拙。数百年才学会围棋的他,目前来看并无法用六十年就学懂人性。他似乎是低估了人心了。
而倘若他是真心关心妹妹的,那这个笨拙老哥可太残念了。

至此,二哥想找个人闲聊都难了。
那无聊下来的他,又打算怎么在大炎的土地上整什么花活呢?要知道,虽然他并非工于心计,但以他的谋划算计能力,把一方搅个天翻地覆也不是难事。
二哥的这两幅面孔结合起来就很有趣,既想找人玩,但却把兄弟姐妹都得罪了一轮,那就只能找凡人玩了,而对凡人而言,那就不是玩玩而已了。笨拙而杀伤力巨大的二哥——非常麻烦。
如今泰拉大陆风起云涌,炎国为了应对各种可能的变化必须严阵以待,无论是二哥还是岁,虽然都不是大问题,但也不能在这方面耗费太多资源和精力。
太傅缝补天下事,查漏补缺。
那么作为炎国大管家,太傅又将怎么应对呢?
太傅显然是清楚二哥的弱点的,基于这一点,六十年前太傅可杀了二哥一个片甲不留。而基于目前有限的信息,太傅的形象和应对方针也如同二哥一样,并没有完全公开,但还是已经有挺多细节可以挖掘。
如果各位感兴趣,我尽量加紧整理出来。 ( •̀ 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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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当能做到这个地步……TA应当有能力在“阅读理解”上超越“鹰角”的预想……这并非信任。这是要求,罗德岛对博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