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令病娇文】红绳结
我这两天有些没睡好,总感觉自己忘记什么。我每次都能梦见炎国当地生活的样子。我好像遇见一个人,蓝色头发,一袭白衣,但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只记得她口中念得诗句,在腰间系上个酒葫芦,行动倒也洒脱。但其容貌和名字,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也许你在炎国古籍上见过?”
“或许吧。”
安塞尔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慢慢推测我的情况。一系列医学检查下来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最后只能是当作我过度操劳,实在是太累了。
“那就再多睡一会儿吧,最好能在梦里搞清楚怎么回事。”
“要是在梦里能搞清楚才更奇怪吧。”
安塞尔无奈的笑笑,这情况确实特殊他也实在没什么办法。只能让我再医疗室的氧气房里先睡着,通过检测我的生命体征来分析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我无奈的叹口气,躺进那还算柔软的睡眠仓里。白天的疲劳加上那些梦的困扰,我很快便有些倦意,慢慢闭上眼睡过去。
“少时月明星夜晚,老来莫再错白昼。”
念诗的声音从我耳畔响起,我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远处就是我梦见过的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睡在一块石头上,周围尽是枫树林。火红的落叶铺在地上,和泥土融合在一起,看起来整个环境都浑然天成,美的难以用言语形容。
那梦中人也发现我,有些开心的向我这里走来。
“呦,这位少侠,我们又见面了。在这大石头上安眠,不觉得冷吗?”
“额,又?”
我还是有些没搞懂怎么回事,迷茫的看着她。
“看起来,你好像并不知道是怎么睡在这里的?而且,你还是不记得我。”
“我,我们以前就见过?”
“当然,我已经救你三次了。三次呦!上次你明明说要请我喝酒的,结果到头来还是自己偷偷不见了。”
我并不记得有这回事,仍旧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嘛,虽然一顿酒没了挺可惜的。但既然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就和我一起走吧。”
我没得选,与其在这大石头上待着,不如和她一起到处转转。
我从大石头上下来,脚下不小心滑一跤,原本以为会摔在地上的我却并没有感受到大地的坚硬。那梦中人将我稳稳接住,抱在怀里。
“呃,真是丢人了。”
她将我放下来,很开朗的笑着。
“哈哈哈,现在还是清晨,早雾刚散,这种石头难免有些滑。”
我赞同的点点头,算是给自己挽回一点面子。
两人并肩而行,路过一汪水潭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些奇怪。
那黑色兜帽早就消失不见,头发也变长许多。脑袋后面的长发被一个簪子束起来垂在我的腰间,没记错的话像是炎国古时候的风格。我的脸不算清秀,但因为长时间不见光也算得白皙。右耳畔上一缕长发挂着小饰品,腰间还别着一把剑。除了脸还是我自己的,怎么看这都不像我。
“怎么了少侠?被自己迷住了吗?哈哈哈。”
“呃,没有啦。不过,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令,不是告诉过你吗?”
她说过吗?我思索半天,确实不记得了。她反而有些不满的用手里的法杖向着我的胸口戳一下,接着问起了我。
“你呢?我救你三次,你却连名字都不肯告知于我?不是江湖隐士就是世外高人喽?”
“那到没有,名字,呃......”
“怎么,连这个都想不起来?”
我看着她那有些失望的表情在记忆里寻找和炎国有关的词语,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想不到,只能遗憾的摇摇头。
“你就叫我少侠就好。”
“唔,不怎么意外呢。”
“也是。”
“没什么,继续走吧。”
令向我摆摆手,继续向前走着。我虽然不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也还是跟着她向山下走去。
“啊,对了。你.....”
“博士,博士!快醒醒!”
令的话没有说完,后面的,我听得十分模糊。我感觉有谁在叫我,眼前的枫树林突然变得支离破碎,一片黑暗过后,我再度睁开眼睛,安塞尔担心的表情出现在我的眼前。
“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我,刚才,怎么了?”
“刚才您的心跳速度突然变得特别慢,我们怎么做也没办法阻止。就连除颤仪都没用,您要是再醒不过来,我们可就没办法了。”
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我只觉得记忆再次有些模糊。但我想起她的名字和她那很美丽的容颜。
“令。”
“什么?”
“她叫令,我刚才,又梦见她了。”
安塞尔和其他几个医师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医师想要上前说什么,但被安塞尔拦住了。
“那,您梦见和她在做什么呢?”
“好像,是在古代的炎国。我,我和她,正要下山。”
几位医师再次对视,我的情况他们心理已经明白了。但他们不能说破,这个梦,还得让我继续下去。
“那,我们去拜托工程部制造一个维护您心脏正常跳动的东西吧。在梦结束之前,您可能得先在这个氧气房里待一会儿了。我们会为您做好护理的。”
我点点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我这个状态哪儿都去不了。慢慢的抬起手,本来想揉揉头发的我却偶然看见手腕上的红绳结。那个结在炎国代表着吉祥如意,算是一种祝福。可是,我不记得谁送给过我这个东西。拿近一点还有很熟悉的味道,有点像......令。
我笑着摇摇头,看来那个梦真的对我影响很大。我居然会把梦里的人代入到现实,哦,这真的,有点,有点怪。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见到她,总觉得,我做梦的目的就是为了去和她在一起。古代的炎国,令......究竟,哪一边才是现实?我究竟是谁?是那个陪在令身边的少侠,还是现如今在罗德岛里的博士呢?
我不想再去想那么多,侧过身子,闻着那带有令香气的炎国结,慢慢的睡过去。身上的感觉变得越来越颠簸,我好像已经不在那氧气房里了。令的发丝在我的鼻尖划过,我这时才确定,那个结上的香气就是令的味道。
“哦,醒啦?”
她正在背着我向山下走去。我稍微抬起头,她貌似感受到我的动作,如释重负的叹口气,随后便将我放在一块小石头上面歇息。
“喂!你还好吗?”
“我,呃,我还好。”
“你刚才走路突然晕倒吓死我了,是不是昨天睡石头上有点生病?”
她突然向前一步,将额头贴上来。我的脸变得羞红,但这种感觉却总觉得很熟悉。在检查过后,那种温润的感觉随着她的步伐消失,连带着我的心里也有些失落。
“快走啦快走啦,天要黑了。今天给我累坏了,下山后你可得请我喝酒!”
我听见她的话急忙摸向腰间,居然真的有一挂铜钱吊在那里,就好像是在为令准备的一样。
“怎么,我背着你走这么远,连罐子酒都舍不得?”
“那倒不是,既然你想喝,那我们就快点下山吧。”
“嘿,就等你这句话呢。”
令伸手捏出几个印,一声龙鸣响彻整片天空。那青色的龙直冲我们而来。我应该是第一次见,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知道这条龙的名字叫“弦惊”。虽然气势很足,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躲闪的想法。也正如我所猜测的一样,那龙从我身边擦过,带起的风吹动我的长发和衣衫。我着它飞过去的方向看去,令向我招招手,轻轻一跳便坐上那龙背。
“快来啊,这样下山肯定能在天黑前到。”
“既然有龙,何必还要从山上步行?”
“这你就不懂!这么好的风景,若只是为了赶路,岂不是太过浪费?腰间怀酒口中有诗,红叶在旁路在脚下。此等景致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我点点头,她那洒脱的理由是很符合令的性格。不过这龙......我是有些不敢上去。她也看出我的顾虑,嘴角微微一笑,只是挥挥手那龙便向我冲过来。
“干嘛?喂!”
我想躲,但山路太狭隘,向右一步后我没有站稳。整个人向后倒去,马上就要落入那山林之中。但令的弦惊飞的很快,在我摔得粉碎之前在空中咬住我的衣领,仰头一甩便将我甩到令的身旁。
“哈哈哈哈,坐稳喽!”
身下的龙突然扭动身子向那山脚冲去,我维持不住平衡只得一把抱住令的腰,在寒风中紧紧贴在她的背上。她并不怎么在意我这种行为,就好像很自然似的。
龙的身影在山林上空飞过,吓得丛林中的鸟兽急忙各自躲藏起来。没过一分钟,我耳畔的风声渐渐消失,已经到山脚下了。
“喂,该松手啦。到客栈喽!”
“啊!这么快?”
我缓缓抬起头,看见的是令笑着的模样。但很快那张脸就变得模糊起来,周围的一切都不太真实,我只能继续紧紧的抱着眼前的令。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她会消失。可我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周围的一切再次变得黑暗。缓缓睁开眼后,我的手中还拿着那个红绳结。
”博士,就在刚才,您再一次出现呼吸困难现象。再这样下去,我们担心您会因为心力衰竭而死的!”
我清清楚楚的听见安塞尔的每一个字,但没有力气来回答他。正如他所说,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死。
但我还是想见到令,我对她有种莫名的执着。
我想挣扎着爬起来,但只是稍微撑起一点身体便再度倒下。安塞尔拿来一片药递给我,我看着那蓝色药丸犹豫一会儿,还是就着水喝进嘴里。呼吸困难的症状立马就好很多,看起来这药物的作用的确很不错。
“安塞尔,我想出去走走。”
“当然,当然可以博士。”
他扶着我从那睡眠仓里起身,也许是躺太久的缘故,我每走动一步身上就有骨头响动的声音。就这么扶着安塞尔步履蹒跚的走上一段路后,我才勉强重新适应自己的的腿脚。
“博士,刚才给您吃的药是缓解您心力衰竭的,以后由我来给您喂药可以吗?”
我点点头,并没有在意。
勉强走到栏杆边上吹着风,海风的清凉让我的脑袋终于冷静下来。我确定自己就在现实,不是在那有些玄幻的古代炎国。我看向手腕上的红绳结,一种有些恐怖的猜测在我的心里诞生。
“安塞尔?”
“我在。”
“令,到底怎么了?”
我扭头看向他,他的表情明显有些躲闪。片刻后,他才继续回我的话。
“博士,您......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我真的不记得。但是,既然我的手腕上有她送的红绳结,她就不可能只是我梦里的人物。她在哪儿?”
“她,她回去了。”
“回去?”
“嗯,回炎国。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
如果是平时的安塞尔,说这些话不可能有迟疑。他连自己都骗不过去,这句话明显也只是个谎言。但他不肯告诉我,就有他的理由。现在身体不太好,休息几天我再去查一查吧。
回到房间后,我变得正常许多。也精神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前些天睡的太多,最近我根本睡不着觉,也不觉得累。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我终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手边的工作还很多。我轻轻叹口气,继续埋头处理着文件。安塞尔端着盘子推开门走进来,我指指一旁的桌子示意他放在那里。可他并没有按照我的要求来,只是站在办公桌前看着我。
“怎么了?放在那里就好啊。”
“我必须监督您吃完,这是我的责任。”
我皱起眉头,但这好像威胁不到他。他依旧不为所动,站在那里冷静的看着我。我无奈的叹口气,从他手里接过药来。可正当我准备吃的时候,安塞尔一句话让我的手停在了半空。
“这是您的最后一颗药。”
“什么意思?”
“就是吃完这颗药,您就不会再出现意外了。”
他的用词很诡异,意外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但我的本能告诉我,我不能吃。
巧妙的卡个视角,我将那药卡在手掌的正中心,一口喝完杯子里的水。安塞尔笑着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后便从我的办公室退了出去。
我看着手心里的蓝色药片,略加思索后找到了塞雷娅。
“我不是医疗部的,你找我做什么?”
“医疗部应该都是串通好的,这药肯定有问题,帮帮我吧塞雷娅。”
“你为什么觉得这个药有问题呢?”
“吃过这个药之后,我每天睡觉不到两个小时,但并不困,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基本不会再做梦了。”
“那不是好事?你本来就想挣脱那梦境不是吗?”
“但这个药将我的睡眠时间缩短到这个地步,成分一定有问题的。”
“好吧好吧,就当为了你的安全。”
“谢谢。”
再将药片交给塞雷娅后,我急忙冲向档案室。档案室里有所有干员的资料,如果安塞尔没有骗我的话,令的资料应该就会写她去了哪儿。我不相信她回到炎国,虽然是没来由的感觉,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炎国,炎国......有了。”
我迫不及待的将那档案拿出来,打开后一个一个挨着翻看。年.......夕.......令!我将令的档案袋拿出来,我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封存的真相。耳畔跟着出现两种声音,一边在叫我赶紧打开,一边又在劝我还是再想想。
“博士!”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将令的档案藏在背后。安塞尔就站在那里,这次来的,还不止他一个人。我还看见他背后的塞雷娅,有些气愤的瞪了她一眼。
“博士,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医疗部的大家不会害你。事实也的确如此,你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症。你已经下意识的将脑子里的东西都藏起来了,如果你现在打开那个档案袋,里面的真相,你真的能接受吗?”
“什么意思?”
安塞尔有些失望的看着我,将那蓝色药片递到我的面前。
“博士,既然你不信任我们,那就由你自己来选吧。这蓝色的药片是用来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只要吃下这最后一片,你的疗程就彻底结束。我们会用心理疏导的方法来让你摆脱这个病症的。如果,如果你还是想要知道一切,那就打开那个档案袋吧。只不过,那之后的所有结局,就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了。”
我看着安塞尔手里的蓝色药片,深呼吸几下后,我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那份档案。安塞尔闭上眼睛,将收手中的药片随手扔进垃圾桶。
“唉.......功亏一篑啊。”
我不懂他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将那档案从袋子里抽出来,我一张一张的翻看着。
“干员信息。” “出勤记录。” “战斗报告。” “死亡......报告。”
“死亡报告?什么?令,令已经......死了?”
我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门口的医师们,他们眼神有的躲闪、有的悲悯、有的难过、有的失望。
“这就是真相,你追寻的真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令,令那么强,还有三条龙陪着她。怎么,怎么会死!”
“报告写的很清楚,我说过了博士,既然决定面对一切,那些后果,我们是不能掌控的。”
我将那死亡报告拿出来,上面记录的很清楚。我不信邪似的一字一句的念着,只希望能不能有一些转机。
“干员令在与岁相战斗中表现优异,但最后因为......博士受到袭击,由于弦惊在抵挡正面战场不可移动,考虑到其他干员的安全,令最后用身体为博士挡下致命一击。在强撑着击败岁相后,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我脑海中尘封的记忆终于苏醒,一切都让我回忆起来。令那洁白的上衣被血染红的场景,她挡在我的身前被岁相尾部刺穿的场景,她打倒岁相后一边吐着血一边在我的手腕上慢慢系上那红绳结的样子,最后她染着血用尽最后的力气轻轻吻在我脸颊上的样子。可这些回忆越是鲜明,我就越要否定着血淋淋的现实。我不能接受她已经死去,我不想失去她。
“不可能,不会的,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我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大喊着,但是没有人回应我。他们的眼神依旧如同之前一样,悲悯、难过、失望、躲闪。我不想再待下去,大喊着冲出了档案室。就连塞雷娅都没能拦住我,被我一口咬在手上后看着我向着医疗室跑去。
“博士往哪里跑干嘛?”
“不知道,但是我们必须控制住他,不能让他再伤害自己了。”
塞雷娅的目标很明确,带着其他医师一起跟着我逃跑的路线追过来。跑进医疗部的我四处翻着找药物,最后终于让我找到那一瓶安眠药。
将手边的一瓶矿泉水拿着,我将一把安眠药塞进嘴里,猛灌一口水后冲进那氧气室,将门反锁后躺进了睡眠舱。我想见到她,我真的想见到她。我不相信她已经死去,在梦中我还可以和她在一起。
门外传来呼喊我的声音,可我充耳不闻。我不想作为现实的博士继续苟活,如果我失去了令;那我宁可作为侠客和她在梦中相聚。
沉重的倦意袭来,我慢慢闭上眼。睡眠舱中的安静和门外的嘈杂混合着,一起伴我入了梦。
“你醒啦?”
我缓缓睁开眼,令就坐在我身旁,和我一起靠在桃花树前。我看着她那有些醉意的模样,久违的笑起来。
“令?”
“嗯?”
“把手给我。”
“好哦。”
她将手递过来,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我拿起那串原本吊铜钱的红绳,学着她临死前的模样一点一点在令的手腕上绑了一个红绳结。令有些炫耀似的转动着手腕,最后笑着看着我。
“谢谢啦,我会记得绑法的。”
“嗯,这个代表吉祥如意呢。以后,遇见你爱的人,就这样给他系上一个红绳结吧。”
“要喝酒吗?”
“不了,能不能......让我抱抱你。”
她先是愣一下,但随后还是点点头,主动抱住了我。
“嘛,看起来你应该是遇见伤心事了呢。”
我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的抱住她的腰。这一次,不管有什么,我都一定不会再放开她了。只不过,我并没有看见被我抱住的令那脸上有些诡异的笑。
“梦魂深处呼唤,从此应声无……”
安塞尔他们废了很大的劲儿终于打开了氧气室,但是将那睡眠舱破开后发现博士早就没了呼吸。大家都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众人准备通知在外出差的时候,一个炎国的医师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这,这怎么会……”
“怎么了?”
“看博士的手腕。”
“红绳结啊,不是有着吉祥如意的意思吗?”
“不是的,那种红绳结的绑法和这个很像,但她这个红绳结少了两个角。这在炎国,尤其是古代炎国里,是连接两人灵魂用的。不过大家一直都再说是迷信,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谁也不知道死后世界。这个结还有个特殊的名字就叫,冥婚结。”
安塞尔的眼睛瞬间变得有些难以置信,他缓缓回头,那没有呼吸的博士,嘴角边好像还有着一抹幸福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