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六百）
“你敢伤我！”
“杀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别太把自己当棵葱，其实连个蒜都不是。”
“你找死！”
“你试试看。”
杨若清本来不想招惹是非，可这样好色无度的人迟早会招惹上自己。与其被动受辱，不如将隐患扼杀。他刚才发射的那根银针还是冬儿在做绣活的时候偷偷拿走的，当时只想留着防身，没想到竟会在这种情况下救了顾韶音。
可赤手空拳对敌的话，杨若清还是吃亏的，加上身子重，行动也不够灵活。不过顾婷明显被激到了，出手又快又狠。这要是打到自己身上，保不准一尸两命，所以杨若清以保命为先，在观察对方的路数时闪避攻击。
顾婷大概也没想到，杨若清是这么难缠的人。每次攻击都打空不说，还平白浪费了力气。明明是没什么攻击力的人，偏偏却游刃有余，自己甚至被他刷得团团转。不好，中计了！
顾婷被脚下不知名的东西给滑倒了，再加上一心想要杨若清好看，冲力过大竟一头撞上了石壁，顿时头破血流，狼狈不堪。她恶狠狠地盯着杨若清，恨不得食肉饮血方解恨。顾婷并非不知杨若清的身份，而是她最厌恶别人插手自己喜欢的东西，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招惹不起的。
“你还要看多久的戏？”
“我想以你的能力，应付她绰绰有余。”
不知何时，塞上雪竟也走了过来。她刚才不知躲在哪里看好戏，真是该死的恶趣味。杨若清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自己虽然不惧顾婷，但也不想浪费体力在这种垃圾身上。刚才不过是为了救顾韶音，使他免受顾婷迫害。
“雪、雪小姐！”
“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么个主子啊，连我的人都妄图染指。是我这些日子太纵着你了，还是你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属下不敢。”
“呵，不敢？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敢在这里办我的人，是当我死了吗！”
“顾婷知错，甘愿受罚，小姐请息怒呀！”
“我原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毕竟你最近做的几件事都令我非常满意。可你的言行举止实在是让我无法忍受，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挖出你一只眼睛，要么剁掉你一只手，以儆效尤。你自己选吧。”
“小姐、小姐不要啊，属下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肖想您的人了！您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求求您了！”
顾婷一改刚才嚣张跋扈的气焰，忙在地上磕头求饶。她本就撞破了的脑袋上更是磕得满头血，闻讯而来的莫卡瞧着格外解气，这可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而这一次塞上雪也颇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并没有因为顾婷的求饶有所动摇。
“你自己动手吧，我下手可没轻没重的。”
“……”
这话再是明显不过，顾婷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若真的让塞上雪动手，因着顾韶音的缘故多半会让自己吃苦头，还不如自己来得痛快。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毅然决然地用匕首剜去了自己的左眼。
一刹那钻心刺骨的痛疼自眼眶向身体四周快速扩散，她痛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塞上雪也并非真的要她性命，便让莫卡将顾婷带去艾漪儿那里医治。眼睛是肯定保不住了，塞上雪就是想让她长个记性。不论是冲撞杨若清还是觊觎顾韶音，哪一件事她都有足够的理由处死她，哪怕她对自己的用处很大。
“怎么样，现在该消气了吧。何必跟一个手下人置气呢，伤了身子不划算呐。”
“我可没你那么大的心，自己的妾室被手下人垂涎还能当作没事人一样。”
“韶音你受了惊吓，先回房休息吧。冬儿，你别傻站着，去熬点安神汤给韶音送过去。”
“是，冬儿这就去。”
“……多谢雪小姐关怀。”
顾韶音不情不愿地说出这句违心的话，他的心里不仅仅是失落，而是绝望。顾婷说的话确实难听，可也比不过塞上雪的冷眼旁观。如果不是杨若清仗义出手，事情又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呢，他不敢去想。
他眼中的落寞杨若清看在眼里，被塞上雪紧紧扣住的宿命让顾韶音连活着都是那般地艰辛。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可厄运却始终如影随形。他甚至也不确定，等到云开见月明的那一日，他是否还能活在世上。
“你怎么一直盯着韶音看，莫非是喜欢上他了？”
“他是个讨喜的人，我若不是心有所属，未必不会为他心动。”
“那倒是要怪我捷足先登了。”
“但愿你懂惜福，莫要到失去的时候追悔莫及。”
“我塞上雪平生还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事情。”
“那就记好你自己说的话，千万别后悔。”
杨若清懒得跟他做口舌之争，从她的态度也可以看得出来，顾韶音对她很重要，但并非是不可替代的。至少在某些特殊时刻，是可以舍弃的。不过能够挑起塞上雪与顾婷之间的矛盾，也算是对自己有利的。
塞上雪将杨若清迎进了自己的房间，说实话杨若清很少主动找自己，他有什么宁可自己扛着也不肯诉诸他人。突然转了性子，倒是有些可疑啊。塞上雪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在揣测着。她倒了杯水给杨若清，他倒是坦然接过饮下。
“我很好奇，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
“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我若是坐视不管，那么总有一天，我也会落得他一般的下场。”
“言重了，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
“你的承诺，你自己信吗？”
“呵，信则有，不信则无，何必说穿嘛。”
塞上雪的鬼话也就能蒙一蒙那些头脑简单的家伙，而杨若清根本不会去相信。她要是言而有信，早死八百回了。卑鄙无耻又如何，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而历史从来只是胜利者的一家之言罢了。至于输了的那个，再是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也不会让人记得半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