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难和其狐朋狗友的日常十则
难和其狐朋狗友的日常十则
※非开联同人
小学生文笔
初三烧命日常
无cp向
自己的代号是“难”,四个会出场的狐朋狗友的代号“徐长卿”“星子”“三七”“巳爷”。
(一)
星子天资聪颖,聪明到我勤勤恳恳干了三年不会的数学题瞅一眼就知道思路。奈何性格独特,独特到知道最后一大题的思路还空着不写,理由是计算量太大。因而并不受老师们待见。
可是吧,他只是理科特别活,能够另辟蹊径,文科烂到我和徐长卿拿奶茶赌他能不能考到一半儿分的地步。英语更是让他犯怂的项目,让写英语作文,只好借来三七、我、徐长卿还有巳爷的本子凑一篇。遇上自由发挥的可就不太妙了。如写“喜欢的一个人”,我们四个各显神通。我写我妈冒着暴雨背着三百斤重的我跑二十公里去医院;三七写英语老师人美心善一天二十四小时竭诚为他解答问题,凌晨三点都醒着听他电话;徐长卿写她爹在她感冒的时候一礼拜不睡觉盯着她看;巳爷写兼任音乐老师的数学老师敬业到一学期一节音乐课不上,半小时的大课间愣能拖二十五分钟,回去喝杯水继续上咱班的下一节数学课。星子这一整合啊,就变成了:难的妈妈冒着暴雨跑了二十公里,凌晨三点为三七解答问题,一礼拜不睡觉还从不上音乐课。
家慈可不敢有这么丰富的人生经历。我后悔死了第一个把本子借给星子,把我妈变成了这部电视剧的主角。
某日清晨天还没亮,学校一边把我们喊到学校上早读,一边把胸脯拍啪啪响,大言不惭地说“咱们八点半开始上课”,厚颜无耻地在班主任群里四处转发。
徐长卿已到了,维持着一贯的甜美笑容——我以为徐长卿该算半个淑女:“小难早!”
巳爷两眼放光:“难,早。昨晚物理作业给我。”
“别了吧,星子八成也要,还是他比较急,你先自己坚持坚持,或者先找长卿吧。”
“徐长卿给三七了……三七!你给爷快点!!”
“难姐难姐——”还没落座,星子绷着甜美到齁的笑容乖巧地喊我。
我放下书包:“听你叫我姐就知道了……又是哪科没写?”
“数学物理化学半个政治一整个历史还有英语作文……你先把物理给我,然后帮我凑一篇英语作文。三七,你字丑,正好帮我补补化学。长卿,数学!待会上课的时候我自己来补政史。反正数学课他也不管。”
三七爆发:“我自己物理都没写!!徐长卿!这是什么字!!?”
徐长卿怒敲三七一个爆栗:“力!平衡力的力!!圆圈?像个鬼啊像!!你才圆圈你全家圆圈!!!”
——这就是我觉得徐长卿的另一半不是淑女的原因。
长卿把数学作业塞给星子,上课铃响,一场活色生香的战争片就此结束。
我当着数学老师面开始构思星子托给我的英语作文:“我的妈妈……这题目烂大街了。”
因为作文已经写过,只需要再把要点套一遍,我文思泉涌。英语老师刚教了开头的套路,我现学现卖:“相信每个人都有妈妈吧?我很高兴向你们介绍我的妈妈……”
利用数学课的宝贵时间,星子平安补完作业。下午英语本发了下来。
星子打开本子,几个鲜红的字纵横纸面:“明天我要见你妈!”
“???”星子垂死病中惊坐起,“这作文不是小难写的吗?”再细看,我刚练出师的圆润整齐的衡水体镶嵌在星子面目狰狞的胡涂中,好看得扎眼。开头圈了出来,义愤地诉说着批改者杀人放火的冲动。
“大意失荆州!”
(二)
不知何时,巳爷和数学老师结了仇。比起他从不管星子上课睡觉讲话抄作业逗笑耍宝各种作妖,巳爷上课上的那叫一个卑微,稍有不慎就是一句“巳,站起来”。
上数学课。三七和徐长卿聊的热火朝天,星子拿书挡脸睡正香,我叼着棒棒糖抄徐长卿刚写完的化学作业,独巳爷听课听的两眼放光。
数学老师路过四个各显神通的得意门生:“……我上课你们不要干别的事情。”
三七在底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呢?”
我不慌不忙给二氧化碳填了个气体符号,星子的脑袋往臂弯一拱“三七小点声,我睡觉呢”,一切照旧。
数学老师:“……”
巳爷两眼盯着他的脸,似要瞅出两个洞来才罢休,心里的字幕差一点就要狂嚎出来:“老师老师我在听课快夸我快夸我!!”
“巳,站起来!”
我在底下心疼了巳爷一秒:“星子,书拿倒了。”
(三)
我估猜着体育老师不止一次对我起过杀心。举个例子吧,咱班女生跑八百米永远都是一条龙加上一个点阵型,最后那个点永远被甩了一圈有余。那个点就是我。如果只是这样那也罢了,我嘴碎话多,火大的时候什么失智言论都能秃噜出来。
与初二学妹一起跑八百米。为了不给恩师丢人,我豁了命地一冲到底,跑完第一圈就觉得没力气了。体力如同红日下的露珠,从身体里蒸发,消失殆尽。第一圈超过的诸多学妹和同学一脸“什么嘛明明就是个青铜非得打肿脸充胖子”,轻轻松松从我旁边越过去。血红跑道在残阳的凝望下无限地蔓延下去。
体育老师们站在高高的主席台上,对着底下生无可恋的我们指指点点:“诶,最后那个是谁带的?怎么被甩了那么多?”
我的恩师保持沉默。
跑完,觉得是去阎王爷那大摇大摆地晃了一圈回来。吊着一口气回班,继续上数学课。
“喝水……”干哑泛着甜腥味的声带似乎忘却了如何拼凑语言,艰难地吐出一个短句后拎着水杯就去接水。他义愤填膺地望着我的背影。
数学老师的话是不会下课的……现在不去那就晚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近乎无耻地冲向门口。
是谁无耻啊?!我气愤地驱动双腿,压着肺里的最后一口氧气往外冲,中二地念着“不择手段地前进”。
“难!带上这个!!”星子拿着徐长卿他们的四个水杯猛然塞到我手里,我晃荡着五个水杯以亡命徒的气势狂奔了出去。
看的路过的体育老师目瞪口呆。
(四)
我给三七讲化学题:“遇到这种题,看到这样不变的物质就想啊:你做实验的时候头皮屑掉进去了。”
我估计三七是记仇的,因为下午下雪的时候,三七拉着我看着外面飘飞的雪花:“我要吟诗。”
我一向欣赏三七的文才,满怀期待道:“吟吧。”
“雪啊,雪啊——上帝抖落的头皮屑!”
“滚粗!”
(五)
我们的运动会素来胡闹,起哄着让我这样的报女子一千米那是常事。
运动会前夕,巳爷跑来问我一道英语选择题。
我自信满满:“巳爷你看,前一部分说‘我的腿断了’,后一部分说‘不能参加运动会’,二者是什么关系?”
巳爷看了一眼他“自愿”报了3000米的单子:“目的。”
“???”
(六)
我和星子同桌,凡同桌的人多有一套涉及补作业、抄袭、互查听写背诵、讨论、偷吃等事情的默契。
额外插播一件事,我是个老四眼狗,近视五百度有余。离了眼镜便和丢了魂一般。恰巧那一天就是忘带眼镜了。
又逢数学课,数学老师见气氛沉闷,便请人起来答题。我不以为意,继续埋头背下节课要查的《出师表》:“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不求,不求……”
“难同学,请你回答这道题!”
我一惊,估计这次是做的太过嚣张,便揣着裤子口袋,佯装云淡风轻地站起来,望向PPT上一片惨白。
什么的看不见。
黑乎乎细弱的字体在我的视野里翻滚成一团。
星子淡定地戳了戳我的腰,示意我转身。我狂喜,素来知道星子聪明,他愿意出手帮我,就一定能渡过这道生死劫。
我转身,手掌摊开背到身后,星子抬起手指写了个13。数学老师皱起眉问着“不会吗”,正是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此时我一句“13”横空出世,语惊四座!
数学老师黑了脸:“这是选择题。”
(七)
星子和巳爷一向活跃,午自习除了睡觉啥都干。我过惯了“朝五晚一”的日子,一贯是倒头就睡。
正睡的熟却听到嘈杂的声响。一阵混乱声中徐长卿贴过我的耳畔:“小难……”
“长卿别闹……我昨晚又干到一点……去他的数学卷子……”我含含混混地说着,轻推了徐长卿一把。
“巳爷和星子打起来了。”
“哦。”
“你去劝一下嘛!”
“哪个男的小时候不打架啊……大惊小怪。让我睡会。”
“小难!”徐长卿无可奈何地站起来,略带嗔怪道。
我无奈,撑起酸痛的腰冲着扭成一团的巳爷和星子怒喝:“要打出去打!要么就小点声,星子你不要问候人家祖宗!!”
巳爷和星子愕然,班主任闻询赶来,终于把这俩拉开。
下午。我看着龇牙咧嘴的星子,觉得心疼,又觉得该打,出言安慰:“你没事吧?巳打你哪了?”
见星子支支吾吾的样子,我顿时明白了什么,面颊微微一烫:“呃……你俩为什么打架?”
“我被三七栽赃戳了巳爷的腰!”
(八)
嘴毒的三七和嘴毒的化学老师关系不好,自打和他吵了一架之后再也没说过话。三七上课睡觉他也管都不管,两个性格别扭的大男人吵起架来活像小情侣冷战。
某日化学课,化学老师难得地没说一句怪话也没有阴阳怪气,温柔的不像话。
下课,我感慨:“他今天好温柔啊。”
三七冷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九)
我的思路比较清奇,这是我们班任课老师公认的。化学老师上课问我:“如何检验生成物是氯化钠和水?”
我一寻思,氯化钠是食盐的主要成分那当然是齁咸的,水也好办,当下脱口而出:“喝一口!”
化学老师的脸庞扭曲了一下,但还是相当淡定:“你出去别说是我教的。”
(十)
自习课写作业。遇到一道题“写出一条关于生命的谚语”,我想了想,写“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星子给我递了张条,问我那道题。
我邪魅一笑,活像个坐拥全球的霸道总裁,给他回: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起名废实锤,想了半天就出来一堆玛丽苏名字,只好直接引用。“徐长卿”“三七”是药名,星子是之前用过的,“巳爷”是直接从人家名字里摘了个字出来。开联同人文正在写,还蛮期待s15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