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雅音宫羽传(24)
各位看官姥爷大家好呀，这里星诺，从现在开始，关于梦境的这盘棋就开始落定棋子了。远古的回忆里，前南北再次相遇；天依和阿绫的梦境里，各自出现了奇幻的经历；现实的世界里，初音未来、东方栀子、巡音流歌已经开始密切关注这不起眼医院发生的一切。这盘棋应该怎么下呢？
嘻嘻，喜欢并期待的小伙伴们，不要忘记了关注星诺的更新哟！
第二十四章
呼唤……红蓝梦境的交融(中篇)
绫彩音傲然，立在了冷飒飒的寒风之中，穿着黑色的衣襟，眼神里的冷漠，已经可以看得见了，像冻结的冰、水平的镜，无法让它获得多余的、属于人类的感情。
这就是现在站立在狂热到近乎疯狂的雅音宫羽身边的姑娘自出现时就没有改变过的样子。绫彩音的眼珠在机械性地环顾着四周，打量着周围的人，当那目光搜寻到雅音宫羽的身上的时候，绫彩音的眼神定住了。两个绝顶般配的人的眼神，擦起了颜色不一样的火花。雅音宫羽山楂红一样的眼眸里尽是温柔和热情，但绫彩音换了一个人一样的眼睛已经不再会说话、表达感情，只有黑色的情绪在眼睛里面像雾气一样游走。
绫彩音一把挣开了雅音宫羽拉住不再选择放松的手。“啪！”的一声，没有一丝犹豫，像是拒绝了令她厌烦的东西。
“彩音……你为什么……”雅音宫羽往前进跟一步，还想挽住绫彩音，但眼泪却先她一步抢出来。
绫彩音黑色的眼仁微微一闪，红色汹涌呈现，她就在一晃眼之间，在雅音宫羽面前消失了。雅音宫羽就这样扑了个空，好容易安定了一段时间的内心却因为彩音在眼前突然消失、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忽然追忆起内心原始的冲动与不舍。这颗接受了现实的内心，就在这不知名力量的驱使之下，又燃烧起来。
不见了……那是一个梦？
彩音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吗？
或许她没死？
“彩音，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啊。如果说你真的回来了，就请告诉雅音吧，不要和雅音捉迷藏……”
雅音宫羽呼唤着，泪水模糊了视野，她用手使劲抹着眼泪，努力不让自己的泪颜展现到人们眼前。自己曾经答应过彩音要坚强的啊！就这样，抹过眼泪的眼睛红了，她的目光却散开来，没有意识的一样。
“彩音！请你告诉雅音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吧。真的，如果你真的还在我身边，就不要再这样戏弄雅音了啊。”
“因为你再这样戏弄雅音的话，雅音她……是会哭的啊啊啊！！你不是最怕雅音哭的吗？！”
雅音宫羽呆滞的眼神目光涣散着，但不知因何又重新凝聚了起来，在内心强烈的挽留欲影响之下，她在没有意识的哭泣中，再次把眼睛抬起来，不经意看向了不远处那乱葬岗子深林处。在那里，令她差异的一幕发生了，刚才在自己眼前消失的绫彩音，依旧是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着装，一样的眼神，就在远处的深林子里凋落的桃树后面！
她唯恐眼花，又用力咬着牙揉了揉眼睛，那人影就在那里定格了，跟着月色和星光，人影的周围仿佛还隐隐散发着银色的光辉，就像是从天宫下凡的织女初见牛郎时穿着天衣般的神秘而梦幻。
远处的人在寂静的夜色下，只看得到个大概，却看不到是个什么表情。但是雅音宫羽可以感知到，那就是彩音，她在对自己笑！可惜的是，绫彩音只是对自己招招手，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的。只是短短的一段让自己心动的感觉，那绫彩音的身影突然转身，动如脱兔而默不作声了，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在萧瑟的风中独自离开……
“她，又走了……”
“还是……一个人。”
似曾相识的场景浮现着，雅音宫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爱人再一次离开。秋风、枯木，以及耳畔依旧萦绕着的长笛悲歌，让雅音宫羽的心灵再一次被无情地震撼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这样一个人走……她不能，她不能！！彩音，不要丢下我。彩音你回头来，你再看看我，你再看看雅音一眼啊！”
她爆喝一声，感觉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疯狂了！雅音宫羽迈开了脚步，撒开了跑，谁也无法阻止眼前的雅音。
“彩音！你停下啊！求求你带上我，一起走吧！！”
映在雅音宫羽模糊的眼里的那个影像，听见了雅音宫羽嘶声竭力的呼号，停住了调皮的脚步，就在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这让雅音宫羽欣喜若狂。
“彩音回来了，彩音回来了！她没有死的，她真的没有死的，她没有骗我！”
雅音宫羽加紧几步，一直处在苍白和蜡黄颜色之间变换的脸颊，终于在那一刻，迎来了少见的血色带来的粉红！那是少女的兴奋和少女的惊喜。终于，她赶到了她的面前，带着几分感动和激动，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在喘息。
“沙沙沙……”枝头的树枝上的枯叶，在这一刻似乎都极为高兴，要给眼前重逢的两人鼓掌庆祝。
雅音宫羽深情的眼眸，注视着彩音，像是在呵护一块珍宝。
但这一切突然变了！
就在雅音宫羽的眼神，与穿着一身黑、像是影子一样黯淡的绫彩音变幻不定的笑容对上的那一刹那。变脸变戏法时候给雅音宫羽带来的猝不及防的感觉，出现在了眼前。只见绫彩音温柔的、带着戏谑的笑颜刹那间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看了就胆寒三分的冷眼相对。那样的感觉，就像是你做了无法原谅的事情，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时候，长辈、老师伤透了心，直到再也不愿意管你一样让人害怕。但是更可怕的，是那绝情的眼神之后，出现的比那伤人百倍的厌恶。
像刚才挣脱雅音宫羽的挽留一样，绫彩音这一次连眼神都不想和雅音宫羽对上，单是一对上，便强行扯断似地离开。这，让本来亲切得有如天籁之音的爱人的话语，也变成了扎透人心的刀。
“滚开！”绫彩音淡淡地道，把双手抱在胸前。
这样的驱逐和拒绝，于雅音宫羽来讲不啻惊雷！雅音宫羽惊得说不出话来，还是把嘴张着，身体不自觉往后仰。她害怕，不愿意相信这是绫彩音说出来的话，她的身体想要逃避，但意识的本能又不要让她再一次离开这久别重逢的爱人！雅音宫羽的手就这样不自然的抬到身体侧面，颤抖了起来。
什么……
让我滚开？
彩音她……在赶我走！
“什么……”雅音宫羽颤抖的嘴唇，在震惊了许久以后，吐出了第一句模糊不清、连自己都听不清的感叹。
“怎么可能……”
四周围都安静了，本来夜间还有睡前不安分的鸟儿在鸣唱，但今天在绫彩音面前，都失去了演唱的天赋。
“彩音……”
“我说的不够清楚？”绫彩音冷声冷色，那张不能够近人的脸上，凶相毕露，嘴角都挂出了一只凶恶的虎牙，张嘴的那一瞬间，嘴里的牙齿都是尖的。活生生一个魔鬼！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废物！”
雅音宫羽的脚步，往后龋龋退了一步，平平仄仄要倒下的样子。而绫彩音却一点都不留情。
“都是因为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我绫彩音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因为要保护你这个废物，我绫彩音才会死在那些肮脏的蝼蚁手下。”绫彩音的脸扭曲着，像是见到了极其恶心的东西，吃了一整只苍蝇，随时都能够吐出来样的，充满了厌恶与不屑，“雅音宫羽，你还真的是个恶心的废物啊！小时候我和你认识的时候，我就已经因为你的没用，受了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十数处伤。为了能够让你高兴，我和家族闹翻了，那时候起，家族里面就没有人愿意支持你这废物。我也真是瞎了眼才会带你出来找你所谓的神明。”
“怎么可能！那怎么可能是彩音前辈？！雅音前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观看这记忆的洛天依惊声高呼，用手捂住嘴巴，绫彩音是什么样的人，她看了这么多，就算是个傻子都能够知道不正常。
记忆仍在上映，没有暂停键来控制或是允许洛天依在发言的时候思考和猜测。那记忆画面中的绫彩音，压抑的眼神，黑暗照应的狰狞表情，依旧在疯狂轰击着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的雅音宫羽。
“所以我现在为了保护你死了，你满意罗？对不对？雅音宫羽！回答！”她怕雅音宫羽不回答，恶狠狠地吼了出来。
所谓伤心，并不是自己的午餐进了别人的口里或是最爱的玩具失落在了不知道的地方。因为这些都不是触及心灵的、让人感觉无法相信和无力承受的绝望。真正的伤心，是伴随着绝望和不可修复的创口接踵而至的，那样的感觉，是再也无法治愈的痛苦。而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当你最爱的人在你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从高处伸出手来拉住你，把你带到了云端，让你看到这个世界此时最隆重的美景。但当你放弃了防备和恐惧，快要适应这一切美好和宁静的时候，那爱人却背叛了你，松开了带你进入云端的手，亲手把你摔倒地上。这比喻一点也不过分，当昔日和你甜言蜜语耳畔厮磨呢喃的人，在你绝望痛苦的时候对你嘲讽、恶语相向时候，你真的会感觉到你是被人从高处推下，重重地摔倒地上，摔断了身体每一处的骨骼，支离破碎，坠落进了死亡的深渊。
雅音宫羽的感受不也是如此吗？而那震颤心灵深处的最薄弱处的问话，更是将雅音宫羽刚刚修复好、薄如蝉翼的心底防线冲击得残缺不堪入目！
“我……”雅音宫羽结巴着，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突然兴师问罪的爱人。那爱人已经不是爱人的样子了，是一个充满怨念的厉鬼。雅音宫羽脑海里一片空白，早已不知如何去回答。
“对不起，彩音，我……”
“我需要道歉吗？你能让我活过来吗？废物！”绫彩音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更加明显，鼻子里不屑的轻哼，把这人的相貌刻得凶恶了。
“咯咯咯……”那银铃一样清脆的笑，传入了雅音宫羽的耳内，变得刺耳了，早已没有了她梦幻中的那样温馨。
“记住，是你，害死了我。你让我带着恨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你了，也再也不想见到你了！”绫彩音瘦削的脸挤出半点恐怖的笑容，只把脑袋歪了歪，就这样转过身子。
雅音宫羽还没有回过神来，绫彩音却和蒸发了一样，再一次消失在了雅音宫羽的视野里。唯一留下的，是那一串带着嘲讽的讪笑。
“呵呵呵呵呵呵……”
“不！彩音！你在骗我……”雅音宫羽不愿意承认，但这几天承受了太多东西的她，已经没有精力继续去维持。雅音宫羽只觉得这一瞬间自己身体里的一切都因为绫彩音的离去而被带走。世界在崩塌，而自己的重心也随之消失，雅音宫羽踉跄着，靠在树边，软弱的身躯再一次没有骨头样地伏在了树上。
“你不可能会恨我的，对不对……”
无力的问句，没有人回答。 今天的这个树林，格外的安静呢！
“彩音，前几天你走的时候你就骗我，骗我说……你会有办法治伤，还说什么会和我会合，回来找我。大骗子！你现在回来了，你却说你恨我，再也不想见我了。彩音啊，你告诉雅音吧，和雅音说实话，这个也是你……骗雅音的，对不对啊？！你说啊啊！！”
这样的问题，在这片乱葬岗子的林子里回响着。声音大到置身在林子外面，都可以听得见有人在里面大喊大叫……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可能是十几秒，也有可能是一个时辰。总之，在这样的心理压力负担之下的雅音，感觉冥冥之中，短短一须臾，已活了大半辈子。沸腾之后的水，排尽了水中的气泡，冷下来以后就没有什么火气了。雅音宫羽思想之中一时间腾起的所有情绪引起的激动，在这爆发期过后，什么也没有剩下。唯一留下的，只有未能再见彩音最后一面的悔恨和彩音就自己而牺牲的罪恶感。那感觉油然而生，再一次将雅音宫羽清静下来的内心搅成一趟浑水。
“我真没用……”又一次受到刺激的她，万念俱灰。
“嘻嘻……”就在雅音宫羽把头埋进了手臂间嚎啕大哭的前一秒，好像又有一阵熟悉的笑声，在自己耳边响起。这笑声是真正高兴的笑声，绝对不是刚才彩音嘲笑自己的冷笑。雅音宫羽猛地把埋下去的头抬起来，想看看眼前究竟又是谁来了。
随着眼睛视线水平的不断抬高，出现在雅音宫羽眼中的人轮廓一览无余。但雅音宫羽却又愣住了。眼前的女孩那打扮几乎就没有变过，依旧是刚才那一身打扮——绫彩音再一次赫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啊……”雅音宫羽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把手捂住了嘴巴，生怕呼吸扰乱了这夜的宁静，揉碎了眼前女孩子的身影。
这次的绫彩音，很腼腆，像是个刚入人世的小女孩一样，站着的样子都是十分羞涩的。她的双手十分乖巧地叠放在身前，扑闪扑闪的眼眸子怀着好奇和天真。这一次反倒是绫彩音在用眼睛抓着雅音宫羽的眼神，带着无限的怜悯和挽留的喜悦，绫彩音的手拉住了雅音宫羽脏兮兮的深蓝色衣裳:“呐呐！雅音，彩音回来啦！！有没有想我呀？”
这一生清澈而亲切的问候，宛如暖阳消融三九的雪，春风淡化河床的冰。而清泉一样脆生生的问候语，更是滋润着雅音宫羽憔悴不堪、干涸龟裂的心灵土地！这句话，就是绫彩音抛给困境之中雅音宫羽的救生缆，把一个再次感知到绝望痛苦的人从深渊中拉回。
这次，雅音宫羽一把将眼前黑衣裳的绫彩音抱住，紧紧搂在怀里，再也不让她跑走了！
雅音宫羽仍有些不确定，她怯生生开口道:“彩音，真的是你吗？真的吗？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知道吗？我可真的想死你了啊！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回来，期盼着你能够回来这样抱着雅音。现在……你终于回来了，雅音真的好开心……”
眼前的绫彩音，这是已经是一个腼腆乖巧而且可爱的姑娘了。她迷糊地眨眨眼，往外冒灵气的眼睛更加有神，但也伴随着一些小迷惑:“诶？那是当然啦！我可一直想着和你一起，跟你成亲呢！”
“呐！要和我回家族吗？现在就可以哦。”绫彩音调皮地眨眨眼，雅音宫羽只觉得眼前像做梦，突然又立起来一座大宅子的门，朱红色的，上着漆，雕刻装饰极为考究，自己在数年之前曾经有幸见过。
那是那个家族的大会议室“定诺阁”，一般家族人员成亲的指配和认定，都在大会议室“定诺阁”内进行。
“我知道了，彩音你要……拉我去得到家族前辈们的认可吗？”雅音热泪盈眶，激动让她冷掉的身体再次燃烧起力量。
绫彩音拉住雅音宫羽的玉手，上面还有前几天跟咲音美可拼命的时候被寒气冲破皮肤迸裂的伤痕。尽管有着钻心的疼痛从雅音手里传到大脑，但是爱人的甜蜜，和治愈内心的宁静，早已掩盖住了这本该最真实的剧痛。两个可爱的小精灵跳进了那扇大门里。
“各位长老爷爷，这就是绫彩音的爱人哟，也就是我常常跟你们提起的，雅~音~宫~羽~啦！嘻嘻。”绫彩音行了礼，把已经无力思考，不愿意离开这般美好的雅音宫羽带到了人前，“呐，雅音，跟各位长老爷爷打个招呼吧！”
“嗯嗯，好！”
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的人，不会再轻易放手，只能够拉着这东西坚持下去，走到尽头。雅音宫羽脸上，又有血色和微笑了，很憨，却很幸福……
有人再不愿意思考，爱上这突如其来的美好，也有人一直在为突如其来的灾祸和离去受尽煎熬。就比如，五医院病人专间里面一直守候在病床里的这一位，乐正绫已经沉沉睡过去，她太困了！医院向来不允许大声喧哗，那白色的墙、白色的砖构成的白色病房，严肃而沉默。
她睡得并不踏实，不定的意识在这孤寂的环境中恍惚来到了虚拟光影拉成模糊剪影的地方。那地方仿佛彩虹构筑的桥梁与黑影汇集的平原，四周围明暗交错，虚幻里只有颜色，并没有实物，更别提她所能倚靠的精神支柱。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地方。这是梦吗？为什么这个梦境里面什么都没有？”乐正绫在梦里四处张望，在寻找着她希望看见的。她开始奔跑，在这无尽的幻彩原野里飞一样的追逐和寻觅。模糊的地方和一个人的相处教乐正绫不安和害怕。
乐正绫凭借她超凡的体力和耐力，跑过了几番，她感觉把这平原跑过了好几遍。但遗憾的，是不论她怎么跑，都脱离不了一无所获的结果。
她开始心慌，因为洛天依不在她眼前，她不知道天依什么时候醒来，更害怕她不能看见的洛天依究竟会出什么她预感不到的事。比如……“弑神”的人再次来到医院。
“喂！天依！”她不愿意放弃，开始了呼唤。她要离开这里，找到天依。在这梦境里……
这时，似乎是感应到了乐正绫急促的呼喊，这一整个七彩的原野，都像是获得了生命一样。
“轰隆隆隆隆……”
巨大的轰鸣声在乐正绫耳边响起，这让耳朵比较脆弱的高一女孩不得不捂住耳朵。伴随着轰鸣声的，是这一整块平原的崩坏和极为可怖的变化。当然，还有地震。地震的次声波是能够引起生物内心的恐惧的，乐正绫也不例外，捂住耳朵的她，感受到了来自生物本能的恐惧，不自觉间，她已经抱着头捂着耳朵蹲了下来。可贵的是阿绫尽管经受着生理本能的害怕服从指令，但内心的信念却指引她绝对不能把眼睛闭上。因为如果你闭上了眼睛不敢去面对，就真的输了。她睁着眼睛目睹眼前的平原色彩，搅动了一个染料缸，在脚下崩坏、毁灭，直到搅动成一个漩涡，把自己也席卷进去，自己的意识也沉沉地消逝……
“咔！”像是秋日即将到来之前雷暴天气闪电划破天际的那声响动，把不知道离去了多久意识的乐正绫惊醒。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乐正绫檀口微张，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光怪陆离。
幻彩的平原不复存在，自己置身于一个更加诡异的地方，这地方依旧是什么物件也没有，看起来和刚才的幻彩平原一样。不过这地方的颜色却单调了，只有深浅不一程度不同的……
红色！
“怎么会这样……”乐正绫望着眼前的鲜红，惊叹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地方，她对天依的担心更加强烈了。汗珠在脑门往外渗，乐正绫更加急切地吼了出来，“喂！有人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天依呢！！！”
沉默是此刻的箴言，依旧没有人回答。乐正绫似乎也觉得这地方不会有哪个倒霉蛋和自己一样，她脑子一热，燃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虽然说我是不知道怎么来到这地方的，但是，既然你敢把我和天依分开，那么我便要教你……粉身碎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乐正绫是敢在辈分上作为前辈的布莱克眼前为天依而拼命的，这非人的自然亦不会被她放在眼里，只要你敢拆散我和天依，我便将你铲除！只见乐正绫怒吼着把自己身体里面神眷之力全数打开，就像在眨眼之内把一个屯满水的大坝炸开一样。
赤红的烈焰在乐正绫身前卷起了暴风圈，她可以明显感知到自身强大的力量影响，身边的温度随着眼眸红色的加深正在不断地向上攀升。
“想离开这里吗？”高亢的声音，充满活力与斗志，就在温度攀升到乐正绫能够做到的极限的那一刻，在无尽的远方幽幽传来。
现在有人回答？乐正绫微微一惊，随即寻觅声音来源，圆睁的杏眼望向远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天依呢？她在哪儿？！”
“我么？哈哈，我是谁并不重要。”尽管是笑声，但声音很平淡，没有附加情感，像是天神在俯视众生。不过有意思的是那声音的声线仔细听来和乐正绫相差无几，“带你来的并不是我，而是你内心沉睡的远古呼唤。你放心，你的天依很好，只要你能够突破眼前你能够看得见的障壁，你就能够见得到她。”
“你胡说，哪来的障壁，我为什么看不见？”乐正绫心里可明白，自己绕了好几圈的的旅途都没有遇见过除了空气以外的东西，这人是在忽悠我？正当她准备回怼那莫名的声音时，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只是刚刚分神去寻找那声音的起源，乐正绫便错过了许多。比如眼前不知什么时候矗立在眼前的一道鲜红色画符停留在半空之中的墙。
“竟然真有这种事……”乐正绫往后退了一步，她并不惧怕眼前神出鬼没的景象，只不过是有些难以置信罢了。
短暂调整了情绪，乐正绫嘴角碰见挑战而充满兴奋的笑容，又勾勒起了充满信心和斗志的战意。斜弓步，已在她的腿下扎好，乐正绫把铁拳蓄到了身后，单手握爪正对那道障壁。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么……看好了！！！”
【这里是分界线，下面是作者的话】
在远古的回忆之中，雅音宫羽再次与彩音相见，回到了他所在家族的大会议室“定诺阁”。但彩音前面的嘲讽和无情的唾弃与后面出现的没有预兆的亲昵关怀却叫人费解。她们的未来如何发展？这一切是梦……还是真？
而二次元的现实世界中，洛天依梦境之后，属于乐正绫的梦境也初次展开。神秘的声音承诺的，只要乐正绫能够突破凭空出现的障壁，她就可以见到天依，阿绫能如愿以偿吗？洛天依的梦境和乐正绫的梦境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她们，会有什么关联呢？
【下一章——呼唤……红蓝梦境的交融(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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