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43）：请神

看到空出现在自己的小屋里，海芭夏也是大为激动，上来就说道：“大旅行者您好，我成功见到神明啦！您要看看吗？” “那你是怎么见到神明的，给我们看看？”空顺口问道，海芭夏则拿出一截熏香：“首先，点燃灵酚香……” 夏洛蒂在旁边做记录，提纳里则面露疑惑：“等等，所有学者在请神时都可能用到灵酚香，为什么你成功了？你是有什么特殊的做法吗？” 海芭夏却一脸茫然：“我就是点了灵酚香，与世界树同步后迷糊了一段时间……没什么特殊的做法啊？” 提纳里不肯轻信，从包里掏出一根熏香：“这是我从其他地方捡到的半截灵酚香，应该不是你掉下来的吧？你把它点起来请神，看看能出来啥结果。” 按理说如果海芭夏有造假，空会看出不对，但在伊卡洛斯的视野中，海芭夏完全是坦坦荡荡，接着她就接过了半截灵酚香：“我这就点给你看看！” “慢着！”空伸手拦住了海芭夏，“把‘神’请过来后，提纳里和夏洛蒂也有可能发疯吧？” 海芭夏愣了一下：“呃，有这种可能……这样吧，如果您方便，我只给您和神明建立连接，可以吗？” “可以，开始吧。”空并不怕海芭夏的熏香影响到自己，自己的灵魂经过上万年的锤炼，又有伊卡洛斯助阵，要是能被一根普通熏香搞疯，还不如早点去死！ 海芭夏点头，然后点燃熏香，吟唱咒语，提纳里和夏洛蒂则后退几步，开窗通风，以防发生意外——没过多久，海芭夏的眼睛就进入了失神状态，而空和派蒙的眼前则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画面，几秒后变得越发清晰，可以看到其中的细节—— 一个面容精致的倾奇少年站在他们面前，带着悲凉而又残酷的笑容说道：“我曾三度遭到背叛，因而懂得世间万物不过是欺瞒的幌子！我的愤怒，绝不平息！” 这不是散兵吗？空下意识地眨了两下眼睛，而这时画面中的散兵继续说下去：“其一为神，我的创造者，我的‘母亲’！其为力量所左右，舍弃无用的我！其二为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其为恐惧所困缚，视我为可憎恶之物！其三为同类，我的期盼，羽翼尚未丰满的鸟雀，其为寿限所控制，违背与我的约定……哈哈哈！人绝不可信，神亦令我憎恨！我舍弃所有，否定并嗤笑人间一切，我的胸膛不会再被世俗染指！摒弃掉人类低劣的情感，我空洞的部分，将如诞生之刻的纯白卷轴那般，以满载神性的至高神明之心来填满！呵呵呵…哈哈哈哈！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你们的时代…就要结束了！” 画面中似乎记载着一些散兵的过去，不过空可不觉得他是个好人，立刻对伊卡洛斯说道：“老伊，攻击他，抹除后患！” 在空发出消息的一刹那间，伊卡洛斯立刻顺着尚未关闭的通道，对通道另一头的目标发起攻击—— 愚人众的一个据点，博士正在实验台和正机之神的机体旁边进行实验，这时机体内部突然传来一声大叫，紧接着散兵就从正机之神内部摔了出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所有功能，周围的助手都呆住了。 博士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查看，发现散兵的躯体还能正常工作，才松了口气，接着散兵睁开眼睛，自己坐了起来：“呃，头好痛……” “你怎么了？”博士好奇地问道，散兵瞟了他一眼才回答：“刚刚有人用请神之法，和我的意识建立了链接，接着我的头就感到针扎一样剧痛，然后链接断掉了……”当然，他没有跟博士说的话是：“如果这种疼痛再持续半秒钟，我可能真的会死。” “请神能请到你，说明你已经初步拥有了神的权能，算是件好事，但是那个攻击者却是个大麻烦。”博士皱着眉头问道，“那么，你知道攻击者是谁吗？是不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罗波那’？” 散兵取笑博士：“看来你被‘罗波那’吓得够呛啊，我看，应该让你叫‘斯卡拉姆齐’才对！”（斯卡拉姆齐：Scaramouche，意为‘胆小鬼’） 博士冷冷地说道：“这个时候就不要逞口舌之利了，快说，你知不知道攻击者的身份？” 散兵摇摇头：“不知道，里面什么信息都没有，比女士的灰烬还没营养。” 博士思考了一下，接着他果断地说道：“不管攻击者是谁，这次连接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我们的位置，全体听令，立刻转移！所有非必要设备和机密文件即刻销毁，限时三分钟！” 众人赶紧七手八脚地收拾和销毁，好在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所以在大概两分半的时候，他们就处理好了所有东西，逃之夭夭…… 而在伊卡洛斯攻击结束后，空问道：“老伊，攻击成功了吗？” “攻击被突然切断了，我推测是神明权能所致，散兵死亡的概率是50%。” “那就当他没死。我们之前分析过，教令院和愚人众准备大量神明罐装知识，却不给纳西妲用，肯定要再找一个人来解读，结果这就冒出个‘散兵神’来，所以答案呼之欲出……散兵，才是负责成神，解读红罐知识的人选！” 伊卡洛斯：“赞同。考虑到散兵的危险性，现在应该立刻前往至冬使馆，把他抓出来解决问题。此外，如果散兵成神，解读了神明罐装知识，那么对于教令院而言，纳西妲就没有用处了。” “有道理，不过我得给提纳里这些人交代一下，免得神都被换了他们还不知道。”想到这里，空便对夏洛蒂说道：“夏洛蒂小姐，海芭夏小姐，我和提纳里有些话要谈，请你们回避一下。” 夏洛蒂和海芭夏都有些迷惑，但前者算是识大体，赶紧迈步往外走，海芭夏却还站在原地：“为什么……” “出去！！”空直接瞪了海芭夏一眼，放出脑电波，海芭夏就乖乖地出去了。 眼看空直接往外撵人，提纳里的表情也沉重起来：“您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小子，正走在成神的路上……”空确认两个女子已经离去，便把刚才的所见所闻说给了提纳里，提纳里眼珠瞪得像一对铃铛：“居然，居然有这种事？！” “是，所以我让夏洛蒂和海芭夏出去，你如果不信我的话，可以再找海芭夏核实。” “不不，我信您。”提纳里也清楚，空编这么一个故事唬他，意义何在？自己有什么被蒙德荣誉骑士、璃月平海大圣、稻妻开国者唬的价值吗？“所以您告诉我，就是要让我们知道？” “是的，我会把此事告知纳西妲，你也要做好准备，至少不能让自家的神被换了，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必须精心挑选可信之人，和他们共同应对，除‘白名单’上的人选以外，谁都不能泄露！知道了吗？” 提纳里擦擦头顶的汗：“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人讨论这件事！” “好，我也要去做我该做的事。再跟你说一下，散兵在500年前就是愚人众执行官了，实力强大，对敌经验丰富，如果遇到他，不可正面硬抗，能跑就跑！记住了吗？” 提纳里点点头，接着他就离开了小屋，向须弥城方向赶去……“先找赛诺说这件事吧。” 空以最快速度来到至冬使馆，然后对着使馆和来往人员一通扫描，却没有发现散兵，也没有发现使馆最高官员博士的踪迹——想来也正常，虽然愚人众的活动大部分依托于至冬使馆，但“散兵成神”这种举动，不太可能在使馆区这种公开区域，否则太容易被撞破了。 既然至冬使馆没有寻到，空便一边在须弥城巡视，一边联系纳西妲：“跟你说个要紧事，散兵要借助神之心的力量成神，神明罐装知识，很有可能是给他准备的！” 纳西妲也有些吃惊：“为什么这么说？” 空便又说了一遍他借海芭夏看到的画面，以及他的推断，最后还补上一句：“如果神明罐装知识，要由成就神位的散兵来解读，那么你对教令院来说，可就没用了。” 没想到纳西妲脸上却没有愤怒，而是轻叹了口气：“可能是我还不够强大吧，若大慈树王还在，不会有这些事情……” 喂，别人要来危害你，你怎么先反思上了？但空没有这么说，而是问道：“想要阻止散兵，以及可能在支持散兵的贤者，还有博士吗？” 纳西妲坚定地回答：“想。” “是怕死吗？” “不想失去存在的意义是其一，其二……我无法相信愚人众的道德操守，会让他们制造出一个热爱世人的神明。” “很好，你我想得一样。我先去搜索一下散兵那小子，还有博士都在哪里，你也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吧！”空切断通讯，而纳西妲则定定地望着净善宫里的十八铜人阵：“时间，还是太短了吗？” “不，事在人为，我，不应该否定自己的努力。”短暂的沉默后，纳西妲再次向面前的铜人和世界，举起了自己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