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零之使魔后传·第一卷——失去平衡的世界·第五章：业火之始

才人与露易丝自世界之门穿越回到日本之后，已过去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在享受着和平生活的同时，两人也面临着新的挑战。成增区商业街南口的一隅，有家名为“鸢色凤尾花”的西点店，这家西点店即便是像今天这样悠闲的周日也会照常营业。因为来吃蛋糕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究其原因，除了这家店的蛋糕确实好吃之外，最根本的，还是这里流传着洗点业界内“粉色妖精”的传说。

早上一开门，穿着过膝百褶裙、素白色色衬衫，外套工作围裙的露易丝便来到柜台前，这一套露出度极低的成熟着装是效仿她所憧憬的卡托丽雅姐姐搭配的。露易丝在这边生活的一年半时间里，似乎是因为年纪到了该长个的时候了，身高突然猛长，和离开哈尔凯基尼亚时相比足足长高了两个头的高度，音调也由原来高两度的甜美、通透变声成了低一度的圆润、温柔。而不知是鸢尾亲传的“牛奶木瓜大法”有了功效还是才人的神来之手，露易丝的身材也发育得前后有致了，虽不及谢斯塔，但绝对不是“没有货”的程度。现在的露易丝，正如卡托丽雅在拉·瓦利埃尔领的别墅地下室里对才人说的那样，变得成熟起来。虽然比起卡托丽雅的成熟还是有明显差距，但露易丝本身活泼、好动的性格，使她在成熟中透露着可爱。现在，才人已经被露易丝迷的神魂颠倒，彻底无法入眼别的女性了。

露易丝在前台负责接待的同时，后厨也井然有序地忙碌着。一身厨师装的才人正在准备今天的糕点。起初他只是因为担心露易丝工作量太大，才在闲暇之余来后厨帮忙。可是没想到因此觉醒了自己做西点的天赋，在鸢尾的指导下仅仅熟悉了基本的制作方法和用料选择以后，就凭借记忆用地球这边的材料复现出了在托里斯汀吃过的糕点。这让在料理方面始终没有进步的露易丝难以接受，不过在吃过才人做过的糕点以后，还是心服口服了，甚至有点小幸福，该说不愧是鸢尾的儿子吧。高中毕业后，才人凭借自己的成绩和鸢尾的推荐，进入东京制果学校学习。未来自然是打算和露易丝一起经营“鸢色凤尾花”了。现在只要一有空闲就会到后厨忙活，帮助露易丝减轻负担的同时，也在积攒了从业的经验，才人制作的哈尔凯基尼亚系列风味糕点是店里的热卖商品。说到成长方面，因为才人在后厨从事的体力活较多，所以在哈尔凯基尼亚锻炼的肌肉也更结实了一些。才人虽然也长高了一点，但还是不及露易丝的势头，现在两人的数据身高几乎是一样的，因此两人为了证明谁更高一点，也争论了好长时间。

那么，有这样两位得力干将形成的女主外男主内的反常组合，鸢尾自然也享了清闲，把店里完全交给了两人，回家当起了全职太太，只有在才人返校时，才会回店里帮忙。教露易丝制作点心的任务，也由才人分担了一部分，不过依然是个艰巨的挑战。

【露易丝，辛苦了，来休息一下吧。】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至中午，将歇业的牌子挂在门口后，排队的人群也逐渐散去，露易丝伸着懒腰回到店内，正巧才人也端着两个盛有热咖啡的杯子从后厨里走出来，他将其中一个杯子递给露易丝。

【嗯啊，终于结束了~。还有没买完的东西么？】露易丝接过咖啡杯，将鼻尖靠近杯口嗅了嗅，是略带甜味的醇香，很普通的味道。

【我想没有了，后厨里的材料也用完了。】才人一边品着咖啡，一边回头看着身后空空如也的货架。

露易丝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也轻轻吮吸了一口咖啡。一种熟悉的感觉伴随着咖啡刺激味蕾和鼻腔而流入内心当中，【这个是……！】

【拉·瓦利埃尔领伯爵咖啡。】没等露易丝反应过来，才人便先将咖啡的名字说了出来。

拉·瓦里埃尔领伯爵咖啡是露易丝的本家，拉·瓦利埃尔家族领地的特产，由于咖啡品种和种植条件，以及特殊的烘焙方式等原因，成品咖啡豆风味醇厚而苦味较淡，不加任何伴侣也有一种香甜的气味在里面。在托里斯汀相当有名，每年向王国政府进贡的物品中都会有这种咖啡的身影。露易丝还在家族领地生活的时候，每天早餐和下午茶都能喝到这种咖啡。因此，对露易丝来说，才人制作的这杯咖啡风味是相当具有代表性的家乡味道，一掌大的杯口中满满的都是回忆与乡愁。不过才人端出来的这杯肯定不是真正的拉·瓦利埃尔领伯爵咖啡。

【我把蓝山的豆子稍微烤了一下，与摩卡1:3混合，再用其他几种豆子微调了一下，然后用焦糖和羊奶做伴侣，最后用玫瑰茶冲泡出来的，味道很像吧。只可惜，香味还没有办法还原了。】

【嗯…，谢谢你，才人。】

【一杯咖啡而已，干嘛说谢谢啊？见外了哦。】

【不是的，才人。】露易丝摇了摇头，【其实我是知道的，为什么才人对哈尔凯基尼亚的点心这么执着？是为了让我不那么想念家乡。对么？每天都变着花样做哈尔凯基尼亚的料理很辛苦吧……。所以，真的很谢谢你为我着做了这么多，才人。】

【啊…，完全暴露了么。其实应该换我说抱歉才对。】才人叹了口气，微微低下了头，凝视着杯里的咖啡，【离开自己生活的世界，不能与家人相见，这种痛苦我很清楚。现在露易丝正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可是我却给不了送你回家的承诺，也不知道怎么来弥补你。】

【才人……？】露易丝抬头看着靠在桌旁的才人，脸上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但是，我还是找到了能稍微弥补你的方法，就是西点。所以…当我知道我有这方面天赋的之后，就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糕点师，把露易丝家乡的味道，把我吃过的所有哈尔凯基尼亚的料理都复现出来。】

才人一边将自己想法讲出来，一边却又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露易丝已经在日本生活了一年多，可她却从没有提起过哈尔凯基尼亚的事情，这家伙不可能不会想家的，一定是害怕说出来会给我带来无法解决的烦恼，所以一直都一个人藏在心里。现在想想，做出哈尔凯基尼亚的点心什么的，搞不好还把露易丝想家的情绪给勾起来了。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才人内心的自卑感压过了信心，语气变得不那么坚定起来，【想着…这样应该能让你好过一点……。抱歉，我自作主张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你帮倒忙。】

【一点也没有哦。】摇了摇头，露易丝又品尝了一口才人特调的咖啡，然后起身走到才人身前，【我刚才不是说了谢谢你么？吃了才人做的点心，家乡的味道和才人的味道就都能体会到，我现在是双倍的幸福呢。】

露易丝慢慢靠在才人身上，樱桃般水润的嘴唇轻轻吐息着。感受着胸怀里露易丝的心跳声，少女的柔软、温热和香甜都变得清晰起来，一种活着的实感涌入才人的意识当中。对彼此的渴求令两双嘴唇重叠在一起。才人正沉溺在与露易丝的交吻之中，突然一阵的恶寒自身后袭来。

（搭档！往右躲！）

一个久违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才人毫不犹豫地将露易丝扑向右侧。在开始动作的同时，才人听到身后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两人还未来得及闪出个半米，一个长着翅膀的黑色物体便啸叫着飞过两人刚才所站的位置。由于是全力的躲避，所以两人来不及站稳，才人转动身体，以自己身体接住露易丝，避免露易丝摔在地上。

【才人！你在做什么？！】露易丝从才人怀里直起身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才人的右肩已经被划破，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厨师服，【才人！你受伤了！】

【我…没事。露易丝，你没受伤吧。呃……】随着灼热和疼痛感逐渐清晰起来，才人不禁捂住肩膀。

发起袭击的家伙终究还是用爪子或是翅尖伤到了才人。两人看向柜台后面，那黑色的球体飞过柜台之后狠狠撞在了墙上，周围的瓷砖也被强大的冲击力震裂开来。刚刚若是被它直接击中，才人和露易丝必死无疑。

（搭档！还能动么？）

【这声音？！德鲁？是你么，德鲁！】

【德鲁？！才人，是德鲁在跟你说话么？】

德鲁的话音再度响起，让才人确认这不是幻觉。虽然只能在才人脑海中对话，但时隔一年多的重逢还是令才人和露易丝都十分激动。

（哦！不是我还有谁啊，搭档。但现在可不是享受重逢喜悦的时候。）

【说的是呢！】

长着蝙蝠翅膀的球形怪物再度转向才人，做好了瞄准攻击的姿态。

【伟大的风！】简短的咏唱过后，露易丝从大腿的袜带上拔出法杖，杖尖放出刀片般锋利的旋风，直接将那个怪物撕扯成了碎片。

【没想到你居然还带着法杖。】

【嘛…，姑且我还是一名魔法师吧，偶尔也会拿来和面什么的。】怪物虽然被杀死，但刚刚的袭击把店里弄得一片狼藉，好在才人只是受了点轻伤，稍微安心下来的露易丝从裙边上扯下一条布帮才人包扎伤口，【才人，还疼么？】

【有一点，但只要我的露易丝平安无事，这点疼就无所谓。】

【才人……。】露易丝的面颊泛起微红。

（哎呀，当年青涩的少夫少妻恩爱起来还真是肉麻。）

【德鲁！我也能听到德鲁在说话诶！】这次，才人和露易丝都能很清楚地听到德鲁的声音，好像是由于露易丝与才人有身体接触的原因，只不过德鲁的声音还只是在脑海当中。【不过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小心我揍扁你哦。】

（哎哟哟，小姑娘还是那么脾气火爆嘛。）

再度确认课那熟悉伙伴的声音，才人的语气都带着点哭腔，【你这家伙，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

（我也要能醒来啊…。说实话我也挺震惊的，上次醒过来还是你在过世界之门的时候，但是你来到这边的一瞬间，我仿佛被切断了电线的灯泡一样，又昏睡过去。刚刚不知道怎么了，连接又通了，于是就醒了。）

【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

（我也不太明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搭档，马上有大事要发生了。）

【嘛，现在只要你醒过来了就好啊，后面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说。】才人在露易丝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店铺，【总之先把店铺收拾了吧。】

这时，警车的警铃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一定是刚刚的骚动引来了警察，于此同时，两人这才注意到出窗外已经站了不少围观的人群，不少人还拿着手机录像。

（坏了。）

【坏了……】德鲁和才人都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刚刚那只怪物的身影以及露易丝释放魔法的样子肯定被人录一下来了，此时已经有人用异样的眼光在看着露易丝了。

停下车的警察赶过来进入店内。

（搭档，这些人是干嘛的）

【警察，这边世界的“卫兵”。】才人小声说道。

（原来如此，怎么样，要做掉他们么，搭档？）

【那样会更麻烦的！】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警察像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一脸尬笑的才人，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警官先生。】

经过对周围路人和才人、露易丝等人的简短盘问和现场取证后，看似胸有成竹的警察将露易丝和才人叫到了后厨，【有什么要解释的么，刚刚的发生事情。】

才人和露易丝对视了一下，交换眼神，【中二病……吧？大概。】

【当我们是傻子么？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警察厉声道，显然这种情况想糊弄过去是不可能的了，露易丝和才人都无言以对，【没什么好说的话，现在，请你们两跟我走一趟吧。】

【你不能这么做，警察先生！】才人反抗道。

【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些市民拍下来的画面，那个怪物是什么？刚刚夫人放出的风又是什么？请配合我们。不然的话，这种情况，我会上报到警务厅。】

【那是……。可是……！】露易丝试图辩解，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要自己会魔法什么的，以这边世界的常识来看，不是被当成白痴就会被当成更危险的存在，到时候就百口莫辩了。

【可是什么？快走吧。】警察催促道。

（没办法了，先认怂吧，待会儿在想办法，搭档。）

露易丝和才人大脑里一片空白，在众人的围观下，除了跟着警察走出店外，好像已经别无他选。才人和露易丝感到一种在哈尔凯基尼亚都未有过的无力感，在这边的世界自己和才人都只是平民，做其它什么事情都只会加剧事态的严重性，才刚开始没多久的平淡生活似乎将要一去不复返了呢，以后的自己会怎么样，完全没想过呢，总之不会好的……

【那边的警察先生，可以请您稍等一下么？】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从身后的人群中传来。

【怎么了？这是警察执行公务，闲杂人等请不要干涉。】遭到百般叨扰警察有些不耐烦了，将视线转向身后。

（哦，转机出现了呢，搭档。）

【你怎么这么肯定……】

（直觉。）

高大男子脸廓留着一圈粗狂的胡子，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墨镜，显得神秘而可疑。在周围视线的环顾下，男子不紧不慢地将手伸进大衣兜里，想掏出什么东西。察觉到情况不对的警察下意识地将手摁在枪套上，等对方下一步动作，双方的对峙一下子剑拔弩张了起来。然后，男子另一只手在稍显宽大的衣袖里打了个响指。以响指的标准来说，男子的这个响指显得有些笨拙，声音也小得不容易听见，但才人和露易丝注意到，警察和周围的市民都变得两眼无神、动作呆滞了。男子这才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东西——万宝路的香烟和一个考究的打火机。他慢悠悠地点着火，又深深地吸了将近半截。

【行了，这没什么事了，都散了吧。】男子挥了挥手，两眼呆滞的市民和警察便转身离开了一片狼藉的鸢色凤尾花，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男子摘下口中的半截香烟，轻轻地说了声，【复原。】

才人和露易丝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地上玻璃、瓷砖、木头的碎片，全都在男子的命令下腾空飞起，倒下的桌椅也被不知名的外力扶正，碎片在原本所在的地方重新拼接，然后断开的缝隙消失，一切都恢复了原貌。

【难以置信，这已经不是魔法能够办到的事情了……】露易丝两眼闪着光，微微颤抖着慨叹道。

【嗯……】才人虽然一直觉得魔法是个超越他常识的东西，但这名男子所施展的能力，显然跟他所认知的魔法不是同一个级别了。

（是奥术哦。）

【是奥术哦~！】男子一转刚才冷淡的声线，对两人打趣地说道。

【德鲁？你知道么？】听到德鲁在自己脑海里的声音，才人诧异道。

（嗯，我应该是知道的，但是时间太久太久了，那是比始祖布利弥尔还要久远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才人先生原来还是个寄主，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为什么才人先生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寄主”？那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小哥，你能听到我的声音么？）

【能听到哦，很久不见了呢，剑先生。】

【德鲁，你们认识么？】

（嗯，搭档。但是我已经不记得跟他在哪里见过了，但小哥给我的感觉应该不是敌人。）

【你是谁！虽然很感谢你帮我们解围，但是我还不能信任一个能使用这么危险能力的人。】露易丝突然一转攻势，将才人挡在自己身后，刚刚发生的危机似乎将她的精神又拉回了在哈尔凯基尼亚时的紧绷状态，【刚刚的“奥术”是怎么回事，连“虚无”都做不到将物体复原，你是怎么做到的？】

【原来你们管中间级奥术叫“虚无”啊，蛮不错的名字。】男子一口将剩下的半支烟抽完，【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两口抽完一支烟可容易多了。】

【中间级奥术？！那是什么？】

【中间级奥术就是你所谓的“虚无”，而我刚刚使用的是始源奥术，可以说都是同样的东西，只是层次不一样。】男子摘下墨镜，露出武夫般坚毅的眼睛，【我是冯，是来引导你们两位旅行者前往世界意志的人。】

【世界意志？！】

【嗯，她很想见你们。对了，还有一个从那边过来的人也想见你们。】男子随即又翻了翻口袋，将东西掏出来交给露易丝和才人。

【从那边？哈尔凯基尼亚么？】那是一副已经破碎了的夹鼻眼镜，看到此物件的两人，心里咯噔了一下，【柯尔贝尔老师！！】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