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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专栏就写一篇日记吧
昨天回家的时候看见门上对联下面的小老虎,突然想起来今年或许是虎年。春节大概是我家所有节日里最隆重对待的吧,除夕的时候我爸就会买一些对联、福字、窗花什么的贴起来,然后多做几个菜,晚上围坐在电视前看越来越让人无力吐槽的春晚,大概什么都不做会显得太冷清了吧,大概过一个节日带来的新奇感会冲淡日复一日无聊平静的日子--给它们加点颜色吧。嗐,好像被我说的有些伤感了。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想起以前的事,可能是昨天晚上吃完饭后我妈因为买到了喜欢的东西开心的样子触动了我吧。我观察我爸妈的生活,觉得他们两个活得怎么说呢,很直白,就像两个小孩子似的,但是和小孩子比,多了一些在社会生存的技巧。。他们就像小时候的我,有着让现在的我羡慕的地方,也有我并不欣赏的部分。
我小的时候其实也没怎么感受过那种简单的快乐。幼儿园的时候拍写真,摄影师让我们笑笑,轮到我拍的时候我怎么也笑不出来,脑子想的是--笑应该是开心时候的自然流露,拍照有什么好开心的呢,我明明没有在为什么事情而高兴啊,为什么要笑呢。。长大之后的我上了小学,总喜欢看着窗外的树叶子发呆。当然也不全是这种,我还是有很多时候喜欢和大家一起玩的,比如和院子里的小朋友们一起玩,在那时候还有很多平房的北京胡同乱跑。那时候的我幼稚吗,也是挺幼稚的。
小时候对我世界观造成一些影响的事情有那么几件。一个是我三岁左右的时候和院子的小孩玩,有两个比我大的女生,有一次玩的时候我说,“你比我大那你就当我姐姐吧”,当时我真的把我说的当真了,她也同意了,当时我对她的感情就像亲人一样了,觉得很开心,自己多了姐姐呢。那会儿的公共厕所还是旱厕,我一个三岁小孩其实上厕所很害怕的,当时在外面玩我想尿尿,那些小孩就簇拥我来到厕所,我说我掉下去怎么办啊,他们说会拉住我的,所以我就去那边旱厕上厕所了,结果是--没错就是那么寸,我脚滑半个身子掉到旱厕里了,哭着往上爬,叫大家拉我一下,但是他们都一下子跑开了,一边还有嘲笑我。后来大哭惊动了院子里的我妈,她把我拉上来了。我当时并不觉得脚上划破的口子很痛也不记得身上有多臭,但是很深刻的觉得伤心,为什么,我叫姐姐人也不来拉我一下呢,如果是你们掉下去了我肯定会拉你们的。。于是我发现了人们并不会把口头的亲人当真。导致我一段时间不相信人类。不过我现在消化了这种感觉,还是愿意去信任别人的。
第二件事是有一次我发烧躺在床上,也是三四岁的时候,因为无聊和头晕我开始摆弄我的玩具熊。我先是拿着玩了一会然后突然有种破坏欲涌上心头。我撕掉了她的蝴蝶结,然后吧玩具熊放脚底下踩,好像发泄一样。然后,我突然觉得特别特别难受,我好像感受到玩具熊很难过,胸口闷闷的,于是我停下来了,把玩具熊抱在怀里摸她的脑袋,我觉得不那么难受了。从那之后对我来说生命的定义扩展了,那些陪伴着我“东西”也是有生命的,我觉得她们都是可以有感受的,尽管生命的形式并不一样。。
这部分没写完的以后再说吧,打字有点累(˃ ⌑ ˂ഃ )
小时候的天真纯粹并不会把人导向忧伤,但是长大后的思考会。忧伤进一步激发了思考,嗯。。不过在我日复一日寻找伤感的来源时,得到了同伴的启发,忧伤不再是我思维的肿瘤,它变成了可以拿起和放下的包袱。或许从一开始忧伤就是作为工具而存在的东西吧,它带你从现状中抽离,但找不到方向的人会在它之内迷失。叔本华说无聊是幸福的敌人(类似的意思,手头没拿着书我也忘了原话了,嘻嘻),我觉得无聊和忧伤的感觉很像,都是不完整的,不圆满的感觉。依赖外在的刺激可以找到幸福么?我觉得不行,真的,那只是喂养了无聊而已,核心损坏了,修补外壳是没用的。一种不需要外在因素支持的幸福才是真的幸福、自由的幸福啊。。而我在练习,拥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