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胜出【念非自由城】 歌唱

虽然有些仓促,但还是决定尽快将这一系列完结了,其中大部分细节并未太多展开。之后可能会由其他系列补充。【念非自由城】系列起初是为了补充【小莫逃跑记】中关于这个自政区由来历史的部分,以便后续剧情展开,但没想到差点收不住尾。
其中的观点和事件毕竟是由笔者一手瞎编的,对现实自然没有任何借鉴意义。
只是作为在现实生活了些年和读了一些书的人,在内心对这些宏大事件的一种印象和幻想。被以创作的方式,呈现在其中。虽然不知合不合适,但如果要给这个系列选个主题曲,我会选择前苏联歌曲《Песня о тревожной молодости》,为这段古怪,荒诞的历史划上一个句号。
时刻挂在我们心上,是一个平凡的愿望,
愿亲爱的家乡美好,愿祖国呀万年长,
听风雪喧嚷,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去动荡的远方。
哪怕灾殃接着灾殃,也不能叫我们颓唐,
让我们来结成朋友,我们永远有力量,
听风雪喧嚷,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去动荡的远方。
只要我还能够行走,只要我还能够张望,
只要我还能够呼吸,就一直周走向前方。
听风雪喧嚷,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去动荡的远方。
就像每个青年一样,你也会遇上个姑娘,
她将和你一路前往,勇敢穿过风和浪,
听风雪喧嚷,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去动荡的远方。
你别以为到了终点,别以为风暴已不响,
快走向那伟大目标,去为祖国争荣光,
听风雪喧嚷,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去动荡的远方。


分离出“新自由党”之后,斐赛的保密等级也逐渐攀升,很快“新自由党”便无权再过问其中进行的科研项目,他们不得不承认“新纪元党”能给他们更好的环境,更全面的发挥这个巨大实验室的功能。和谐的乐曲一直奏响,直到两年后的冬季来领。
漂浮世外的坏钟,又登场了。他们先在边境地区倾泻下了数万吨的炸弹,一举摧毁了大批防御薄弱地区的屏障,然后迅速利用传送将小规模小队集群投放入疆域中,对重要目标施行快速占领,其中的居民在占领期间遭到的杀戮和监禁让大部分新生的人看到了这个他们兄弟文明对自己的严酷态度,也逐渐放弃了幻想。
而后的数年中,坏钟不断以主动的姿态向十二支箭发起袭击,其最得势的时刻占领了十二支箭包括边境区在内的7000万平方公里土地,其中大部分是大工业区和军事区。而反观十二支箭方面的反应,便让人感到唏嘘。他们对坏钟始终未一一个整体的态度对待,在战争初期始终将他们视为一个散乱的部落,认为他们的战争最终会以物资耗尽而失败,而他们需要的是坚守住初期迅猛般的攻势等待一个契机。但这个所谓的契机却遥遥无期,对方每天都能在全境投下海量炸弹,而他们的军队只能萎缩着对方的攻击前进。而坏钟的另一优势,是他们造出了最强有力的兵器,一种超级人类,他们拥有的先天能力被夸张的放大到天灾级,但数个这样的人组成小队时,他们的攻击比任何超级武器都更有效,更加灵巧,易于调用。
这让十二支箭毫无招架之力,核心计划拖累了他们对这场突如其来袭击的准备,各地方虽都在抵抗,却也难以维系。在封锁和压制持续整整一年后,本刚复兴不久的十二支箭又是一片疮痍。人们饥肠辘辘,望向天空时无比迷茫。当一切都风雨飘摇时,坏钟觉得占据了先机,提出了他们的构想。
他们要摧毁“新纪元党”并邀请各其他“党派”合作,称这样是为了双方文明可以安稳相处,并承诺只要“新纪元党”遭到摧毁,他们就将撤出十二支箭,还这里安宁。虽然其他兄弟“党派”的首脑都即可反对,并指出带来这场毁灭的并非抵抗的“新纪元党”而是坏钟。可墙头最容易长出的还是草,真的开始有人将矛头指向“新纪元党”并在历史中有选择性的挑选文段进行宣传,在小片区内制造了一种文化区,让那的人真的相信他们是正义的,而挑起战争的是“新纪元党”。
这场荒唐闹剧成了削弱十二支箭最后抵抗意志的软刀,而矛头不只指向了“新纪元党”还有其他不愿对同志捅刀的“党派”高层,这些人最终在各方压力下离去。眼看坏钟的阴谋就将完成,即使如此愚蠢,如此可笑的谎言就要遮蔽世界。可见人的群体是很容易被迷惑的,在接触到一个观点时,他们往往会分为两极,而那时只需要找到对的一级,便可以让这个理念导通。
中央区成了最后的堡垒,哪怕是“新纪元党”内部也出现了信念动摇,因为他们能一直赢到现在,依靠的便是人的支持。而现在人走到了他们的对面。
世界确实是公平的,当“新纪元党”收揽人心,在混乱和萧条中获取胜利时,他们就应该知道,总有一天这种疯狂也会作用于他自己。
而问题便是他们能承受住这次考验吗?

混乱持续了半年,时任“新纪元党”“党首”宣布辞职,同时“联合国际”,“长枪党”,“新自由党”等各大党也在攻击下,被迫放弃了权利。坏钟彻底控制了十二支箭的中央区,而之后呢?
所有人恐怕在心底都知道,他们的结局只有部分人会是好的,那些坏钟最忠诚的人,他们被任命为各辖区的管理者。这些人将人民奴役,坏钟则利用这得到的玩具拼凑着他们不为人知的理想,那些期待这时能获得和平和自由的人,也终于见证了自己的选择不一定是正确的。
在这被占领的半年里,坏钟并未快速恢复元气,反而在十二支箭疆域内开始寻找,没人知道他们在找什么。而也是在这个时期,遇难的人数超过了抵抗时期牺牲的士兵总量,坏钟将他们视为大地上的动物,对他们没有任何怜悯。好在那个最终解决办法,再一次给了人们反悔的机会。
戎臣早看出了这场闹剧的结果,这些荒唐的欢愉,也自然有着荒唐的结局。他是最先一批离开“新纪元党”的人,他当时留下的话是:“我就在十二支箭里,我不会出逃。如果你们需要我的服务,或者还觉得我的服务有价值,我会再回来。”他走时,带走了一大批将领,他们来自无数“党派”,而他们只有一个目标,等,或让人们清醒。
他的军队也巧妙躲藏在那些不被坏钟占领的地区,最关键的一点,他知道坏钟在找什么,他们在找已经完成的核心键构想图纸。图纸有三部分组成,原理图在斐赛,工程图和制造图都在他手里。如果他需要反攻,那么他现在就得开始了。
他躲藏在龙蟠,阿发特等地区,并掌握着各大军事要地的弹药库具体方位和秘钥,他还有愿意为十二支箭而牺牲的联军,现在他也有了逐渐清醒过来,愿意支持他的人们。那他还缺少一个东西,足以倾斜天平的力量。
在十二支箭消亡后,八个月中,人们已经真正的感受到了水深火热为何物。他们根本就没有管理当局,因为辖区的官员都是坏钟指派的,而这些人也都生活在威权和无奈中,中央区的坏钟对他们根本不在乎,只把他们视为一种潜在资源,他们只是在各地区,各辖区不断收集关于核心计划的资料和人才,想要为之所用。
但有一个地方是较为安全的,斐赛,那时它已不叫斐赛而被称为“自由城”。即使在波明斯也已经沦陷的时刻,它依然享有自治的权利,因为坏钟也需要他们存在,为他们解析核心计划那些仅存的东西。

其中活跃着一个中性的组织,一般被称为“桥梁”。
他们是一个情报组织,同时并不介意与坏钟方面合作,提供了大批的核心计划参与者名单和去向。坏钟便也顺水推舟,将自由城作为“桥梁”的势力范围。也在这时,一个人找到了桥梁的接头人,让他转达一个人的意思和几张图纸。
桥梁负责人很快就将工程图和制造图也交给了坏钟方,坏钟对此大为震惊,也放松了对桥梁应有的监控,双方合作更加紧密。得到图纸,自然要造出来看看,虽然原理图任不在手中,但先造出框架,也能利于原理的获取。他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把玩十二支箭的时间快到期了。核心键被由全境由顶尖的科研所和工厂制造,并同时造出了三枚,这三枚将分别对其分离的核心律法分类进行过调整,分别汇总于德林兰区,联盟实验室,自由城。这三枚核心键也被同时注入了所需的键心,也就由坏钟所打造的超级人,这些人恐怖的天赋和能力让他们足以分离核心律法。而分离的核心律法,被接上了工程图中描述的打击装置,而坏钟的首领们在造出核心键后,也就该把十二支箭舍弃掉了,他们始终不是生活在地面上的生物。所以这次打击自然被瞄准了十二支箭的重要区域,准备一举消灭这个愚昧的兄弟文明。
而当他们进入倒数完成后,打击却没有如愿发生,这三枚核心键根本不受他们控制,打击目标被转移至坏钟大批成员避难的区域,其中包括中心区。而在其中一个打击点位,前罗森多耳地区的一个地堡中,在委员会大桌前,一个白衣男人安坐其上,他把玩着一个遥控器,他前面是数百名技术人员,在密集的显示屏前个个眼睛都血丝密布。
“还是这里坐得安稳啊。”
“校准完毕!核心键现在归我们控制了!”
“嗯,很好。”
他看着自己面前显示屏上的最后部分,原理图,冷冷笑起来。
坏钟虽极力疏散人员,但核心键的打击不同一次炸弹袭击,或者炮击,它是全新的一类理论武器。在一瞬时间将还在十二支箭版图内,准备欣赏最后烟火的坏钟大半清除。他的部队躲藏在那些最有可能被坏钟选中当打击试验田的地方,因为那样反而更安全。
打击完毕后,人们见证了这种恐怖的力量。而后大反攻开始了。
数月后,受重创的坏钟尽数撤离,只有边境还有小部分地区有坏钟活动。而这场返工的策划者,在再次到达中央区后,没有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他依然是那个严格,冷静的军人,任由其他人夺取他本应有的位置。
他只在胜利当天,所有人都沉浸在解放的感动中时,播放了一组这几个月他看了无数遍的录像带,其中是各大党“党首”辞去职务时,最后的时刻。

“新自由”
时任“党首”是刚接任不到一年的一个中年男人他身旁站着他的妻子和女儿他用手搂住他们,可他们的身形一直摇晃颤抖,他穿的西装上灰尘满布,还不断有灰尘从天花板凋落。他就像一个沙漠中的沙人,随时就会被一阵风冲散。他神色淡然,并未惊慌,暗含微笑看着镜头中的自己。他背后只简单的悬挂着一面属于他“党派”的旗帜,没有旗杆,只是被挂在墙面上,摇摇欲坠。
“我是法兰贺,我们目前还拥有的辖区包括,斯库菈多,哈提菈多,特卡塞斯,新院,费米哈.....鉴于现在局势和大部分人的意愿,我作为新自由党“党首”,宣布今日起辞去职务,同时解散“新自由党”,原属辖区任凭归往。。。”
在说完前,整个穹顶便掉落下来。将他们掩埋。

“长枪”
时任长枪党“党首”的,是一位老者,他是在战争开始时才接受这个职位的,那时他身边的人都已经逃离。在开始录制时,他还处于一辆载具上,在幽暗的空间里,他依然选择打开天窗,一束拟态阳阳光照下来,他正眯眼看着摸着胸前的饰品做着祷告。而他旁边靠着一个被绷带覆盖的人,红色还在不断从绷带里渗出。录制的机器也随着车辆颠簸而摇晃。
“我是普里西,我现在在汉尔走廊。神赋予了我们选择的权利,但并非让我们选择礼品,而是选择自己需要面对的苦难。我在加入这个“党派”时,便已经遇见到了这一刻。我想你们也能在做出选择时,遇见到等待你们的苦难不会比坚持抵抗带来的轻多少,所以请做好准备吧。
那么接下来,我作为长枪党“党首”,考虑到大部分辖区人的意愿,我将履行我的职责到最后,还你们以自由选择的权利,我在此宣布解散“长枪党”,“长枪党”曾拥辖区归为其上的人所有。”
说完,老人便在最后一秒跃出车厢。

“联合国际”
时任“联合国际党”“党首”是唯一站在像样地方的一个,但他周围没有护卫,没有士兵,在台前和周围都是来逼他宣布的人。这里有人曾经是这个“党派”的一员,有人则是其他兄弟“党派”的人,如今他们站在台下对他怒目而视,只要他说错一个字,就会被瞄准他的射线击杀。他一只断手放在桌上,身上衣衫褴褛,脸上是厚厚灰尘和灰尘都遮不住的淤青。
“我是安瓦尔,“联合国际”成员和主要负责人。我现在在乌索尼亚。为顺应大部分人的想法,我将选择的权利还给你们。在这里的人,我几乎全都认识,你们胜利了,因为大部分人站在你们那边。我之前也几乎无法认识,自己做的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但如果我们的离去能换来你们想要的生活,我想说,我们自然愿意这么做,我们也是一直这么履行的。所以,我宣布联合国际于今天正式解体,所属辖区的权利交还给其上的人们。”
台下欢呼和骚乱后,人们发现他依旧不打算下台,便有人要上台把他拽下去。而他则瞪了他们一样,那些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人便沉寂下来。他最后对镜头说道
“我的战友们,不必迷茫,我把我刚得到的答案交给你们。人并非站在他们那一边,人们只是在大雨时站到了雨棚下,而太阳终将升起!”
话也还没说完,一条射线便击穿了他的头,他高大而斑驳是身体从台上摔了下来。

“新纪元”
在中央区失陷之前,他们在最后一场委员会上,周围的其他委员会成员都神色肃穆,而“党首”却略带微笑,在桌上,有一面小旗帜,上面是他们的标志。
“各位好啊,没想到这一天会这样来临。我是“新纪元党”“党首”,多灵。真是有些遗憾,我们还有很多措施未能问世,但感谢所有人曾对我们的支持,没能在任期间带给大家新纪元,我们深感抱歉。现顺应大部分人的意愿,将所属辖区包括中央区所有区域所有权归还于人。我们在下一个新纪元,等待大家的选择。”

而后,人们想要复原当初的模式,但都遭到戎臣的阻止。他拿出的,是当初新纪元党所打造的一个系统,一个包络了所有文明至今历史,包络了所有人在其中的模型,一个运算的机器,并成立了以它为指导核心的领导集团,而后逐渐演变为一个没有皇帝的帝国。至于权柄他放给了其它人,自己依旧担任战略策划部的领导者,只做关于军事的事。也就是他,在随后给十二支箭的人们带来了后七次战争。

冬日,拟态阳逐渐远离中央区,飞向边境。它微小的光点铺洒下无限的温暖和明亮,这个对人类赖以生存的造物,可以说是现代结束的结晶,它是在文明火种进入四门后的第一个伟大造物。在这没有时间和空间的荒芜中,它被无数次更新,重新制造,每当一个新生的世界探出头,就有一枚飞星从人类的大地上升起,它一飞冲天然后,会照耀一整个世纪。
它被归为“复造物”,因为如果只是为了温度和光亮,人们完全可以依赖在全境布满的路灯照明,靠生态维持系统维持温度恒定。而它依旧被制造出来,用来解决一种在远古时期,甚至是三门世界在飞船上被提出的问题,飞船症。它被定义为心理,生理上的综合病症,没有明确的病因,自然也没有特效药,但有着难以捕捉的传染性,感染的人通常表现出失眠,紧张,焦虑,随之是消瘦,无力,然后表现出强抑郁倾向或暴力倾向,而当一个人这样出现时,他周围的人便会像多米洛骨牌一样,逐一倒下。
在四门世界颠簸的文明进展中,便有了一类物品定义“复造物”。这类物品被用于在这个广袤的圆盘世界上,为人们提供依旧存活在一个世界上,而非一艘飞船上的世界感。让他们安心,放心,放心在自己眼不见之处,还有未知等待他们探索,放心在自己生活的世界上,还有别人生物同他一起存在。在房屋群的外围依然有茂密的森林,在大陆的边沿,依然有汹涌的海面,而其中的生物无比繁硕。
而这些照顾在自由城中却一点也看不到,他们仅有的土地上没有一片地方称得上是绿化带,到处覆盖着金属的寒意,行走在街头周围的电气器械的嗡鸣会像空气一般存在,直到进入有隔音的室内。
这里的所有分区都不直接相连,从中心的灵台,到其他十四个分区有着完全不同的管理方式,其中只有八个分区被念非社直接管理,其他六个有四个是十二支箭中心区承认的合法自政区域,而剩下两个区则孤悬在外,只在名义上属于自由城,其中的管理者与念非社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帝国军方早就想对该地下手,但迫于其内部局势复杂和未得到名义拥有者念非社的同意,也只能任凭他们处于第三地带,吃着夹缝间的宏利。
其中的洛洛恩区,距离灵台120公里左右,为可移动的小型城市群,占地八千平方公里,但这个数据没有意义,因为它严格上并不处于帝国疆域的地面上。它在战争时期被改造为一座完全浮空城,只依靠传送与地面互动,悬浮在自由城上空三千米左右位置,而帝国本对各自政区有严格法令禁止其扩展领地范围,但却并未明确领地与领空的关系,所以洛洛恩区便一直在空中进行肆无忌惮的非法扩建。帝国军曾无数次发出警告,如再违反条约,便会将其击落,而其则以下方的数百万居民为人质威胁,这对帝国军造成了极大麻烦,最终行动也未能如愿进行。
当一个第三地带同时拥有了,与科技前沿交互的手段,完全自治的权利,天险的安全环境,那它距离成为一个灰色交易横行的地带只差一个有手腕的地头蛇。而前三者注定将孕育出这样的人物。
而时代和历史似乎给紧盯这里半个世纪的人们开了一个玩笑,在癫狂的第二次对外战争期间,十二支箭内部出现动荡,各独立倾向较强的地区都开始冒头而在十五年群雄逐鹿后,最终掌权的是:著名“复合体”残党;前“先行党”二号人物;切尔波力将军最值得信奈的谋士;联合军的带路人;“先行党”的罪证提供者;洛洛恩先行社终身社长;能与坏钟,十二支箭军方,十二支箭政府,自由城等六大自政区同时做生意的运营鬼才;首鼠两端,两面三刀,的伟大的,坏钟走狗,弗洛萨米·哈萨木拉提·索尔·费迪南。

他的头衔很多,而且每当有新的头衔被冠以其名时,他总会不辞劳苦亲自认领,并要求在官方机构提起他时需要引用其包括头衔在内的全名,为此他特意取了一位罗森多耳人为妻子,然后拜一位亚拉柏特人作为义父,只为让自己的名字更长,更难读,更难记住。或许只是为了在日后被审判时能让法官一口气没念完就憋死。
在自由城刚成立时期,他作为自由城当局被十二支箭政府认定的负责人,却在当天任免仪式后辞职。给出的理由也无比荒唐,据他自己说是在城中购买衣服时,听到买衣服的老板嘲笑他,说这个官职就是个捞油水搞独裁的位置,让脑瘫来当也可以。而后又在赴会前,听到其他即将成为新生政府机关的人也这么认为,于是在点名表扬了几个准部长的愚蠢和懒惰后,他宣布辞去城主职位,并说自己不会离开自由城,但会等到自由城陷入危机时再出手拯救。
他的职务本就是靠与随时修改自己的道德底线和立场,在十二支箭新政府那曾来的,之所以任命他为负责人就是看重即使让自由城成为自政区,也能通过控制他的方式控制自由城。而他这一不报备不申请的离职自然激怒了他远在中央区的提线人,对方一通电话打过来,却被他挂断。从此便蛇入深潭,蛆跳粪管,消失不见。
而此后,自由城便开始真正的自由起来,各派政治势力纷纷在此处死灰复燃,因为只有在这他们是合法的。当时的自由城中,有人都心里都有一个黄金时代,而如何复刻它便成了角逐的方向。后来被任命的城主,也在几个月后就明白当初自己任期不到一天的前辈为何要火速辞职,中央区不断对其施压,一副“你不是要自治吗?就自治了个这?”想要收回自治权的和善面容。而自由城各区之间并不紧密的地缘关系和民族问题一再困扰着他,他每次试图重新立法,试图用军队镇压区域力量,都会被一股桥梁狠狠打脸,这股桥梁将各分散的十四个区以巧妙的合纵连横不断重组,让当局想离间分离,逐一破之的想法胎死腹中。而又在当局决定摆烂时,挑起区与区之间固有的矛盾。最终第二任城主也只在任了6个月,便心力交瘁辞去职务,离去时他脸色沉重,看着自己的下一任接任者,神情复杂。
下一任城主明显聪明许多,他能正确引导问题的指向,且真的愿意去研究这些问题的历史最根源处于何处。并将灵台作为阵地,优先将其身旁的人统一起来,如果没能统一则会通过物理手段让职位空缺,再以亲信取代。很快就让群龙无首的军队再次有了用武之地,而他的手腕也不仅如此,在中央区对他施压,要求其不要将核心键作为威胁人的刀子时,他敢背道而行,以此让一个抵抗意志较为坚定的区域软下来,开始与他们和谈。并有选择性提拔区域领导人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区域负责人,甚至指定了“灵台会议”的策略,要求自由城的各区域负责人需要派遣代表在灵台常驻,并定期参加“灵台会议”,而最初一个否认这点的区域便被以武力镇压,在死伤几乎一比一的情况下,宣告灵台方的胜利,彻底将该区域并为无争议地区。以此也造就了逐渐向好的局面,只可惜那条桥梁在看到他眼花缭乱的表演后,似乎有些厌倦了。
在某一次灵台会议上,桥梁再次发挥作用,原定的灵台直属四区和其他区域的会议,却除了除了灵台外,没有其他代表到场。似乎是一次集体宣战,城主选择先与其他各区负责人沟通,却无一遭到拒绝,在失去手脚耳目的疑惑和惊恐中,他没意识到,一场颜色革命要开始了。在城中开始了罢工和罢课,而埋下祸根的,就是那场夺权。城主的命令被视为他草芥人命和野心的体现,他将自己的同胞送上与同胞战斗的战场,而自己却享受着收复土地的功劳。而在整个与地方的斗争期间,他始终未能重视的点,是生活在灵台中的人们本质上是为中心区服务的,他对中心区的强硬,让中心区对他们的拨款锐减。不满被煽动,无数沉默的人就这样看着其他区域的人进入灵台,然后组织其一场场的游行,让自由城的中心停摆,而当灵台准备起兵镇压时,他之前的孤注一掷让军人对他冷漠以待,表示不愿再为了他向同胞出手,事发一个月后,其他区域大门敞开,让那些因为游行无法工作的人进入,几乎掏空了灵台的主要工作人员。最终这个短暂而激荡的城主,在事发40天后,宣布辞职。他在任5个月,这似乎是灵台执政者的一种诅咒,每当他们坐在那把椅子上,一个无形的时钟便开始倒数,当时间达到一定值时,那只无形的手便会伸出来,把他从位置上拽下来,或者把他捏死在位置上。这个桥梁在暗中沟通着几个格局的地区,让他们在该联合时联合,在过于强大时又分裂,而当有人好奇这些区域首脑连中心区的话都不听,为何会听这个暗中幽灵的话时,答案便是魔鬼的话,总那么诱惑人心。
在事后,灵台局势开始恢复稳定,之前被夺回直辖的几个区被临近的区瓜分,现在灵台剩下的筹码又一波清空。而后几个上台者施行的政策也都王朝排队,各有千秋。他们有想全力依靠十二支箭,准备将地区带向整体的,被极端分子暗杀。也有想全部摆烂,任由自治的,被视作无能光速下台。有想获取外部援助,然后武力推动的,却被几个区一起打到下台。而他们唯二的共同点,便是由中心区指派的,而且在任期间不足六个月。
从此,自由城变成了一个擂台,在台上站着一个看不清摸不着的诡异巨人,而被派遣到此处的城主都会在几个回合内败下阵来。
中心区也逐渐调整了对灵台的政策,在一开始他们只想逐步控制自由城并收回自治权,然后收回核心键。随后变成了希望他们的手下能撑得久一点,能稳定一点。最后变成了只要那还有十二支箭的政府就算不错了。
这也促使了对城主任命的逐步改变,从指派,到考虑后指派,再到考核考察后指派,最后变成了:“您想要什么,您,自己选。”
自由城被赋予了选出自己领导者的权利,而被选举人必须是当地人。当此消息穿过千山万水,到达矛盾在最中心时,自由城本只是蠢蠢欲动的局势又开始躁动起来。割据一方的各首脑们自由希望自己成为第一个名正言顺领导此地的人,而割据只是他们的其中手段,配合桥梁也是为了在过程中转变中心区对他们的态度,并获得在此刻尽可能多的筹码。现在已然到了梭哈的时候,十二支箭中心区派出监督选举的代表团还没到,当地便爆发了第一次火并,达略区和布楞区一直打到代表到达,死伤统计被双方同时拒绝发布,而两方领导也经常在竞选演讲时隔空向对方输出自己认同的理论和热情,以至于在演讲时两区的军队总是要打得更有力一些。这自然震撼了派到此处的中心区代表团,他们向中心区说明情况后,两人的被选举权被撤回,而双方军队在打了个寂寞后也只能在核心键的友好注视下停火。中心区代表在期间考察了各个区的情况,并将其公布到公开网络,让各区生活的人能清楚知悉后,再选择自己想要的那个。而最后他们却惊人的发现这的人啥也不想要,因为自由城前身的斐赛城是一座复合体城,其中主要人员都是科研工作者,这些人对这类事的态度本就不太关心,他们只想工作,拿钱,生活,这样的思维影响了本地人。而那些割据者,大多都是逃窜在此的各种前“党派”人士,那这些人而这些人和组织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哪呢?
当各区的情况被统一放送时,大家知道了,药物倒卖,酒倒卖,军火,甚至还有自己印的。而这些人的方式也不单一,基本是排列组合型。
买药的不买酒,买酒的不买军火,买军火的不自己印,自己印的不买药,这样人们在选的时候,似乎只能在一堆干垃圾里选味道最小的一个。
可最终选举也没选起来,因为第三次对外战争爆发了。当时的政府在清理了一批疆域内的林立势力后,就再次举兵,以一种不死不休的决心开始了第三次战争。而对方自然是一生之敌,破碎时钟。
长期不间断的战争似乎也让这个萎身在荒芜中的怪物受了重伤,只是还未能毙命。在第三次战争期间,在四门中发现的据点都已经是丧失了战斗力的小队,他们失去与大部队的联系,见到十二支箭的军队后,要么自杀要么被俘后自杀,有意义的俘虏只站少数。
但坏钟在战争中最大的优势便是作为同源者,他了解十二支箭的弱点。在第三次战争期间,有不少人为坏钟卖过命,一是因为战争让他们实在穷困,第二是因为那时被残杀和侵略的痛苦开始过去,人开始向利益屈服。
而当坏钟势力把手伸向自政区时,自由城成了第一个接触目标,他们接触的人不是地区的占领者,自然也不是灵台的临时城主。他们接触了一个人,一个已经消失了公众视野里6年的人,他当然撒手辞职,便留下了荒唐动荡的自由城,此刻他的代表正与坏钟代表站在一起,对方要求他们提供一些关于核心律法的技术细节,并表示他们已经在前两侧战争中反省,此次求助只为结束战争,得到和平。而这个经历了内战,第一次对外战斗,和第二次对外战斗,以及无数次小型火并,和无数次不流血的火并的人,会选择哪一边呢?
对方给出的条件是向自由城提供部分坏钟的技术,还有资源,并愿意保持他作为交流窗口。而对方要的只是几张老旧黄纸,也就是他当初交给戎臣的原理图,他想了想那些激荡岁月,想了想坏钟的恶劣,于是说道:“好呀好呀。”
随后自由城局势开波谲云诡,坏钟军队打击本土的计划第一批里就把它列在其中,而在混乱的战局下,中心区派遣的监督团也只能撤回,也在这时,一支拥有大量先进武器的军队开始内部统一,他们从洛洛恩区出发,横扫四个区域,几乎将这些区域的地方军打烂,而后一举夺下灵台。那个黑夜中的怪物,桥梁客,弗洛萨米·费迪南再回到了人们眼前,在坏钟军队的秘密庇护下,他们攻城拔寨。在战争期间用铁腕和情报网络按压下了自由城各派,让其一直稳定,这让他深得民心,在他几乎实现了他辞职时的诺言。
不得不肯定费迪南对局势的探查是十分有力的,可后来的问题便是会探查局势的不只有他一个。
坏钟在癫狂的联军攻势下几经兜转,最终不得已退出了占领区域,并放弃了所谓结束战争的想法,他们拿出了核心技术威胁的底牌。而十二支箭也在完成阶段性胜利后,又将目光转向自由城。一个特使达到,传达了费迪南的罪行已被中心区知晓的消息,并宣布了他们对自由城的新政策,那些躲在各区间的人被带走,本想用核心键威慑的他却得不到周围人的支持,他是个卖国者,现在全境内的恐怖都由他造成。好在这件事并未公之于众,不然他会先被人们撕成碎片。
所以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再次消失在视野中,他的消息只被他最忠诚的几个手下转达给中心区。当坏钟威胁联军停火时,十二支箭的军队缺依然势如破竹,直到坏钟宣布将进行打击时,他们依然如此。所有人都在宣言发出后,屏气凝神,他们认为这届当局一定气疯了,要用整个文明换坏钟的命。但当打击来临时,却没有想象中的玉碎或者大批死难者。坏钟的核心理论武器只影响到了部分律法,甚至没有曾经核心实验时影响程度大。在失败后,坏钟科学家将那几条关键公式重新拼接,得道的是用十二支箭官方语种,世界语写成的一句话:
“Por mia patrujo”
他依旧是那个狡猾的幽灵,费迪南给了坏钟错误的原理图,他笃定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对方没有机会核实细节。这些技术由当初的斐赛城先掌握,而他是贯穿整个政权始终并唯一还活着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将这些东西交给任何人。他会出卖一些东西,他出卖各地的军头,让他们互相内耗,出卖代理城主让他们为自己提供团结军头的理由,却又无法坐稳位置,出卖中心区让他们抓不住自由城这把带刺的剑。而后,他又出卖了坏钟,将坏钟的技术交给中心区,让战争本就倾斜的天平几乎坍塌。事后人们总试图猜测他如此行动的原因,和那句突然恢弘的“Por mia patrujo”。有人猜测他是个“前自由世界党”的人士,在分裂和斗争中,他被迫为“先行党”所用,可也在那之后,将他复兴“自由世界”的愿望注入内心。所以他一生便只为那个目标服务,让他能辗转在各方之间。但也许他是个真正的世外人,用权柄打击权柄,用手腕掰断手腕,为了将眼前人拖入凡人的行列。

又或许他比这二者都超脱,他了解这些人,当他们代理一个辖区,一个民族时,他们会被赋予很多东西:智慧,力量,财富,权利然后却都有同一个结局,所以他跳出这之外,寻求者自己的存在,他也向人们证明了,他不是喜爱权利和财富的人,他依旧是那个奸猾荒诞的桥梁客,执掌命运的红黑之王。
但他最后也难免被别人出卖,这些被他所利用的势力最终指向了他本身。
才构成了现在的局面,自由城的人们相信过太多东西,相信过各种管理者,但现在他们都失望透顶。而中心区也看出了这一现象,最终默认了自由城人自己把握的命运。
在第三次战争结束,坏钟吐出占领的周边区域后,逃亡更深的荒芜。也正是在同一天,一面红黑交杂的旗帜在原斐赛,现自由城上方升起,他们彻底变成了一个实验室地区,一所超级大学。出卖他的,是整个自由城,他们选择了被中心区半推半辅的念非社,一个由科研和军事合作组织演变成的“政党”,为确保稳定一个真正稳定,为技术和科研从业者服务的小世界而诞生。他们最大的优势,便是这里的居民真正的支持他们,他们不把任何理念强加于人,让管理如空气一般自然。这让费迪南在自由城再无容身之地,可怕的是,在外面,整个帝国也没有。他必须再某出路了。
而他的呼叫必须非常大声,才足够唤醒被他哄睡着的命运。他的致电开始通过桥梁发向中心区各大高层,试图以各种方式达成最后的合作。在几天无果后,他几乎快接受命运,不再躲藏,却是山穷水尽中,得到了援手。
他的致电发至的最高位置也就是部长级,这些人甚至不能位列高层,但那些消息似乎被一个高到他想不到的人手到了。对方并不打算与他接触,直言让他交出桥梁系统,换他在在洛洛恩的命。
第二天,全疆域包括各自政区,有600人被捕,数千人被调查,而费迪南在紧锣密鼓的护送下,进入他一生的牢笼,在洛洛恩外,没有他活命的地方。
费迪南通过出卖最后的手足,耳目。那些帮他打造桥梁系统的人和坏钟给予他的情报,逃过了抓捕和审判,坐在洛洛恩的办公室里,他总要听着歌曲才能入眠,而且声音很大,因为每当耳畔的声音消失,寂静笼罩一切时,他便不得不承受自己这跌宕一生的,恐怖回音。
而在这一切完毕,放眼这激荡的整个世纪,从“自由世界”,到“先行”,再到“新纪元党”,再到十二支箭联军,自政区,从代理控制人到如今的念非社,在夹缝中成就了条夹缝中的泥鳅。它柔软,容易变形,而却通过其上势力本身的厮斗,和能真正达到威慑的核心技术,让它以如此特殊的形式存续至今。最关键的,是它被需要着,连帝国国会的高层也知道,这群科学家在帝国的体制下是做不好科研的,他们会被规则和凡性,束手束脚。也会被制度变成科研工人,那样他们无法创造。
只在这个极其特殊的地方,以十分特殊的方式升起。与此同时,在其他的地方,在帝国广袤无垠甚至无法用平方来丈量的疆域内,只有这个地方,在它背后支撑它的,是帝国大量的资助,是理论武器的工坊,还有在其背后无数边界的实验。而在之后的岁月里,我们恐怕也无法看到同样的旗帜在其他地方升起。



“十二支箭长枪党”





波明斯自政区(共和时期)




感谢阅读

“这个系列写完,似乎有空的日子也告一段落了。”
“是啊,我不能只活在自己的脑子里。”
“下次更新会是什么时候?”
“不好说,但应该会是较久之后。”
“那说点什么来道别吧。暂时的。”
“在我这个阶段,我是说写了这么多,石沉大海但还在写的人,其实也不算是少数。在这个年代,人们迷茫,忙碌,急迫,脆弱,人总不能只把自己的灵魂拴在一个地方。所以需要不时解开缰绳,享受那种在思想的荒野里奔跑的感觉。
我本来想,这次发的几篇,可能也会像往常一样,连水花也没有。但这次我真的感受到了一个人的鼓励,便一口气写完了这个系列,虽然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口味,
不过终于有了种完成了的成就感,很让人有了下次继续写的信心。
那么最后再见了,所有的阅读战士,期待我们再相会的那天,我还在继续提笔,
首先,感谢网络中图片的提供者,你们的画作富有表现力,能支撑起一个无关的世界观,
再尔,感谢平台,给我能发出的机会,
最后,感谢您的阅读,不论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