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荣耀至上》翻译 （破晓星 以前）

    塞弗琳娜往训练厅厚重的木地板上啐了口血。她的呼吸沉重，胸口里碎裂的什么东西让她不断地疼着。伊利亚的眼里充满着怒火，半跪在地上。科泽尔特则一动不动地躺在一边。

    “稍息。”

    训练院长伊芬的声音传了过来。两名助手在他的示意下走了过去，抬走了科泽尔特。伊利亚没有让他们帮她，倚着自己的训练用剑站了起来。

    “瑞恩，我有话对你说。”伊芬说。

    塞弗琳娜把她的剑收进剑鞘。在跟随他走过学院走廊的时候，她不住想象他要说什么。是她表现的不够好，还是她在刚刚的争斗中遗漏了什么知识。即使在她毕业的一个月前的现在，还是有很多知识需要学习。

    除了一张巨大的桌子和两把椅子，伊芬的办公室仿佛像一个祈祷室一样空无一物。他在靠里的座位上坐下。

    “坐下。”他对她说。

    塞弗琳娜如他说的做了，她的背挺得笔直，两只手平整的放在膝上。她想不到他要说什么。她遵守了每一条职责。她公平地战胜了科泽尔特和伊利亚，虽然他们两人试图一起打败她。

    “塞弗琳娜，”他说。

    伊芬的表情平淡冰冷，像往常一样，但他用塞弗琳娜这个名字让她呼出一口气。她眨了眨眼。在他再次开口前，她感到一道狭长的阴影压到了她身上，就像一件沉重的斗篷一样压在她肩上。

    她现在看出伊芬的话将让她痛苦。

    “这件事有关你的姐姐，”他说。

    塞弗琳娜又眨了眨眼，想象到了千万种卢西亚死去的样子，每一个都残酷暴力，伤害着她的心。

    “她死了，”塞弗琳娜说，“对吗，大人？”

    伊芬摇摇头。

    “她没有死。”他说。

    自从多年前，在海上的停机坪上认识伊芬后，这是第一次塞弗琳娜看到他面露难色。她的脑海中出现了更不堪的想象。

    “你的姐姐被定叛国罪和异端罪。”他说。

    这句话像一记重拳击中了塞弗琳娜，她的胸口比刚才更加疼痛。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刺进掌心。

    “不。”她说。

    但她又想起了在小教堂里的那一天，那让她恐惧至今的一天。她想起了卢西亚的黑眼睛里的恐惧和慌张。

    “你的姐姐试图反抗高层指挥，”伊芬说。塞弗琳娜注意到他一直避免提到卢西亚的名字。“几个月以来她都在向敌人透露情报以策划指挥层关键人物的死亡。她试图阻止远征。”

    “不。”塞弗琳娜又说了一次。她的下巴发痛。

    伊芬摇了摇头。“她背弃了信仰，塞弗琳娜。你的姐姐是个叛徒。”

    塞弗琳娜想要尖叫。想要扑向伊芬，把手掐在他的脖子上，让他闭嘴。但她没有。相反，她受伤了，破碎的心向里收缩，筑起高墙，然后她问了一个她知道答案的问题。

    “她会怎么样？”

    她的声音不像她的，而像另一个年轻的女人，冰冷空虚，好像隔着一层玻璃。

    “她将被枪决，”伊芬说，“一周以后。”

    塞弗琳娜想起了她训练时手枪的每一次开火，扣紧的扳机，击锤的撞击，迸发的火焰。然后她想起了卢西亚的眼睛，在小教堂的那双眼睛里的恐惧。但还不止这些。她想到了她姐姐的笑，她的智慧和捉摸不定的脾气。想起那双多年前在达佩斯握住她的手，在她们失去母亲的那一天。接下来她试图让回忆飘散，和她的姐姐与她胸口中的剧痛一起放到脑后。那股痛绝对不止是断裂的肋骨或者淤青。那感觉像死亡一样。

    “我的话完了，”伊芬说。“回到你的岗位上。”

    塞弗琳娜慢慢放开她的拳头。掌心上的指甲印又深又紫。

    “是，大人。”她说，“回到我的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