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少年团】探案集（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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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案：掏肠恶魔（十）
首先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的恶臭。
怎么形容呢？就是血腥味混杂着粪便，并且已经严重腐烂掉的味道一样。
严贺刘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全部屏息，探头往车里面看去。
里面，已经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狭小的车内，被已经发黑的污血溅得到处都是，尤其是前面的驾驶座上被沾染得最为严重，几乎整个座椅上面都没能幸免。
刘耀文捂着鼻子仔细看了看，那些污血里面竟然还混杂着土黄色的块状物体，令人很难想象不到那是什么东西……
三人直起身子，再一次对视。
这一次的情况，与上一个的案发现场是极为相似。
“是谁发现的？”严浩翔看向旁边，方才挤过人群叫他们的那位警员。
这警员那是一脸的菜色，眼睛根本就不敢往汽车所在的方向去看。他憋着气，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穿着橘黄色工作服的大叔，瓮声瓮气地道：“是他。”
大叔的脸色也很难看，弓着背，双手在小腹前揉搓。三人顺着警员的手指方向看来，大叔被他们一看，显得更加的局促不安，紧张地道：“我……是我……”
“哎呀大叔你莫要紧张嘛。”贺峻霖上前就勾住了大叔的肩膀，还带着他距离染血的车远了一些，笑呵呵地道：“叔儿，你跟我们说说呗，你是怎么发现的？”
被老大一个小伙子，还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小伙子搂住，大叔的面色微微发红。不过看着这孩子一点都不嫌老头子脏，而且一脸笑呵呵的，虽然是一位人民警察，可是却一点架子都没有。
如此，他心里面也放松了下来，没有那么紧张了。
“这……这一块地都是我负责的，昨天晚上十一点多我才下班，收拾好东西后我刚要回家呢，路过这里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一个尖叫声！”说到这里，大叔的身子忽然抖了一下，眼中有些惊恐，像是回忆到了昨天晚上的经历。
“后来呢？”一旁一言不发的严浩翔忽然开口道。
大叔被这冷不丁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贺峻霖连忙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大叔的后背，顺带还回瞪了一眼严浩翔。
严浩翔被瞪得有些委屈。
刘耀文在旁边抽了抽嘴角，硬是止住了笑意。
贺峻霖收回视线，轻声道：“您继续说。”
大叔在贺峻霖的安抚之下平静下来，输出一口气，道：“你可是没有听到，那叫声不知道有多惨！我马上就跑过去看了，然后就看到……就是这辆车，一个人一下子从车里面跑了出来，然后就往那个方向跑了。”
说着，大叔一指左侧。
三人顺着大叔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指的方向就是一条公路，恰好就是他们刚才过来的那条路。
那条路通往市中心，很有可能凶手的车就停在外面，也可以说明，凶手并非本地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尾随着乔岳而来到了这里。
乔岳受害是在昨天晚上的十一点多，恰好就是跟宋亚轩分开之后的三个小时之后。再联想起昨天宋亚轩还被一个人撞了一下……
看来，这些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所为。
“大叔，”这一回，严浩翔放柔了声音，道，“我想问一下，您有看到他的脸吗？又或者，您有看到那个是穿着什么衣服吗？”
大叔扭头看了他一眼，仰面思考了一会儿，又垂下脸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就看到一个背影。穿的衣服……这个我记得，他穿着的是一件大红色的外套，还很厚呢！你说说这大热天的，居然穿这么厚，是不是很奇怪？所以这个我记得非常清楚。”
大红色的衣服？严浩翔看了一眼刘耀文，刘耀文立马会意，转身拿出手机。原本他直接滑到了宋亚轩的手机号码，可是又顿了顿，还是往上滑，滑到了马嘉祺的电话。
点开，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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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医院与案发的地方不远。
丁程鑫驾驶着警车，将刘贺严三个人送到了案发现场之后，便开走了，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便来到了昭阳医院。
将车停进停车场，三个人与张真源打了声招呼之后，便下了车。
而张真源才进行到一半，随手跟他们摆了摆，便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机。
三人往医院大厅走去，刚刚迈进大厅，马嘉祺口袋里面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马嘉祺的手机就是报警器，一响起来，在场的两个人神经瞬间就紧绷了。
丁程鑫与宋亚轩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马嘉祺，只见他接了电话之后，轻轻地应了几声。随后看向宋亚轩，手机还放在耳边便问道：“亚轩，昨天撞你的那个人，穿的是什么衣服？”
宋亚轩疑惑地看他，不过还是仔细地回想一番，道：“是一件红色的冲锋衣。”
马嘉祺点了点头，复述了一遍宋亚轩的话。
接下来，就看到马嘉祺眼睛微微一闪，随后，若有所思的挂断了电话。
“马队，怎么了？”宋亚轩心急道。
丁程鑫抬手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道：“亚轩别急，听马队说。是不是有发现了什么？难道，袭击乔岳的，就是亚轩撞到的那个人？”
马嘉祺惊赞地看了一眼丁程鑫，点头道：“丁儿果然厉害，说的不错。亚轩，昨天发现乔岳被害的清洁工看到跑掉的行凶者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红色厚外套。不过现在还不能就肯定他是，他们现在已经去调监控了。”
“所以，乔岳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我……”宋亚轩拧眉道，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么在他身上装窃听器的也是他，所以……
马嘉祺与丁程鑫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二人对视一眼，轻叹了口气。
丁程鑫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轻声道：“亚轩，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想这么有什么用呢？”
“是啊，”马嘉祺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真凶，将其绳之以法！”
“副队说得对，亚轩先别想这么多了，先去看看乔岳怎么样了吧。”丁程鑫道。
宋亚轩左右看了看这两个人，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们这是干嘛啊？我虽然心里面有愧疚，但是还不至于到消沉的地步。不过……”
“你们应该要担心担心那个凶手，要是被我给逮到了……”说到这里，宋亚轩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阴恻恻的笑，道，“我不用刀子划他个百八十刀，我就不姓宋！”
丁程鑫与马嘉祺：……
一阵凉风莫名袭过，丁程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轻咳一声，道：“走吧走吧。”
乔岳此刻就在重症病房内。
因为乔岳是警务人员，而且又与TNT专案组等人关系极好，局长也很赏识他，所以乔岳此刻就在医院最顶那一楼的重症病房内。
救治的医生也是肛肠科内小有名气的专家，宋亚轩等人过来的时候，医生还有几个护士在里面忙得团团转。
在外面守着的，是两个年纪大概有五十多岁的夫妻。
那是乔岳的父母亲。
宋亚轩看到他们，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他们二人原本身子其实还算硬朗，可守了这一夜，已经憔悴了许多，原本白发不多的发丝，也变得愈发的灰白。
他们都认识专案组的三个人，一看到他们便连忙站了起来。可乔母身子已经变得很虚弱，一站起来便是一阵的晕眩，身子有些不稳。
见此，宋亚轩连忙往前走了几步，与乔父一同扶住了乔母。
“伯母快坐下吧。”宋亚轩难得声音温和地道。
乔母坐下后，她抬眼看向宋亚轩，一双风韵犹存的眼睛里面，满是沧桑，一片通红。
“宋法医，您……您一定要给小岳他……讨个公道啊！真是造了什么孽，我的小岳啊……”
说罢，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她捂住嘴巴，哭得泣不成声。
乔父也是满脸的辛酸与痛苦，可还是轻轻地将妻子搂进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后方，丁程鑫与马嘉祺即便是看惯了多少的生离死别，依旧心底发闷。
丁程鑫轻叹了口气，忽然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乔母的面前蹲下，抬起手，举到半空之中，手心落下一块怀表。
“伯母，您看这里。”丁程鑫轻轻地说道。
在场三人都知道丁程鑫要做什么，包括乔父在内，都没有阻止。
乔母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了那块怀表。
心中正觉奇怪，下一秒，就飘来了一个虚无缥缈，却异常好听的声音：
“您看着这个怀表，它在告诉你，在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快睡吧。”
“快睡吧……”
怀表缓慢地摇摆起来，乔母的双眼逐渐变得迷离，慢慢地，慢慢地……便合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之后，丁程鑫才缓缓起身，轻轻地舒出了一口气。
乔父搂进了熟睡的妻子，感激地看了一眼丁程鑫，道：“多谢你了，她……真的很累了。”
丁程鑫摇了摇头，道：“没事，不必在意。”
而就在这时，重症病房的门突然打开。
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只见他脖子上全是汗水。一看到他，乔父就急切地道：“医生，我儿子他……”
医生看了一眼旁边的三个人，马嘉祺即刻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道：“我们三个人是TNT专案组的人，我是队长马嘉祺，专门负责这个案件。你就直说吧。”
“我知道了。”医生点了点头，道，“病人很顽强，现在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期，不过……”
医生叹了口气，道：“小肠是人体最主要的消化、吸收营养的器官，现在已经被截除了三分之二，人的生存机能会变得很差。而且现在很难确保会不会有什么并发症，那么……”
接下来的病情发展，那就很难预料了。
也就是说，乔岳依旧有生命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