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HH短篇小说《深入骨髓的黑暗》（《A Deeper Darkness》 ）（三）
译者：WilliamCorax，同时感谢 @拾人妖怪露米娅 的修改建议 。
故事到这就开始压抑起来了，记得呼吸。
早些时候，在狭窄的车厢内，我无意中击杀了货车里的一些异教徒射手，虽然我的板甲被枪弹击中，但我用短剑横扫了异教徒。
格罗丁中士的士兵现在正在清理尸体，抬着尸体将它们扔进火堆。重新启动的货车引擎嗡嗡作响，发出移动的声音。格罗丁中士正在用桶装湖水把车厢内部冲洗干净，此时多多纳使用等离子切割器尽力将车厢密封起来。
我信任她，她用休眠的电极极化引擎做了很多工作，她一生都在工作，修理这样的机器，所以我把矿用老式列车的操作交给了她。
如果不是为了凡人士兵，我们不会费心去乘坐磁悬浮线路；像阿祖尔·戈尔做的那样，我的兄弟和我可以穿越洪水泛滥的隧道，只需封闭盔甲和自动感应器即可。然而，烙印者没有这样的设备，所以我不得不依靠腐烂的轨道系统。虽然准备引擎车花了一些时间，但它毫无疑问会加快我们的旅程。
我指望烙印者来增加我们的兵力。我向执政官提供了关于坦托雷姆之外未完工网路的证据，他瞬间就不高兴了。首先他错过了这个存在，并且它可能隐藏着秘密的怀言者哨所。我提醒他阿祖尔·戈尔的最后半句话，并向他展示了未完成的深层分支。
但他仍然愤怒地拒绝我的请求，拒绝给我两个完整的战术小队清理深层隧道；我甚至无法分辨他到底是对我、他自己还是两者都感到愤怒。他至少同意了我的随后请求派遣一支侦察队——毕竟如果我们的门口有一个等待的怀言者聚集地，确认他们的位置、数量和威胁水平是战术上必要的。这是我提出方案，而尼古德穆斯把它看作是一项未完成的工作，一个未实现的目标。我接受了责任，并默默地承受了责备。
给我配了两名战斗兄弟。我请求的是莫洛苏斯和阿尔卡达斯中士，但我得到了戴森诺和斐尔纳克斯兄弟，以及我挑选的陆军士兵和先驱者。
当我命令格罗丁和他的部下将坦托雷姆的残骸带回普罗凯修斯城时，他和他的一队烙印者刚刚到达那里，所以我们又需要返回到洞口补给。
可以说，陶罗·尼古德穆斯目前不是唯一一个不高兴的人。
多多纳允许我们登上货车引擎。烙印者们站着，紧握着他们的激光步枪长管。多多纳操作着电车的粗壮杠杆，而戴森诺、斐尔纳克斯和我则在货运舱里，拿着剑和战斗盾处于待命状态。斐尔纳克斯和我在维护爆弹手枪，而戴森诺则将只剩半匣的爆弹枪悬挂在肩上。
从坦托雷姆带回来的补给微不足道，已经分配给士兵，我们之间只有几发珍贵的子弹。像往常一样，我在铠甲的手套里晃动我的最后一发弹壳，把玩一阵后我把它重新放回磁锁腰带上。
电车引擎发出沉吟声，带着我们走出支线，沿着岸边向前推进。随着电车推开湖水，列车快速消失在黑暗湖水的深处。
随着深度逐步下降，车厢承受着越来越大的水压，嗡嗡声变成了尖叫声。驾驶室的灯照亮了窗外洪水泛滥的深层通道——一切都是粗糙、崎岖和未完工的痕迹。多多纳承担着电极极化引擎的重压。她的等离子焊接还算可靠，但它无法完全阻止水流。关闭的天花板通风口让人失望，在水流慢慢淋下的同时，从一些多多纳没有发现的电子枪孔中渗漏进来，同时密封门逐步涌出黑暗的液体。烙印者们越来越担心，呼吸开始急促，水迅速积聚在货运舱里，然后爬上烙印者的靴子。
当水淹没裙甲和胸甲时，格罗丁中士命令将步枪举过水面。有些人开始惊慌失措。
“还有多远？”格罗丁中士呼叫驾驶室，试图听起来不那么惊慌。
“不远了，中士，”多多纳回答道。“我想。”她加了一句。
电车引擎顶着水压继续前进。驾驶室的灯突然不停地闪烁，并随后熄灭。我们的动力甲照明系统现在成了唯一的照明。突然一个关闭的通风口被水压冲破，有人惊叫着，水快速冲进车厢内部，且力量更加汹涌。
一切都被洪水和黑暗逐步淹没。当水超过我的腰带时，烙印者们开始扑腾并溅起水花，他们抓住舱壁试图将头保持在水面之上。我们尽力帮助他们，帮助他们攀爬到驾驶室的行李架上，但是很快他们只能尽力把头盔放在天花板和激荡的水之间。他们在咳嗽，他们在黑暗中挣扎并将溺水。
“多多纳……？”我催促她，准备扩充我的多肺。
我担心我们可能会失去烙印者，但多多纳也有自己要面对的问题。她经常潜入水下，操作磁悬浮的手动杠杆并透过前屏幕查看。
“一点也看不见，” 浮出水面后，她呛咳着喊着。
“艾恩！”我大喊一声。她再次下沉到水下。
一会儿，我们所有人都因突然停车而向前抛出。我们的靴子上的磁性密封件让我和我的兄弟们固定在原地，但格罗丁和他的小队中有许多人在汹涌的水中失去了控制——水把他们冲向天花板，然后再次拉回。
电车已经停了。发动机咕咕作响并冒着火花。
突然，左侧窗户猛烈爆裂，人和浮动装备被水流卷走。车厢内的人迅速冲散，但是我抓住了出口舱口，我的动力甲灯在黑暗中提供幽灵般的照明。
干燥的黑暗。
转过身，我看到多多纳像溺水的老鼠一样蜷缩在驾驶室里，手还握住刹车，她的胸膛深深地起伏着，呼吸粗重。透过前方的屏幕，我看到另外一辆引擎的后保险杠——一辆我们的车差点撞上的引擎。
我和斐尔纳克斯以及戴森诺从货车上下来，命令他们立即设好防御圈，而烙印者则在苏醒过来。我们的交通工具仍停留在浅滩上，无法再向上爬坡，因为有一列更长的停机线电车已经关闭，一直延伸到了终端侧道。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我低头看着水面，我的动力甲灯照亮了黑暗湖泊的表面。我那耀眼的钴蓝色盔甲从平静的波纹中反射回来。我想知道它最近是否曾经被我誓死的敌人反光照射——我终于能够追踪到乌戈尔·沙克斯和他的怀言者了吗？
拿着剑和盾的我走完了第一辆车的长度，显然这辆火车部分淹没在水里——这意味着它必须是最近使用的，毕竟这个洞穴的水是由地下水淹没而来的。
“发现什么了吗？”我通过通讯设备咆哮道。
“什么都没有……是，没有什么发现。”我的兄弟们回答道。
格罗丁中士用他的火器上的灯激活了指向湖底的光束，我们发现小队中超过一半的武器暂时被水浸泡所影响。在佩内特拉利亚的绝对黑暗中，没有任何弧形灯或反射通风口，周围环境不理想。
“多多纳，”我喊道。她从电车上下来，她的头盔灯照在她正在研究的数据板上。
“从这个终端室有三个出口，”她告诉我，“所有出口迅速转化为洞穴系统的自然分支，里面有各种房间和洞穴。”
“藏着怀言者，”我低声嘀咕着。格罗丁带着他的小队回来了，我转向他。“三个入口，中士——我们每人负责一个。戴森诺兄弟，跟随格罗丁，我会带多多纳。中士，你把你的人分给斐尔纳克斯兄弟和戴森诺兄弟。我们要分开寻找，找到每个拐角、转弯、空洞和爬行空间里的敌人。我们在寻找乌戈尔·沙克斯和他的黑暗兄弟会。保持通讯开放，如果遇到敌人的话，请回传。如果被围攻或所处的地方敌人太多，请设立一个防守点，并按区域向终端室后退。我们会在那里重新集合。明白吗？”
我的头盔上点了点头，格罗丁和烙印者黯淡地回答着：“是的，大人。”
“保持通讯顺畅，”我说着，带着多多纳和三十名士兵走进了佩内特拉利亚。
多多纳说的没错：佩内特拉利亚是一个迷宫。隧道蜿蜒曲折，峭壁陡然出现在我们头灯前，天花板经常斜向下倾斜碰到我们头盔顶部。通道弯曲分叉，到处都是洞穴和巢穴。盲区转角开阔成令人眩晕的拱顶，小洞穴则在突然形成的死胡同中。黑暗几乎可以触摸，吞噬着我们照明的光线。
我的装甲灯引路，光环感觉着角度和锋利的石头的感觉。多多纳的头盔光束在前面舞动，引导我走过分支网络的通道。在我身后，三十个烙印者——塔西斯预备队的前成员们使用装有灯的枪管探索着洞穴和空洞。我的盾牌在拐角处刮擦着，而我的剑则时刻准备着，保证可以及时将一个怀言者的头砍下来，或者将不幸的教徒劈成两半。
然而，我们的侦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有佩内特拉利亚孤独深处的黑暗空虚。
“戴森诺，你有什么发现吗？”我用无线电问道。
“这里一片死寂，”他回答道，“如果那个龟孙在这里，我想我们已经错过了他。”
“斐尔纳克斯呢？”
“怀言者在这里”我的战斗兄弟自信地告诉我，“我们向隧道中心的一个更大的房间推进。那里有雕像和符文。”
我对自己点了点头。如果以坦托雷姆建筑群为例，我们的叛变同胞及其邪教追随者是邪教狂热者，建造寺庙和雕像，并在那些超自然赞助者的石脚下叩拜。我在我的战术屏幕上记录了斐尔纳克斯的位置。“保持位置”我告诉他，“我们正在赶来。戴森诺兄弟——在这个房间和我们会合。”
“收到”戴森诺回答，“但是我已经在该死的隧道中走失了一名士兵。格罗丁中士正在找他。我们马上就到。”
穿过浓密的黑暗和一堆交错的通道，我们走进了一个更大的石室。我能看到黑暗中前方的灯光，像刀一样切割着黑暗。斐尔纳克斯和他的人等在洞穴中心附近，但是他们的灯光闪烁和熄灭。当我前进时，我开始明白了原因。
斐尔纳克斯是对的。这里有雕像，但它们与邪教徒掌控的钟楼和崇拜穴的黑暗礼堂中所见到的完全不同。这些雕像大小不一，但人形。每一个都是由一种类似黑曜石的物质制成——晶体和角度分明。它吸收我们的灯光，就像黑洞一样。甚至我们的反射也没有出现在它玻璃般的午夜表面上。这种材料吞噬了所有的光线。
“火山玻璃？”多多纳皱着眉头说，“这里不可能有，尤其是这么多......”
我看着这种黑暗材料开始在我们的灯光下开始燃烧、蔓延和飘散，就像一种薄薄的黑色蒸汽。这确实是奇怪的现象。
“这不是黑曜石，”我说，“谁也不要触碰它。”
仿佛这些雕像是由实实在在的黑暗本身制成的。
这些现象无处不在，遮挡着斐尔纳克斯的灯光。这位极限战士和一名士兵正在检查岩洞中心的某些东西。许多雕像聚集在他们周围——一群晶体形态，全部面向中心，令人感到不安。
“我们找到什么？”我不耐烦地问我的战斗兄弟。
斐尔纳克斯跪下来，我靠近了他。
“某种邪恶的神庙，”他确认道，“显然用于仪式和与深渊中的恶魔的交流。”
他指着我脚下的地板。表面粗糙的区域已经被打磨平滑，并刻画了一个可怕的图案和让我眼疼的符号。
“邪教志愿者被带到这里进行牺牲，荣誉官，用于与某个邪恶生物的交流。”
我听到了斐尔纳克斯的话，但我很少能理解他的智库术语。我是一个实用主义的战士，我对宇宙的“物质或非物质”本质不感兴趣。我只相信一件事：我的军团。极限战士一次又一次证明他们可以杀死任何遭遇到的东西。所有其他考虑都是纯理论。
“那这些人都是志愿者？”多多纳问道。
斐尔纳克斯让开了，露出了在图案的中心摆着的可怕骨堆。一个邪教徒成员——一名女性——躺在烧焦的肋骨上，她纤细的手指仍然紧握着插在心脏中的祭祀之刃。多多纳皱着她的嘴唇，感到恶心。
我很快就厌倦了这个惨状和我兄弟对它的兴趣。
“有什么指向沙克斯或他的位置的东西吗？”我问。
“沙克斯在这里，”斐尔纳克斯告诉我，“我想他就在你身后。”
由于我戴着头盔，斐尔纳克斯无法看到他的可怕揭示给我带来的怒视。我转过身来，发现一尊雕像也在我的背后；一座巨大的晶体雕像，这个雕像在高度和肌肉上与我相匹配，它的手臂举起，似乎在展示一些胜利姿态。它手中拿着一只权杖——不，是一把带有吊闸或大门设计的十字架，“升天之门”。
在我的装甲灯下，这个可怕的东西开始冒烟，在微弱而有风的微风中释放出比空气还轻的黑暗。
我看着其他雕像，他们的形状变得更加清晰。
尽管它们的形状角度很模糊，但许多人确实拥有类似的特征：头盔、背包和军团战甲的宽阔轮廓。中间的较小雕像似乎是邪教徒沉浸在狂喜和疯狂时刻中的表现。我发现我的头盔在不自觉地左右扫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寺庙房间后方的呼喊声。起初我以为是问候——戴森诺带着他的人到来了。然后我意识到，呼喊声来自于我所处小队的人，我感到一种不安的恐惧降临在我们的聚会中。
多多纳报告道，“我们找不到奥莱克桑德尔了。”
这些名字对我毫无意义。然而，数字却有意义，我们的数字正在减少。我看向斐尔纳克斯和他剩下的烙印者。
“你们的其他人在哪里？”我问道。
智库向我说，“检查从大厅远端开始检查”
他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担忧之色。“士兵？”
剩下的烙印者将两根手指放在头盔的一侧。他与失踪的士兵没有联系。他摇了摇头。
“所有单位，汇报情况，”我通过通讯设备喊道。
神殿大厅内出现的小队成员迅速响应我的请求。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静电声代替了其他的回应声。“戴森诺，汇报情况，”我坚持要求。
没有任何回应。
我跨步向雕像的边缘走去。
“敌人正在黑暗中耍我们”我咬牙切齿地低语着，我的手甲在剑柄和战斗盾上发出吱吱声。“集结起来”我命令道。“保持在一起，斐尔纳克斯作为先锋开路！”
极限战士给了我一个迟疑不决的眼神。这是斐尔纳克斯的性格特点，他有一个让人不喜欢的习惯，那就是在不直接质疑指令的情况下质疑指令。他通过沉默来质疑。这种疑虑就像在大理石板之间生长的杂草一样，很快传播到其他人的心里。
但在我重复命令之前，他已经上膛了手枪，拿起剑和盾。他戴上头盔，从雕像的森林中走开。他的光学叠加层将他带向大厅的众多崎岖出口之一，带领我们走向戴森诺最后一个通讯传输的坐标。我示意多多纳和士兵们跟在他后面。
“名字？”我对斐尔纳克斯剩下的烙印者说。
“大人，这里是伊万斯，”他回答道。“来自Vospherous14th。”
我能听到他声音中的恐惧。凡人士兵的勇气只能维持那么长时间，就像在遇到不明敌人的大远征期间看到的那样。面对银河系中未知的敌人，尤其是丑陋可怖的敌人时，士兵会因为恐惧失去对头脑和身体的控制。
“来自Vospherous14th的伊万斯，”我说。我的声音像一堵墙一样坚强、不可动摇。我试图借给他一点我的刚毅和无畏。“你要看着我们的后面。你看到任何东西悄悄靠近我们，我要知道。士兵，你明白吗？”
他上膛激光枪并把武器靠在他的装甲肩上。
“以我的荣誉，大人。”
当我们穿过弯曲幽暗的深处时，我注意到我的头盔上方数百万吨的岩石。突然间，我意识到迷宫般的隧道本身就是个威胁——扭曲、转向、上升和下降。有好几次我们似乎回到起点，而我想象着通道像一团起伏的蛇。每个拐角处都有死胡同和空洞，需要定期通过狭窄的洞孔和黑暗的分支通道。
好几次，我的心跳甚至因为有所谓的敌人目标出现而加速。我渴望与敌人战斗。也许我们找到了恩戈尔·沙克斯的影子……或者没有。如果他还在佩内特拉利亚的通道中游荡，那么他们将是我的目标。我发誓要用我的剑结束他们。这是一项未完成的任务。
但是一次又一次地，我们的敌人目标都被证明是我们自己的光线投射出的阴影和剪影——岩石本身在和我们玩耍。士兵们请求原谅，但很容易看出压抑窒息的洞穴正在撼动他们的意志。他们的脸上的疤痕因紧张而变得紧绷，嘴巴没有微笑，眼睛透过头盔的缝隙带着可怕的期待注视着前方。
“大人！”伊万斯爆发了。这种警告自从进入通道系统以来就一直悬挂在士兵火辣辣的嘴唇上。
我转身，满怀期待地等待另一个虚假的警报，但像烙印者一样，我看到了影子和它的移动。
在我制止他之前，伊万斯从他的激光枪中拔出了几枚激光弹。射击产生的光芒沿着漫长的通道反弹回来，沿着崎岖的墙壁投射出更多的短暂剪影。
一些东西在后退。
在他发现自己视角内的事物时，他的恐惧暂时被遗忘，被紧张的愤怒取代。士兵冲过去追击他的射击目标。
“等一下！”我喊道，但伊万斯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保持你们的位置！”，我对其余的小队成员吼道，然后跟在他后面离开。
我的装甲步伐让我很快就赶上了他，带着我回到了崎岖的通道上。我在一个不平坦的十字路口上找到了他——我不记得通过这里。伊万斯摘下了头盔。他很年轻，但他的肉体被阳光晒伤，布满岁月和焦虑的皱纹。他松弛地靠在身旁，手持打空的激光枪，他的聚氨酯纤维胸甲下胸膛上下起伏。他用空洞的眼睛凝视着，但每个通道似乎都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只有恐惧的阴影。
当我把他移到一边时，他变得僵硬了。我扫描了每个隧道的岩石曲折，通过不同的光学光谱循环。一无所获。
“回到队伍里去。”我下令。伊万斯盯着空洞的地方发愣。“现在！”我咆哮道。
士兵转身，泄气地开始向他的烙印者战友走去。我最后仔细地望了一眼十字路口。“我在这里，”我向黑暗宣布，“当你厌倦了你这懦弱、无趣的猫鼠游戏时，记住老子就在这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