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战记——毒刃出鞘（二十三）
环岩谷地，惩击战斗群驻地
“……”
赫斯特看着放任枪口对准自己要害的塔尔玛，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把生杀大权交给了面前这个外乡人。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扣下了扳机。
没有反应。
塔尔玛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的脑袋还完好无损的留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疑惑地看着赫斯特，后者卸下了爆矢手枪的弹夹给他看，里面是空的。
“我不是执法官，也不是宪兵，而你触犯的也不是星界军的法律，所以枪毙你...”
“不是我该做的事情。”
赫斯特把弹夹重新装好，然后收起了手枪。
“你可能误会了我，塔尔玛，我的确对你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件事略有不满，但这不代表我会因为这种隐瞒就惩罚你。”
“更何况，被你杀死的那个人...可能就是原定混入我们队伍当中的混种渗透者，你也算是变相救了我们一命。”
“也许反倒是我们欠了你一条命。”
赫斯特伸手把塔尔玛拉了起来。
“至于过去的事，不是我能做主的；而未来要怎么走下去，要看你自己的决定。”
“帝皇给了我们每个人需要履行的责任。”
说完，赫斯特就离开了，留下塔尔玛继续愣在那里念叨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需要履行的......责任。”
环岩谷地，岩心城内
“你确定就是这吗？”
克雷提斯、马列略和马格赫洛卡什以及几名后勤分队的勤务兵一起躲在一堵墙后面，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了另一座由克里格人把守的建筑物上。
“塔莱德前面来帮我们侦察过了，就是这里，那些当地贵族把他们所有好吃的东西都放在了里面，而且还是干净的那批。”
克雷提斯说着瞄了一眼正在巡逻的克里格步兵班。
“幸好看守它们的是克里格人，那些认死理的家伙就好糊弄多了。”
“文件？”他回头问一名勤务兵。
“准备好了，一式三份，每份有中尉的印章和签名。”那名勤务兵说着摇了摇手上的一摞纸。
“肩甲...哦在我肩上啊，那没事了。”
克雷提斯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士官肩甲，塔雷维克下次得注意把东西放在安全的地方。
“大家准备好了吗？要上咯。”
“可是这样做真的好吗？”马列略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什么不好？正好是圣吉列斯升天节，长官又救了我们一命，他值得一顿真正的大餐而不是当饲料格洛克斯兽都不理的口粮包。”
克雷提斯说着瞪了第三装填手一眼。
“等下你别说话，全权交给我们来对付。”
“我们走！”
莫洛安人们在克雷提斯的带领下排成整齐的两排走向那座食品仓库的门口。果不其然，他们在门口被克里格人拦下来了。
“这里是管制区域，你们来做什么？”为首的守望兵长问道。
“我们来领取圣吉列斯升天节的配额物资，这是所有的文件，请过目。”
克雷提斯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双手递交上文件，那名守望兵长接过了它。
他隐藏在面具目镜后的双眼扫了一遍，标准的一式三份特别申请表格，理由合理，有长官和军需官的签名，有盖章。
他收起了文件，对身后的步兵做了个手势。
“批准放行，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别拿不该拿的东西。”
死亡军团让出了一条路让他们过去了。
“帝皇的盆骨啊，居然真的通过了。”马列略小声地对克雷提斯说道。
“我说了听我的准没事，对于死脑筋的克里格人来说文件就是一切，哪怕文件的内容是要他们去发起一场自杀式冲锋。”
他们很快来到了仓库内，这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还飘散着清新的果香。
“好了伙计们，抓紧时间拿东西，如果耽搁了那就不止克里格人会找我们的麻烦了。”
“以上便是整个环岩谷地的战斗的总结，目前余下的忠诚未遭感染的本土人已经暂时决定将他们安置到附近没有遭到战火波及的地区，在分遣队完成对地区周围的扫荡工作后就会将他们遣送过去。”
负责报告的军官在发言完毕后向着其他人敬了个礼，然后又坐了下去。
“谢谢，那么开始会议的下一个阶段吧。”守焰者泰坦军团的德莱多安主管说着按下了全息图像桌桌沿的按钮，将艾塔洛迦的全貌微缩模型展现在了上面。
“我们在环岩谷地的战斗任务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依然卓有成效，灵族对当地聚居点的袭击遭到了遏制，而本地的基因窃取者邪教也得到了镇压。”
“本部那边也已经处决了那些混入当地向导队伍当中的基因窃取者混种，但是眼下这个局势很难说得清还有那些人是能信得过的，因此现在还不是大意轻敌的时候。”
在座的军官们点点头，那些参加了岩心城战斗的人很清楚他们的对手有多危险。
“有了海航部队的协助，接下来的战斗应该会轻松很多，我知道各位现在都在想着乘胜追击，但可惜还不是时候。”
德莱多安说着指向星球模型上的几个区域。
“海航侦察机队正在寻找灵族传送门的位置，经过两次交手后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是通过传送门在艾塔洛迦地表部署部队的，一旦确定了位置并摧毁那些传送门的话，它们就再也无法威胁这颗星球了。”
“至于基因窃取者，本部那边传来消息说已经有审判庭特工介入调查，他们可能会视情况要求我们提供协助，我们也得做好被征召的准备。”
“至于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进行休整，整顿状态，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还有什么问题吗？”
主管扫视了一眼在座的战斗群军官们。
“我有一个问题。”提问的是赫斯特。
“说吧，驭铁中尉。”
“灵族的超重型和泰坦级单位让我们在岩心城的战斗中吃尽了苦头，即使拼尽全力我们也只是暂时击退了它们而已，如果传送门的战斗又出现了新的大型单位该怎么办？”
德莱多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短暂的沉默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会有办法的。”
“会议结束了？”当赫斯特走出指挥帐篷的时候，这是等候多时的詹提娜问的第一个问题。
“结束了，没什么新的内容，也没有什么新的命令。”
他疲倦地把手中的数据板递给了战术官。
“毒刃的修理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回到了战斗前的状态，所有损坏的部分都得到了修复和更换，等燃料和弹药补给到位后就能继续战斗了。”
“辛苦了...”
“不不不，还得感谢泰勒和后勤分队的各位，是他们加班加点的工作才让坦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过来的。”
两个人肩并肩走过其他部队的营区，几乎每个团的营区都能看到海航直属的天爪型女武神运输机和艾维努斯驳艇的身影——这些珍贵的空中运输机将装满补给的货箱运到了环岩谷地，它们对于刚刚经历完一场大战的惩击战斗群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我们.....好像是为数不多没有人员伤亡的部队来着。”
詹提娜看着一座被当成野战医院的帐篷自言自语道。
“是啊。”
“这要多亏毒刃的机魂和某人的指挥呢，不然我们可能就要全灭了。”
“嗯？”
“没什么，可能是帝皇和机械神保佑了我们。”
“还有泰坦，如果不是他们出手相助，那台灵族泰坦也会击毁我们。”
詹提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塔尔玛呢？”
“你走了以后他好像被后勤分队的人拉走了，似乎是需要他帮点忙。”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回到了铁履连的营区。
“那个...我还要去处理些文件，先告退了，驭铁中尉。”
詹提娜突然慌慌张张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匆忙解释了一番就跑开了。
“喂，战术官！”
赫斯特试图叫住她。
“去大帐那边，大家似乎有事找你呢。”
这是战术官跑远前丢下的最后一句话。
赫斯特一头雾水的先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那里还摞着一些需要他签字的文件，都是关于调用海军飞行器的。
他拿起放在墨水瓶上的羽毛笔，签完名后把那些文件整齐的叠在了一起，然后抓着它们向着大帐走去。
当他掀起大帐的门帘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他立刻不假思索的把手放在了格雷古尼尔的剑柄上。
就在他准备拔剑的时候，灯亮了。
“圣吉列斯升天节快乐！长官！”
几张小桌板在大帐的中央拼成了一张大桌，一张行军毯被盖了上去当成了桌布，上面摆满了饭盒和盘子，每一件容器里都装着他想都不敢想的新鲜食物：热气腾腾的烤肉、浓郁的菜汤、水果蛋糕和其他只有在巢都中上层才能看到的美食。
铁履连除了科技神甫泰勒泽尔Σ之外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帐篷里，他们都给自己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制服，就连靴子都擦得亮的发光。
而赫斯特则显然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
“你们这是......”
“一场庆祝派对，长官。”塔雷维克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应该阻止他们的，但是今天既是圣吉列斯升天节，也是我们的胜利日，也许做人不能那么死板。”
“那这些东西......”
“都是合法接收的当地物资，它们没有遭到基因窃取者的污染。”后勤分队的代表鲁埃尔少尉拍着胸脯说道，“我们尽力烹饪它们了，至少没有食材在尝试的过程当中被浪费。”
“那些失败品我们会搞定的。”马列略在人群里笑嘻嘻的说道。
“大家......”赫斯特虽然话语上还在保持冷静，但是内心里实际上有非常大的触动。
“赫斯特，这边。”
是詹提娜在叫他，战术官不知什么时候套了一件白色的女仆式的围裙在身上，当他走近的时候，他还发现战术官居然在脸上擦了胭脂，抹了粉。
她手里还捧着一瓶阿马赛克。
“圣吉列斯升天节快乐！”她笑着说道。
然后战术官拔出了瓶口的软木塞，浓郁的酒香立刻就飘满了房间，这是一瓶有年代的好酒。
她先给赫斯特到了倒了一杯，然后给帐篷里的每一个人也都倒了一杯，不论他们是负责的军官还是最普通的士兵。
“那么，赫斯特，带头给大家祝酒吧。”
“对，长官，祝酒词！”
大家都开始跟着战术官一起起哄。
赫斯特看着面前的所有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了，上一次这么欢乐的时候还是他那被遗忘的童年...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何为家，何为家人。
仅存的眼睛里也流出了泪水。
“那么，各位，在这隆重的圣吉列斯升天节，让我们敬黄金王座上的祂，敬殉难的原体，敬莫洛安，敬铁履连.....”
“敬毒刃。”
“干杯。”
“干杯！”
所有人把握着杯子的手高举过头顶。
“喂，那块肉是我的！”
“你都吃了第三块了还不够？”
“留给长官，怎么喝多了就不认人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哇，中尉，原来你这么有料啊！”
“闭嘴！你这色狼...”
然后，帐篷里喜悦的气氛持续了好久。
不过这场派对依然有缺席的人就是了。
工程士泰勒泽尔蜷缩在毒刃2377952α的引擎室内，用他手臂和机械臂继续检查着毒刃的状况。
这个离群索居的工程士并不是圣吉列斯升天节的目标受众，因此他的日程表依然在按他的节奏运转。
突然，他看到毒刃的反应堆的各项指数开始上升，引擎功率提高，从排气管喷出了大量的蒸汽。
“伟大的机魂啊，您是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感到兴奋了对吗？您是期待着用修复一新的躯体粉碎那些异形杂碎吗？”
泰勒泽尔对着毒刃的反应堆问道。
“让那些肉体凡胎去庆祝那不知所谓的节日吧，我这个卑微的仆人会好好侍候您，为即将到来的清算做好准备的。”
泰勒泽尔继续自言自语的工作，他不知道的是毒刃主炮塔的潜望镜不知什么时候调转了方向，对准了正在派对中的热闹非凡的大帐。
然后它的引擎又一次发出了隆隆声，排出了更多的浓烟。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