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谁见幽人独往来-尾声

打出这个标题的时候真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呐，终于结束了！

晚上天鹅躺在床上，心绪仍久久难以平复。菲特所说的一切实在太有冲击力，那些事情听起来是那么遥远、那么不可思议，但是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又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它们都是真的，是真真切切曾在这座监狱上演过的。
心里澎湃的思潮难以遏制，天鹅最终还是翻身下床，拉开门，快步向后面的走廊走去。
海燕刚刚准备躺下就听到门外传来嗒嗒的脚步声，不重但很急促。她犹豫了一下，走到门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谁？”
“……是我。”来人走到门口，沉默了一阵，回答。
“天鹅？”海燕听出了她的声音，“你找我有事吗？”
天鹅深吸一口气，说：“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
一阵漫长的寂静。许久之后才听到海燕低声说：“是吗，你全都知道了啊。”
她轻声笑起来：“菲特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天鹅的语气激动起来，一把抓住门上的铁栏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明明做了那么多事情，而且本来你可以不用做的！为什么到最后却……只有你……”
而且，这个秘密还必须被埋葬，无人知晓。
后半句话她说不下去了，她低下头，把头埋在臂弯里，肩膀抽搐着。理性告诉她，这是用最少的牺牲换来的最好的结果。可她为什么，还是感到难以接受？
黑暗中，在没人能看到的地方，海燕的唇角微微勾起。
“你大概不知道，七年前，谈判结束后，那个局长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而我的回答，是一样的。”

七年前，典狱长办公室。
海燕签下最后一份文件，按下血红的手印。欧墨尼德在她完成全部步骤后收起所有文件，把它们摞成一摞，装进一个将要被密封的文件袋里。
“这样就可以了吧？”海燕抬起头看着他。
“是的。”欧墨尼德点了点头，“监狱的设施改造工作从明天开始进行。在那之前，你们得先去之前狱警的宿舍里住一阵子了。”
“没问题。”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自己已经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于是海燕起身告辞。
但在她向门口走去的时候，欧墨尼德在后面叫住了她。
“出于我个人的意愿，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愿意为了他们牺牲至此？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在那样的环境下独善其身吧？”
海燕停下脚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大概是因为，我无法拒绝他们的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