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骞外传:白狼与白猫的约会(一)
被习英和雪放“坑”了一把过后,白惜骞半天不敢来找夏晚清。恨铁不成钢的习英又拉来了看起来最最最老实的承建,把白惜骞约到社团把两张票“啪”地一声拍到桌子上,说了一句:“记得按照线路走!”匆匆忙忙地出门了,留下了不明所以的白惜骞和夏晚清。过了几秒承建又跑进来“啪”地一声把一张地图拍到桌子上,冲出了门,反手把门带上了。
夏晚清:“这种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白惜骞捡起那两张票,一字一顿地念出来:“风,来,山,谷,万,花,园?”
“小骞骞去过?”
“嗯。以前四战的时候,在那个地方埋伏过敌军。没想到现在这个地方都已经种上花了啊。”
“这姑且算是咱们俩的约会吧?记得打扮打扮。明天咱们俩就在这里集合吧,上午就来。”
白惜骞在自己放满了长剑和计划书的房间里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看的衣服,清一色的都是练功用的白衬衣,以及角落里有一套战痕累累的战甲。于是他戴上自己的继续去服装店问问。在前台小姐姐明明是小豹子却饿狼般闪着金光的眼神下,白惜骞莫名已五折的优惠买了她推荐的一套胸口露得很开的青色长衫,又带上了前台送的一串“她家里祖传的手环”——一串像栀子花一样的花编的手环,接着在她的推荐下去了自己认为是“浪费钱”的理发店接受护理,把一身白毛理得光鲜亮丽的,比格式化的电脑还干净。
夏晚清换了身天蓝色的长裙,尾巴上系了粉红色的蝴蝶结,左耳朵上还别了一个粉色的花环,浑身都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第二天夏晚清天还没亮就来了,莫约过了十几分钟,白惜骞姗姗来迟。
看着白惜骞的样子,夏晚清一下子呆住了。
“哇塞!小骞骞!你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啊,嗯。你喜欢吗?”
“超级喜欢!”夏晚清蜻蜓点水般跳起来在白惜骞的侧脸轻吻一下。
看着白惜骞脑子宕机的木讷模样,夏晚清轻笑拿起桌子上放了一晚上没动的嫖在白惜骞眼前扬了扬,把地图塞到白惜骞手中,一边拉着他走边说:“反正都已经毕业了,习英老师特意找了张票,咱就快点出发吧。”
“好。”
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走,从西城门出去,沿着小路走过一个个小镇,在同一片蓝天白云下旅行,在一片充满雾的山谷前驻足。
一路向上走,路边除了植物和一些湿漉漉的写着广告的木告示牌没什么别的,但是在浓浓的雾下却显得富有朦胧的美感。路绕了好几座山,蜿蜒盘曲,走了好久都没看得到尽头,反倒转了几个弯过后,往下一看,自己最开始看到的告示牌就在自己的正下方。
千辛万苦爬上山,跑到一个相对来说空旷的地方。现在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雾也散了差不多了,浮现在夏晚清面前的景象是——一个训练基地?
“习英老师是不是拿错地图了?怎么会到这种地方?”以俯视的视角看向另一个方向的长梯下一排排披甲戴胄的神采奕奕的小家伙在教官的吹哨命令下训练,夏晚清一时呆住了。
倒是白惜骞多有感触:“当年我参军的时候也向他们一样啊。”
“参军?四战?喔确实,小骞骞是打完仗才来上学的呢。”
“国家的政策要求嘛。当初打仗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去的。”
“已经平定下来了。”
“嗯。”白惜骞点点头,看了看下方的阵列,余光瞄到一个角落便没有离开。
白惜骞和夏晚清说了句:“稍稍等等,有熟兽。”一把跳下几十级高的台阶,在半空中手一抖,变出一把白色飞剑踩上去,飞到最角落的黑猫教官身边跳下去收回飞剑,踏了踏边缘涨了青苔的地面,微笑着说:“大当家···鍪金队副队长白惜骞报道!”
黑猫教官浑身一颤,转头看向一身光鲜靓丽的白惜骞,愣了愣,随即难掩眼中的欣喜,用力一拳搭在白惜骞肩头上,笑着回应:“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黑猫教官正是夜喵国当代的老大,“不知所向”的钟玄嘉。钟玄嘉以前明确表明他想当兵打仗,而不是被家里人叫去做“内定的家主”,趁着四战来的时候悄悄咪咪跑出家门打仗了。他的物力很强,守纪律而且胆子大,心思缜密。后来他奉命当上了队长,带领自己专属的小队“鍪金队”活跃在前线。这支队伍里的都是精英,骁勇善战,在前线杀敌无数,甚至一举突破到作为敌国的屿岩帝国的首都。可惜当时有三个宣布中立的国家秘密参战,在屿岩帝国首都埋伏了他们死伤惨重,只有寥寥数人回归。自那以后,一向充满自信心的钟玄嘉受到深深地打击,在一个特别的晚上离开了队伍。自那以后都是以前作为副队长的白惜骞领队战斗直到结束。结束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名义上是外出做收集情报的长期任务,但实际上知情者都知道鍪金队以前的队员大部分跟叛逃了没什么区别——他们不在国内,也基本不会理会国家的差遣。少数如白惜骞这类依旧留在首都里。大家各奔东西基本不再见面。
“白惜骞,快十年不见了,亏你还认得我呀。”
“那当然,毕竟是咱们唯一的队长。”
“你是来这里旅游的?这里因为缺钱开了一个花园想收收门票赚钱。不过在这么里面的花园来的兽也不多。”
“队长为什么在风来山谷?”
“离开过后,苦于营生啦,就只能装作一个落魄的教官给一个富商训练私兵。”
“看来队长就算离开了也不忘记训练士兵呢。”
“我手里就只有这个烂活拿得出来。我这副样子谁会觉得我好说话?”钟玄嘉本身就身子健壮,长期在战场活跃,使得钟玄嘉的毛灰扑扑的,少有光泽,浑身都散发着肃杀的气息。确实让人看着就有些害怕。“这次我来请客怎么样?免费的。”
“我,我要去问下小猫猫···”
“怎么说话都不利索了?难不成就你还会有女朋友?”
“队长你不信?”
“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好呀,往那边看,栅栏后面那只可爱的白色小猫咪!穿着淡蓝色的裙子的,看到了吧?”
钟玄嘉仰头看了一眼百无聊赖望着天的夏晚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蛮漂亮的嘛!算你小子运气好!”
“那是。这可是从你四弟手中辛辛苦苦抢过来的。”白惜骞脸上带有淡淡的自豪。
“四弟?”钟玄嘉皱着眉想了想,问白惜骞:“钟尚文?我没记错吧。太久没回家了。要不要我回一趟家把他揪回来给你道歉?”
“不了不了,钟尚文也不想这样的。他也不想结婚。”白惜骞急忙摇摇头,“他反倒想撮合我们两个呢。”
“那还差不多。等着以后结婚了找我回来给你撑场子!对了,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夏晚清。”
“夏,晚,清?夏家的,宗家还是分家?”
“宗家,唯一的那位大小姐。”
“夏家的家属都没有反对?不同家族的联姻也是宗家和宗家联吧?”
“都没有反对。”
“那太棒了!我就在这里祝福你们啦!”
“谢了。”
小家伙们第一次见平时板着脸的教官笑得那么温柔,一时间呆住了,一个个在他不走的时候不注意一个接一个撞到墙上或者前一个的背上,摔得东倒西歪的。
“慢点,地上很脏的。”不知何时下来的夏晚清轻柔地扶起边角的一只小黑狼,有些无奈地说。
“小猫猫!这是我的老朋友!”白惜骞朝夏晚清挥了挥手。夏晚清揉了揉小黑狼的脑袋,跑去白惜骞那边。
“你好,夏晚清,蛮贤惠的姑娘嘛。”
“啊,嗯,你好···”在钟玄嘉面前,夏晚清有些放不开。
“你们俩来这里逛逛的话可以免费,我请了!”
夏晚清扬了扬一直攥在手心的票:“我有票了,就不用麻烦了。”
“好吧。”钟玄嘉拍了拍白惜骞的背,扯着他青色长衫的衣角,揶揄地挤眉弄眼:“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