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史料记录:曹瞒传3
第七处是讲曹操征讨马超的时候,马超大量放箭,曹操差点就嗝屁了,但依旧不慌不忙,还说:“今天差点就被他们射死了。”曹操引用了光武帝的话,来安慰众将。《后出师表》所说的“殆死潼关”应该是这件事。
《曹瞒传》:公将过河,前队適渡,(马)超等奄至,公犹坐胡床不起。张郃等见事急,共引公入船。河水急,比渡,流四五里,超等骑追射之,矢下如雨。诸将见军败,不知公所在,皆惶惧,至见,乃悲喜,或流涕。公大笑曰:“今日几为小贼所困乎!”
沈钦韩:“几为小贼所困”,乃光武之语,操引之以自解耳。
姚范:此葛相(诸葛亮)所云“殆死潼关”也。(注:《后出师表》有很大概率不是诸葛亮的作品。)
《后出师表》:曹操智计,殊绝于人,其用兵也,仿佛孙、吴,然困于南阳,险于乌巢,危于祁连,逼于黎阳,几败北山,殆死潼关,然后伪定一时耳。
第八处是说,曹操的故人娄圭(字子伯)给曹操献计,帮助曹操打造了一座无法攻克的城市,为曹操争取了渡过渭水的时间。不少人,包括裴松之根据战争的时间,推测这个时间不可能那么寒冷。和《曹瞒传》无关的《吴书》则记录了曹操称赞娄圭足智多谋的桥段。
《曹瞒传》:时公军每渡渭,辄为超骑所冲突,营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筑垒。娄子伯说公曰:“今天寒,可起沙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公从之,乃多作缣囊以运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由是公军尽得渡渭。
裴松之:或疑于时九月,水未应冻。《魏书》“公军八月至潼关,闰月北渡河”,则其年闰八月也,至此容可大寒邪!
《吴书》:从破马超等,子伯功为多。曹公常叹曰:“子伯之计,孤不及也。”
《魏略》:娄圭字子伯,少与太祖有旧。
第九处记录了曹操派华歆抓捕伏皇后,汉献帝十分紧张,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到什么时候!”就对郗虑说:“郗公啊,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能看着伏皇后满门抄斩。对于这件事,胡三省的关注点在于批评华歆这个白手套。第二个关注点是伏完早就在建安十四年去世了,这里的记载有误。
《曹瞒传》:公遣华歆勒兵入宫收后,后闭户匿壁中。歆坏户发壁,牵后出。帝时与御史大夫郗虑坐,后被发徒跣过,执帝手曰:“不能复相活邪?”帝曰:“我亦不自知命在何时也。”帝谓虑曰:“郗公,天下宁有是邪!”遂将后杀之,完及宗族死者数百人。
胡三省:华子鱼有名称于时,与邴原、管宁号三人为一龙,歆为龙头,原为龙腹,宁为龙尾。歆所为乃尔,邴原亦为操爵所縻。高尚其事,独管宁耳。当时头尾之论,盖以名位言也。呜呼!
何焯:“完”字衍,完死在十四年。
卢弼:“坐昔与故屯骑校尉完书”,则完已前死,此“完”字或为“兄弟”字之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