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u.Na守护天使设定】主线章〈五〉The Sky I Can't Reach

◆ 是有天使跟魔法的半架空恋爱长篇，又名〈Poker face＆お愿い！Angel〉系列，主cp是栞雪、步侑、雫霞，三船栞子第一人称。

◆ 我是雫推我是雫推我真的是雫推，请温柔对待败给了慾望的我。

        我欲望的钟摆疲惫地来回摆动，那是一种想忘却又想记住、想死去又想再苟延残喘片刻的欲望。

—《The End of the Affair》

        我最早是从工作分配的时候开始怀疑雫桑有问题的。

        毕竟如果运用魔法的话，修补好衣服不过眨眼的功夫，如果是为了让霞桑不起疑，只要有人负责那项工作就行了，况且按照前辈们说的不能过多干预原则，应该让雫桑陪在霞桑身边，才能及时应付需要魔法的情况不是吗?天使们的安排，在当时的我看来，只能得出她们在防着雫桑这个结论。

        而让我更加确定自己想得没错，是由于前一天的打翻饮料事件，彼方前辈不惜平地摔，也要阻止霞桑喝下雫桑的饮料，而要离开部室的我很确定，在霞桑提起桌上有饮料之前，我并没有在桌上看到任何饮料。

        或许雫桑多少也意识到了天使们的防备，但她还是选择继续尝试，试图制造时间差绕开彼方前辈的紧迫盯人，我想那杯柚子茶里面应该施加了类似安眠药的魔法吧?几乎所有管道都被锁死，能制造成意外的剧本已经不多了。

        所以仓促动手的她，却被天使们抓个正着，最后霞桑还是实现了考验认定的梦想。

        我想天使们一开始并不想要让霞桑知道真相，但又怕雫桑直接开溜，才选择在庆功宴刚结束就立刻摊牌，她们没有算到的是霞桑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还要了解雫桑，凭着直觉及敏锐的观察力，猜出了那个最残酷的真相。

        我有些不忍的看向跌坐在地上，眼眶含满了泪水的霞桑，雫桑则无视了霞桑的无助，自顾自地说下去。

        「霞桑，我世世守护着你，每一次都倾尽全力助你完成梦想，可是最后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却背叛了我。」

        雫桑双眼通红，她几乎撑不住微笑了，咬着牙才能把话说好。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失去我的翅膀，结果为了活下去我竟然还得完成你的愿望?这到底算什么?一点都不公平。」

        我想起霞桑破损的演出服，后知后觉的发现，背后的两个破洞，彷彿就像被硬生生撕去翅膀所留下的伤口，如果当时不是我心血来潮进去检查，就会是霞桑目睹那些，那才是雫桑所期望的剧本。

        而在我把线索串联起来的同时，雫桑已经继续往下说了。

        「步梦姊跟雪菜姊可以不怨恨侑前辈跟栞子桑，可是我没有办法，霞桑，我跟你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无法忍受这股憎恶。」

        嗯?

        雫桑的话，是什么意思?

        像是坐在观众席的看客，忽地被拉上了舞台，仓促的被赋予了一两句角色设定，便立刻强迫我融入剧情即兴演出，一点都不讲道理。

        我有些僵硬的转头，看向雪菜前辈的方向，可是她却突然往前踏了一步，表面上像是把我护在身后，但我知道她其实是在逃避与我的眼神交流。

        有时候没有回应也是一种回应，我感受到心脏狠狠地抽疼了一下，无名的慌乱及无助的恐惧正在把我往下拖，但我踩不着地，我想要抓紧甚么，握紧了拳头可是什么都抓不着，也完全喘不过气，我张开嘴，可喉咙却像被扼住似的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难道，雪菜前辈只有一对翅膀，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另一边，霞桑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她毫不退缩，凶狠的瞪向雫桑道。

        「静子你在说什么我完全搞不明白，失去翅膀是什么意思?你背后那对不是翅膀吗?还有为什么会提到雪菜前辈她们?说到底守护天使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论可爱的话小霞霞才是天使吧?」

        因为霞桑的反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简短解释的雫桑愣住了，撇开头，不耐烦道。

        「反正就是上辈子的霞桑背叛了身为你的守护天使的我，所以我根本不想帮你实现愿望，就是这个意思。」

        霞桑明显很不满意雫桑的回答，嘟起嘴道。

        「你都说是上辈子的事了，小霞霞我怎么可能会有印象。」

        面对理直气壮的霞桑，雫桑完全拿对方没办法，霞桑的反应似乎完全在雫桑预料之外，她嘴唇颤抖着，已经完全撑不住笑。

        「可是，可是我全部都记得阿。」

        雫桑眼眶通红，声音抖得厉害，抓着裙角的指节泛白，霞桑也注意到了，担心的朝雫桑伸出手，却被她用力地拍掉。

        「从高空坠落的恐惧，硬生生摔断翅膀的痛苦，完全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就说了最喜欢我，为甚么还要亲手把我推下去?」雫桑嘶吼着，声音非常沙哑，「我想要知道理由，但又害怕知道，就这样揣着无法放下的纠结与不甘，你要我怎么敢再带着你去参加考验?」

        我不知道雫桑有没有用上那些能让人迅速共情的演戏技巧，我只知道我胸口闷闷的，一口气憋不住也出不去，堵得生疼。

        「如果，如果你再次背叛我的话，那我可是会比死亡还要痛苦阿。」

        雫桑的声音不知不觉染上了哭腔，也染红了霞桑的眼眶，我的礼貌及自幼受过的教育，其实有悄悄地暗示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这种场合，但想到雫桑话语间可能洩漏的线索，我就完全挪不动步。

        身为什么都不记得的人类，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些过去，所以我还是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而霞桑那边，即使雫桑才刚狠狠的伤害了她，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向雫桑的方向走去。

        「静子……」

        「不要靠近我!」

        雫桑迅速后退了一大步，我感觉呼吸变得沉重，空气湿湿冷冷的，雫桑身旁更是环绕着一滴滴肉眼可见的水珠，尖端如刺一般锐利，远远看上去其周围就像是环绕了一圈的海蓝色水晶。

        「要不是艾玛姊她们担心，我根本不会再下来参加考验，虽然我也曾努力试着忘记那些，专心在考验本身，但只要跟你相处，那些回忆就会不自觉地湧上心头，被你背叛的划面历历在目，可到头来，我却还得依靠之前与你一起的那些快乐回忆才能好受一点?这算什么?到底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这么痛苦，你却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只需要等着快快乐乐的实现梦想就好了。」

        霞桑想要反驳些什么，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可是雫桑完全不给她机会。

        「所以阿，我想，就算来不及参加考验，就算失去性命也没关系，总之，我就是放不下，绝对不想让霞桑你实现愿望。」

        雫桑喘着气，现场陷入沉默，我悄悄的用眼角馀光偷看周围大家的表情，果林前辈跟彼方前辈表情十分沉重，而步梦前辈的表情正好被我斜前方的雪菜前辈遮住，我只能看到侑前辈焦急又心痛，却不得不忍下质问的表情，我想我脸上大概与她如出一辙吧，因为我现在其实最想做的事，就是拉着雪菜前辈好好地问清楚来龙去脉。

        不过这一次，雪菜前辈还会对我有问必答吗?

        而就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艾玛前辈往雫桑的方向踏了一步，突然微笑着出声问道。

        「所以雫酱，之前明明雪菜酱跟步梦酱翅膀的伤口都康复了，你的却迟迟没有结痂，是因为雫酱自残的缘故吗?」

        原本应该是很严肃的气氛，可艾玛前辈的提问，却使我们感受到另一种类型的紧张，雫桑感受到的大概是最直接的，她瑟缩了一下，避开艾玛前辈的视线不敢回应。

        「还有，雫酱不会不知道，这次补考跟你的性命相关吧?」

        雫桑下意识往霞桑的方向移了一小步，小声地道歉。

        「对不起，艾玛姊，我不应该被仇恨影响的……」

        「恩，看来雫酱也知道自己错了。」

        「嗯嗯，我知道错了，所以请原谅……呜诶?」

        艾玛的速度快的肉眼几乎看不见，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雫已经被艾玛按在大腿上，意识到情况的雫红着脸，开始大力挣扎。

        「等一下，艾玛姊，我已经知道错了，也在反省了……」

        「嗯我知道雫酱知道错了，但是反省跟惩罚是两回事喔。」

        「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至少换个惩罚方式吧?好吗?」

        「说的也是，雫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看到艾玛前辈沉思的样子，雫桑松了一口气，但艾玛前辈的下一句话又让她陷入绝望。

        「那就遮起来吧，毕竟雫酱不是小孩子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一个绿色光盒垄罩在艾玛前辈与雫桑那边，虽然看不见两人，不过隐约还是可以听到里面传来凄烈的惨叫跟求饶声，情况突然就从糟糕变得难以理解，雪菜前辈颤抖着护住身后，往我的方向退了两步，而对面的步梦前辈则几乎整个人贴到了侑背后，彼方前辈与果林前辈苦笑着交换了一个眼神，上前拍了拍表情复杂的霞。

        「没事啦，艾玛酱只是在帮雫酱消除罪孽而已，如果没有纯白的翅膀，可是没有办法参加考试的，本来是应该透过行善之类的来消除，但是雫酱没有时间了，所以艾玛酱才会这样做，当然艾玛酱也是真的对雫酱伤害自己很生气就是了。」

        「罪孽指的是静子对小霞霞做的那些坏事吗?」

        「也不全然是这个意思。」彼方前辈思考了一下，「怎么说呢，我们天使其实并不受人类善恶的准则所束缚，而是凭本心行事，如果我们内心认为那是正确的，那么就算杀了无数人翅膀都不会变黑的，所以才会规定除了六翼天使以外都不能随意下凡，在下凡去参加考试之前也必须通过测试，不然很容易造成人界大乱的。」

        看霞桑还是一脸茫然，已经明白了大半的我叹了一口气，替她问道。

        「所以雫桑的翅膀会变黑，是因为她对于伤害霞桑，其实也感到十分痛苦的缘故对吗?」

        「就是这样，栞子酱果然很聪明呢。」

        闻言，霞桑陷入沉思，我则犹豫着是不是应该伸出手安慰一下雪菜前辈。

        可在我做出决定之前，绿色光盒已然散去，中间看起来是艾玛前辈正抱着雫桑安抚的样子，意识到光盒不在后的雫桑，则立刻从艾玛前辈怀中离开，眼眶还红红的，背过身去不肯看向朝她走过去的霞桑。

        「静子，你其实是笨蛋吧?」

        雫桑没有回应，霞越想越气，直接伸脚往对方身后一踹，所有人都为雫桑倒吸了一口气。

        而雫桑闷哼一声，猛然转身，眼角带着泪，全身周围爆开了蓝色水珠，包围着霞，剑拔弩张，但总算是正面看向了霞桑。

        「你竟敢……」 「你的翅膀好像又变黑了喔。」

        霞桑随口一说，雫桑吓得羽毛都竖直了，立刻回头确认，不过她很快的就反应过来，霞桑只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她愤恨的瞪了霞桑一眼，可能是由于艾玛前辈还站在一旁满面微笑，雫桑只是噘着嘴恨恨道。

        「如果要我道歉的话还是省省吧，因为我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对不起霞桑的地方，最多就是拖延到步梦姊和雪菜姊考试的时间所以对她们很抱歉而已。」

        因为眼光馀光瞄到艾玛前辈的微笑，雫桑又小声地补上一句还有没有好好重视自己的性命对不起，之类的。

        「小霞霞在乎的才不是那个。」

        是我的错觉吗?霞桑欲言又止，不过看上去没有刚刚那么伤心了?

        而霞桑本来就不是会把心里话忍住的个性，她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开口向雫桑问道。

        「所以，静子你是因为太喜欢我，才不想参加考验的吗?」

        「哈啊?」

        因为太过讶异，雫桑瞪大双眼，反问的哈啊一点都不学园偶像，露出了一些些的狂犬味，不过也能理解，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理解霞桑的脑回路，是怎么把刚刚那一大长串雫桑的自白，转换成这种对自己有利的意思。

        雫桑看上去是真的很生气，冷声厉斥道

        「完全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果然我就从来没有搞懂过霞桑，我明明都说了最讨厌你了，这有这么难懂吗?」

        霞桑则用力地摇头，认真反驳道。

        「不想去考验，所以想尽办法破坏小霞霞的梦想，才能延长跟我之间相处的时间，那不就代表静子你其实就是很喜欢我的意思吗?」

        「不对，我最讨厌你了。」

        「才怪，你明明最喜欢我了。」

        哑口无言的雫桑，反驳回去的话十分苍白无力，老实说她们两个的对话听上去就跟小孩子吵架没什么两样。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因为霞桑你从来就不听我好好说话。」

        「那是因为静子自己也不好好说话阿。」

        霞桑往雫桑的方向用力踩了一步，恶狠狠道。

        「不坦率又超麻烦，心情不好就自己一个人跑去躲起来要我去找，每次搞破坏之后又花了最多的时间在弥补，你这样，是要小霞霞怎么相信你是真的讨厌我啊?」

        雫桑顿了一下，还是嘴硬道。

        「那只是演戏，是为了不要让大家怀疑是我做的而已。」

        「你看，你又在不坦率了。」

        「才没有，我都坦率的说我最讨厌你了，不坦率的是霞桑吧?到这个地步都不想面对事实吗?」

        面对一直在反驳她的霞桑，雫桑感觉都快要崩溃了。

        而霞桑似乎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她说一句走一步，不知不觉她与雫桑之间只剩下了一步的距离，霞桑伸出双手，看起来像是要狠狠揍雫桑两拳的样子，我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

        然而霞桑最后并没有揍下去，她只是用掌心轻轻捧住雫桑的脸颊，强迫她看向她，才缓缓道。

        「小霞霞明明就很坦率，因为不坦率一点的话静子就根本听不懂，就跟那个时候一样，喜欢的时候我就会说喜欢，该说讨厌的时候我也会坦率的说讨厌。」

        雫桑紧抿着唇，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两人的侧脸，但我发现雫桑的翅膀已经不像刚刚那样紧绷，收敛了所有锐利，她终于安静下来听霞桑说。

        「静子一直在妨碍我，这部份真的很讨厌，可是，即使知道了那些坏事都是小静子做的，小霞霞对静子还是很喜欢，因为太难过了而做出无法控制的行为，那也没有办法，可是静子一直都很努力在帮助我这些事也都是真的，因此我对静子感谢的心情并不会因此消失。」

        霞桑轻轻踮起脚尖，用额头轻轻撞上雫桑的额头，这次雫桑没有再后退了。

        「因为我说过了，无论如何，我都最喜欢了，樱坂雫的全部!」

        说到情深处，霞桑顿了下，声音有些颤抖，却不肯停下。

        「而且，小霞霞能明白的，最痛苦的其实是静子才对。」

        闻言，雫桑撑不住了，她低下头，把自己埋进霞桑左边的颈窝，伸出手，虚扶在霞桑身旁，而霞桑就跟往常一样，在雫桑犹豫的时候拉着她往前进，用力地抱紧雫桑，我好笑的发现霞桑还偷偷摸了两下雫桑的羽毛，雫桑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她只是更用力的回手抱紧霞桑，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可是看霞桑还能轻松的拍着雫桑的背，我知道雫桑还是留了力气。

        我松了口气，这才是我熟悉的雫桑，而雫桑似乎是真的完全不忍耐了，边哭边说道。

        「霞桑这样说，我怎么有办法继续讨厌你?」

        「没事的，就连静子有些麻烦的地方我也喜欢，所以你快点跟小霞霞道歉，然后我会原谅你，这次小霞霞绝对会帮助你通过考验的。」

        感动的气氛消失的很快，雫桑松开了霞桑，瞪向她道。

        「明明是霞桑的错，竟然还要我道歉?」

        「就说了上辈子的事是要找上辈子的小霞霞道歉，但你对这辈子的小霞霞做的坏事，就应该对这辈子的小霞霞道歉。」

        「霞桑难道就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那……对不起，刚刚狠狠踹了静子被打肿的屁股………好痛，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捏我，这次静子你要是不好好给我九十度鞠躬，小霞霞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眼前的两人已经变成了原来的气氛，就是让人看了会苦笑着但不会阻止的日常拌嘴，但我这边，任凭我几乎把她的后脑勺盯穿了一个洞，雪菜前辈依然没有回头看我的意思。

        然后，艾玛前辈轻轻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雫桑跟霞桑也停下了争吵，等确定大家都看向她时，艾玛前辈才微笑着说道。

        「既然大家都已经通过考验的基本条件，那么接下来就是要确认侑酱你们这边的意愿了呢。」

        侑前辈还是没有忍住，她声音有些沙哑，颤抖着问道。

        「等一下，如果雫酱刚刚说的是真的，那是代表，我上辈子也害了步梦失去一对翅膀的意思吗?」

        雪菜前辈在刚刚艾玛前辈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我身边，那三位天使不知不觉已经聚在了一块，雫桑好像在小声的向步梦前辈跟雪菜前辈道歉，两人则微笑着让她不要太在意的样子。

        而面对侑前辈的问题，艾玛前辈看了眼没有打算做出回答的雪菜前辈她们，似乎有些困扰的样子。

        「如果现在没有办法马上做出答复的话，那后天中午我们约在部室这里，我再向侑酱你们确认意愿吧。」

        侑前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艾玛前辈却先一步开口打断她。

        「对了，最后的考验是跟你们的前世有关，如果真的很好奇的话，请亲自去确认吧。」

        雪菜前辈他们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霞桑没有丝毫犹豫，箭步往雫桑的方向冲去，我没有心情听她对雫桑做出的保证，只是快步走向雪菜前辈，想要开口却被雪菜前辈打断。

        「栞子桑，后天中午之前还有好多时间，你可以慢慢思考清楚，就算最后决定没有要陪我参加考验也没有关系，毕竟我其实也没有为栞子桑的梦想出多少力，那些都是栞子桑依靠自己就可以达到的，所以栞子桑也不用觉得自己欠了我什么喔。」

        在雪菜前辈戴上笑容面具滔滔不绝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前辈我想要帮助她的决心。

        而她似乎从我的眼神读出了我想要问些什么，又微笑着补上一句。

        「如果栞子桑想要知道上辈子的事，那就陪我去参加最后的考验吧。」

        「我……」

        「当然，如果栞子桑没有这个打算，那也没有必要知道那些已经过去的事了。」

        前辈很有技巧，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似的把我所有退路都堵住，可我完全笑不出来，只得咽下那口气，让她从我身边经过，看她拍向雫桑以及步梦前辈的肩膀，然后踏入火中，彻底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那天回家后，我意料之中的失眠了。

        整个晚上我都在想，那些我现知有关考试的细节，如果就像璃奈桑说的那样，考验绝对是我力能所及的范围内，顺利的话也不会影响现在的生活，并且在听完说明后也有反悔的机会，那上辈子的我是为了什么没能帮助雪菜前辈，甚至可能是在最后关头背叛了她?

        想着这些我完全睡不好，翻来复去，最后是真的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识。

        然后我做了恶梦，雪菜前辈在我面前坠落，我看着她惊愕的表情然后醒了过来，最糟糕的是我无法否认这些只是梦境。

        醒来之后，我呆坐了很久，直到闹钟响起，我才起身，准备去上学。

        因为没睡好，一整天我精神都很不好，也被姊姊跟老师们关心，我只得挤出微笑说自己很好，在学生会时前辈们也很担心的样子，我再三跟他们保证今天会早点回去休息，但还是在她们全都离开后，留下来处理那些根本就不着急的文件们。

        我试图投身入忙碌之中，使大脑没有空閒去推测那些根本没有答案的过去。

        而就在我确认社团预算表与实际经费使用情形时，大门突然被一把推开，一位高挑的女性走了进来，她看向我，微笑着道。

        「你就是雪菜的守护对象阿。」

        这句话使我把想要询问的话吞回去，高挑的女性背后跟着一位矮小的短发少女，在我观察两人时，发话的那位已经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

        「你好，我是岚珠，然后我旁边这位是米娅，我们都是天使。」

        当我在观察对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我，天蓝色双瞳带着些微审视，虽然在微笑着但是没有温度。

        「而你大概也猜到了，我是为了你们最后的考验而来的。」

        对方的眼神一点都不友善，但我没有退缩，直直的迎上去，直接问道。

        「是来确认我有没有资格的吗?」

        她对我这样直接似乎有些讶异，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问了出口。

        「最后的考验是什么?请问你，能稍微跟我透漏一点吗?」

        上辈子的事，无论我怎么想也不可能找到答案，与其自我怀疑，不如先把重点放在现在可以努力的事，看能不能为帮助雪菜前辈通过考验增加一点胜算。

        另外一方面，我也是为了让自己不再下意识去想，关于雪菜前辈是否也憎恨着我这件事。

后记：

        发出这章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被雫推连夜退追寄刀片的心理准备，虽然塞入了亿点点的私心，不过我自认剧情转折还是通顺的，没办法我就想写小静子大反派想看小静子吃鳖想嗑斗嘴雫霞贴贴嘛(误，好啦我承认这样看下来的确满是私心，剩下的私心我就塞去完结后的cookie里，是说感觉大家在看的时候应该也渐渐能猜到哪里可能会有cookie了www总之这是章看似讲了很多，但其实还是什么都没解答到的章节，大家的心情大概也跟栞子酱一样闷闷的满头雾水，还请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所有关于前世的种种，会在最终考验全部接露的，还有结局肯定是HE的请不用担心，那么我们改天见。

        题外话，最近的更新速度并不是常态，存货更的差不多了可能要开摆了还请见谅www

(以上是2023年2月文章初发布时的后记，总之因为想尝试看看不同的平台，所以来B站玩看看，如果反响不错在把之后的文章慢慢搬过来，如果懒得等我整理的话，我的Lof及FC2部落格(希曦の作品归档处)都有全文，欢迎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