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香水有故事

作者：国红

       深秋，难得的好天气。下午，洗了个澡。然后沐着黄昏的暖阳，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看了一个电影。电影没太看明白，有点寡淡无味，就猛喝了几杯茶。晚上临睡前，喷了香水。但愿今夜梦里香甜。

        香水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女人和香水的故事，总是层出不穷。

        十几年前，我初到上海的一个外企就职。身处的城市，一下子变得很大很陌生。就像王力宏唱的一首歌，大城小爱。城市越大，越容易让人在茫茫人海中，期待一份小小的爱意。一次，我在佳缘网上，邂逅了一个大哥。他是上海本地人，比我大几岁。没想到初次见面，他就约在了八佰伴的KTV!我有点担心，又有点不适应。本来想推掉，但还是去了，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长什么样子。还好没失望，型男大哥果然是有腔调的，歌唱得也很好。酒过三巡，我情不自禁起身为他伴舞。那天我们玩得很嗨，唱歌跳舞，也喝了一些酒。他说喜欢东北女生，漂亮，豪爽。特别是喝了酒，小脸红扑扑的，真可爱。我也情不自禁的，在他白衬衫敞开的衣领下，健美的胸肌上，用手指轻轻一刮：你好性感呀！

       他却莞尔一笑，说：“错，你不觉得我的香水很特别吗？”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沦陷在了他的香水城里。型男好厉害，也是个斜杠青年。既是某央企的高管，又有自己的国际贸易公司，代理意大利皮具和法国化妆品和香水。

       之后我们继续联系了一阵子。他说，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但他也说，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不想再结婚了。我当时可真倔，说，“不想结婚就算了吧。”女生有时候是很矛盾的，明明心里欢喜，嘴上却不依不饶。可惜他也没有再哄我。就这样，故事有头没尾的。就像一瓶香水刚刚打开，还没来得及用，就放弃了。

       两年后，我自己注册了公司，代理某进口品牌。一天，和厂家的经理一起去拜访客户，事情办得很顺利，心情不错。回来路过陆家嘴的商场，在Dior的柜台，我撒娇说，“马上就是情人节了，你买瓶香水送给我吧。”他有点惊讶，面有难色。年轻漂亮的店员小姐，热情地促销。只见她芊芊玉手在空中一挥，我们就笼罩在香水城里了。小姐还笑着对我身边的男士说，“她让你送她香水，不也是想给你闻吗？”但男士低头不语。然后我们不说话，各回各家了。

       不久，那个经理帮我做了一笔生意。我想请他吃饭。他说，“不用了，你有空自己去买瓶香水吧，就算我送给你的。”

       真正拥有了名贵的进口香水，是在N年以后。我和一个德国企业合作，那是疫情爆发之前的几年，德国的合作伙伴每年都过来几次。最后的一次，他主动买了好多化妆品和香水，还有衣服和皮鞋，巧克力和咖啡等等，装了满满一大箱子，不远万里地飞过来送给我。我不好意思收这么多礼物，但是盛情难却。那天我非常开心，又担心，这么多化妆品，特别是香水，一时怎么用得完啊？

       今夜，月明星稀，我又喷了香水。但有点睡不着，可能是茶水喝多了。忽然就想起了那么多往事，往事里有回味无穷的香水。香水的品牌溢价，远远超出了成本。这是魅惑的价值，因为那些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瓶子里，装满了各种幻想和梦想。香水，象征着精致优雅的生活，也暗藏着对于某种惊喜的期待。也许正是一款别致的香水，让我们与一段美好时光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