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落羽:真的讨厌我当初为什么不直说,故意羞辱我很好玩吗?!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觉得实在躲不开了也就由着事情自然发展了。
。。。
本就不是第一次来他这屋子了,进来之后她也没感觉出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妥,轻车熟路的脱下了自己的布鞋。
旁边的鞋柜里有家居的小拖鞋,这些是她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知道的,这第二次自是熟悉了不少。
倒是想将换下来的布鞋放上鞋架的时候,她双手僵了一下。
一双白色,后跟处有些垫子的布鞋,风格上与她此时想要放上去的那双是一样的风格,倒是可以看出也是璃月那边的女士布鞋。
而且这种鞋子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他穿的,此时出现在这里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她那短暂的僵硬自然是让部分注意力始终放在她身上的他知晓了,只是现在这情况也由不得他解释些什么,只能祈祷甘雨正在酣睡中吧,平平静静的过了今晚再说。
“先去进去坐一会儿吧,我去准备些饮品吃食。”
“嗯。。。”
见他没有想要说明的意思,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虽说两人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这事也是他理亏,可真要摊开了来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索性也就不当回事了,全当是没看见那双鞋子。
摆正自己的位置之后心情自然也就平静下来了,两个人之间的动作也顺畅了许多,就像是提前准备好了剧本一般。

进了里间之后,她如往常一般安静的在沙发上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压着自己的裙摆,长期养成的公主风范与礼仪十分自然的体现了出来。
家里的摆设与她上次过来时相比并没有变动多少,小物件没多也没少。就连第一次来好奇摆动的不倒翁此时也摆在原来的位置上,若不是周围一尘不染的环境,都快怀疑这屋子是不是真的有人住过了。
之前一直拎着的蔬菜食材被他一股脑的丢进了特制的冰柜,从一旁的柜子中取了两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牛奶一杯白水回到了客厅。
牛奶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自己则是举着那杯白水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开口了。
“空~~有客人来了么?”
语气柔柔弱弱的,话语中还带着些许困意。
这声音他自是一听就知道是谁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也只能一脸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
能不熟悉吧,和声音的主人同床共枕睡了两天,每天早上起床时耳边便是这样软糯的声音,每次都挠的他心痒痒,可真要对她做点什么吧,明知道她不会反抗不过有绫华珠玉在前,到底还是有些怕的。
身上这情债还没理顺呢,这会儿在多加一笔只怕是永远都理不清了。
虽说以甘雨的仙人之姿与脱尘的想法应该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过于纠缠什么,可那是女方的想法,真要做了什么之后再让他当做无事发生,这事他自认是做不出来。
所以最后只能克制着自己别做出些出格的举动来。
不过此时有人不会这么想。
当她将视线转向声音来源处时,即便是她心态再好,此时也不免得瞳孔一缩,脸上也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怒气。
白色有些半透明的衬衫,那是他平时洗完澡偶尔会穿的,此时搭在她有些瘦弱的娇躯上倒是显得有些大了。前襟的扣子是一个都没系上,雪白的肌肤露出了大半,有着衬衫的遮掩显得若隐若现的。
笔直修长的双腿不着寸缕,光着小脚站在上楼的台阶上抬着手轻轻揉着自己还带着些困意的双眼,散乱的发丝与她此时这状态倒是不会有人怀疑她是否是真的刚睡醒。
胯间是一件纯白的胖次,身上这仅有两件衣物还是他多次劝说无果强制她穿上的。
因为是面朝前方的缘故,胸前粉嫩的两点与小巧可爱的肚脐叫她瞧了个真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叫她恼怒。
一个女孩子在家里穿着如此暴露,还明显是一副刚起床的模样。
之前的话语也是,虽然只是很短的疑问句,可那语气明里暗里无不透露着这个家女主人的姿态,这要表达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尽管她一再提醒自己这只是上面的人强行安排在一起的婚姻而已,不要往心里去,可她脑子中还是不自觉的脑补着前一晚发生的一切。
他将这女孩丢到床上然后一脸坏笑的压了上去,女孩被他以各种姿态折腾了一晚上,由于战斗太过于激烈以至于女孩凌晨时间才睡着,这会儿才刚醒的。
你问为什么女孩都睡到现在醒,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累还有心情跑出去‘玩’到现在才回来?
嗯,虽然不想承认,但作为有亲生经历的她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种事情累的只有女孩,男人做起这种事情来简直就像是有无限的精力一样,根本感觉不到疲惫。
神里家虽然不比以前,可大家族的底蕴还是有的,在得知自己的未婚夫是来自璃月之后,这明里暗里需要的探查的消息自然是少不了。而且作为来使接待的负责人,获取消息的渠道自然也就不成问题了,而且更加快捷。
所以这仙人似的人儿身份到底几何,在见面之初她便一眼就认了出来。
璃月七星的秘书,从资料上来看她已经辅佐了不知道几代七星了。
这样人儿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的他的家里到底还是让她有些震惊的,不管是情人还是别的什么,都让她起了重新评估她这便宜未婚夫身份的心思。
而且不管怎么说都是明面上的通商洽谈人,平时行事自然也不会做太多的遮掩,所以甘雨平时工作时的照片她是见过,那股子认真负责的劲即便是她也不得不赞叹,此时见到甘雨另一面的她有了些原本印象中的形象完全崩塌的感觉。
不过不得不说,眼前这天仙似的人儿露出宛如猫儿一样慵懒姿态确实惹人怜爱,就算是她现在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指责她也说不出过重的话来。
但是!一码归一码,有些事情很明显不是能这么轻易揭过得。
一想到这人儿都已经跑带她面前来示威了,可他却还是一副‘宠溺’(无奈)的模样,她便恼怒无比。
就像她最早时想的,知道他不管是在璃月还是之后来了稻妻,身份地位都不会低。所以早就做好了他习惯性在外面瞎玩私生活混乱的心理准备。
本来这样的现象一直存在与稻妻权高位重的那些人之间,作为本就位于稻妻社会地位高层那一批人的她对此反而看的比较开。
只要不让作为‘妻子’的她知道,在外人面前给她几分面子她就不会去多管、去多说些什么。
可现在呢?将‘小三’带回家同居,当着她这个‘准妻子’的面卿卿我我的,这已经不是对她的侮辱而是直接将巴掌甩在了神里家的脸上!
压抑着心里的难过强忍着泪水,她告诉自己不能冲动,要以大局为重。想着他之前送她回家时说的那些话,心底里默念着都是玩玩而已,忍。。。。。。可这根本就忍不住啊!
。。。

十六七岁的少女即便是经受过各种礼仪教导此时也沉不住气了,委屈涌上心头,双手死死的攥着裙角,在安静中默默的低下头不想让人看见她有些发红的眼角,那里正酝酿着如珍珠般晶莹的泪花。
此刻她是真的很想哭,明明她已经把一切都做到最好了,十六七岁的年纪若是换成其他女孩此时在做什么?被心上人宠在心尖尖上,在父母的宠爱中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她呢,早早的接手了家族事务,人生大事被当做寻求利益的筹码,这些她都不曾在明面上抱怨一句。
就算被未婚夫强行发生了关系她也没有意气用事,对他依旧是温柔以待,以他‘未婚妻’的身份自居。
是,她是曾想过用自己仅剩的价值为家族谋求最大的利益,也曾想过自己这一生大概也就这样了,可说到底还是一位花季少女,要说对自己婚姻没有一丝幻想那是不可能的。
哪怕他稍微遮掩一点也好啊,这样她心里起码能好受一点,能证明他至少心里还是在乎她的。
可他呢?
这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一些?
真的讨厌她那为何当初不直说?
故意羞辱她很好玩吗?!
这些话她真的很想对他喊出来。。。
可喊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被他嘲讽几句挥挥手打发回神里家,
然后第二天全稻妻的人就都知道了神里家的大小姐因为善妒而被退婚的消息了。
这一刻她是真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明明有很多想说的话,可却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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