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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父”为题?从《封神》不同的父与子关系分析电影立意

2023-08-17 09:07 作者:bleine  | 我要投稿

《封神》第一部看完已经有八、九天了,电影里表现了不同的父与子:殷寿和殷郊、姬昌和伯邑考、姬发、以及其他三位伯侯与各自的儿子。电影开篇征讨苏护一战里,以姬发的自述引出对纣王殷寿的崇拜,同样的,殷郊也在后续的剧情里体现了对自己父亲的崇拜,作为不同身份的两个少年,前者姬发是西岐一方在朝歌的质子,后者殷郊是殷商的太子,而两者的崇拜可以说是出于某种感情、附上一种对强大、沉默神秘的“父亲角色”的向往,是自然的崇拜。整部电影的剧情也围绕着上述不同的父与子之间来展开,电影上映后也有不少讨论到“父权”一词的影评。刚开始会觉得是主角姬发反抗“父权”代表的殷寿回到西岐,但其实再结合电影片尾那一首《回归》及各人物的情感表现,不是“反父”可以概括的。 父权(英文:Patriarchy)意指一种以男性为中心的权力。英语中Patriarchy可指父权、父权体制、家长制家长统治。在中文语境下通常并未严格区分三者,父权与家长统治、父权制/体制混用。指的是男性统治,一个社会中,无论在政治、经济、法律、宗教、教育、军事领域还是家庭领域,所有权威的位置都保留给男性。 父权的定义总的来说就是以男性为社会主导,男性拥有社会各个领域最权威的位置。任何一个处于父权统治下的人,都可能会受其负面的影响。打个比方,现代留长发的男孩子会被认为是娘化的、没有男子气概的,那这个“男子气概”就是等同于头发长短而定义的吗?常听到大家说:“作为男性/女性,你在婚姻中要xxxx....”的话语,就可以理解到每个人都会受到传统思想影响下的刻板影响而去生活。反观电影的经典开头,殷寿对着迟迟不敢动手的质子苏全孝说的“你要做我最勇敢的儿子”,随后苏全孝自杀,殷寿将死因归咎到苏护身上,同时对其它在场质子也是一种洗脑:你们的父亲也会抛弃你们,你们应当顺从于我,归顺我。苏全孝的死一是其作为质子身份的无奈,父亲反叛,他也难逃牵扯,但随军作战,难道他就应该是这场战争的“祭品”吗,或者说他是死在了一种“无名的压迫”之下,而这种“无名的压迫”在电影里自始至终都存在,它是政治的动物。 《封神》并不是在推崇父权制,比如这一版最突出的妲己和纣王的改编,脱离了红颜祸水和暴虐无道、昏庸,而是两者自发的,这一版纣王更有野心,更有自发的欲望,也有对传统的反抗。乱世不再是美人顶罪,电影里妲己更像是纣王欲望的具象化,而纣王和国家的覆灭更是自于父权制下培养出的纣王拧巴又歪曲的人格,纣王在祠堂对比干出尔反尔、打翻祠堂祖宗灵位,把父权制下的一些盲目、人性的扭曲、欲望展现而出。路演采访中,殷寿扮演者费翔老师也说道,殷寿的扭曲同样来自于他与父亲间的关系,所以他看到姬昌一家时他会想要以一种极端又残忍的手段去破坏他们。 殷寿想看到姬发弑父,却又不希望姬发像崇应彪一样,崇应彪太有野心了,跟自己太像,不屑无法动手的姜文焕,杀死企图反抗的鄂顺,这都可以看出他(殷寿)性格里对人性的挑战,甚至是一个恶魔,在渐渐引诱他人走向他一步一步设置好的“压迫”的陷阱。甚至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殷寿也毫不留情的要将他处死。这样一对比,突出了西岐姬昌的仁爱和仁道,而渐渐引出电影的主题,回归——回归到人性的动物。 姬昌在出发去往朝歌时对自己的大儿子伯邑考再三叮嘱,不要离开西岐,也许他早已算到儿子后面的死讯。同样,在面对亦人亦鬼的雷震子时,他表现出的是一副“虽然是妖,但好与坏,是他长大后的事情”,他并不因为雷震子的外表而对他下定义,而是将他作为一个人,一个需要培养的人去看待。在山洞里密谋造反无意遇到儿子姬发时,姬昌在其他三个伯候拔剑的情况下却是喊了一句“这是我的儿子姬发呀”;这几处细节,无不表现他仁慈的形象。 朝歌城里,四对父子之间的戏份:殷寿再次利用了之前苏全孝之死打下的心理暗示,即你们都可能被亲生父亲抛弃,一句令下,谁能杀死自己的父亲,谁就能戴罪立功,甚至继承爵位。北伯候面对自己的儿子崇应彪却是始终无言,而崇应彪只是礼节性的一个动作、在父亲默许下毫不犹豫的挥刀了,这一对无疑是将“压迫”深深种植于彼此心中,对于残酷的不公选择接受;而南伯候的反叛,似乎也是加深他的儿子最终挥刀向纣王的一个导索,私认为,鄂顺,对比北伯候父子更加坚定地选择了往“人性”的一面;东伯侯用自己的死换来姜文焕的安宁;而可以看到,姬昌始终没有如其他伯候一样正面跪坐,而是侧身不语,他不教导姬发去反抗纣王,也不主动向纣王的“压迫”低头。而姬发的表现,也显得他的机警和不同于其他质子的一种内在——自己去寻求答案,做自己的选择。 在监狱里,姬昌对儿子说“你是谁的儿子,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姬昌指出姬发的心里早已作出选择,是对纣王所做的一切感到疑惑的,而答案,则需要自己去找到了。 随后电影的高潮到来,在祠堂亲耳听到父亲的“真言”而信仰崩塌的殷郊,在被杀头前,喊出了一句“殷寿,我要杀了你”,与殷郊巨大的情感驱动的愤怒不同的是,姬发的愤怒是来自自己的思考。 电影的最后,姬发带着兄长进入朝歌时留下的雪龙驹返回了家乡。少年在夕阳的照耀下,归还故里。同样值得一提的是阳光,电影里较为突出的两次有阳光的片段,一是伯邑考在赴死前与姬发的见面片段,整个场景显得无比温馨,兄弟之间的感情被烘托出,对比前段阴暗灰色调的氛围,伯邑考的出现对于姬发正如暖阳一般,而第二段就是回家这段夕阳,家是感情的代表。场景的变化,也是主题的再一次被点亮,从“政治的动物”,回归“人性的动物”。 总结,《封神》第一部以中国传统神话的载体、结合现代价值理念,为观众带来了一个全新的故事。《封神》是对传统价值谱系中“父子”的颠覆,是对传统的一次“挑战”,也是对“自我”、“本我”的回归。权力、各种关系,任何社会所带来附加的东西固然重要,但是不能忘记其发展背后人性的思考。对“父”与“子”不同处理方式,衍生出权力体系下对不同个体人物的塑造,同时出现了各个性格鲜明的角色,电影对政治的解构还是比较的锋利和突出的。我是谁,如何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去存在,如何对处处都是需要贯彻“政治”理念的生活中发现我作为人的一面。 (个人看法,如有不准确的欢迎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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