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爱的人也抑郁,我想带你看看抑郁症的世界 | MBC公开崔雪莉“生前纪录片”

距离雪莉去世已经三百多天了,在大家快要遗忘这段悲伤记忆时,MBC Life公开了#崔雪莉纪录片预告#,并确认于今天首播,而今天也是国际预防自杀日。

经纪人曾发文证实,崔雪莉生前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网友也扒出她po出的照片手腕上有伤疤,可能是曾经割腕的痕迹,最终她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告别了这个世界。
全球七十亿人口中约有三亿抑郁症患者,崔雪莉只是其中之一。

我们没有比别人更了解崔雪莉,但我们更了解抑郁症。所以,今天我们想带你看看抑郁症的世界。
别等她离开这个世界后,才开始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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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离我们并不遥远
如果你也有关注过明星自杀的新闻:
2020年7月18日,日本演员三浦春马在家中自杀,好友称其曾饱受抑郁症折磨。
2019年10月14日,韩国女星崔雪莉在公寓自杀,年仅25岁;40天后,她生前最好的朋友,具荷拉在家中自杀。两人均被报道过有严重的抑郁症。
2018年8月2日,Zombie Boy加拿大模特Rick Genest在公寓自杀,年仅32岁。在Lady Gaga公开的悼念里,他是又一个被抑郁症“杀死”的年轻人。
2017年12月18日,韩国SM娱乐旗下艺人金钟铉在公寓烧炭自杀,遗书中提到“一点点啃噬着我的抑郁最终将我吞噬”。
2017年7月20日,美国著名摇滚乐队“林肯公园”主唱查斯特·贝宁顿,被发现在自家上吊身亡,贝宁顿曾公开表示,自己和抑郁症抗争数年。
2016年9月16日,KIMI乔任梁因抑郁在上海家中自杀,年仅28岁。
2003年4月1日,哥哥张国荣从香港文华东方酒店24层纵身一跃,他曾在自传中写道:“我想自己可能患上忧郁症,至于病源则是对自己不满,对别人不满,对世界更加不满。”
……
你会发现其中大部分都带上了“抑郁相关”的描述,这些名人的悲剧,为大众敲响了关于抑郁症的警钟,我们开始更加频繁地在关注抑郁自杀的消息。
实际上,抑郁自杀的情况已经非常普遍。
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全球每年近80万人选择自杀,每40秒便有一人结束自己的生命;在中国,每年约有28.7万人自杀,200万人自杀未遂,大部分自杀者都曾饱受抑郁折磨,抑郁就在我们身边。
其中有71%的抑郁患者,试图隐藏自己的病情,甚至一些高功能抑郁症患者在必要时还是会上班、上学甚至参加社交活动,会像正常人一样保持微笑,一旦活动结束,他们就会再次将自己封闭起来,与世隔绝。

这是因为,时至今日,仍有许多普通人对抑郁症充满误解,攻击患者“矫情、卖人设”的言论从未减弱过。
甚至有些时候,这些最大的恶意和误解,还来自于身边本该最亲近的人:“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是抑郁吗”、“我吃粗粮长大都没抑郁,你凭什么抑郁?”、“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脆弱”……父母家人的不理解、不在意甚至羞辱,无异于在伤口撒上一把盐,堵住了他们求救的渴望。
人们能理解骨折的人无法走路,却理解不了抑郁的人无力生活。
其实,抑郁并不仅仅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而是一种生理上的病变,和感冒一样常见,在WHO(1992)疾病及有关健康问题的国际统计分类第10版(ICD-10)中,抑郁症被归类于“精神与行为障碍分类”下。
如果你只是一段时间的低郁,暂时性的难过消沉,且往往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这种被称之为抑郁情绪。
但如果这种情绪持续了两周以上,还无法自行调节恢复,那就需要引起警惕,因为你可能正被“抑郁症”这种严重的精神疾病所困扰,它是抑郁情绪的不断累积、持续恶化,严重者很大程度上无法维持正常的生活状态。

抑郁症患者的大脑在极微小层面上是存在改变的,属于“大脑的问题”,当问题发展到一定阶段,它就会:
使人失去“开心”这个精神调节机制,感受不到乐趣的同时又非常容易感到悲伤;
失去自我价值认同的能力,感受生活没有意义;
思维和反应变得迟钝,难以集中注意力,甚至无法正常工作学习;
反复出现自残自杀的念头,甚至尝试自杀……
抑郁的产生很可能是受到生理性的影响,是不受我们控制的,如果你确实感到抑郁,到了靠自我调整或意志力无法改变的地步,那就一定要寻求专业领域的帮助,借助精神科医生的处方药物与物理治疗,专业循证的心理干预。
如果你也在低落情绪里挣扎,不要害怕发出寻求帮助的信号,接纳自己抑郁的情绪,承认需要别人的帮助,会成为你做出改变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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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帮爱的人对抗抑郁
在新浪微博“抑郁”相关话题累计阅读4.5亿里;百度“抑郁”相关贴吧累计发帖2700万里,知乎“抑郁”相关问题关注量82万里,不乏出现过这样的心声:
“如果每一个抑郁症患者身边都有一个在你发病的时候出现的人就好了,哪怕只是打电话陪着你,不理解你的疾病但也不误解你的情况,不问只是陪你逗你开心,哪怕他以为你是不开心,其实你是抑郁,但他不会去语言伤害你,不会说你矫情,不会说你想太多,可对于局外人而言,能有几个可以知道和抑郁症如何相处。”
如果你爱的人愿意告诉你Ta有抑郁症,这不仅仅是信任,更可能是一种求助。
所以作为这份爱的回应,我们更需要学习如何提供合适的陪伴与安慰,甚至帮助Ta们更好的康复。
| 理解永远是通用的陪伴准则
我们首先该做的,是去了解抑郁症,只有了解越多,也越能避免在陪伴时造成伤害。
可能你无法感同身受抑郁症患者内心挣扎不安的世界,但做到接纳并承认Ta的痛苦,能让Ta们的情绪得到释放。
相反,教育或者强行鼓励对方振作起来,保持乐观的态度对生理的病症不一定有效,强装乐观的态度更容易切断Ta们和周围一切的联系,从此也失去了溺水者最后的稻草。
不当的言语可能会把Ta们推的更远,甚至加重抑郁情绪。

| 适度适量的支持和关注
过于紧密的关心和距离可能会让Ta感到窒息,在给予的同时不要以此作为对方必须好起来的理由“你看你有那么多人关心你,你不该再难过了”,而是用“我知道你难过,我不指手画脚;我陪你哭,而不急于让你变成我所期望的样子”更为柔和的安抚对方。
我们尽可能的共情,并不一定为了完全进入Ta的世界,更重要的是由共情所带来的陪伴,能够帮助Ta去理解自己。
如果你不确定Ta更想要什么类型的支持,也可以直接坦诚询问,“我能做什么来让你好受些吗?”,也许Ta会告诉你有哪些期待。
| 重建行动力与价值感
由于大脑功能受到影响,抑郁症者会觉得很难开始做某件事,意志活动减退,变得生活被动、疏懒,不想做事,整日闭门独居、疏远亲友、回避社交。
在这种情况下,身边人身体力行的鼓励或许能帮助TA提升行动力,在对方愿意的前提下,可以带着对方出去吃饭散步、出门就医、做适度的运动。活动也尽量不要涉及激烈运动或者具有竞技性质的内容(失败会让患者感到沮丧)。
同时,因为抑郁导致负责感知奖赏的额叶皮层出现异常,也会使Ta们感受到强烈的个人价值损失与低自尊,他们获得奖赏不会快乐,达不到预期又会比普通人更加失望,会认为自己一无是处。
我们可以告诉Ta们,这些感受是抑郁改变了我们的大脑所带来的影响,并不是真实的。通过治疗,这种感受可能会减轻、消失。

| 鼓励寻求专业领域的帮助
抑郁症本身并非不治之症,通过规范系统的治疗,是可以达到临床康复的,我们无法替代专业人士为Ta们做治疗,但可以帮助Ta们寻求治疗。
这是一场团队合作,精神科医生的处方药物(中度、重度抑郁症需要寻求药物的介入)与物理治疗,或是专业循证的心理干预等,都可以给抑郁症患者带来治愈。
应对抑郁时,我们从来不是孤身一人。
也许你正把自己关在房里,门窗紧闭,一片黑暗。但当你打开门的时候,你的家人好友会在,光也会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