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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解说】光环:冥冢 六(14-19 宣教士的过去与新星意志的传承)

2021-04-10 16:17 作者:卤鹵滷鹵卤  | 我要投稿

本文是小说《光环:冥冢》第14-19话的解说。

独自探寻真相的宣教士感到力不从心,新生之星决定通过突变为更高阶的先行者来帮助宣教士,同时了解他的过去。

原作包含非常多的抽象词语,多为宗教意义上的暗示,直译过来显得答非所问,我尽量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转述,如有不当之处,还请谅解。


人物介绍

人物对话以颜色区分。

飞船从跃迁空间中出来,被弥漫的冰尘所包围,它们是包裹着圣西姆人星系的远古彗星遗迹,过去曾密度很大,但在经过开采被用作飞船燃料后已经枯竭。

这是一个被隔离的星系,整个星系几乎是空的。在数十亿年前,圣西姆人在一颗富含水的星球上进化,那里的气温分布使得天气的变化很少。而现在,在他们战败的一万年后,这个星系被数万亿的警戒者包围,他们形成了一个距离恒星四亿公里的球形。

而在包围网之外还有四个巨大的气体行星,这些行星的卫星上建有几个半自动化的维护平台,其中一些平台上居住者被称作霍拉古克(Huragok)的创制者工具仆人。霍拉古克更像是一种工具,而不是有机体,并且很少被赋予先行者的人格。他们的荣耀来自于服务,在某种程度上,也来自于他们在任何状况下都保持着的乐观精神。它们喜欢受引力和离心力的影响,停留在固体表面一米的地方。它们通过厌氧还有那些气囊代谢……

先行者的通讯不会通过电磁波传输,圣西姆人也已经放弃了抵抗,尽管如此,他们仍可以通过隔离带旁泄露的信号获取外面的信息。

“这里很安静,除了微波脉冲和转换信号,我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宣教士花了几分钟时间确定了星系里一个孤独的武侍哨站的位置,它刚好处在隔离区的内部边界。

“他们把崇高敬意号部署在了这里。”

崇高敬意号是一艘令人印象深刻的堡垒级船只,长50公里,它建于与人类-圣西姆人战争之前。“我还在军校的时候就在这上面当学徒。这个巨大的老巨人。派到这个隔离星球真是个可怕的任务,我希望我的朋友们不再服役……我怀疑他们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宣教士挥手移开图像,“我们必须突破屏障,向更近的地方移动,这很冒险,但我需要了解更多。而且我需要所有人的帮助。”

“可我们已经试过……”

“还有一个办法,你的遗产(patrimony)被埋藏的很深,幼年体无法访问,要吸收我的知识你必须能够访问你的遗产和完整的智域,要做到这一点,你必须进化。如果你愿意……”

“你的意思是……变异成更高阶段?”

“这是我们在这能想到的最好办法,这就是所谓的授予突变。这并不普通,但是武侍的用的突变。这艘船能够进行这样的仪式。不然我无法向你提供我的知识……你也不能访问你祖先储存在你体内的信息,或者访问承载这一切的智域。”

“我父亲可以为我解开这个限制。”

“理论上是,可现在我们不太能在这附近找到别的创制者……”

简言之,新生之星将在没有他家人或者同族在场的情况下接受变异,宣教士将成为他的导师,而他也将获得导师的遗传印记。

“我会成为一名武侍。”

“至少部分是,一旦你回到家人身边,你可以要求矫正,重新回归创制者。”

“我从没听过这种事。”

新生之星听说过一些传闻,那些突变失败的人躲在特殊的领地里,从事着卑微的工作。

这可不是什么拥有光明前程的事。

“这是一个选择。”

“这会是什么感觉。”

“所有的突变都是困难的,授予突变只是其中的一种苦难。”

“这很危险吗?”

“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一旦我们成功,我们就可以继续冒险,看看崇高敬意号上的情况。”

“我可没说我同意了。”

“不,智库长不会看错人。”

在目前的情况下,这并不是一个选择。

 

一个幼年体在变异期间不能穿戴盔甲,无法咨询智仆的意见,周围的一切都会沉寂,痛苦和需求都不会有人去帮助,只有在口渴的时候为他提供饮水。

每一个先行者在他们的一生中都要至少经历两种突变。许多人要经历五次甚至更多。突变的次数有助于决定你在家族和公会中的地位。只有在变异成为第一形态(first-form)后,才能加入公会,并确定地位和归属。

突变需要在恒星的光芒下进行,只有新生之星本人、后勤救助人员、导师才能中止这个突变。每一位先行者突变时都需要选择一位导师,而新生之星身边只有宣教士一位先行者。这的确很讽刺,因为一位创制者家族的人要接受一个身份地位低于他的人作为导师。

“授予突变会带来风险,飞船配有合适的生长因子,但你不会被你的直系亲属留下烙印。你的一些生长细节可能会丢失或扭曲,你明白吗?”

“我接受……不得不这样。”

“没有任何疑虑,突变是个人的旅途,不是被强迫的。”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会告诉我银河系会被毁灭,你说这算不算强迫?”

“忠于职守是先行者的本能和最高目的,它赋予我们守护衣钵的力量。”

新生之星不想争辩这些虚伪的东西。如果衣钵——守护银河系中所有的生命——是他们哲学的核心和存在的理由,那么为什么生命工作者是要比创制者更低的阶层呢?为什么研究无生命物的创制者等级会更高?他受够了这些伪善。

但为了让他的家人免受苦难,为了让查姆·哈克和法·哈克的景象不会出现在地球上……他必须得接受突变,不管这样有多大的风险。

宣教士打量着他,“你在享受当一名受害者的乐趣。”

“我不是!我准备好了,继续!”

“你仍然觉得你应该拥有我行我素的特权。如果没有一点智慧,就不可能变化进入下一个阶段,而你在这方面没有体现出一点智慧。”

“我可没有参与制造这些灾难,但我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拯救生灵!这难道不是一种无私和高尚吗?”

“突变到更高的阶段需要接受衣钵,衣钵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的是所有生命愿意为了你个人能力的提升而牺牲。这会使人产生深深的愧疚感,可你并没有感到这样的负罪感。”

“我违背了家人的意愿,我把这些人类卷进了我的愚蠢行动中,你这样做之后他们会怎么办?我当然觉得愧疚,罪恶感贯穿全身!”

“只有傲慢,敢于冒险指的是无私的冒险,而是不是像你那样因为看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而漫无目的地浪费生命。”

宣教士的话戳到了新生之星的痛点,他真想现在就掉进太空里,忘掉这可怕的事。羞愤难当的他下意识地想打宣教士,可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两人巨大的差距,在他们目前的处境中——看到了他的疲倦和悲伤,想到了那些保留着战争中可怜记忆的斯芬克斯,它们保护了冥冢千年,那是他最后的孩子。宣教士知道他的责任。他的妻子在遥远的地方,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不知道她是否在利用宣教士达到本来无法达成的目的。可能当他被迫进入冥冢时,他已经预见了,可他仍然相信。

他在践行。

新生之星收回了他的拳头。“我不想看到你悲伤的样子。”

“这就是衣钵。”

“你很哀伤。”

宣教士盘腿而坐。“我花了上千年去哀悼,却依旧没有发现真理。”

新生之星在他身旁坐下,“跟我讲讲你放逐期间的情况吧。”

“这也许并不明智,或者说是一种粗鲁的好奇。”

“你在冥冢里经历了什么?”

“这么说吧,我没有获得安宁,宇宙中所有伟大的、更高级的领域赋予先行者的是永不安宁、永不慰藉、永不休息。并不统一,也没有逻辑,甚至没有纯粹的激情。坦白的说,我很羡慕你的任性,幼年体。”

新生之星并不能体会这种悲伤,“你的难处在于,你对过去所做的一切感到羞愧,所以你悲伤。”

宣教士垂下肩,似乎是在承认,“我的血脉和种子……浪费了。我的生活,我的家人,我的妻子。那么短暂。我的心里充满仇恨,并伴随着我,可能你拒绝我的请求是对的,衣钵现在已经离我远去,就像……”

“你也没有准备好接受变异,不是吗?你是被强迫的,有人看到了你的潜力,虽然你也有缺点。我被你的刀锋触碰,幼年体。”

“我接受我的缺点,就像你接受你的一样,而我已经准备好克服它们……为你做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普罗米修斯。”新生之星在颤抖,但不是在害怕。

“那就再来一次吧。”

一根嵌满小球的柱子从甲板升起,慢慢地旋转,压在新生之星身上,接触着他的神经、遗传信息、代谢和能量分解点。记忆、肌肉、意识、激情、智力,稳定且与衣钵有特殊的联系,它们一直存在,只是很少有人感觉的到。这个过程就像检查性器官一样尴尬,而更尴尬的是,先行者从不对性感到害羞。

“指导和帮助。”另一根柱子升起,更多的小球围绕着宣教士。“带走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让这个年轻人的成长与继承被考验与放大。让所有潜在的和拥戴的衣钵被哺育和鼓励。把过去的一切都抛开,把未来的一切都提取出来,变成真实的、有形的……”

宣教士仍在继续,但新生之星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似乎过了几个小时,宣教士用手取出小球,将新生之星带到船尾,安置在一个房间内,“这段时间什么东西都不能吃,渴了再喝水。你的身体会很难受,并不会马上发生变化,可能需要很多天。”

“我觉得我脑袋里有个朋友。”

“那是过去的你,很快你的头脑即将会变得更干净、更敏捷。你会感到一种骄傲的兴奋,然后,这种兴奋也会过去。”

新生之星感到四肢疼痛,受伤有部分受伤,他觉得自己的手臂看上去更大了,皮肤也更粗糙,更灰。他一直觉得越是进化到高阶形态就越没那么有吸引力。他正在变丑。

可新生之星并不在乎。

 

新生之星在想,如果查卡斯现在在他身边,那么智库长给人类插入的geas是否也能感受到这次突变的进行。有那么几分钟,他觉得脑海里的声音不是他自己,既不是过去,也不是来自未来。它似乎包含了大量的知识,可毫无用处,这些知识属于遥远的世界,属于那些看淡生死,光与暗交织的存在,一切都不会改变,也永远不会改变。

这种感觉当然说不通,所以后来一想到这事,新生之星就感觉恶心。

他觉得自己突变失败了,自己长得不像任何先行者。宣教士给他进行了身体检查,“高兴吧,你不会成为一名武侍的,不完全是。但你会去做的。”

“我变成了什么?”

“过一会你就会饿的,船上会准备特别的食物,等你准备好,就来控制中心找我,我们需要商量如何接近圣西姆人。”

“我什么时候才能访问智域?我什么时候才能获取你的知识。”

“潜力已经被开启,创制者。但现在得慢慢来。”

 

查卡斯和奋起者都不在,新生之星独自来到控制中心,在那食用准备好的食物。他吃了很多,很快第二轮疼痛就来了,可这次没有休息的机会,他们的工作要开始了。

 

在饥饿和疼痛过去后,新生之星穿上盔甲,但他费了好大劲才找到智仆,盔甲似乎在试探他。

“盔甲坏了。”

“你改变了,智仆知道这一点,但她不会迎合你,你已经不再是幼年体了,你必须更加倾听。”

“我还是感受不到智域。”

“我本来想说也许是你的问题,但现在或许你是对的。我现在进入智域也有些困难,目前原因不明,我们可以以后探索,看看能否解决。”

新生之星努力让思想集中,这样才能让他盔甲里的智仆配合。智仆在他脑子里反复出现,但就是不做他要求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他内心发出的指令比较混乱。

“人类哪去了?”

“我把他们关在一个房间里,里面有很多他们看上去很喜欢的食物。”

“为啥?”

“他们问题太多了。”

“什么样的问题?”

“我杀了多少人类,诸如此类。”

“你的答案呢?”

“没有。”

“智库长给他们灌输了很多他们无法掌握的知识。他们和我很像。”

“是的,他们跟你一样,只不过他们似乎真的在倾听,但并不喜欢听到的东西。”

 

新生之星逐渐看到了宣教士知识里的破碎景象——黑暗、辉煌、太阳、悲伤、疾病与荣耀,混乱不堪。他的智仆仍然犹豫不决,他必须找到个可以进行互动的方法。

很快,他脑海就处在太空大战之中,但新生之星并不明白其中的意义,无法将看到的东西与历史事件联系起来。作为一名普罗米修斯,宣教士只是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

很明显,一千年前,当宣教士进入战场时,就已经融入了他成千上万战士的全部感官体验……

新生之星探索着这些线索,并试图将他们整理成一个合理的叙述,但却感觉无能为力。在他受教育的过程中,他的老师,甚至是他的智仆都有意只让他记住基本事实,而不是加上自己的理解。因为他们不相信新生之星能完全还原当时的情形。当时的他年幼无知,即使是现在,接受宣教士的知识时,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根据自己的经历来丰富这些记忆的图景,因为他没有去过那里。现在他明白,一个人即使变得再复杂,要还原一件事的完整面貌,仅靠一个个体是无法实现的。

他从记忆中挣脱出来,试图重新融入自我。眼前的一切突然清晰,新生之星抓住了十几条记忆线——战士的记忆线——它们都交织在一个地方,一个名字,一个里程碑。新生之星无法绕开。

他深入研究了查姆·哈克战役,那是先行者与人类的最后一战。他看到成千上万的斯芬克斯战兽盘旋在星球周围,缠绕着人类船只,并将其拖入大气层分解,或者让其撞上星球上空的先驱遗迹上,要么直接装上去——记忆线在最后突然燃烧,熄灭,萎缩。

燃情与战士战斗的一生……在多数情况下,死亡。死亡在新生之星周围抽动和鞭打,战士的生命在融化的金属、碳化的肉体、等离子体和伽马射线蔓延的闪光中结束。那失败的、哭喊的、惊恐的感觉就像一把匕首一样锋利。

记忆无法停止。

他看到了查姆·哈克上的先驱遗迹,上面布满了人类的建筑,就像长在参天大树上的常青藤:巨大的城市、能源塔和地面同步重力平衡的轨道防御平台,只比先行者的舰船和空间站简单一点。

人类曾是一个强大的力量,在科技上是一个值得对抗的对手。精神上呢?他们是如何与衣钵相连的?

他们真的是先行者的兄弟吗?

智域里并没有关于人类的内容,这里并不是万能的。

新生之星看到的一切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宣教士的意识,意识到他的敌人是个可敬的对手?

终于,新生之星挣脱了出来,喘着气,叫喊着。

真相并不是给愚蠢的人准备的。

 

新生之星来到人类的舱室,他们发现不用完全穿戴盔甲只套上一条腿就能与盔甲里的智仆链接。

查卡斯抬起双臂,一副不满的表情,“我们做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我对你们的geas无能为力。”

“蓝女士(智仆)说我们有很多的生命在里面。”

“我们看到查姆·哈克上发生的事,在战争之前。我想看看那个被关着的囚犯,它就在某处,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也希望能够解释,这里还有更伟大的故事,给你们人类带来荣耀的故事。但我看不到,我想这是你们才能看到的事情。”

他们吃了些东西。

“我们正在接近一个隔离的星系,关于圣西姆人,你们都知道些什么——还记得什么?”

“他们是影子,来了又走。”

“我想我并不喜欢他们,太狡猾。”

“我们要去找他们,我想宣教士会希望你们去见他们,和他们交谈。我们似乎都是他和智库长游戏的一部分。”

“一个棘手的游戏?”

“一场非常严峻的比赛。我想智库长没能警告宣教士自从他进入冥冢之后发生的事。所以我们是智库长的工具,很少人会怀疑我们。”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来到古战场,它激活了记忆。在多数情况下,你看到后就会记起。我现在有了宣教士的记忆,我想我应该要与智域连接,但是智域并不配合。”

“智域……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可以与你的祖先交谈……智库长将他们的记忆封存在你们体内,等待被唤醒。智域是我们保存祖先记录的地方,它们永远储存在那里,供任何先行者使用,在任何地方,不论多远。”

“不是幽灵。”

新生之星浏览了宣教士关于智域的记忆,“有时很奇怪,记录有时会改变,原因不明。”

“就像真实的记忆一样。”

“我想,这些变化代表这恐惧,他们从未被推翻或修正。我了解到一些关于宣教士斯芬克斯战兽的知识,关于他的孩子们。战争杀死了许多人……人类打的很顽强,我认为我们即将面对一个共同的敌人——不是圣西姆人。”

“那个空笼子。”

这之后,新生之星被宣教士叫去了指挥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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