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安洁
自从格琳不在,写作战报告这事儿就落到了我身上。基地刚搬来柏林,正是如火如荼大搞建设的时候,基地的电力供应大量向设施重建上倾斜。而对于我,也只能开着供电不是很足的台灯奋笔疾书。作战记录在左边厚厚的摞成一沓,写好的报告则在右方堆起小山,几乎遮挡了全部的视野,只有中间夹隙里稍显空落,那里摆着新的照片与相框。
台灯开始一闪一闪的,我不得已把台灯调成柔光模式,试图靠减小功率稳定光源。昏黄的灯光立刻笼罩了整个桌面。马克杯里遗留着不知什么时候的咖啡褐渍。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再去冲一杯新的咖啡了,更何况也没有。我趴在桌子上,愈觉得寂寥静谧。
唯恐高声语,恐扰天上行路人。
安洁从口袋中掏出烟盒,抽了一支递给我。
“抽吗?”
“不抽。”
她收回手,自己叼着烟,又去身上的口袋里翻找打火机。
“原来你抽烟啊,我以为你是那种不沾烟酒的人呢。”
“以前有段时间抽的勤,后来认识了帕斯卡,总是嫌我身上烟味的,再后来就不抽了。”
安洁好不容易在口袋里找到了吃灰的打火机,刚想打火,想了想却又收了起来。
“算了吧,帕斯卡的鼻子鼻猫还灵,要是抽了又少不了她的一番嫌弃。”
笑着,她又把烟放了回去。
“叮铃”。电铃声。
“来了,安洁。”我把头抬起来,看到桌面的摆饰,这才发觉自己只是睡着了。这么晚了,来的人会是谁呢?反正不是安洁。但无论如何,把访客晾在门前总归不好。晃晃头驱赶睡意,我走到门前把门按开。
“……你是那位?”
“我是安洁。”

记:什么时候又梦到安洁了接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