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台湾行(2)
两年前的事情如今再要记起,不很轻松。能够勉强回忆起的那一小部分也像钱钟书所描绘的落日,“仿佛浸了油,变成半透明体“,始终看不真切。
台北的早晨在机车轰鸣声中开始,桥上向西看去是没有尽头的机车队伍声势浩大。我感慨说,台湾人安全意识强,头盔清一色都戴的整齐。当地专门经营机车头盔售卖的店家也不少。
在路口拦下一辆黄色的士,很像大众的旅行车,分不清具体型号。路上的的士大众居多,也有丰田的RAV4,自以为非常丑的一款SUV。乘客数量若是不够,六座的的士不论你是否招手,也都不予接待。
我和父亲两人坐在后排。副驾驶背后挂着司机的姓名、工号。清一色的楷体字,会有一点年代感。师傅从后视镜向我和父亲来回打量,半天说出一句:和朋友来台湾玩?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傅的玩笑话,我赶忙辩解,那是我父亲。猜想得到他紧接着要夸赞父亲的年轻,我也就望着窗外点头笑。分不清楚台湾学校的分级制度,他问起我是不是在读国中时,我猜想那大约是大陆的高中(其实是初中),点头答应:暑假后就高一了。
出行前听说和台湾人聊天忌讳许多敏感的话题。可发觉老一辈的台湾人更爱和我们畅谈政治。师傅扭头指向窗外:“十几二十年,没一点变化。“他说起改革开放、说到大陆的发展,眼里有一些艳羡和惭愧。我想,这是把政治类访谈节目当作综艺看的台湾,很少存在的一群人。
(依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