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花融梦里蓝》 第14章：海边书生

眼前一片迷雾，让十妍找不到方向。他本来是和小柳去海边玩的，可是却突然起雾了。 迷雾中，小柳突然不见了。十妍就这么在迷雾中走着，寻找着小柳。 不知不觉间，迷雾渐渐地散去，他来到了一间小屋前。 “少爷，你回来啦！”一个小丫头迎了出来。 十三四的年纪，一个羊角发髻，眉目秀丽，一身月色的百褶长儒裙，眼睛里透露出机灵和调皮。 十妍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接着身形变换，成了一介书生，身着白衣，披着黑色长发。 “对了，今天我得写稿。”他说着，走了进去。 从前。十妍写道：有一位少女，她的父亲是一名人类，而她的母亲是狐妖，住在月下之乡，所以她是半妖，受到了族人的排斥。…… 有一天，她在外游荡，遇到了一队外来的旅行者。他们朝圣归来，准备返回祖国。…… 队长金色的眸子，柔软如阳光一样的头发，看着少女，邀请她一起前行。…… 一路上，队长对她关爱有加，让她憧憬着队长，憧憬着爱情。…… 终于返回了祖国，队长受到了国王地热烈欢迎，他们举行了盛大的祭奠。…… 而且，国王决定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队长，不如说，这场朝圣结束后，他们本来就要结婚的。…… 半妖少女觉得很失落，队长了走过来，温暖地微笑，邀请她参加自己的婚礼。…… 婚礼上，她觉得一阵局促，接着听到了女仆们在交头接耳的声音，说着什么：“也就是礼节性的……还有脸来！”…… 她不知道这是在说谁，但是她觉得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于是逃离了现场。…… 不知过了多久，半妖少女又有了一些新的伙伴，那些野草野花，以及那轮不变的月亮。…… 她久久地望着那轮月亮，想念着月下之乡。…… 写到这里，十妍停下了笔，把笔放回了笔筒。 丫鬟栖了过来，嘴里叼着雪饼，漫不经心地看着文字。 “主人。”丫鬟说：“标题为什么叫月下之乡啊？” 十妍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在心里叹道，孺子不可教也。 银丝织就的衣袖抚过文章的表面。拿起了毛笔，刷刷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走出了海边小屋，向着远处的镇子走去，门口的丫鬟说道：“主人您慢走。” 待主人走远了，看不见了，才轻轻地关上了屋门。 周围又在起雾了，雾霭中，浮现出了一座海边的城镇，与其说是城镇。 不如说是规模很大的渔村。他来到了书局门口，把书稿递了上去，掌柜的看了看，然后点点头，递上了一包银两过去。 十妍拿着银两往回走，路过了饰品店，老板招呼道：“要这枚海螺吗？” 十妍看着他，又看了看海螺，摇了摇头，一路走回了海边小屋。 十妍躺在竹榻上，潮湿的海风自窗外而来，吹拂着。他看着月亮，总觉得遗忘了某些东西。 …… 十妍拿起了毛笔，沉吟了片刻，旋即写道： 从前。有一块快要干涸的水洼。里面有两条鱼。…… 它们用嘴里的湿气湿润着彼此。…… 这时路过了一名少女，穿着羽衣，看着眼前的水洼。不知怎么的，落下了一滴眼泪。…… 仙女想着什么，旋即离去了。…… 接着一条鱼跳了出来，化成了一个男孩，他捧起了另一条鱼，拼命地向着远方跑去。…… 噗啦一下，鱼被男孩扔到了湖里。男孩在湖边久久地凝望着，而那条鱼也在徘徊着，不愿离去。…… 男孩离开了，良久，他跑了回来，拿了一个罐子，把鱼装走了。…… 男孩坐在房间里，注视着浴缸，小鱼也在他的面前，调皮地游来游去。…… 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和男孩说着话。…… 男孩对着鱼缸自言自语道：“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久他们结婚了。…… 之后，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在鱼缸边玩耍。…… 再之后，时光荏苒，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满脸的酒气，对着鱼缸哭诉道：“当初我们能一起死在水洼里就好了。”…… 写完了，十妍环视着四周，发现丫鬟正躺在榻上睡觉，口里流着口水。 “我要出去一趟。” 丫鬟起身，揉揉眼睛。接着栖身过来看稿子。 “少爷，怎么都是悲剧啊？” 十妍摇摇头，朽木不可雕也。白净修长的手放下了毛笔。拿着书稿出门了。 穿过雾岚，来到了海边城镇。把书稿交给书局掌柜，掌柜的点点头。递过了银两。 走过城镇的街道，一如往常，饰品店老板招呼道：“客官，要这个海螺饰品吗？” 十妍摇了摇头。 …… 十妍在和丫鬟下着围棋。“我赢了。”十妍说。 “主人真是的，也不让一让我！”丫鬟嘟着嘴道。 十妍轻笑着坐到了案台边，提笔写道：一束顶光，将牧师的脸在黑暗中窄窄照亮。 高高窄窄的案台，躲避着黑暗，上面安放着一本黑书。 牧师拿起黑书，如一柄权杖，书上的锁链哗啦作响，宣布道：白色圣女，少年黑。命你们即刻前往圣天树。…… 雪落在街道上，少年黑把仅有的一块面包递给了白色少女，少女摇摇头，掰了一半。…… 肮脏的街道上，一个肥硕的牧师在宣讲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信众发出阵阵欢呼。…… 少年黑牵着白色圣女走过街道。少女的目光无辜地望向身侧。…… 黑！伯爵嘴边冒着血沫子，死亡的痛苦让他握紧了拳头，十个指头挤得十个戒指吱嘎作响。…… 最后的巡礼开始了。黑一剑挥下，对面的少年倒地。那人身后的白色少女，伸出手，手上的虚幻之书，书页在不停地翻动着。…… 身侧浮现出了无数的黑影。一个黑影首当其冲，一剑刺进黑的眼窝。黑的眼窝里黑色的漩涡迸现，把那人卷进来，挤碎了。…… 无数柄剑刃刺进了黑的身体，黑的身后，黑色液滴迸现，化身成了无数条黑色的手臂，互相盘虬，织成了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支撑向天花板。…… 少年黑于是一剑挥下，斩碎了所有的虚影。接着自身化为了黑水，沉入了地底。…… 白色圣女不断地攀登，爬到了树顶，开始祈祷。接着圣天树光芒大作，洁净了天地。…… 白色圣女化作光斑散去。…… 不知怎的，少年黑站在了圣天树外，神情飘忽，衣衫残破。…… 两个少年看着他，相视一笑，一下子把他撞倒了，捡起了他的剑离去。…… 少年黑踉踉跄跄地走向远方。…… 写到这里，十妍松了一口气。丫鬟靠了过来，读了读。 “又是悲剧呀。” 十妍摇了摇头，夏虫不可语冰也。站起身来，纤细的腰身转了过去，挽起了衣袖。 “主人，我给你做好了。”丫鬟说着，端上来一盘酥饼。 十妍尝了尝，真好吃。整理了笔墨纸砚。正准备离去，看到窗外阳光明媚，海面在闪闪地发亮。 心情真好。于是十妍提起笔，在文章里又添了几句。 后来，黑在一处巷子，遇到了一位样貌相似的白发少女。…… 然后，十妍拿起书稿走了出去。来到了海边城镇。 交完稿，拿了银两。饰品店老板又再向他推荐起那枚海螺。 正巧心情不错，于是买了下来。经过海边时，索性吹了起来。 呜——。海边的雾气忽然间消散了，小屋也不见了。只有那名丫鬟站在了那里。 “主人，我去哪里？”丫鬟低着头，声音低哑颤抖，怯生生地问。 “跟着我吧。”十妍说道。 ……接着他们遇到了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