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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偶记(2):邮局和书店

2023-03-24 22:30 作者:绿皮东风  | 我要投稿


天空没有下雨,却紧皱双眉,好像随时准备情绪输出。我只能调整原定去逍遥津公园的计划,改成到四牌楼邮局盖邮戳和参观附近的旧书店。

邮局不远的步行道旁,一座纪念碑几乎被停靠在此的非机动车遮蔽。纪念碑用简短的文字介绍了四牌楼的历史:“四牌楼:始建于明代。旧称奎星楼,上奉奎星......下有四门,供人往来,屡毁屡建,于1938年被侵华日军炸毁。”


邮局不远处的“四牌楼纪念碑”


四牌楼邮局备有风景戳,因为担心它被“白嫖怪”拿走,工作人员收走我的手机作为“抵押”后,才放心地把风景戳交给我。


‘Excuse me, but could you explain the number to us?’(“打扰一下,能把这个电话号码的意思和我们说明吗?”)正在盖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句英文。我看到一对南亚面孔的夫妻,他们拿着一张邮政收据,因为语言不通,非常着急。

         

‘I think this number may belong to the post man on the paper.’(“依我所见,这个电话号码归属纸条上的邮递员所有。”)我指着收据上面的电话号码,耐心地帮他们解释。  

       
那位女士把她的手机递给我,让我帮助向邮递员询问包裹事宜。电话通了,提示音却显示“此号码为空号,请您重新拨打。”         


‘The number is no longer available,  I’m sorry.’(“我很抱歉,电话是空号。”)我向他们解释,同时指着收据单上的“收件”一行中的韩姓人士的名字说,‘Perhaps this man, a guard or someone in your estate helped you receiving the package during that time.’(“纸条上的韩先生,可能作为你们住宅区的保安,或者邻居,在那个时候替你们收下了包裹。”)   

     
‘I see, so the package may no longer exist.’(“原来如此,看来我们的包裹可能是没有了。”)那位男士遗憾地说,对我表示感谢,‘Thanks you a lot,your English is good.’(“谢谢你的帮助,你的英语还可以。”)         


‘That’s my pleasure.’(“这是我的荣幸。”)我好奇地问道,‘Do you come from India?’(“请问你们是从印度来到吗?”)         


‘Yeah, we're from New Delhi.’(“是的,我们来自新德里。”)他们高兴地说,‘After the gate lifted up, we went back to China, now we’re in Anhui Medical University.’(“政策放开后,我们回到了中国,现在工作于安徽医科大学。”)         


与南亚夫妻道别后,我委托邮局工作人员盖好日戳,随后离开邮局。行至长江路口,几座在围墙里的建筑物进视野。这里原来是安徽省省政府的办公地,现在随着机构搬迁,已人去楼空,只剩下单位接驳车的进入,证明这个地方仍然“存活”。    

     
三友古书社到了。这是一家主打旧书和安徽人文的书店,不定期会参与民俗展览活动。我在店里面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中意的书。于是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增知旧书店。


三友古书社的连环画区
增知旧书店不远处的“针灸医院巷”


增知旧书店,位于合肥市六安路的“合肥六中”对面。与三友古书社相比,这里让我想起起中学时代“考试书店”。店面虽小,却没有一处浪费的空间:每个书架上都摆满了不同种类的书,以及店主陈桂霞从四处淘来的旧物。趁着店主不忙,我和她闲谈起来。


陈桂霞丈夫朱传国作品《最后的旧书店》书影

两个时代的对视


“1999年,我和我爱人(朱传国)被买断工龄,从机械设备厂离职后就开了这个书店谋生。”陈阿姨回忆过去,语气中带着坚韧和一丝沧桑,“2016年老朱患病去世后,这家旧书店就由我和我的儿子管理。虽然现在看书的人比过去少,但为了传承我爱人的遗志,我还是继续开着书店。”我们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悬挂着店门口的报纸,上面是关于朱传国的采访。照片中的他带着黑框眼镜,爽朗地和读者谈笑风生。

如果他还健在,增知旧书店的气氛应该会更热闹。可惜,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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