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二)

贝尔法斯特和厌战闯进我的卧室，正在看资料的天城和海伦娜被吓了一跳。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海伦娜问道。
“指挥官分2000份寄出了一亿美刀。我们找到了收件人的名单。”厌战递上一本笔记本。
天城接过笔记本，翻看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2000份就是一份50000，这不是碧蓝航线的抚恤金吗？”天城翻回刚才翻过去的一页。
她们打开箱庭疗法的文件，跟阵亡士兵名单对照。
“天……天啊……”海伦娜睁大眼睛看着名单。
贝尔法斯特和厌战赶紧凑上来看。
……三人靠墙坐下，天城和海伦娜有些自责，贝尔法斯特去准备红茶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主上曾说:‘吾即正义‘了。”
“指挥官只是想为他的战友寄抚恤金。”海伦娜不知不觉抱住了天城的尾巴。
“指挥官还要筹钱把在海底的士兵尸体捞上来……”厌战也抱住了尾巴。
天城闭目养神了几分钟，发现有些不对，“主上才能摸我的尾巴呢……”
但厌战和海伦娜并不想放弃怀里那根又软又舒服的尾巴。
贝法端着红茶和点心回来了，众人享用下午茶后继续翻看文件。
……我刚到海军的时候……
我走进总部，这里都是穿着海军军装的军官，只有我穿着空军军装。
我在许多人的注视下不自在的快走，想尽快隐藏自己。
终于到会议室了，门口站岗的士兵帮我开门。
司令官站在台上，其他高级军官坐在下面。
“欢迎来到海军部。”司令官微笑地向我伸手。
“弧光小组是你指挥的吗？”我也微笑着伸手和他握手。
“不是，坐在左二的那位是当时指挥纽波特……”司令官还没说完，我已经拔出手枪对着害死弧光小组的指挥军官了。
“原来你就是指挥箱庭疗法的混蛋啊。”箱庭疗法这个词在碧蓝航线内很敏感。
旁边的士兵立刻把我扑倒，我被他们按在地上。
“看这脾气你一定是信天翁了，”指挥军官挥手，“放开他吧……”
士兵放开了我，我整理了军装，站起来，“知道我想杀你还敢坐在这?”
军官拉开衣领，露出下面的防弹衣，“对于纽波特的事情我也很无奈，但这是与塞壬的战争，牺牲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我深呼吸了一会，冷静下来后司令官继续会议。
简单为我介绍了一下海军的状况之后，司令官问我:“信天翁同志，你对舰娘的看法是什么？”
“是……”我想说出那位白鹰指挥官的话，但还是咽回去了，“是对抗塞壬的强力武器。”
“确定是武器吗？”
“确定。”我郑重地回答。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缓和了，果然……整个碧蓝航线都被侵蚀了。
之后我被任为指挥官，在一座孤岛上当指挥官。总部很明显想找个地方流放我，因为我接触过舰娘。当上指挥官的人要常年待在港区，每年要回总部戴着测谎仪接受审查。
……宴会
这是庆祝新一批指挥官上任的宴会，各种高级人物都会去参加。
“梦回几十年前的碧蓝航线，那时候哪有什么舰娘武器论，万国宫也不是各国吵架的地方，每个人都在尽心尽力的对抗塞壬，现在怀念过去的人几乎都被执行局暗杀了。”我想起了那位白鹰指挥官的话。
虽然我没有经历过那段美好时光，但我肯定不能接受现在这个充满人性丑恶的地方。
我瞄了一眼那些聚在一起的高级军官，执行局的核心成员也在，我起身，沉默的走到后台厨房，没有人注意到我。
……
“走吧，这里没我事了，带我去挑选初始舰吧。”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几周后四分之三的军官都被查出患有寄生虫疾病，他们被迫辞去职位接受治疗，几个月后都无一意外地在病床上抽搐而死。
……墓碑前
我把一束白花放在花岗岩平台上。
面对刻满名字的墓碑我也只能这么做了，去杀死那些军官除了能拖延我被肃反的时间之外，不能让死去的人复活，也不能把海里的尸体捞上来。
希望我能活着看到塞壬覆灭的那一天，往她们的海沟里塞满核弹，看着碎片随着海啸冲到陆地上。
(后来知道舰娘消灭塞壬的效率比核弹高多了。)
……019港区
运输船停靠在码头，长岛和标枪已经站在那等我了。
“你……你好，我的名字叫信天翁……”虽然在照片上看过，但亲眼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孩，我不自觉地害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