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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30K荷鲁斯之乱泰拉围城《战鹰》第十一章:西吉斯蒙德杀一儆百,多恩坐镇巴布要塞

2023-06-24 16:15 作者:Blackprada  | 我要投稿

我的布拉德皮特版黑骑士第二弹!帅的过分了!> <原图因为有别人的标题语,去背景的时候肩甲和动力背包有点糊……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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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 Hunted

不不。不是那样——那是错的。找个洞布置好潜伏,在露天处一旦逃跑就会被他们抓住。当下他已经移动的够多了,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的假臭味,企图让他们以为他会在皇宫里一百个不同的地方,而现在他终于拥有了这里,他从最开始就盯上了这里,在这里他把药水混合在一起。

这个城市从一开始就有上千座实验室。其他城市也有教堂或战争纪念碑,但帝皇的家乡有着献给科学的神殿,那对物种而言是巨大的希望。福曾经不得不把它交给那个老人——考虑到彼时的想法,当时那已经是最好的策略了。只是你必须能确定这是门正确的科学。帝皇一直痴迷于生物学、双螺旋还有细胞培养。甚至早在所有憎恶人工智能的大麻烦前,的那些培养皿和离心机——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液体啊、器官啊还有血液培养,就毒害了人类不去往永恒的硅基方向思考。

福偶尔会想知道为什么。确实,那位老人用他的基因干预工具征服了一个星系。这种表现之残酷令人印象深刻。也许没有其他人能做到。这当然展示了多年来所为的力量,在那些地下设施里秘密的与周围一群散漫吵闹的怪人为伍。这展示出几名聪明的遗传学家再加上一些高级制造设施都能实现什么,当然还需要无限的自信。

但这依然有其限制。或许有些路结束的太早。通过这条路人类可以变成一个令人生畏之物,虽说并不可靠,事实已经充分证明了这点。也许最好你真的能决心重新开始,彻底摆脱所有杂乱的东西。那些灰质,那些摇晃的血肉还有带着缺陷的心脏瓣膜。

然而福一直怀疑,皇帝内心深处是某种感伤主义者。有些界线即便本可以跨越,但却没有跨越,从计划中的某些方面就能看出来。希望自己的永恒人类帝国被那些看起来和一样的人继承;那些能像他那样说话,分享笑话或是喝杯酒的人。否则意义何在?如果你能创造出一些坚不可摧的东西,一些无法被腐蚀但却不再是人类的东西,那么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关键在于这个种族,这个物种,我们自身的生存。

即便如此他也做过头了。一名星际战士本身就是一种憎恶之物(abomination)的类型。一名原体还要糟糕一百倍。多样性被一致性所取代。有趣的弱点被目无表情的蛮力所取代。可能性被不可违抗之力取代。这就是为什么必须要制止,以防这整场华丽的垃圾秀势头发展到再无任何机制能够能阻止那个地步。当然也许早就过了那一步了。也许这就是为何他,巴西利奥·福,不得不站出来试图给这迅速变成单调灰的宇宙恢复点色彩。

而且他也能做到。这是可能的。他低头望向面前的无菌工作台,看到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依次摆开。

这个实验室和其他所有的高度机密实验室一样在地下深处。这里曾经能容纳数千名工作人员。这些人现在都走了,在敌人进犯前就在惊慌中逃跑了——就好像多跑几公里路能救他们命似的。桌子都被掀翻了,破裂的数据板被随意丢弃。进入这里向下走找到冷藏室、化学还原槽chem-vats,不知道翻得对不对和切片机(splice-engines)都不是难事。这些都不该无人看守。至少该摧毁了以防被敌人的咸湿手(sweaty hands)摸到,然而现状是这一切都是好的,还有用。

但现在每个人都半死不活的。每个人都头脑发热,面对着自己的死亡使得他们失去了判断力。医疗站的那个女孩也一样。即使他已经告诉了她,她会帮助他完成一项正当的事业,一项高尚的事业,这并没能阻止她为此哭泣。尽管她缺乏远见,但他可是完全忠于自己的话的——人类帝国在门锁上大量使用视网膜扫描仪和血液循环器又不是他的错,他可不能把自己的生物标记留的到处都是。

现在干正事了。他必须加快速度。现在没有犯错的余地,随着每分每秒流逝城市在逐步被摧毁。如果他要证明对阿蒙所言并非吹嘘,那么现在就得行动。

他再次给循环器(cyclers)充电,连接备用发动机,他打开生物镜(bioscopes)和主线扫描仪(mainline scanners)让它们开始工作。他清空了包里所有那些除这里外,他从十几个其他不同地方取得的东西,然后在冷库里翻箱倒柜试图找到更多的,他用电源启动了那台孤零零的沉思者,并且开始指示暴躁的机魂以新的方式来计算数据。

概念证明,仅此而已。给他挣得一些能保障他安全的筹码,这绝非易事。他发现自己汗流浃背。他一直能听到大炮的声音,虽然是在上方但仍在竖井和隧道里回荡着。这让他想起了每次被困在一个即将陷入野蛮人之手的城市里——比他愿意承认的次数还要多——每次结局都绝对好不了。

他拖着脚步走到下一个放大镜(close-viewer )前打开了变焦镜头。他在试管上方弯下腰,开始评估他的人工培育表现如何。正如期望中一样,他可以看到细胞在分裂、分化、分离成他在令人惋惜的维利奇·塔恩(Velich Tarn)上的第一步中辨认出的那种排列形式。

它又开始工作了。他可真是个天才。

但接着他听到了远处上方某个地方传来陶钢踩在玻璃上的声音。他对那个声音太熟悉了。他们从来都不难察觉,阿斯塔特的孩子们。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慢慢地,非常缓慢地,他把头从放大镜上抬起来。他斜着身子越过工作台凝视着实验室的入口。是名忠诚派,还是名叛徒?哪种更糟?这个地方很黑,只有他的工作站散发出一团柔和的光。这里几乎被废弃了。如果他保持完全静止,在主沉思者室的背风处一动不动,那东西可能会自行离开的。

更沉重的脚步声沿着楼梯井散落的废墟传来。他看见一道红色流明光照如血般流淌在远处墙上,伴随着那个身躯的移动而摇摆。一个玻璃瓶,被沉重的靴底碾碎破裂开来,吓得他浑身一颤。

但唯独当他瞥见楼梯井里下来的到底是什么时,他全身血液才真的凝固了。那怪物稳步现身,大步走进空旷处,一名第八军团的成员,那身午夜阴影般的盔甲浑身闪烁着巫术的光芒,他的头盔伸展出扭曲的荆刺,暗红色的目镜燃烧着。那对双目无疑能发现黑暗中的一切,甚于他的忠诚派同胞们。他不会是来这里寻找战术优势的,那也绝对不是个能讨价还价的对象。福知道他来这里要做什么,也知道他都能做到些什么。他抓起自己的成果,握着瓶子的双手颤抖着,驱动四肢以极限速度狂奔起来。

剧透慎入:巴西利奥·福 Basilio Fo的简介 作者:数学zobol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5340025/

作者安排蝙蝠崽出现在这里颇有深意。要来的不是蝙蝠崽哪怕是禁军福都不大怕,一看是蝙蝠马上屁滚尿流了。恶人还需恶人磨,对某些实在十恶不赦之徒,伟光正的军团确实没法像第八军团那么有震慑力。

 


上了一课 The lesson

“他们马上就会崩溃,”法夫尼尔·兰恩说。

忠诚派的阵地横跨被夷为平地的发电厂间的巨大裂口,堵住了一条深入内部的完好主干线。它大部分守军是凡人,穿着各式各样的军团制服。他们有24台黎曼鲁斯坦克和一台马卡多歼灭型(Malcador, Annihilator pattern)作为后援,全都隐蔽在厚重的岩石混凝土路障还有碎石堆下。两侧分别设置了40台固定重火炮平台,有一些立在双子楼那黑色的墙壁后,其他的深深埋伏于废墟和路障中。500名步兵散布在鸿沟的散兵坑和战壕里,装备有火焰喷射器、地狱枪、激光枪还有几支爆弹枪。其余小队被布置在更高处的掩体下,挤在发电厂内部残骸中,装备有远程狙击枪、鸟卜仪还有最好的通信设备。如此幽闭恐怖之下,早已不复存在的空中支援显得那么无关紧要——四面八方建筑物高墙密集林立,顶部护盾因干扰闪烁着,虽说是地面感觉上几乎是在地下。

当西吉斯蒙德和他的进攻小组到达地点——宫廷(Palatine)东北80公里处,水星墙内侧争夺中的城区——防御似乎是时候收缩了。装甲车和枪支炮弹都不足,而这个区域的补给也因南北方向的叛徒入侵而变得极其危险,据点指挥官,一个来自盖特伦43团(Gattlen 43rd)名叫米萨哈克的女人似乎发着高烧,连日来疲于应付向西涌去的难民潮,其中所有人都可能是潜在的叛徒或更糟的,所以必须进行筛查。食物没了,通讯断了,空气自身尖叫出难以分辨的声音,群星被一堵熊熊燃烧的火墙遮蔽。当真正的敌人开始渗透进被严密把守的发电厂间的那道长裂缝远端时,她脑袋里的弦几乎要断了。

“扇形散开,”西吉斯蒙德命令道,哐当哐当的朝埋于防线正中心的指挥碉堡走去,“让他们保持原地不动,让我们先看看来者是谁。”

他带了圣堂兄弟会的三十人,包括兰恩。这些战士们现在全身黑色,盔甲上最后的金色痕迹也已被烟雾侵蚀,浓浓的污秽和灰尘覆盖了四面八方的一切。只余他们的头盔目镜和武器力场仍然闪耀穿透了夜晚的黑暗,仿佛愤怒的星辰般咆哮着。其余几十名圣堂小队被派往空城区狩猎,每个人现在都在自主行动,试图巩固逐步溃散的防御,但这里是他们所有人能到达的最远处东部极限了,正面对抗第十六军团的先锋主力。

除了西吉斯蒙德的四名战士外,其他所有队员都已沿战线占据好位置,辅助军防守者们紧张地抬头看向他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到自己队伍前留步,而那又会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辅助军们全都纹丝不动。至少现在如此。最起码当这群近乎沉默的残酷存在在场时。

“你们必须守住此地!”兰恩咆哮道,大步沿着战壕行进,“这里是帝皇的领土,而你们是的人民!你们不应心怀疑虑!你们不应感到害怕!你们应该战斗,而你们必须杀戮,只因到此者皆会被遗忘!你们必须守住此地!这是帝皇的领土,而你们……”(我看过的各类黑圣堂同人动画中频繁出现黑圣堂罐头督战濒临崩溃的凡人军队,所以这是传统么)

西吉斯蒙德保持着沉默。他移动到队伍前沿,爬上一个陡峭的碎石斜坡,下巴抵住头盔边缘。他把头盔目镜拉近镜头投向黑暗中远方敌人步兵缓慢前进的阴影。还有一公里远。他们笼罩在建筑物阴影下,警惕地穿过其空旷的内部。除了步兵他还能察觉到逐渐逼近的装甲部队隆隆的低吼,在更后方横冲直撞的穿过钢筋加固的通道。他估计着数字。他测算了一下前进的速度。他试图评估部队的素质。

然后他回头看了眼蜷缩在散兵坑里的防守者。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周围上方陡峭的墙壁。然后他又重新回头望向下方满是弹坑的地表层。

兰恩在演讲中休息了一下过来加入了他。“你怎么想?”他问道。

“他们能坚守一段时间,只要他们有斗志愿意为之奋战。”西吉斯蒙德说,沿着峡谷的远后方,正东方,即使不放大也可以辨认出动力甲步兵的轮廓。敌人公开走出来显示出了信心。“需要向他们展示,对方首领是可以被打败的。”

“如果首领就在其中的话。”

“他们是克苏尼亚人。匪帮头目们从不退缩。”(西吉斯蒙德毕竟了解因为他也是帮派小混混出身,还差点被蝙蝠征兵官截胡)西吉斯蒙滑步下了斜坡去找哈克,“当他们来时火力保持在中央,”他告诉她。“强迫他们分散。”

哈克麻木地点了点头,头盔下双颊涨得通红:“好的,大人。”

“你只要一看到我们,就停止射击。你明白了吗?”

“好的,大人。”

“你会再看到我们的,然后一定要停止射击。看着就行。”

当西吉斯蒙德重新加入他时,兰恩正从一侧望向另一侧——两堵高耸的岩石混凝土墙被焚烧过,满是炸弹损毁的痕迹,双双包围着巨大内部空间的破碎残骸。

“那么,是哪边?”

西吉斯蒙德拔出剑,然后深深凝视着剑黑色的表面。你几乎可以认为它是液体的——如果你将手指按上其哑光平面上,指尖就会沉到表面下。这仍然让他着迷。

“南边,”他最终喃喃道,“他们会从那边来。”

在那之后圣堂们行动起来。十人呆在路障处以稳定辅助军的情绪。西吉斯蒙德、兰恩和其余的人沿着裂缝南部边缘爬上了碎石斜坡,闯入了墙壁间回音回荡的室内。内部空间被遗弃了有段时间了,地板是潮湿的,屋顶有洞,窗户空空如也。所有的内部走廊都一片漆黑堆满垃圾,使得行进缓慢。曾经工作人员的尸体倒在炮弹残骸里,在潮湿的尘雾中腐烂。前方房间和道路上也散落着尸体,其中大多数是帝国军队,也有平民,甚至还有一些看起来不像人类的粗糙形体。帝国之拳从尸体边掠过时,那些陷入惊恐中凝固不动的面孔被短暂照亮,然后再次陷入黑暗。

“接近目标,50米,”兰恩在西吉斯蒙德旁边沉重的慢跑着,报告道。

“完全黑暗,”西吉斯蒙德命令道,每一名圣堂都熄灭了自己盔甲上最后一丝光源——武器破坏力场,目镜的微光。他们仿佛幽灵更快穿越了破碎的道路,黑色涟漪般划过阴影的世界。

荷鲁斯之子们降低警惕心走了过来,他们从敞开的门厅闯出一条通路。已经可以听到外面哈克稳定的射击轰鸣声。她正在执行命令——阻挠全面的正面进攻,把迎面而来的步兵逼到旧建筑物掩护下。入侵者的注意力仍然部分集中在他们想要到达的地方,判断着他们能从哪里突破并合理的开始杀戮。不算是分神,而是抓住机会——多恩一直让他的儿子们寻求这种局部收益。

兰恩是第一个接敌的,他的双斧刃从黑暗中挥出砍倒了第十六军团的战士。这立刻打破了近乎的平静——能量力场闪烁着点燃,头盔目镜闪烁,其他圣堂战士们纷纷交战,陶钢和钢铁碰撞溅射出雨点般的火花。荷鲁斯之子队伍人数较少——12名收割配置的战士(Reaver configuration),手持链锯斧和螺弹枪——但很快就会引来更多,所以速度至关重要。

西吉斯蒙德只迟疑了一秒,这时间足以使他在被流明点亮的黑暗中找出了战帮的首领。他穿着一身老兵的马克二型盔甲,装饰精美并且覆满了战斗荣誉。当他移动时锁链环绕着他甩动,每根都挂有一个苍白的骷髅头,他手持一把设计成蛇头式样的重链锯剑。和他所有的小队成员一样,他身上仍然带着那种古老的帮派优越感(he still had that old ganger edge to him),盔甲饰边上的粗糙切口,以及暴露在外的镶片上粗糙的血痕。不过,这种野蛮比西吉斯蒙德记忆中的更明显——他们正在堕落,恢复成过去的样子,他们的战斗风格更狂野且同样危险,但现在却丧失了优势。

他径直朝他冲去,撞开另一名试图挑战他的战士冲向真正的奖品,与此同时一直计算着他所需要的距离和角度。他的整个身体现在都在响应,仿佛鼓一般绷紧,每一个动作都很效率,同时汲取着周围的战术数据,无意识地处理它,利用它,使它转变为自己的优势。

他重重地撞上对方,他的黑剑尖叫着对抗敌人的刃齿。一击、二击、三次挥砍,既凶猛又迅捷,将掠夺者重重击退将他绊倒在松动的石头上。西吉斯蒙德头盔下那张严肃的脸抽动凝出一个微笑——一丝真正的享受。他憎恨这个敌人,这个敌人是名不信者,背弃了残酷真理的光芒,是个可以在喜悦中消灭的东西。这就是改变。无关乎技巧。无关乎抽象的占领目标。而是关乎正义。关乎确定性。

他继续碾压和猛击着变节者,砍断那些锁链使得头骨纷纷弹飞。他的圣堂们跟了上来,靠优势人数把荷鲁斯之子们往回朝着房间墙外赶去。他们连续挥砍或用爆弹射击,穿过了旧边界的最后残余,将战斗推出了掩体外,进入了发电厂间的旧道路。

哈克立刻按照命令停止了射击,裂口颤抖着再次陷入那被尘土窒息的寂静。帝国之拳和荷鲁斯之子们奋战着进入了露天中心处,交战双方谁都不肯让步,交换的攻击凶残而沉重。

没过多久就结束了。掠夺者的指挥官是名称职的战士,既经验丰富又精明。换个战场或许他能收获更新更多的头骨。他很勇敢,他们都一样——那种绝望的勇敢诞生于他那被诅咒的旧世界上没有光明的街道,被不愿流露出软弱的渴望所驱动。

这还不够。西吉斯蒙德强迫他退到一长串残骸堆上,把他从尘土肆虐处撵到了可以清楚看到战斗的地方。他的剑击现在更锋利,更迅猛,全都带着剃刀般的精准,精心的瞄准着目标。他猛地一击打飞了那把链锯剑,注意着格挡(checking the parry),让它一路翻滚滑进了黑暗。然后变招,立刻变化了方向,那动作如此迅速仿佛一切都是预计好的,在破坏力场充能的爆炸中粗暴的一剑捅进了掠夺者的胸甲。残破的躯体完全的离开了地面,被这一击的蛮力所甩飞,那一刻在愤怒的闪电交叉的咆哮中仿佛是牵线木偶一般。

“不忠!”(Faithless)西吉斯蒙德怒吼,这是战斗开始以来他吐出的唯一一个词。他把尸体砸在地上,让它像一扇烂肉般摔到尘土中。

这并不仅仅是场杀戮,更是一场示威。哈克路障的守军们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目睹一名他们曾恐惧的敌人被系统性地随意摧毁了。

前方还会发生战斗。愤怒的荷鲁斯之子们数量已经越来越多,而且很快就会进入射程之内。这个位置上生存仍然岌岌可危,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对抗都注定如此。

但这并不是重点。西吉斯蒙德转向帝国守军,手中血迹斑斑的剑炽热。

“见证这一切!”他大喊,心脏在这奋战的光荣节奏中跳跃着,“他们也会受伤。他们也能被杀死。”

哈克在听。她的军队在听。他们看起来不再害怕了。

“现在起立,”他咆哮道,“尽你们的职责。”

公开处刑也太帅了!



收缩 Contraction

巴布要塞里面的气氛变了。皇宫内部万念皆灰的压抑感无处不在,荼毒已久,而现在这种恶臭又掺和了更多的人类弱点。

恐惧自有一种气味。绝望也是如此。绝望亦然。男男女女们在指挥站长期值班,甚至很久没打理过基本卫生。他们制服肮脏,头发稀疏。其中大多数人是如此过度缺乏睡眠以至于几乎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到底呆了有多久。然而,经历了这一切,穿过心灵迷雾的臭味,他们依然在坚持工作,不停地拉动杠杆和转动刻度盘。不然还能做什么呢。在他们动物脑干深处的某个地方,他们知道自己战斗会如何,所以他们继续,只因另一种选择太可怕甚至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这很讽刺,多恩想,罕见的从自己的岗位上抬起头来扫视信号坑站(signals pits)。但凡敌人不是那么沉溺于执着的虐待还有放肆的残忍狂欢,也许这些人早就缴械投降了。不过事实上恐惧还是比绝望更强那么一点。他们从收缩的前线看到的每一次视频反馈,对吞世者行径的一瞥,还有午夜领主的所作所为,都足以坚定他们的决心。

尽管如此也掩盖不了残忍的真相。堡垒里每个人都看到了事态发展。就连阿查莫斯(Archamus 作者:懒癌患者Asllar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9258838,坚实的阿查莫斯,头一个叫这个名字的被杀时他毫不犹豫地走了出来,此刻也饱受折磨。多恩没有问他上次休息是什么时候。命令他退下很虚伪,因为他自己的耐力都已燃烧殆尽逾越了常态,所以他放手不管了,就像他对待其他事情一样。

过去的他甚至会在掌印者进入房间前就发现他的到来。不过现在,他疲倦太甚以至于那个披着斗篷的人影已经一瘸一拐地走上原体所在的高层小平台nest station,我理解应该是那种高处平台凸出的一个供站立观察的圆型平台,不敢确定台阶,他才意识到。

“罗格,”马卡多说。

多恩点点头。即便他认识帝国第一领主这么多年,那张暴躁、干瘪的脸仍令他不安。那双眼睛在他们的时代见证过无数。它们曾窥见一个人类帝国统治前就存在过的世界,然后又注视着一个因大远征而崛起的世界。现在,他们似乎注定要窥见其毁灭,他亲自参与的设计计划的最终展开。

多恩一直是名士兵,既要服从命令,也要发布命令。归根到底,他的任务是去保存他人的工作。马卡多则是这个地方的建造者。人类帝国是他的创造产物,因此这是他的失败。他会怎么看待这一切?它把他压垮了吗?还是他已然超越了这一切,在他走过的千年岁月中这些已然在他体内烧尽?

和以前一样不得而知。你所得知的唯有外表——那双眼睛在斗篷下闪闪发光,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抓住长手杖,声音蜥蜴般低沉而沙哑。

“摄政王大人,”多恩回答,“有什么变化吗?”

每次问这个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无意识的习惯。当然,答案总是一样的。

仍然沉默,”马卡多说,“如有变化我会告诉你的。防守的情况如何?”

多恩阴沉地笑了。被迫明确勾勒出一切现状感觉像是一种惩罚。可是马卡多现在还能去哪问呢?所有通信手段已最终失效,只有多恩还掌握了更广泛的战术形势。只有他记得计划的一切,最后一支部队部署在哪里,考虑到消耗率他们现在可能在哪里。当下他唯一还能允许自己骄傲的就是他预测的准确性。

只要基里曼能到……

“所有前线都在溃败,”多恩简短地说。“你满意了吗?”他花了一会儿使劲摩挲额头,“三股主力敌军在终极之墙内推进,全都行动迅速。第十六军团的矛头部队行军三天——也许四天就能到达宫廷范围内,第八军团的狂暴者部队(berserker units)紧随其后。四个区域的命令通道被完全切断,他们的防守者现在已超出补给范围。我们有效控制的有圣所、宫廷、坚毅之门还有欧罗巴的部分区域。剩下的——没了。”

马卡多消化了这一切:“然后是关于撤回到圣所的总命令——”

“还没有。现在还没有。”多恩感受到又一波施加于他的压力,在他心中低语的上百种声音又多了一种怀疑的声音,“我们仍然控制着关键的小动脉。我们可以把他们撤回来。但是现在,我们必须伤害他们,而我们也能够伤到他们。一旦我们被困在这里……”

那将是最终的陷阱。无法逃脱。围城的形势,不管数百堵相连的城墙和前线看上去有多复杂,其轮廓非常简单。同心环:皇宫外城和空港们,然后是皇宫内城,然后是宫廷核心,最后,也是最终的,帝国圣所,由永恒之门守护。一旦宫廷要塞被攻陷,希望最终的幻影就会消失——将再无回旋余地,再无呼吸余地,没有行动余地,只余死亡,在逐渐收拢的城墙间互相挤压死去。

“我理解你所承受的压力,罗格,”马卡多谨慎地说,“没人怀疑你的奉献。但我们真的还有——”

“不,我们需要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多恩厉声说。“察合台现在已经采取行动了,你知道吗?我们军团三分之一的力量,赌在了一个该死的港口上。为了让这一切可行,我们装甲部队的储备被掠夺了,而那又能给我们带来什么?远远不够。他本该在这里,和我们在一起。”只是再次提及此事就让他更加怒不可遏:“没错,这能让第十四军团出局。假如墙里出现更多死亡守卫我也不开心。但现在我怎么找理由都想不出,还能有啥能让我认为这不是彻头彻脑的发疯。”然后再一次,自制,自制,“圣吉列斯仍然和我们在一起。沃坎还和我们在一起。王位在上,我太感激了。”

“西吉斯蒙德仍在奋战。”

多恩那一直游离的目光闪烁了起来:“我命令的。”

“流言已经传到了地牢(the Dungeon)里。黑剑士(The Black Sword)。他们说他在寻求肯定making ground,不确定这么翻准确吗。”

“他不是去寻求肯定的,他是去让他们恐惧的。”

“因为前线部队正在失败。”

多恩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我甚至都没法责怪他们。也许你感觉不到。这种……重压”

“哦,我感觉到了。”

“死亡之主,他们告诉我。安全的呆在自己的小堡垒里,让整个世界陷入了疾病。”

“所以也许察合台有一定的道理。”

“你要认为是就是吧。”多恩感到自己的眼睑又变沉了。他感到华丽盔甲的重压,自在护墙上对战福格瑞姆后就没有认真使用过。这里有太多事要做,太多事要纠正,只是为了再挤出一周的抵抗时间,哪怕是又一天,又一个小时,这都阻止了他全副武装冲进黑暗里做他渴望至极的事,只因必须得有人出面管事,关心责任。

“但是现在大局已定,”马卡多说,“没有什么能阻拦了。”

“就像你说的那样,”多恩疲倦地嘟囔道,“而这个世界就这么结束了,并非在反抗里,而是在疯狂中。”

 

碎碎念,不喜划过:

心疼多恩,从头到尾小可爱压力最大委屈最多。多恩这两段我都看的挺难受的。看《狼毒》,帝拳已经都是求着野狼别走了,鲁斯根本不听带着半残的猎群搞自杀式袭击。看《伊斯特凡回响》,克拉克斯也好不到哪去,直接跟马卡多和多恩说你们想让我守城想多了,只剩几千鸦鸦也是自杀式袭击也非得走。可汗没走但是也根本不听他的,私自调走三分之一兵力全押狮王空港(说真的要不是目的一致,可汗行为本身跟叛乱也差不离了)。如果不是上帝视角知道狼王那一矛含金量高,当时看来就是队友一个个不打团,非去轮流送人头。然后战后基利曼空降20多万蓝精灵,强推《阿斯塔特法典》,多恩自己自杀式袭击走了……虽说我也明白GW推动剧情,这些都是必要的……但是我真的希望学姐、狮王、十三爷哪怕有一个人在就好了,多恩也不至于这么累,不至于走到最后自暴自弃自杀式袭击那一步,到现在生死不明。可惜GW要的就是grim d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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