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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大地的乐团》

2020-10-22 07:45 作者:翎城雁语  | 我要投稿

       萧瑟的秋风,裹着火红的枫叶,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好像睡着了一样,现在,我感觉到了真正的寒冬即将到来,而美好与希冀,如同一现的昙花般,转瞬即逝,“如果蒲公英代表天空的话,枫叶即是大地。”按照她的要求,我们将枫叶铺满她的身旁,我看向身边的人,今天,我们正式改名,流浪大地!                                  ——题记


                                             《流浪大地的乐团》


       最近天天那么晚回来,以为你打工是为了补贴家用,结果弄来这个破东西,有个屁用!”母亲呵斥着我,举起我一个月来起早贪黑打工买来的的古筝,重重的摔在地上:“你给我滚!”

我起身,离开了我的“家”。

       我不恨我的母亲,作为一个勉强温饱的家庭,我用我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一个根本不属于我的阶级的东西。

        没错,阶级,人类社会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个词语,只不过过去写在书上,现在写在心里。

       但是她不该摔了它,不允许大不了去退了,再不济也可以折价卖了,但是她不该摔坏它。

       我有罪,我从第一次听到琴音开始,就如痴如醉,他不属于我的阶级,我却想得到它。

       我对我的家是个累赘,我一个人出门,就算饿死,也不曾对这个社会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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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是作为璃月修船工的我,年轻时候的想法。

      人,毕竟不赚钱就会死,死了就没法完成梦想了是吧。

      大腹便便的监工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还冲我吭了一声。

      “王哥,嘿!”我赶忙走了过去,偷偷摸摸的往他的兜里塞了一点摩拉。随即趴在他的耳边:“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嗯,好!”监工趾高气昂的看了看我:“今天的工作汇报的不错,再接再厉!”

     “一定的一定的。”我点头哈腰的回道。

     说罢,监工一转身便离开了。

      我擦了擦身上的汗,这样的事,便是我的第二份工作,花一些钱,少一些麻烦,破财免灾么。

      忙活了一会儿,下班了。

      回家的路途上每每都经过热闹的集市,我不讨厌这种热闹的感觉,今天似乎来了一个新的商家。

       “轻羽飞扬乐团。”招牌上这么挂着。

       在嘈杂的集市,仿佛开辟了另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我进到屋子里面,琴音马上吸引了我,我看向他们,他们的乐器不是璃月的,没有古筝、琵琶、二胡、笙、箫,反而是各种奇怪的乐器,我之前了解过,蒙德那边的乐器,竖琴、提亲、钢琴,还有?剩下的也不认识了,他们布置了像街边烧烤一样的场地,他们有的站着,有的坐在椅子上,聚在一起,面前放上三两个小桌,就当是观众席吧。

       “呦,先生,要来听乐曲么,可是要钱的——”凑过来的少年说的话里带着刺,也对,评我现在这身破烂的工装和沾满尘土的工裤,说我是来这儿装修的都没人会怀疑。

       我看了看他,脸很白净:“直接说多少钱就行,我知道你们不是来做慈善的,做慈善也没人会用乐团。”

        他楞了一下,的表情有些凝固,可能他会以为我会转身离开?也许吧,或者我现在还是为了面子打肿脸充胖子?随他怎么想。

       “5000摩拉,先生。”少年微笑着的同时给出了报价。

       还好,不到一天的工资,偶尔休闲一下也好,我拿出5000摩拉放在他的手上:“你们是蒙德人吧,这些乐器不是璃月的。”

       意外的,他却很保持着很自然的微笑:“是的先生。”

       我骤然意识到也许真正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也不在少数,刚才的话也许只是他的激将法。

我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他们的首秀效果并不好,我打量四周偶尔有人进来没一会儿便离开了,真正坐住的人只有我一个。

       他们的乐曲轻快,自然,有天空的悠远,正应了它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演奏戛然而止。

       “谢谢你,先生。”一位衣着红色礼服的女性小提琴手冲我鞠了个躬,打量我一下,却也愣在原地,也许我现在的形象和她心目中能欣赏完整个演奏的人有些出入。

      “蒙德纪念巴巴托斯的《风神颂》,著名音乐家为各位冒险家所著的《远方的少年》,虽然我能叫上名字的只有这两曲,但是其他曲子,也很好听,回归自然的C大调,有风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我竟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意识到自己的阶级后,我选择闭上嘴,然而现场显得更加尴尬。

       她的语气反而有些敬意:“您——是璃月的音乐家么?”

       我苦笑一声,自嘲道:“如果在修船方面有‘家’这样的称谓的话,我或许也只能告诉后辈们怎么规避掉吃拿卡要的上级,音乐方面,我只会听。”

       她被逗得地莞尔一笑:“您这样的人真的很少,先生,现在像您这样热爱乐器的人在贵族中也很少见。”

       我停顿了几秒。如实说,我讨厌这种说法,声音也骤然冷了下来:“没人规定只有贵族听得懂乐曲。”

       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略带微笑,我仔细看着她,皮肤洁白到有些苍白,那身礼服应该也价值不菲,她开口了:“那您,想不想演奏乐器。”

      我愣在原地许久:“想!做梦都想!”

       这几个字我几乎说的咬牙切齿。

       “我们可以教你啊——”她冲我一笑,轻灵的答道。

       “可是——”我这次是真的藏不住了,说实话全年无休的修船工作加上岌岌可危的积蓄,无论什么条件都不足以让我做这场梦。

       终于,我咬了咬牙:“抱歉,我只是个修船工。”连我都听得到的,声音有些颤抖,说罢我飞快的转过身走向门口。

       突然一声几乎可以是呵斥的声音:“我给你发工资,你在我这儿学。”

       她盯着我,目光锐利。

       我僵硬的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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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的很奇怪,也许我应该拒绝的,但是她给的太多了,或者这句也是我的说辞。

我去辞工的时候,上级威胁了我很多,的确她知识口头答应,没有契约,我随时可能被骗,但是,我相信,我好像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也许从走出家门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死了,但是现在,我却发现自己的血还是热的。

       上级不想让我走并不是我的技艺高超,而是我“听话而且懂事儿”。

        至于他们威胁我,我拿出了斩钉截铁的态度,毕竟我了解很多他们之间的事儿,他们也不好闹的太僵以防我狗急跳墙,没有人会闲的没事儿去查他们的账,但是有人告了就不一样了,最后我给了他们一笔违约金,说是一笔,但是他们也知道我确实没有多少油水,看得过去也算了。

         走出了门,我看向天空,多久了,都不曾抬头看看天,湛蓝,悠远。

         她并没有食言,而且不同于外表的热情与严厉,而我也看得出,团员们对她的尊敬。

         在与团员的沟通中我得知,她叫卡兰戴尔,她本既是伯爵世家。

        而待我学的差不多时,便加入了他们。

       我猜的没错,那位少年确实用的是激将法,在闲谈中我得知他叫菲普斯,他说本来以为我也是那种自尊心比较强的,打肿脸充胖子进来看一圈就躺在椅子上睡觉的人。

      看装着如果是明显的不是会来音乐会的人,就算再怎么客气,他们也不会来第二遍,甚至绝大多数一听光听就要钱就会直接离开,回去了还要骂那么个破玩意儿还好意思要钱。这个时候反不如唱白脸,特别是那种挎着男女朋友进来的,这么一说大多数男的都来劲了,还有人给双倍的门票呢。

       “有的时候那男的的眼神,像是要用钱砸死我一样,不过他要是真想,我不介意他过来砸。”

       说罢我们哈哈大笑了起来。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有了“女伯爵”的带领,整个乐团的气氛也是,干净,积极,氛围很好。当然是说内部,菲普斯的激将法屡试不爽,特别是看到横脸横肉的中年男性挎着年轻美女进来的那种,大声吵嚷着要给好几倍的门票,给完了还自己一副很爽很解气的样子,而后马上会在椅子上打起呼噜的人。

       我们受过训练,舞台上一定不笑场,但是之后就是我们每天茶余饭后的谈资,虽然都是不起眼 的小事儿,而且卡兰戴尔也不差他那份自以为会让菲普斯认为有眼不识泰山的钱。

艺术,不应该服务于贵族,而应该服务于懂它的人。

        就这样,一年,两年,快乐的时光过得飞快,突然有一天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在满是落叶的秋,敲开了乐团的大门。

        我们一群人贴在门边听着卡兰戴尔与他的对话,大意是卡兰戴尔的父母叫她回家。

        卡兰戴尔最后说:“再给我一天时间。”

        当晚卡兰戴尔把我叫到屋顶,我们坐在瓦片上,她看了看星空:“你觉得乐团怎么样?”

“如果这是梦,我愿意老死在这梦里。”我顿了顿,这样的开场白未免有些惆怅,想问问她今天的事儿,话在嘴边,好几次也没说出口。

        她一笑:“谢谢。”而后说着她把腿蜷缩起来,再用双手抱住:“我其实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在街边演奏。”她的语调很轻柔:“有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当时就有的小孩对家长说:‘我也想学。’”她还特意模仿了一下小孩的语调:“之后有的被父母打了,说没用的东西,有的就换回父母的一声叹息。”她笑了笑:“小时候也不懂啊,长大了,我发现有很多之前的喜欢听我街边演奏的人,都不见了。”她仍然保持着微笑,顿了顿:“我就觉得好奇怪啊,为什么我在演奏会场的演奏会有一堆不感兴趣的人过来睡觉,而街边那么多喜欢听的,喜欢学的,却有多少一生无缘。”

       看到她一时语塞,我开口了:“所以你建立了这个轻羽飞扬乐团,就为了给社会底层的人们听一听。”

       是啊,他搓了搓手:“我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梦想,不光是要给他们听,还要帮他们学,要让音乐进入到人群中,而不是束之高阁。”

        “所以我就是实验品?”我打趣地说到。

        “是啊。”她也活泼了起来:“民间的天才们不比贵族们少,如果都能得到学习的机会,音乐将会空前的大繁荣!”

       我点了点头:“凭你的话,一定做得到。”

       她看向我,笑的很自然:“你也要做到。”说罢她把一把钥匙放在我的手上。

       “是你卧室的钥匙么?”我知道不是才如此打趣道。

       “是,”她瞪着我:“如果今天你敢用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说罢又顿了顿:“我走之后,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变卖钱都带走。”

       说罢她走了下去。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总是惴惴不安,我一夜没睡,破晓时分,她登上马车,而我没有去送。

       我打开她的房间,里面的几个箱子全是摩拉。

       我叫来乐团的人进行了清点,这些钱足够乐团数年的花销。

       但是变卖了的命令我没有执行,她过几天就会回来了,我们都这么认为,他的父母关不住她自由的心。

       我们也没有离开这里,因为怕她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们。

       然而,几天后我们在报纸上看到了蒙德的工人起义,很多贵族都被捉了起来。

       我们马上赶往蒙德,却看到了被处决的名单里,赫然写着:恶贯满盈的卡兰戴尔一家。

       工人们赢了,建立了新的蒙德,他们杀了所有的压迫他们的贵族——的全家。

       其实卡兰戴尔都知道,那天那个人不是她们家的仆人,为了不让乐团成为目标,她没有让别人陪她承担。

        得知这个消息的整个乐团都沉默了,突然我觉得无论如何卡兰戴尔的尸体不该被玷污。

我没有让乐团的人陪伴,让他们回去等我,我怕他们因为冲动再造成什么损失。

       讽刺的是我之前的工作派上了用场,我假扮璃月的富商,四处打点关系,说要给自己的弟弟配冥婚想找一个最近死去的年轻女性的尸体,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她躺在那里,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好,好,就她了。”我发觉自己的眼泪淌了出来,声音也在颤抖:“对不起,我想起我的弟弟了。”

       身边的人笑了笑:“老总九泉下的弟弟知道老总这么重情重义,也一定会高兴地。”

       马车驶过蒙德城门前的大桥的时候,我在也控制不住,靠在桥沿上,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如果我早点发觉,我们整个乐团四处流浪又能如何,为什么非要这样。

       回到璃月,我给她办了场盛大的葬礼,我们“轻羽飞扬”乐团奏响了哀乐。

       我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姐姐,以免蒙德起疑。

       萧瑟的秋风,裹着火红的枫叶,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好像睡着了一样,现在,我感觉到了真正的寒冬即将到来,而美好与希冀,如同一现的昙花般,转瞬即逝,“如果蒲公英代表天空的话,枫叶即是大地。”按照她的要求,我们将枫叶铺满她的身旁,我看向身边的人,今天,我们正式改名,流浪大地!

       我们从此游荡七国,资助贫困的孩子们学习乐器,完成着她的梦想,被后世称之为:“流浪大地的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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