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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双洁/HE】穗玉钩07【帝湛VS后羡/满庭芳,骨生香,欲难填,美人榻,君不朝】

2021-02-24 09:36 作者:一位大人家的乔  | 我要投稿

07

 

旧事逐寒潮,啼鹃恨未消。

 

 

 

前朝忙碌两月,金子轩倒是时时往养心殿跑,吃喝送进去不少。

 

魏婴进了皇后位,这两个月也不清闲。

 

发布后诏,修撰典籍造册,接见在朝邦国命妇,还有那些络绎的进见。

 

好在蓝湛后宫简单,还不用他多么费心。可随着嘉嫔正式入籍,魏婴知道,今后还有的操心。

 

四妃六嫔,这也是帝王基本配制。

 

先帝所剩一妃两嫔,不是他不想,而是先帝朝,后妃争斗白热化,死的死,出家的出家,这才徒留了那仨宝贝儿。

 

倒了林相,林太妃元气跟着大伤。他那些原本存了驾驭后宫的心思,也跟着消减不少。

 

不过,魏婴并没因此掉以轻心。

 

这位出自那不省心的家门,自然不会是能让人省心的。

 

休一时,可缓过口气,不找事,也得挑事。

 

就像当初,初入宫廷,她就把个下马威在宫里摆开。

 

赐下两宫的奴婢,既是抱了安插探子的心,同时也有癞蛤蟆趴脚面,恶心人的意思。

 

金子轩那儿把人打到嘴烂,先一个堵了防止小美人勾搭太子的路。

 

狠是狠了些,可也有效。

 

起码,那小美人真的没了勾搭机会。

 

魏婴这里倒不怕什么。

 

观察过来,雁九是个胆子针鼻儿的,模样是不错,可话说回来,蓝湛又不瞎。

 

这翊坤宫,能入他眼的美人儿,就一个,除了魏婴,他看别人,都是不长脸的。

 

而且,进了翊坤宫才能知道,别管太子还是新帝,俩人统共婚后不过三个多月,翊坤宫留宿却才个把宿。

 

待在翊坤宫勾搭天子,真的需要…机遇了~

 

 

自打那日养心殿那出后,魏婴心里是真的膈应…

 

林度的诊察,臊的他,孝期那阵儿,见了蓝湛就躲。

 

这段儿分开长了,总算缓和些。

 

可几次冷菁催他学着金子轩去养心殿,他是打死都不应。

 

是以,皇后宫中,日日只往养心殿送东西,但皇后仪仗从不动。

 

林氏的案子,到今日才算干净。

 

相府最后,全须全影,就俩人。

 

一个太妃,一个太医。

 

余下,不是死就是流放,反正好活的没有。

 

……

 

‘ 殿下脉象与往常没大不同,只是稍显胃气…您最近是不是吃的有点多?’

 

冷菁答:

‘ 也不算多,不过陛下每日总要从御膳里赏赐菜品,所以,殿下都会进些…’

 

‘ 哦,你胃弱,吃不下就别硬撑。’

 

魏婴瞪林度,心说这话你该去跟皇帝说,叫他别再赐膳。

 

林氏倒台,可太医院小林太医,却猛然成为翊坤宫专属御用。

 

是以,即便没了家世,人家还有本事,也无人敢轻看。

 

送了林度出去,冷菁见魏婴已然在书桌边写画…

 

瞧他泰然模样,不由着急。

 

‘ 殿下,嘉嫔入住德妃宫里,今夜,陛下要去临幸。这都几个月了,您也不急!’

 

‘ 礼都备好了?’

 

‘ 嗯,好了。就是有些可惜太妃赠的莞香,多不易得,您自己不用,倒都送了他去。’

 

‘ 林太医都说,我不适合…熏香!’

 

主仆两个说这个时,声音格外响亮……

 

……

 

入夜,嘉嫔门前宫灯高悬。

 

皇帝仪仗进院。

 

金子轩从殿中出来迎接,却没见嘉嫔那里动静。

 

‘ 年纪小,入宫看什么都稀罕,反而把自己吃的撑坏。脸肿了,不敢叫陛下看…’

 

蓝湛也没再问,只说叫太医院上心,便进了金子轩殿中。

 

……

 

夜深朦胧,宫墙阴影里一对小内官挤在一处。

‘ 娘娘说了,你在翊坤宫几月,什么消息也没送出过,很不尽心。’

 

‘ 你家兄弟可还在宗人府做苦役,想不想他好了!’

 

‘ 这…翊坤宫里真没什么啊…’

 

‘ 闲事,闲话,都还能没有?’

 

‘ …哦,对,今儿我听见冷姑姑说,说殿下身体不好,太医不叫熏香,所以,娘娘赠的莞香都转赠给了嘉嫔。冷姑姑还说可惜,说舍不得。’

 

‘ ……’

 

……

 

息梧宫寝殿外灯火息的明显比往日早。

 

女官在外告谢佛祖,皇帝终于留宿了。

 

床头高烛明灭。

 

蓝湛退了外袍,半倚在床上。

 

金子轩穿的单薄,手里卷着个本子,声色并茂的念:

‘ 度重门,及曲房,帷卧衾褥…呻吟不绝…’

 

蓝湛眼神似有迷离。

 

金子轩放了书本,脑子里想着母亲来时说的话:

‘ 舍下脸面,以我儿妖娆,还能勾不住人。’

 

蓝湛看着他匍匐下去…

 

白日马万三从刑部走一圈回来,说了件关系魏婴的旧事。

 

金光善曾邀林相饮酒,席间,琵琶美人惑心。林相大赞。

 

听见那句世间美人,在此矣。金光善笑说,林相怕是没见过真美。

 

俩色老头打开探讨话匣,金光善夸的竟是…魏婴。

 

那时,魏长青正在四下走动,想将从三品提上去。

 

林相门客便有人带了话,于是,便也有了一日,毫无预兆,魏长青带着魏婴出府赴宴。

 

宴上只有三人,林相,魏长青,魏婴。

 

见着二叔走人,魏婴不傻,还能不明白。

 

只是,此前毫无征兆,他没做丝毫准备。当下应对,就是为躲避色老头,不得不来了场硬碰硬。

 

魏婴撞了柱子。

 

见了血,又怕出人命,林相这才收了色心,叫回魏长青,让他把人领走。

 

这事,林魏二府,自觉自的将其淹了,谁也不再提。

 

此事出离蓝湛所知,更叫他在养心殿中翻了一桌子奏折。

 

床褥间,一只拳头攥紧……

 

‘ 吞下去。’

 

金子轩愣了,可看着蓝湛,不敢违背,只好…

 

‘ 二哥哥,想了么~’

 

‘ 哎,今日事多,还是没什么…怎么办呢?’

 

‘ 那…我再帮你…’

 

‘ 也好!’

 

……

 

清早黄鹂叫的欢。

 

息梧宫女官觉得喜气。

 

殿中呼叫万岁。

 

蓝湛走出来,金子轩一双黑眼圈跟着。

 

可皇帝并没直接出宫门,而是转头,进了嘉嫔处。

 

站在殿门口,金子轩恨不得把自己袖子拧烂。

 

女官瞧了,只觉自己主子实在善妒。

 

陛下昨夜都已留宿,圆了房,人家去看一看新人,也无可厚非。

 

只是…主子身上还是没有标记味道。

 

不过,反正翊坤宫那位正主也一样,大家谁也不差。

 

如今,只要防住了侧殿那个水嫩嫩的小丫头……

 

待皇帝车辇离了宫门,金子轩拧身往回。

 

揉揉腮帮,至今还是酸的。

 

看着身边女官们眼色,他知道他们想的什么。可却不好解释,只能苦水往自己心里倒。

 

嘉嫔那边搬搬抬抬。

 

‘ 他们在干什么?’

 

‘ 哦,回娘娘,是庆贺嘉嫔封诰,各宫送的礼。’

 

‘ 咦,什么这样香!’

 

‘ ……’

 

‘ 哼,一个小丫头,哪配用这样好香,皇后倒是大方。’

 

‘ 拿我殿中,给她,点了也是白瞎!’

 

……

 

下午,看着放桌上的参汤,蓝湛好奇:

‘ 今日,德妃没来,怎么,也学阿羡那出,欲擒故纵~’

 

韩内官干笑。

‘ 皇后娘娘…身高位正,应该不会想的出德妃这样路数,陛下多虑了。’

 

蓝湛批折子的笔扔了,脸上不好看。

‘ 他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都多少天了,他都不…不想朕!’

 

‘ 没良心的!’

 

韩内官上前,将一盘核桃酥退向前:

‘ 这不想着呢,天天送。’

 

‘ 他是天天送,核桃酥,桑果仁,芝麻糖,枸杞茶,山楂片…东西是不少,可就见不着人…我见不着人!’

 

‘ 呵呵,都是好东西,补脑,补肾,润肺…’

 

蓝湛白眼翻过去。

 

‘ 太妃娘娘那里开了戏园子,今儿叫了看戏,太嫔,皇后,德妃,都去了。’

 

‘ 看戏,他有功夫看戏,都不能看我——’

 

‘ 陛下,小点声,来吃颗酥,消消气。’

 

这日下值,养心殿里传出消息,皇帝下午发了火,因为德妃娘娘今日少见,只送了汤,没来人。

 

……

 

隔日,就有臣子上折。

 

痛斥皇帝耽于妃色,无视正宫。

 

……

 

近午时,韩内官亲来传皇帝口谕:

‘ 陛下午膳摆翊坤宫。’

 

彼时,魏婴正由冷菁陪着,在宫中御湖边垂钓。

 

待他俩拎着鱼篓回宫,才知旨意。

 

冷菁忙着布置。

 

小女官接了鱼篓:

‘ 两条草鱼,一只小王八,殿下,我去找个盆养起来。’

 

‘ 不用,王八放莲缸,草鱼…炖了吧,当给陛下加菜~’

 

‘ 啊,草鱼!’

 

……

 

皇帝车辇才在翊坤宫门停下,蓝湛就落了地。

 

见着门口居然只有个小内官,嘴角稍稍有些撇。

 

夏日阳光足,魏婴在湖边晒了半上午,实在不想再晒…

 

远远见了站在殿门的人,蓝湛脸上那丝不悦瞬间化烟。

 

脚步提了提,眼珠子里只有一个人影。

 

不似金子轩,每次都开屏似的装扮。魏婴穿的很家常。

 

清清淡淡的装扮,站在廊下落了一半的光影里,让人不禁想起那句…碧玉妆成一树高…

 

‘ 陛下饿了吧,饭都摆好了。’

 

‘ 嗯。’

 

韩内官和冷菁笑看两人,他们这样,倒像是对百姓家,寻常小夫妻。

 

见着屋里摆饭的两丈长桌,还有那分在两头太师椅,蓝湛眉心又皱。

 

落了座,韩内官像在养心殿一样,夹菜,试菜。

 

而魏婴只是慢悠悠喝着眼前一碗粥,桌上菜品,并不怎么碰。

 

‘ 这鱼不好吃,怎么做的,刺也太多了,御膳房怎么回事,就给皇后宫里送这样吃食,难怪……’

 

‘ 那是…我们殿下,上午…’

 

冷菁支支吾吾开口:

‘ 特意为陛下 ,去御湖里钓上来的。’

 

蓝湛楞住。

 

魏婴笑的勉强,说了句,是。

 

‘ 内官,放过来我这边。’

 

‘ ……’

 

午饭后,将侍从们都放在殿外,里头只有韩内官和冷菁侍候。

 

魏婴把手浸在冷菁端来的水盆,蓝湛见了,凑过来,手也放进去。

 

‘ 陛下,给您再打一盆…’

 

‘ 不必。’

 

冷菁和韩内官瞧的清楚,水盆里那可不只是洗手。

 

‘ 都下去吧,朕困了,就在皇后这儿躺会。’

 

‘ ……’

 

韩内官和冷菁有经验的落下红柱垂帐,关好殿门,立在门口,当做一对门神。

 

 

屋子里光线暗下来。

 

既然要睡午觉,魏婴走去妆镜前。

 

拆发绳的手举了一半,人就给抱起来,打着旋儿屁股坐在妆台上。

 

‘ 想我没,嗯,想不想!’

 

魏婴有点懵,蓝湛的脸都快怼他脸上。

 

啪,五指按住蓝湛胸口,抵住他继续靠近。

 

脖梗下意识向后。

 

‘ 想…呵呵,想来着。所以,才…钓鱼给陛下吃啊!’

 

‘ 阿羡。’

‘ 嗯,在。’

‘ 阿羡。’

‘ 嗯,在,在的呀。’

‘ 阿羡。’

‘ 别!’

 

努力咽下口水,魏婴觉得,自己好想哭一把。

‘ 天,天还亮呢。’

 

‘ 想我么,阿羡?’

‘ 想,想了的,真的。’

‘ 我也…想,死了!’

 

一罐发油咕噜噜滚落在地。

 

魏婴脚上鞋子给晃悠的,只剩丢丢挂在脚尖。

 

交领松了大半,脖子上像…受过刑~

 

神情也像…受刑~

 

喉咙已经好的差不多,可声音还是不敢发出来。

 

青天白日呀,出了声,就完蛋了!

 

……

 

厚重垂帘外,隐隐可听见,里头两人,一个咯咯小声笑,一个呜呜小声哭。

 

韩内官悄声进屋,在帘幕外提醒,议政时辰到了。

 

里头没了人声。

 

只是听起来,桌椅晃得厉害。

 

魏婴脸上跟红炮仗似的,真想找个地缝,把自己点了算完。

 

这个韩内官,每次都…

 

说他自觉好呢,还是不自觉!

 

最可恨的,还是这色皇帝。

 

不说连着两日,夜里临幸妃子,早上调戏嘉嫔。

 

怎的大中午,还这么多散不尽的…火!

 

蓝湛走时,狠狠在魏婴嘴上嘬了口。

‘ 晚上,朕再来,嗯!’

 

‘ 嗯,啊——’

 

人到了帘子外,魏婴才缓缓从桌上下地。

 

听见外头冷菁要进来了,慌忙将自己裂开的衣领和扣。

 

那模样,他自己不知道,瞧在冷菁眼里,活脱脱个偷情的…

 

这两口子,趣味还~

 

‘ 放水,我要…洗澡…’

 

红袍下,魏婴两腿并紧。

 

可冷菁还能看见,已落在脚腕的……

 

……

 

御笔在南直隶巡抚调任直隶总督的折子上批红。

 

蓝湛嘴角挂的落不下。

 

余光瞧见桌上还有半盘的核桃酥,忽地皱眉:

‘ 翊坤宫今日没送东西?’

 

‘ 没啊。’

 

‘ 不过,息梧宫送来鲜柑,奴才给您剥一个?’

 

嘭,蓝湛撂下笔。

‘ 翊坤宫日日送东西,怎的今日没有!’

 

‘ 这个,陛下今儿不是午膳和皇后一起用的,东西,应该就不用送了吧。’

 

‘ 午膳是午膳,东西是东西,能一样吗!’

 

韩内官不知如何作答。

 

哪儿不一样呢?

 

冷了会儿脸,才又拿起个折子。可看两眼,就又不高兴起来。

 

韩内官不由下意识,捡起主子丢在地上的折子,余光瞄到,原来是魏长青上奏,请旨皇后省亲。

 

‘ 省亲,他那一家子…’

 

‘ 陛下不乐意,给他驳回去就是,何必动气。’

 

‘ 你可知他为何叫皇后省亲!’

 

‘ 嗨,这位魏大人,好上进,多年经营,不就是为了自己官位拔高。奴才看,无非是想皇后帮忙,吹吹枕边风。’

 

蓝湛想起些事,眼里冷意几乎要做冰。

 

……

 

月亮刚爬上天,翊坤宫的宫灯也跟着升起。

 

和几个重臣用过晚膳的蓝湛,进了宫门。

 

进屋就闻见墨香。

 

屏退侍从,韩内官和冷菁两个服侍。

 

‘ 这秋千画的好啊,明日,叫他们在院里,给阿羡也架一个。’

 

魏婴手给蓝湛攥紧,俩人身子粘着。

 

‘ 哎,这是个什么花,朕好似没太见过?’

 

‘ 是,是枇杷花。’

 

‘ 哦,欲问红梅瘦几分,枇杷花底校书人…原来这就是枇杷花啊。’

 

魏婴给蓝湛身上力量推的,脚底站不稳,直想望桌上扑。

 

‘ 阿羡,你也是…这样,瘦…’

 

韩内官和冷菁一块儿低头,当没看见皇帝隔了衣裳,在皇后…摸…

 

‘ 冷,冷菁,本宫该,该喝药了!’

 

‘ 是,奴婢这就去拿。’

 

……

 

息梧宫中,金子轩又碎了个花瓶。

 

‘ 娘娘别生气,我找人打听过,中午,皇后为陛下专门往御湖掉了两尾鱼,陛下吃的好,这才引得…哦,对,还有前朝折子,都是催帝后当早嗣,陛下也是受了压力,不得不去。’

 

‘哼,钓鱼…明日,找人给我去湖里撒网,咱们也炖鱼,我亲自送去养心殿。’

 

‘ 是。’

 

‘ 那边屋里的丫头,药别给她停。’

 

‘ 这,娘娘,若叫嘉嫔一直病着,不太好吧。’

 

‘ 我说让她病,就得给我病去!’

 

‘ 是。’

 

……

 

魏婴还头回一碗药喝的能像今天这样慢过。

 

‘ 苦么?’

 

‘ 嗯。’

 

‘ 我尝尝。’

 

‘ 啊,没了…唔’

 

‘ ……’

‘ ……’

 

‘ 不苦,挺好…吃’

 

魏婴给蓝湛像个娃娃似的,面对面抱坐在他腿上。

 

脑子里捅开个马蜂窝,乱七八糟。

 

蓝湛,刚才,吃…进自己嘴…

 

‘ 阿羡的药味好,再给我…’

 

啪,魏婴两个巴掌,一个扣住自己,一个扣住蓝湛。

 

‘ 啊!’

 

韩内官和冷菁瞪眼的瞪眼,拧眉的拧眉。

 

皇帝刚才,咬了皇后。

 

‘ 好阿羡,来,就一口…’

 

边上站的两位,已经没了嘴。

 

脸也快……

 

魏婴左右躲闪,蓝湛左右扑腾。

 

这还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阴险冷酷,不苟言笑的颍川王么…魏婴糊涂了。

 

阿嚏——

 

韩内官一个喷嚏,终于让蓝湛定了定。

 

歪头看他俩,皇帝那张冷脸甩的才像大家喜闻乐见的模样。

 

‘ 你俩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 奴才告退。’

‘ 奴婢告退。’

 

‘ ……’

 

厚帘落下,韩内官还顺手抓了支妄图钻缝飞进去的瓢虫。

 

夜空安然。

 

瓢虫被放飞。

 

扑动翅膀,最后落在莲缸沿儿。

 

嘶—— 刚刚放养在莲叶上的小王八冒头,舌头也恰好够着瓢虫。

 

看样子,滋味儿不错。

 

……

 

‘ 阿羡真是聪明,你那个主意很好,下马的几个外部官员家底果然厚…’

 

床帐顶的玉钩晃了晃,金穗跟着摇摆。

 

帐子里两双脚叠着。

 

上头的踢掉下头的鞋,磨蹭的袜子从腿肚垂到脚踝。

 

‘ 魏长青请旨,想要你归宁省亲…阿羡想怎样,朕,听你的。’

 

一双手探出来,将定住的脚拖进帐中。

 

‘ 省亲…虚耗太过,陛下…正要缩减用度,我当做表率…’

 

‘ 可,可允婶婶…入宫一趟…’

 

‘ 好,朕的皇后…真是,贴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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