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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英帝国剑士》(十一)

2022-10-29 14:33 作者:Cangfeng197  | 我要投稿

第二孟买掷弹兵团的阿尔弗雷德·威廉姆斯少尉是这样记载斯金德骑兵的第二任指挥官沃波尔    ·克拉克中尉的事迹的:

“1840年,克拉克先生受邀指挥一支部队,前往上斯金德对抗贝卢切人。这份工作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克拉克先生矫如雄鹿,猛如雄狮,身高六英尺的他看起来就像大力神海格力斯本人一样,当他骑上马时,他与坐骑之间的契合会让人们想到神话中的半人马。他很快就获得了手下人的尊敬和崇拜,他们一同完成了许多壮举。似乎无人能抵挡克拉克的一击,有了勇气做后盾,他们看似不可阻挡。正因如此,当其他人畏惧敌人时,克拉克蔑视他的敌人。他经常冲出队列,单枪匹马杀进敌人阵列中再全身而退。他手刃的敌人不可计数,他的生涯则短暂而辉煌。,。 (Charles Reynolds Williams, “The Defence of Kahun,” Army and Navy Magazine, 1886.)

孟加拉16步兵团的内维尔·张伯伦少尉记下了克拉克的最后时光:“他遍体鳞伤,因失血过多而虚弱,然而,在死前,他依然打到了三个敌人,还有一名年轻士兵也做出了类似壮举,但一个巨人冲上前,抓住了他,把他扔了出去,他还未来得及起身便遭割喉。“(G. W. Forrest, Life of Field Marshal Sir Neville Chamberlain, 1909.)

斯金德军团的指挥官,少将查尔斯·纳皮尔爵士说:"穆里部落的人事后告诉我,克拉克是奋战而死的,他在倒下前杀死了他们的七个战士。在他们的习俗中,一名勇士死去时,他们会在他的手腕上绑一条绳子,而为表敬意,他们在克拉克的两个手腕上都绑了绳子。”(Lt. Gen. Sir W. Napier, Life and Opinions of General Sir Charles James Napier, 1857.)

孟买5步兵团的刘易斯·布朗上尉在他的私人日记里写道:“直到今天,穆里人还把他当作大英雄,但是他们对他临死前杀死了多少人却莫衷一是。”

W·F·哈莫希中尉,时任奎达的助理政治代理和阿富汗辅助骑兵的指挥官,提到他在1840年曾与一些叛军遭遇:“......我们杀死了大约30-40人,但我们也有一人一马意外负伤,还有三人四马战伤。我和我的坐骑也不算毫发无伤,不过我很满意,因为我干掉了四个,开枪打中了第五个。有两次我差点被干掉,第一次怨我自己,我第一刀砍中了敌人的盾牌,吓到了我的马,它往左躲了一下,把我屁股着地甩了下去,我的对手见状立刻冲了过来打算结果我。但我很快就爬了起来,第一刀就砍到了他的手腕,他还不死心,我紧接着的两刀都砍到了他的脑袋上。我还看到一个带着盾牌和剑的人,单人挡住了20到25名基督徒和阿富汗骑兵,在他被阿富汗人砍倒前,他打伤了两个人和三匹马。我的伤则是在一开始战斗时受的,我的大腿上被刺了一下,掉了一块手表那么大的肉,不过没事,虽然我的防线被逼退了一点,但是我依旧有理由为我能如此轻易地脱身而庆幸不已。The Courier, Feb. 19, 1841.)

1840年,罗伯特·萨利爵士的科希斯坦野战部队的第二孟加拉骑兵队在普尔万·杜拉遭遇了阿米尔·杜斯特·穆罕默德·汗的骑兵部队。"骑兵在大部队的前面意外遭遇了杜斯特·穆罕默德和他的部队,敌人大约有400名骑兵。我们的骑兵立即准备行动,不幸的是,总督洛德博士建议骑兵们应该去威胁敌人的侧翼,以防止阿富汗人包抄我们。因此,我们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由大约220名士兵组成的两个中队已经 ‘三步并作两步走’,开始加速了,这时,指挥官弗雷泽上尉看到敌人向他们走来,立即下令:‘正面迎敌;拔剑!’,一马当先,下令冲锋。弗雷泽和其他欧洲军官一起,冲进了他们面前的敌群。两个中队都跟着他们的军官,但几乎都在小跑,很快就转为步行。准备迎接冲锋的骑兵受到攻击,损失惨重;而我们的人却在心不在焉地与敌人交手,被敌人砍倒了几个人之后,转身就逃,让他们的军官听天由命,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卑鄙的行为?”

“就在各中队准备冲锋的时候,撤退命令不合时宜地传达到了,敌人坚定的攻击则促使弗雷德无视了先前的命令,发出了进攻口令,在下令拔剑的一瞬间,我们的阵线就受到了敌人步兵神射手的猛烈打击。在我军士兵拔剑出鞘,军官来得及鼓舞士气前就失去了进攻的战机。尽管阿富汗人还没有立刻冲锋,但军官们还不等部下跟上就冲了上去,士兵们在准备发起攻击时被切断了与军官的联系,其中一些人当即毙命,而另一些人受了重伤。这导致士兵们犹豫不决,产生动摇,最后惊慌失措。”” (Lt. Gen. Sir George Lawrence, Reminiscences of Forty-Three Years in India, 1874.)“前一刻,他们还在准备撤退,下一刻,他们就停在原地准备接敌,敌人看到他们要撤退,当机立断发起冲锋,结果造成恐慌蔓延开来。这必须作为一个教训被人们谨记于心,骑兵战斗不允许磨磨蹭蹭,攻击时更是如此。” (Lt. Col. J. B. Hearsey, 6th Bengal Cavalry, quoted in Col. Hugh Pearse’s The Hearseys, 1905.)

“弗雷泽上尉冲在最前面,命令士兵们拔出剑,前进冲锋。第一个中队(右翼或领先的中队)摇摆不定,士兵们三三两两开始后退。敌人现在离他们很近了;军官们喊道:‘来啊! 冲啊! 来啊!’ 第二个中队的阵线比较稳定,但他们从未前进过;而左边的中队虽然不是第一个逃跑的,但也从未试图支援他们英勇的指挥官,他们看着自己的指挥官被包围,并与敌人血战。阿富汗骑兵现在已经完全冲进了我们的队伍,从各个方向砍杀。人们看到我军骑兵在全面撤退,而杜斯特的骑兵在追逐他们。弗雷泽上尉骑着马来到这里,浑身是血;他的背部被砍开了一个深深的大口子,而他的右手只靠一点皮连在手腕上;他镇定地讲述了这场灾难,然后被带到了后方。庞森比上尉(副官)被带了进来;他的左臂被一颗燧发枪弹射穿,左手拇指尖被切掉,脸上还有非常严重的刀伤——右脸颊骨被砍断,鼻子被割掉,左脸颊还被刺穿。他的剑(为弗雷泽上尉订做的一把上佳骑兵剑)几乎被砍成两截。敌人还割断了他的缰绳,使他难以驭马;奔着他腰部去的一刀割破了他的外套和马鞍的鞍座。他的马则被射穿了脖子,两只耳朵也被割掉了。这两名受伤的军官证明他们也砍伤了几个敌人酋长”。(Delhi Gazette Extra, Nov. 22, 1840.) 

“军官们发现士兵不愿进攻,就独自发起了冲锋,弗雷泽一头冲向由敌人酋长阿里·汉守卫的杜斯特战旗,他的手臂受了重伤,他则以斩首阿里·汉作为回应。庞森比向他左侧的敌人发起进攻,还没等他挥出几刀,他的脸上就吃了一记,缰绳也被砍断。士兵们面对高手如云,还装备着优良护甲和武器的敌军骑士毫无机会,考虑到他们用的是公发的直剑而不是自己的武器,更是如此。”(Agra Ukhbar, Dec. 19, 1840.) 

“骑兵们不止一次以英式军刀为借口拒绝参战。”(Delhi Gazette Extra, Nov. 22, 1840.),大约一年后,孟加拉炮兵团的奥古斯特·艾伯特上尉说:“第五骑兵队的士兵请求使用他们自己的图瓦弯刀,因为他们实在用不惯英式直剑。”(Charles Rathbone Low, The Afghan War, 1838-1842, 1879.)T·E·贝克博士写道:“一些人告诉我,他们那时惊慌失措,他们想不明白,手里拿着一把英国军刀要怎么对付敌人?,我所在的团(第十孟加拉团)的士兵都领到了直剑,我问一名本地军官他喜不喜欢直剑,他说:‘这武器用来保护手部非常好,但用来砍则毫无用处。’换句话说,他对这武器毫无信心,而将武器交给那些不信任它的人肯定没有好处。”(Asiatic Journal & United Service Journal, 1841.)那些士兵在军事法庭上是这么为自己辩解的:“我们能怎么办?以寡敌众。我们的手枪没有子弹,连刀剑也砍不动人。”(Asiatic Journal, 1841.) 

当庞森比上尉的缰绳被割断时,他的马失控了,追着敌军飞奔而去,一条小沟挡住了去路,但那失控的坐骑直直地踏了进去,把上尉甩飞出去。这时,骑兵博尔顿跟了上来,他扶起了他的长官,把被割断的缰绳绑在一起,把他带回了营地。庞森比上尉说他全靠他的马才得以幸存,那马高大有力,在被包围后又踢又咬,敌人不得近前,起码有三名敌骑被它踢伤。”(Delhi Gazette Extra, Nov. 22, 1840.) 

“无畏的弗雷泽骑着一匹高大的英国马,而庞森比则骑着一匹强壮的波斯母马,二人一度压制了敌人,在惊慌的敌人中为自己冲出了一条生路,他们得以幸存全归功于他们的马把身受重伤的他们带出敌阵。”(Capt. Rollo Burslem, A Peep Into Toorkisthān, 1846.)

“弗雷泽的右手受了重伤,剑从手中掉落,发现自己无力再战后,他就把自己的马——一匹英国猎马——牵去了他前面一座宽阔的峡谷前,这匹马在敌人的燧发枪弹雨下成功跳到了对面。而阿富汗人的马则拒绝这么做。弗雷泽的马性情暴烈,这救了他一命,他用缰绳作止血带,绕过伤口,用左手拉紧一端,而马则用嘴咬着,拉紧另一端,可能夺取性命的大出血就这么被止住了,而经过几个月的痛苦修养,弗雷泽也终于康复了(弗雷泽上尉的手似有机会保住,而且可能恢复一根手指和拇指的功能,而庞森比上尉的伤也不一定会毁容)。”(Ensign Neville Chamberlain, quoted in G. W. Forrest’s Life of Field Marshal Sir Neville Chamberlain, 1909.),在这场悲剧中,有六名军官卷入其中,其中四人阵亡,两人重伤,该团随之解散。“ (William Edwards, Reminiscences of a Bengal Civilian, 1866.)

爱德华兹显然是指 "高级 "军官,因为有一名低级军官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敌人以步行的方式前进进攻;莫法特军士长挥舞着武器。骑马冲进敌阵,又冲了出来”。(Delhi Gazette, Nov. 25, 1840.)由于这一功绩,詹姆斯·D·莫法特被提升为中尉副官。“莫法特中尉实际上在杜斯特的骑兵中冲出了一条道路,当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孤身一人时,立即转身,又往回杀去,并毫发无损地逃脱了。"(The Courier, Mar. 23, 1841.) 至于詹姆斯·弗雷泽上尉(后升为中校)。"他是一个出色的骑手,一个优秀的剑客,身高6英尺6英寸,是骑兵中的坚强模范;但他在自己的部队中作为一个战斗人员的生涯,因为他不能继续挥剑而结束了。”(Gentleman’s Magazine, 1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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