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很多,我只想逃跑


我咧,从家里逃出来,写了很多垃圾小说trash fiction,想把闯荡江湖的经历experience 写进去。我需要经历很多才可以写更多,像沉鱼一样慢慢地坠落(come down)。
不过现在有了ChatGPT,人工智能一下子就看穿了我什么也没穿,我已经不是ChatGPT的对手,光着身体躲在荒野小屋,一边隐居一边回忆,顺便可以用故事背单词。我和某个村子的村民打枣,结果村民为了枣打了起来,不过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邻居,一会儿就自动和好了,这就是自动求和。刚才饥饿(hunger)的我,肝脏(liver)还忙着糖异生。现在和村民们笑着吃着,枣还不停往下落,笑声都粘在一位姑娘的裙子上。这是刚离开家不久发生的事,微风吹着19岁的我,吹着红枣(red dates)、附近田园(rural)的白菜(Chinese cabbage)、她的发梢飘啊飘。她的裙角飘啊飘,她的发梢扫过我的脸阵阵发烧。香气弥漫,就像葡萄糖从血液进入脑细胞的易化(facilitation)扩散(diffusion)。
正如我没有想到ChatGPT比我打字速度快还比我写得好一样,我没想到江湖凶险,差点没被弄死。被弄死的人,有个人身体还有体温正在变凉(get cooler)。有个人凉透了。有个人中了奇怪的掌,原地粉碎,已经化作尘土。我还能蹦跶,就像春天的蚂蚱grasshopper。那位姑娘已经成长为杀人的女侠,她抽了一会儿烟,把烟头扔在干草丛中,离尸体不远。这荒野,这大自然,多么奇妙啊,有的人能隔着空气发现微积分!
这个迷人夏天,无数花朵,乘风(ride the wind)飞行,让我不得不抒情。
我乖巧(Clever)地过去用尿浇灭(Extinguished)烟头,副交感神经发挥作用,逼尿肌收缩(shrink)。烟雾散了,却散不掉她眉头间的愁绪melancholy。她的剑上还有血,她带着牙痛(toothache)的样子,用喷壶(watering can)里的酒精为剑消毒(disinfect),可以杀死多少传染病菌(Germs)呢?我的脑海飘过这个疑问,就像哔哩哔哩上的一条弹幕(Barrage)。我决定回到村子,和我眉来眼去的前女友在村口抱着孩子流下喜悦的泪水,流淌成美丽的大海。她的姐姐接过孩子去喂奶(breastfeeding)了,临走示意她和我去田野走走,吃了一点野生没有打农药的甜浆果。
我们村子,原生家庭比我幸福的人不多,有的孩子精神(Spirit)已经崩溃,我还保持了乐观。在村头的垃圾收集(collect)场地,一位老大爷摆弄着一摞一摞的废旧电子产品,iphone15做成了垫桌板,ipad成了一扇窗户玻璃的替代品。他收集(collect)的摄像头一排一排的像是无数的眼睛看着我,看到我内心深处安静的阴暗的地方。正在运行的二手矿机控制着这些摄像头,闪烁着不同光泽的摄像头camera散发出无数线条,不同于姑娘的秋波却更有杀伤力我给你说。
他还在房间里不停地焊接(welding),制造新的小玩意儿,就像爱迪生一样的发明家,不过他只成为了网红,和我一起从房间里熏出来还有无数光影烟雾,它们的身体从窗户缝门缝(door gap)滑出(slide out),污染了外面的空气。
有一次我计划从房顶被风吹下,其实是我掩盖自己的自杀,不料砖瓦(tile)经不起我的踩踏(stampede),我从天花板ceiling掉下,吓晕了一位正在窗边思春的俏丽(pretty)太太。啊,那色彩缤纷的红唇,啊,那胸前衣服的花纹。她家里窗外的劳斯莱斯里跑出来专属司机,慌忙为她盖上被子,又放上一条裤子,束腰和短衫(short shirt)叠放在床尾。如果这些能在她的网络账号出现,我一定为她点一个赞。
这些美好的回忆我都想写在知乎这个app里,我小时候就有透明的灿烂的幻觉,用来抵抗着这个充满烦恼的世界,小小的我智商虽然不高,可是我的鲁棒性很强。我从未因为挫折setback而成功自杀,没有因为意外而突然死亡。我跑啊跑啊,穿破了乡间的炊烟(cooking smoke),扑向小河边的杂草(weeds)weeds盛宴(feast)。无数野生的植物果实和小昆虫都是我喜欢的食物。我度过了短暂的美好时间。我想用Midjourney生成脑海里的画面,可是我无法把脑海里的水用一个接口(interface)传输(transmission)给电脑机箱(Chassis),我的水冷散热已经足够了。
Midjourney生成的图片不是我要的效果,我不得不再次拿起相机拍摄人世间的画面。哎,多少景色我没有拍到,成为遗憾。那年19岁的我有点胖,喜欢在晌午头上去河边小树林打扰多情(passionate)的人儿。自由恋爱的乡村小伙子和姑娘,在哗哗哗的树叶摇晃中窃窃私语。一会儿树也摇晃起来,仿佛听不下去那羞人的话,满树的绿叶(green leaves)变成了枫叶(maple leaf)maple Leaf。我正想前往去看个究竟,一片黄叶落下来,遮住我的眼睛,我的眼前一片黄。啊,这个凌乱(messy)的下午,我欣赏着姑娘脱下的衣服款式,英俊(hansome)的小伙子和俊俏的姑娘就在不远处,有那么一瞬,颤抖的肌肤上好像抽离了灵魂,姑娘晕了过去。我以为她死了,不不不,没有死。新婚的时候,鼓起了腮帮子的姑娘躲避着大风,夜晚听洞房的时候,我惊叹不结实的床和人语之间夹杂着如此繁复的声音变化。不过我们村子资深听洞房的人早就在床下准备了录音机recorder,所以他有一个最完整的版本(Version),可以多次播放,反复回味(aftertaste),我听出(hear out)了新娘的心理(psychology)变化和新郎的智商起伏(ups and downs)。
蜜月(the honeymoon)不久她就遭遇了家庭暴力,我挨揍是因为我调皮,她呢?是因为她不够调皮。她丈夫让她模仿别人家的姑娘,角色扮演来满足他的幻想。可是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格和底线,生活中很多疑问,我都去知乎看看精选回答或者问问(ask)ChatGPT。我这样告诉这位挨打的新娘,她藏起来泪脸,哭湿了裙子。在夜晚裙摆飘得很散,她唱的幽怨歌曲,让我想起一位深闺中组装机枪的女子,离家三年的丈夫回家的第一天就被她突突(chug)突死了。不过这位姑娘没有暴力倾向,也没有机枪,她呀,连电脑都不会组装,我有一次还帮她维修无法开机的电脑,拆掉(tear down)主板(motherboard)电池的时候,她发出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后的叹息,小声说这个电脑以后就不是处男了。我说对呀对啊,从撕掉机箱(Chassis)上的标签(Label)时就已经失去保修(warranty)了。
我还拔掉了内存条memory chip,手里托着问她,这两条一模一样的内存条,真的像一对儿你说好不好。她捂着嘴羞涩的笑,白了我一眼的眼角有小小的痣,小于或者等于她脖颈上的那个。电脑顺利开机了,不过系统却有病毒,本来是草原的桌面变成了森林,森林里还有不穿的人。我的天啊,她羞涩的笑着打我的肩膀,让我换掉。这个真是冤枉我了,不是我下的毒。她看着我打开硬盘hard disk,把她老公下载的片找出来,把她和老公记录的片打开,她笑着用手绢擦拭电脑屏幕,阻挡(block)我的视线,声音充满了房间,我看到她右下第二磨牙缺失(missing)!那是她老公家庭暴力的罪证(Evidence)!我要向全村人(villager)宣布(Announce)这个消息。请稍等,她机智的拔掉电源之后,电脑停止了工作,屏幕像她墙角的油灯一样熄灭(turn off)。
我为她重装系统,她出门送我,双唇染的日光(sunlight)也香香的,项链上的玛瑙折射阳光,投在五彩的脸上。我忘了激活(activation)系统,过几天她又让我去帮她更换(replace)接触不良总是掉线(disconnected)的的水晶头,我问起她的牙齿,她说那不是她老公打的,是她自己小时候吃的糖太多,后来有一次吃甘蔗sugarcane,牙齿才掉了。我张开嘴说,我是有次咬啤酒(beer)瓶盖(bottle cap)。她的目光锐利(sharp)的就像注射针头(the needle),只看了一眼就说我的缺牙缝(gap between teeth)隙和她最近松动的一颗牙齿差不多一样,等她那颗牙掉了,就给我安上。
哎,你说这样的姑娘,恋爱的时候多么幸福啊,结婚后又多么悲伤啊。救我,她的大眼睛里发出了信号,嗯,比双眼皮还要双的眼皮,清澈的大眼睛上有灰色的云朵。可是,就我?我只是一个善于观察充满好奇的未婚男青年呀。我看到了她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泪珠儿形成凹透镜concave lens一样的物体,对她眼角的痣有放大作用。我说答应我,我20岁那年,就会娶你为妻。她点点头,这个微小的动作成为并非无辜的压死骆驼(camel)的最后一片雪花,泪水滑落在她的脸蛋上形成一场忧伤的水崩。
我21岁了,她也等得心碎(broken heart)了。离开了这个村子去闯荡江湖,我在一次独酌(drink alone)时,对着自己21岁的影子说,我想,我现在可以有勇气一扫她浅浅酒涡里的阴霾。我放下酒杯,有发现另一个解决酒涡里阴霾的好办法,根本不需要我出马(go out),只需要她嘟起嘴唇鼓腮。
这位长期被家庭暴力的妇女离婚后,写了一本畅销书,讲述了挨打的她哭着为老公做饭,泪水流到面里面,让她产生了灵感,她用少量多次的下药(to drug)方式,让老公慢性中毒,由于她老公吃得馒头,喝的汤,吃的菜,穿的衣服都有不同作用的毒,所以百毒侵入(invade)的症状,医生也没有分辨出。
这本书本来并不出名,或者说根本没有出村,就是她写的手稿manuscript,可是她老公忽然死了,病怏怏的他死不瞑目,把遗产留给了村里流窜作案兼破案的侦探。侦探怀疑到了她头上,进了她家院子,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她的头,又被她的脸所吸引(attract),“虽然是半老徐娘但是还颇有几分姿色哦吼吼”这是侦探的原话,我没有添油加醋。
我当时也在破案现场,还看到了天上有飞碟在盘旋,就像一个车载CD光盘。侦探二话不说,走了。趁她下地干活,才进屋翻找(rummage through),在废旧的土炕中找到了那本手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骑摩托直奔某个酒肆(restaurant),这里拥有江湖上唯一的印刷团队,迅速排版打印,速度堪比复印机。她的作品被侦探分发,才传遍了整个江湖。侦探觉得这样不过瘾,加入了自己的分析,对她的心理(psychology)揣摩,标识了犯罪动机和某些铁证。
她逃离村庄,路途中半管口红掉入草丛,去五台山尼姑庵学打架技术,尼姑庵一位妙尼纠正她,那叫武术,她们这里是不教的,最多是教一些女子防身术。这是我去看她时她告诉我的,她说以后她还会还俗回去的,等着她练会最新学的一门技术,她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恋家腿,跑得很快,坏人追不上。当她人已经跑出两里地,起跑点空气中还有她身上的香气荡漾。
本故事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