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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节选】The Spanish Armada 第五章

2022-03-16 20:31 作者:NakiriCroiseur  | 我要投稿

  在征服葡萄牙的兴奋之余,菲利普的一位重要政敌离开了国境:他就是克拉图的修道长安东尼奥(António, Prior of Crato),其为古代葡萄牙王室的庶出。在被吞并之前,安东尼奥一直是里斯本宫廷里的显赫人物,他是葡萄牙最为富有的人,仅光修道院的收入每年就可达两万金币;能谈吐拉丁语在内的数种语言;其本人也魅力非凡,许多人支持他成为葡萄牙的下一任合法君主。于是在1580年,安东尼奥一手组织了葡萄牙的城防,并在港城(Oporto)进行了对西班牙军的阻击,直到一场麦地那西多尼亚公爵协助的搜捕行动才迫使其逃离葡萄牙,然而他依然有自己的追随者;而最重要的是,他的这些追随者控制了亚速尔群岛里九个岛屿里的八个:这片群岛坐落于里斯本以西约1000里处,其中只有最大的圣米格尔岛(Sao Miguel)承认了菲利普的统治。而到了1581年夏,瓦尔德斯的唐·佩德罗率领一支远征军前去讨伐反对人士的主要据点第三大岛 (Terceira)时,由于唐·佩德罗的疏忽大意,远征军可耻的遭到了失败。时唐·安东尼奥身处法国,正为了全面登陆亚速尔群岛而筹得援助,而这将成为他日后重新回归葡萄牙的跳板:他想英格兰的伊丽莎白许诺特准其在西非建立堡垒,而向法国的亨利三世允诺了马德拉岛、几内亚与巴西。

  而最终伊丽莎白因菲利普的大使、门多萨的唐·贝尔纳迪诺威胁般的游说而保持中立,大使表示,如果英格兰公开援助唐·安东尼奥,西班牙将对其视作宣战的象征,尽管女王威胁大使“再这样说话就把他关到说不了话的地方”;而虽然允许唐·安东尼奥(日后在大多数外交史料中被称为“觊觎者”(the Pretender))向英国的几位私掠商人颁发了特许证,伊丽莎白依然将他逐出了王宫,于是他只得动身前往法国。1582年春天,包括两艘属于德雷克的船只在内的十一艘私掠船加入他的行列、并在他的旗帜下前往亚速尔群岛;而安东尼奥的58艘巨舰与近六万人组成的舰队则大部分来自法国,由前法卫队上校菲利波·斯特罗齐 (Filippo Strozzi)筹划并指挥。

  为了将安东尼奥的势力逐出亚速尔群岛,菲利普显然必须发动一次大型的海陆联合作战。这并非什么新鲜之事,菲利普与其父查理五世的西班牙军就多次完成了这样的远征行动:1515年、1535年与1575年远征突尼斯;1541年对抗阿尔及尔(虽然是场重大的失败);1565年解救马耳他之围与最近的对里斯本的占领。如此这般的海陆联合行动需要及其高度化的专业性,涉及到大型桨船舰队的协调及与陆军的配合,而充裕的后勤保障、严密的舰队操演、诸类复杂而精妙的变量之间的平衡草取得成功的必要;而指挥这支桨船舰队的圣克鲁斯侯爵巴赞的唐·阿尔瓦罗(Álvaro de Bazán)在当代的海将中出类拔萃,其名声令敌鹤唳。

  然而这种大型的桨船为主的两栖作战很少应用在海格力斯之柱①外的海域,那里很少有桨船的身影,而自十六世纪晚期以风帆为主要动力的船只占据了主要地位。而迟到80年代,西班牙才拥有一直能在大西洋作战的海军,其唯一可用于作战的风帆舰艇就是隶属于每年往返于西班牙与美洲之间的商船队而轻武装的盖伦船,这类大帆船虽然可以出色的完成自身的护航任务,然而依然无法与欧洲北部、尤其是英格兰的重火力舰艇相提并论;然而西班牙获得的十一艘葡萄牙的远洋战舰则截然不同,这十二艘船本由葡萄牙王室维持,身形健硕、武备精良,除了一艘在里斯本沦陷时沉没外,其余皆被圣克鲁斯侯爵完好无缺的俘获。

  带着这些远洋船只,圣克鲁斯侯爵轻而易举的占领了位于塔古斯河口的绝佳的海上基地。里斯本,这座位于入海口处的港口早已有了堡垒作为防御,稍稍加强其中的武备,这片宽敞的锚地便为庞大的舰队提供了一处上好的避风港;而在伊比利亚半岛西岸,其余港口都无法做到这般既能容纳大型船队、又能提供御敌与抵御恶劣天气的庇护;若要争取入侵法国、荷兰和英国,里斯本港则将成为一个理想的跳板,而在1582这座海港城市为西班牙人提供了一个阻击唐·安东尼奥的舰队并进攻亚速尔群岛的完美基地。

  7月下旬,圣克鲁斯侯爵率领的60艘船在圣米格尔岛与斯特罗齐碰了面,经过几天的追逐,双方最终爆发了全面的近距离冲突。西班牙船只各自选取一艘敌舰,施放舰炮后上前登舷近战;而圣克鲁斯侯爵的旗舰“圣马丁”号在一面浓烟与混乱中寻得了斯特罗齐的旗舰,一阵炮击过后这艘船近乎沉没。战斗结束时,觊觎者的船队十艘船被俘获沉没、伤亡超过一千多人,而斯特罗齐本人则在旗舰被俘后便因伤而死,被圣克鲁斯侯爵扔到了海里。五天后,余下的大部分俘虏被悉数杀害③。

  战后斯特罗齐的失败被认为纯属不走运。觊觎者的战舰远比圣克鲁斯侯爵的轻捷灵活,而就像乌鲁阿的圣胡安港中霍金斯的船队一样,斯特罗齐的船队更善用其火炮,四船一组相互支援并协同“冲锋、袭击每一艘敌人的大舰”。如此的战术战果显著,当“圣马特奥”号盖伦船脱离编队时,斯特罗齐的船立即围了上来猛烈攻击并最终登上了这艘船的甲板②;圣克鲁斯侯爵舰队中的另外几艘大舰同样伤痕累累、旗舰“圣马丁”号只能拖着残破的身躯勉强的将俘获的旗舰带回港口;而在菲利普在埃斯科里亚尔宫中的壁画也展现了西班牙船只遭受的严重伤害。尽管如此,圣克鲁斯侯爵获得的依然是一场伟大的胜利,胜利的喜悦之情席卷了整个西班牙。菲利普宫廷中的法国大使尖酸的报告一些西班牙人声称“基督在天国中不再安全,因为侯爵很可能把他带回人间并重新钉上十字架”。而后来,这股战胜的骄傲与热情被普通人施加在法国人身上,据法国大使所述,1582年10月开始这些人开始往偶遇的法国人的脸上吐唾沫。然而第三大岛(Terceira)④依然被觊觎者的支持者所盘踞,到了1583年春天,800名法国士兵来到了该岛以为增援。

  然而如今圣克鲁斯侯爵已牢牢掌控了海洋,并且知道应当如何行事才能赶跑这伙人。在里斯本港中,他正在筹划一场两栖作战所需的准备,15372名士兵与98艘船(包括21艘由商船改装而来的运兵船、各类小型战舰与登陆舰、5艘盖伦战舰、12艘桨船与2艘半桨战舰)在港中蓄势而待。侯爵的目标并非是为了舰队决战,而是让搭载的陆军登陆;而如果必要之时舰队可以进行合理的自卫,然而主要作用仍是将部队及船上搭载的装备、补给卸载到预设的滩头,并为陆军提供相应的支援。

  这一计划最突出的一点是出其不意。第三大岛上的守军预计西班牙军将在英雄港⑤与Peggia⑥登陆,并相应部署了防御。然而,依托于当地的情报及个人观察,侯爵决心选择Mole⑦作为登陆之处。这是片距离英雄港仅十里的滩头,部署着少量的士兵与简单的工事。而在得胜之后,圣克鲁斯侯爵对于登陆作战的见解充满了现代气息:

  “(接敌)之后旗舰开始炮击敌人的炮兵阵地,其余战舰也跟着旗舰如此.......(随后)登陆舰冲上了滩头,登陆的士兵立即艰难重重的在敌火力之下沿着壕沟跑到了工事的侧翼;尽管几处战壕里的士兵遭到了猛烈的抵抗,然而这些壕沟与堡垒仍被悉数占领。”

  现如今,大西洋不再是不可跨越的障碍,如今的西班牙俨然成为一个真正的海上强国,而菲利普的军队则能在其舰队涉及之处精确地袭击任何海岸,成功与否的关键似乎只剩下了金钱上的衡量。一个从1588年战役中的西班牙沉船上打捞而来、几乎可以肯定属于某位参加过第三大岛之战的军官的碗展现了西班牙守护之神圣地亚哥的英姿:如以往一样,这位英雄被描绘为披着随风飘扬的披风骑在马上、高举利剑;然而他的敌人不再是畏惧不前的异教徒,而是海洋的波涛;而伫立于波涛汹涌的大海之外的是英格兰。

  80年代的西班牙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1583年从南到北分别第三大岛和弗兰芒的征服令人畏惧,而1584年安茹公爵与奥兰治的威廉之时和根特与布鲁日的沦陷则预示着低地将万劫不复。西班牙完全有可能重新征服低地,更可能恢复70年代初的政局,里多尔菲的阴谋也可能再度上演;而其对手,英格兰几乎没有盟友;唐·安东尼奥弱小的队伍则在葡萄牙以失败告终;缺乏领袖的荷兰联省则似乎即将宣告灭亡。更为糟糕的是,法国陷入了内战的边缘,而这场内战比其经历过的以往任何内战都要可怖。

  直到1584年,这场冲突仍在少数新教徒之间展开,他们渴望获得官方的许可而反对天主教政府及其支持者。然而安茹公爵之死改变了这一切。由于亨利三世是法国王室直系的最后一人,而如今最接近的血亲弗朗索瓦已离世,按照继承法则,最有可能继承的是于格诺派的领袖纳瓦拉的亨利⑧,因而玛丽·斯图亚特表亲吉斯公爵⑨与其领导的天主教派完全容不下他。这些天主教派并无按照亨利三世的意愿视亨利为王位继承人,而是另组了一个由吉斯领导的小朝廷。随后吉斯公爵与西班牙国王结盟,经过三个月的谈判后,于1584年12月31在若因维莱(Joinville)签署了条约,双方承诺为法国与低地的天主教事业而战,西班牙承认红衣主教⑩(吉斯公爵的盟友)为亨利三世的继承人,而吉斯公爵则允诺每年支付西班牙12.5万镑的资金援助。然而在若因维莱条约签署的风声在第二年3月走漏之前,法国中央政府的威权便已急速衰落,而西班牙完全再征服低地变得轻而易举。许多英格兰官僚认为除非伊丽莎白下场阻止天主教势力的势头,否则将为时已晚,用沃尔辛厄姆的话说“如果西班牙征服了这些国家后果不堪设想;无论法国是否同意皆应当采取措施以庇护其新教徒。”

  然而如何在不引发西班牙全面报复的情况下做到如此?早在1584年10月,伊丽莎白的枢密院便就如何阻挡西班牙的节节胜利而进行了激烈的辩论,而各方都认为菲利普迟早会再次识图推翻新教的都铎王朝。但是共识就此为止。部分认为应对西班牙的威胁最绝佳的方式就是集中防御于国内,加强舰队与海防、组织更有效的本土防御而不要在英国以外的地方冒犯西班牙。然而占大多数的其余人认为如果菲利普成功征服整个低地,彼时西班牙将令基督世界的其余国家所畏惧,而英国无法依托别人的力量、更不用说光凭自己的能力从海陆之上抵挡胜利的西班牙人;一旦走到如此地步,伊丽莎白将成为贪得无厌的菲利普的猎物;而“弱小”的英格兰若要图生存,就必须尽快组织抵御西班牙征服低地的计划,同时与荷兰共和国结为忠实的盟友——而非孤立直到需要面临单打独斗之日。

  这与20世纪30年代后期英国政府所面临的的困境如出一辙。然而虽然可以通过幸存的内阁与外交文件追溯自1938年慕尼黑协议到次年9月最后通牒的重重步骤,然而很少有文献能阐明这年秋天伊丽莎白·都铎与其枢密院下定决心对西班牙开战的过程。问题在于伊丽莎白本人,其虚荣、狡黠而争强好胜,视自己为自己之师,并且多年以来学会了如何利用各位幕僚以给自己留下最大的回旋余地。伊丽莎白的枢密院令人可畏,而这些人常常观点一致,甚至通过联姻紧密的结为血亲;然而尽管如此,这些幕僚依然无法将政令强加给不情愿的女王。伊丽莎白很少参与会议,而是选择单独听取枢密院每位成员的意见而事后将其泄露(与菲利普的作风惊人的相似)。而如果枢密院仍然坚持推行其不赞成的政策,伊丽莎白便会大发雷霆直至整个提案被取缔。然而这次不同。任何企图谋害伊丽莎白并颠覆其政权、尤其由国外酝酿而来的阴谋都紧紧压迫着他的神经,让其不顾一切。诸如暗杀奥兰治亲王拿骚的威廉的国际阴谋的败露最终使得女王赞成了对西班牙开战的提议。

  整个80年代,一个高效运转的特务机构在英格兰展开工作,而1582年奇怪的好运撞了上来,而正是其负责人沃尔辛厄姆所需。当年夏初,一位身着“灰色旧斗篷”的不明人士在靠近苏格兰边境的诺森布里亚山(Northumbrian)处被英国巡逻队逮捕,这位人士拒绝透露自己的名字(后来被认为是一名耶稣会士),尽管最终他成功的通过贿赂脱身,然而其一件装着细软的袋子也被夺走。袋子被送予了阿尼克堡(Alnwick)的看守长约翰·福斯特爵士(Sir John Forster)处,里面发现了一本祈祷书、一些牙医器械和一面镜子,镜子后面的秘密隔间里则藏着一份编码信息。福斯特爵士不敢怠慢,将发现送予了沃尔辛厄姆,特务机构的密码专家立即动身工作,而根据发现,最终发现了被囚禁的玛丽·斯图亚特通往法国的密信通道。从那时起,伊丽莎白对其对手的大部分阴谋了如指掌。

  第一次于1583年末的阴谋涉及到了西班牙驻伦敦大使,门多萨的多名部下遭到逮捕、拷打,有些人供认不韪,有些人则被判处死刑;事后玛丽被更加严密的监视,而第二年1月,门多萨大使被可耻的驱逐出境。1584年9月,一名从法兰德斯前往苏格兰的耶稣会牧师被逮捕,其持有的文件揭发了另一项推翻伊丽莎白、让玛丽取而代之的阴谋;参与的同谋如之前一样被逮捕并严刑拷打,直到承认玛丽与菲利普的阴谋然后遭到处决。而到了1585年2月,另一起由教皇策划的暗杀活动又被揭发。短短两年内,针对伊丽莎白的阴谋接连被挫败了三起。

  国外的事态也失去了控制。1583年3月,法国天主教联盟动员一支军队要求亨利三世与其一起将于格诺教徒从法国铲除。7月,法王极不情愿的根据内穆尔条约将一些重要城镇让予吉斯的天主教徒,并同意出兵一同讨伐纳瓦拉的亨利。至少在此时法王已经成了其西班牙盟友的爪牙;而在低地,帕马公爵加紧了对安特卫普的封锁。

  1583年3月,建议国际态势的恶化,枢密院的中的许多人再次争辩英格兰安全需要建立在西班牙对英国压倒性入侵之前先发制人的对其进行反击,而仅仅光靠对荷兰联省的秘密援助及微乎其微的加勒比私掠活动明显不足,若想要组织西班牙的阴谋,就比如发动全面的海陆行动。荷兰大使早已在伦敦要求接受伊丽莎白为他们的君主,以换取英格兰的军事支持,然而枢密院认为这将导致菲利普视作宣战、从而进犯英格兰或爱尔兰而犹豫不决。虽然依然可以采取一些争议较小的行动:先是在苏格兰与其优柔寡断而雄心勃勃的新王于6月结为联盟,并于次年7月签署条约;葡萄牙王位觊觎者唐·安东尼奥则被请回英格兰、而将其安置于宫中;与此同时,理查德·格伦维尔爵士(Sir Richard Grenville)被获准率领一小支船队前往北美的罗阿诺克岛建立定居点。然而,女王的幕僚们不敢做更多,伯利男爵认为对荷兰联省的公开援助将不可避免的让英格兰陷入不必要的战火,而将使其在国内外失去名声。

  出乎意料的,菲利普自己给予了伊丽莎白幕僚苦苦寻得的宣战借口。1585年5月19日,其颁布法令宣布没收伊比利亚所有港口中的英国货物,并禁止其航运,希望能籍此恐吓伊丽莎白、迫使英格兰中断与荷兰的谈判并停止对美洲航线的私掠活动。然而他注定将事与愿违。几乎同一时间,沃尔特·罗利爵士的兄弟亲率的一小支舰队在纽芬兰附近的水域对伊比利亚的渔船发难,船上约600名水手被悉数俘虏;而女王则亲自授予那些因西班牙禁运而蒙受损失的臣民以爵号,并许可他们通过掠夺西班牙商船以弥补。这只是一个开始,不久之后英格兰将采取两项重要的入侵计划,而这也将是与西班牙公开战争的导火索。

  同年8月20日,伊丽莎白与菲利普在低地的新教叛军领袖在亨利八世的无比皇宫中(Nonsuch)缔结为了正式的盟约,而根据誓盟的内容,英格兰提供骑兵千余与步兵6330直接作战,并每年提供价值12.6万英镑的军费(几乎占了战时总支出的四分之一)以为支援;除此之外,英国派遣一名都督( governor-general)以代理接纳由荷兰人与英国人联合组成的战争委员会的提案,而后者直接用于指挥战争。而作为汇报,荷兰联省交出法拉盛、布里尔与奥斯坦德(Ostend)以为担保,直到战后付清。尽管与英格兰缔结的条约过晚而无法玩会安特卫普(该城于8月17日投降),然而仅仅不到一个月法拉盛就驻扎了超过四千余英国士兵(如帕马公爵所见),到了12月这一数字更是翻了一倍;而在圣诞节前夕,伊丽莎白任命的都督、其心腹莱斯特伯爵也顺利抵达。而与此同时,菲利普遭到了更为直接的挑战。

  自1584年8月以来,德雷克爵士一直在筹划另一小支舰队再度越过太平洋以掠回伊比利亚的财宝,如今这支舰队已有25艘大型帆船、8艘夹板船与包括1200名士兵在内的1900名船员。舰队指挥官不仅包括参与环球航行与亚速尔群岛之战的老兵,更有如今宫廷的显要——沃尔辛厄姆之继子克里斯托弗·卡莱尔(Christopher Carleill ),莱斯特伯爵其姐夫弗朗西斯·诺利斯(Francis Knollys),而一度菲利普·西普尼爵士(Sir Philip Sydney)也被委予其任。然而这支私掠舰队与朝堂的主要联系仍在于构成的船只:两艘直接是属于女王的军舰,四艘属于霍金斯,两艘属于莱斯特伯爵,什鲁斯伯里伯爵、霍德华与威廉·温特爵士也各出一艘。9月24日,这支舰队于普利茅斯港起航。10月初,维戈(Vigo)与拜奥纳(Bayona)这两座西班牙港口遭到袭击。11月中旬,佛得角的圣地亚哥城被洗劫占领。12月底,坐落于西班牙最古老的美洲领地、伊斯帕尼奥拉岛的首府圣多明各城更是被付之一炬。 而几乎与此同时,提议英格兰殖民美洲的沃尔特·罗利爵士也提出了如此建议:“想要击败西班牙,最好的方式不是在低地里小打小闹,那样只会暂时让其失血晕厥,而血液很快又会在血管里流淌;然而要想使其彻底瘫痪,就必须切断其西印度航线上赖以生存的命脉。”

  然而德雷克在加勒比、莱斯特伯爵在低地并非只是小打小闹,就连伯利男爵也承认这意味着这将是英格兰踏入“世上最伟大的战争”。尽管伊丽莎白用数种语言宣称这只是出于对菲普利阴谋及禁运的报复行动,然而无人相信,几乎每个人都能看出这是向西班牙发起的挑战。与以往不同,问题的争论不再是菲利普是否会发起反击,而是回击将发生在何时何地。

  


注:

①即直布罗陀海峡

②这艘船遭到了觊觎者舰队五艘船超过二小时的围攻,遭到500余次炮击,桅杆与索具多处损坏,一半船员失去了战斗力

③由于法国与西班牙尚未宣战,这些俘虏被当成海盗于8月1日杀害

④指亚速尔群岛的第三大岛特塞拉岛(Terceira)

⑤原文为Angra,意指锚地;此处指第三大岛上的英雄港(Angra do Heroísmo)

⑥原文如此,所指不祥

⑦原文如此,所指不祥

⑧即日后的法王亨利四世

⑨指第三代吉斯公爵洛林的亨利(Henri I de Lorraine le Balafre,3me Duc de Guise)

⑩指当代红衣主教波旁的查理,号称查理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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